第51章 老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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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总算是和好了。

    林止心疼明显疲惫不堪的付迟, 拉着他在B市又休息了一天,两人才一起回了A市。

    刚好是周六,两人吃过晚饭后, 一起去看雪糕。

    “那天, 导员是不是因为成绩的事找你呀?”林止边走边问。

    “嗯。”

    “他了什么?”

    见他一脸淡淡的,林止还以为他心情不好,于是伸出左手, 牵住他搭在中央扶手盒上的右手。

    付迟也把手指寻过去, 和她十指相扣, 笑道:“没什么, 就会影响保研什么的。”

    “啊!那怎么办……”

    影响保研可不是一件事, 而且前几天,因为自己, 又让他耽搁了整整一周的课……

    林止觉得自己罪无可恕。

    “没事, 我不读研。”付迟的语气云淡风轻。

    林止想到他和自己的一毕业就接手付氏,了然地点点头,然后, 又听他悠悠然地补了一句:

    “还要把生意做大赚老婆本。”

    林止睨了他一眼,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你呢?毕业以后,想读研还是直接工作?”

    付迟牵住她的手紧了紧。

    “不知道啊, 我也没想过……不过我不想考研, 太辛苦了。要是能保就保, 不能保就不读了。”林止思考了一下,答道。

    “那就努把力保研,在A市多陪我几年。”付迟笑道。

    两人没一会儿就到了宠物店。

    一个寒假不见,雪糕又长大了好多,林止还想像以前一样把他抱起来, 却差点把自己摔了。

    听胡建英,雪糕现在有48斤,已经有半个林止重了!

    和林止如隔六七十秋的雪糕显然是思念成疾,窝在她怀里,左蹭右蹭,就是不肯起来,最后还是付迟喊他,他才跳到地上坐好。

    “咦?雪糕现在怎么那么听你的话?”林止狐疑地问道。

    胡建英笑着答:“带回家养了二十多天,能不听话嘛!”

    “啊?你寒假把雪糕养在家了?我怎么不知道!”

    明明他们隔三差五就个视频,三天两头就通个电话的,她怎么从来没听到过狗叫?

    “我把一楼客房改成雪糕的窝了。”付迟解释道。

    付迟睡三楼,难怪听不见狗叫!

    林止蹲下来,摸摸雪糕头上的毛:“雪糕,你现在是不是跟爸爸比跟妈妈还亲了啊?”

    雪糕呜咽了一声,转回去看了看付迟,又转回来看了看林止,百般纠结之下,一屁股坐在了胡建英脚边。

    林止默。

    果然二十多天不是白待的,她在雪糕心中的位置居然受到了威胁!

    出了宠物店,林止愤愤地道:“以后我要自己来看雪糕,省得他被你好吃好喝的收买了!”

    “哦?你吃醋?”付迟挑眉。

    “没错!”林止醋得理直气壮。

    付迟一把将人圈进怀里,好笑地道:“我都没吃醋,你吃什么醋?”

    “你有什么醋可吃的!”

    他目光赤/裸裸地盯着她的眼睛,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前,声音刻意压低。

    “你对他又摸又抱的,对我呢?”

    林止愣在原地半晌,随即,踮起脚,伸手揉乱了他的头发,眼角眉梢尽是得意的神色:“喏!”

    付迟失笑,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盒子。

    林止一愣。

    这不是那天她在鸿光山下没舍得买的盒子嘛!

    “你那几天一直跟着我吗?”林止惊讶地抬头看着他。

    付迟点点头:“看你没舍得买。”

    林止宝贝地摸了摸盒子,道:“我才没有某人败家。”

    付迟没答,只是勾了勾唇。

    “开看看?”

    林止把盒子开。

    盒子里面装满了灰色的、像橡皮泥一样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付迟拿着盒子,蹲下身,对着雪糕招了招手:“雪糕,过来!”

    雪糕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付迟握着它的一只爪子,按进盒子里,盒子里就留下了一个雪糕的爪印。

    林止看着面前的一人一狗,眼神亮亮的。

    这样用这个盒子,好像很不错诶!

    她欢欢喜喜地抱着印着雪糕爪印的盒子,又在付迟脸上印了个唇印:“你真好!”

    ——

    冬春交界的时候,各种乱七八糟的流感也如约而至。

    大批大批的人感染,学校里人人自危,不带个消毒口罩都不敢出门。

    这回,林止好运气地躲过了,倒是一向体魄强健的的付迟不幸中招。

    之前在B市时的过劳,加上最近“VVN”元盛店的账目出了问题,付迟连着近半个月都绷紧了神经。

    元盛店的账目十分古怪,他怀疑是店长在其中作梗,于是开始了一番秘密调查。

    本来三家店就够他忙活的了,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付迟拖着病体,熬着一个又一个的夜,这都快一个星期了,病情却不见半点好转,把林止急得团团转。

    这天上午,趁着付迟没课,林止特地翘了一节近代史和一节英语课,强行拉着他去了医院。

    之前,付迟见林止的时候都戴着口罩,是为了不传染她,现在在医生面前,他终于不得不把口罩摘了下来,林止也终于看到了他的脸。

    面色不正常潮红,嘴唇发白干裂,看上去憔悴极了。

    她顿时心疼的一塌糊涂。

    医生给付迟量了体温,又握着笔,飞快地写下一页密密麻麻的天书,抬头警告意味十足地看了一眼林止:“这看样子应该有烧了两三天了,怎么现在才知道来医院?再晚一点,就可以直接躺在担架上过来了。”

    被医生凶了的林止默默低下头。

    从到大,她去过无数次医院,但还是第一次独自经历挂号、缴费、取药这些乱七八糟的过程。

    医院里白惨惨的一片,又大又绕,林止每到一个地方,都要找上半天。

    走完这一系列流程,在取药的时候,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过一时想不出来是谁,也没在纠结。

    她好歹一通绕,终于在偌大的医院内找到了点滴室,又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付迟。

    此时,男生已经吊着点滴睡了过去。

    林止借了条毯子,盖在他身上,又搓热自己的手,一只垫在他插着针管的手底下,一只捂住他冰凉的手指上,姿势别扭地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

    付迟是被边上的阿姨拍醒的。

    阿姨用手指了指他座位上方吊着的空空的药瓶,付迟会意,点点头表示感谢,又按铃叫了护士过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