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A+A-

    顺天府在昨夜办了一件大案, 出动了所有的衙役,请来了五城兵马司,带走一千六百余名寻欢客。

    司徒越一夜没合上眼,让人把抓来的人分成几等, 第一等是皇亲国戚, 如果是宗室之人, 司徒越立即让人拉出去鞭五十,这群不争气的东西, 爷的亲祖父如今都快七十了还披挂上阵,你们这些毛头子还敢在京城寻欢作乐。司徒越也不要他们家里人拿钱粮来赎, 直接送到北大营, 要是玉门关缺人,立即顶上,在此之前, 必须要日夜操练。还有就是薛蟠之流, 号称什么国舅的人, 身为皇家亲戚(司徒越不承认), 不与皇家共患难也得有点眼色,如今三面是敌,还敢整日寻欢作乐。司徒越照样让人揍了他们五十大板, 让家里拿五万石粮食来赎。

    接着就是官宦子弟,也不他们,拘在牢中, 根据父兄官职,起步五千石粮食,在大牢里住上一天,加上一百石, 住上两天,就是加上两百石。

    再次一等的是富商,这类人,司徒越也不要他们的粮食,他要的是烈酒,铁器,治疗刀伤的药材。

    最后是那些穷书生,司徒越明知道他们也没粮食来赎,让他们去城外伐树,冶炼金属。什么时候各路大军凯旋了,不需要冶炼兵器了,他们什么时候回去。

    随后,御史言官纷纷给今上上书,其中最犀利的一句话就是“论天下巧取豪夺,无出荣王之右。”翻译过来,就是这年头会勒索的人里面,司徒越认了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上书弹劾的奏折立即石沉大海,此刻大军已经没了粮草,荣王这么做虽然是为国,今上也不会在此刻那荣王怎么样。

    薛妃在宫里听了太监传述,立即传话出去给薛家,要他们马上凑足了粮食,再弄一些药材铁器,一并去赎了薛蟠。又亲自宣召了母亲薛王氏,“荣王是咱家贵人,就是平时不,咱们也要捧着东西去孝敬,此刻咱们也不能比别人家晚了。”

    薛家五日之内凑足了七万石粮食,接出了薛蟠。

    赵家倒是拒不缴纳粮食,赵维恩的原配死的早,如今的妻子是司徒越的姑姑,这位姑姑亲自登门,找赵王妃话,一直等着月上中天,才等到了回家吃饭的司徒越。

    “好侄儿,你姑父他糊涂,如今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好歹看着亲戚的面上,饶他一次。”

    “您看看,侄儿如今一顿饭也就一碗面条,上面卧个鸡蛋,侄儿拿的是亲王俸禄,这个月的俸禄不敢留在家里,一并的送到玉门关了,如今侄儿自己都这么节俭了,为的是什么啊姑姑,您亲爹,我亲祖父,今年都六十七了,吃住都在玉门关的城墙上,昨日收到的战报,上皇亲自列队,与匈奴莫里邪单于对阵于玉门关外十五里处,后坐骑中了流箭,栽倒于地,靠侍卫亲军救起。他年纪那么大了,乱军之中从马上栽倒,那是受了多大的罪啊。姓赵的好歹还是祖父的女婿呢,他干什么了,啊,去窑子里给相好的撑腰。为人臣子,不能为君王分忧是为不忠,为人婿在丈人拼命的时候花天酒地是不孝,为人夫君置妻子不顾去寻欢作乐是为不义,就这么一个不忠不孝不义的玩意儿,您给他求什么情,您把自己置于何地?把祖父置于何地?把咱们司徒家的脸面置于何地。实话跟您了,除了那天晚上侄儿了他五十板子之后,侄儿又把他脑门开花了,可惜了,当时因着想要粮食,下手有点轻,如今还活着,要不是因着粮食没到手,当时真想死他。”

    长公主一下子哭了出来。

    司徒越也不管她,自己一个人在大晚上干掉了两碗青菜鸡蛋面,摸了摸肚子,丫的,吃了这么多还是不见胖,看来自己还真是劳碌命。

    长公主带来的婆子们劝住了她,又向司徒越“王爷,不是不愿为朝廷分忧,实在是拿不出来这么多啊,五万石粮食,攒上三年也不能够啊。您宽限几天,先把驸马接出来养养,如今公主还有着身孕,日日流泪也不好。”

    司徒越一听,眼珠子一转,拍案而起,“没想到姑姑有了身孕,更不能放姓赵的出来,如今他赵家仗着出了一个皇妃就开始飞扬跋扈,当年在南苑,赵家的几个庶女还敢笑话太皇太妃痴傻,白日里侄儿还想着呢,为什么薛家就这么火速的送了粮食来,赵家至今没动静,原来是这么回事,看不上咱们司徒越是其一,其二肯定是他们逼着姑姑你来的,就是平日里,姑姑们到了侄儿家里,也没见自个一个人来的,必是带着弟弟妹妹们,为什么没见表弟表妹一起来?”

    司徒越十分生气的走来走去,“必是他们扣着弟弟妹妹们要挟您,哼,侄儿就知道,因着侄儿了那个赵栋梁,就跟赵家结了仇,去年赵家的姻亲把侄儿推到了山崖下面,幸亏祖宗保佑,没出什么事儿,如今,又让有着身孕的姑姑出来游,这么晚了,赵家居然没派人来接您,姑姑,您实话跟侄儿,平日里是不是赵家虐待了您。您别怕,如今在侄儿的王府里,侄儿府里养着五千的侍卫呢,要是那姓赵的对您不好,您只管,侄儿这会跟您出气。”

    “不是,大侄儿,你想多了......”

    “我就知道,那姓赵的虐待了姑姑,来人啊,让咱们府里的侍卫列队,去赵家接了我弟弟妹妹回来,再了,我弟弟妹妹也不姓赵啊,他们是本王先头姑父留下来的。留在赵家作甚。姑姑,这就送您去西苑,祖父不在家,祖母可是还在西苑呢。”

    对着程掬歪了一下头,程掬立即奔出去找人抬轿子了,半夜三更,司徒越带着人抬着轿子牵着马车到了宫门口,当值的正是米兴。

    “王爷,您这是?”米兴看了后面一眼,不解的问她。

    “你只管开了西边的宫门,本王不是去找叔父的,是送姑姑回西苑,赵维恩那王八蛋,居然虐待了姑姑,这是来求祖母给做主的。”

    米兴看了看后边,十分的不相信,“赵维恩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做......”

    “那是,以为人人都是米驸马你啊,疼媳妇,要不是你疼媳妇,冲着去年嵩山那件事,可儿跟我哭的时候,我就一砖头拍死你,别废话,我这会火气大,逮着人就想撒火,要是不放心,本王把卫队留在宫外,你叫人抬着轿子,咱们一起去西苑。”

    米兴答应了,除了几个荣王府的宫女跟着,抬轿子的换成了宫中侍卫。

    到了西苑,太监们接着轿子,司徒越在西苑门口求见太后,太后须臾带着几位太妃来到西苑门口,司徒越膝行几步,附在太后耳边了几句,太后点了点头,让太监们抬起轿子,关了宫门,司徒越回了家,家里面有一对年幼的表弟表妹,两个人看见司徒越十分的高兴,表弟还抱着司徒越的胳膊“越大哥哥你最好了,赵家的奴才天天我们姓赵,我大哥快气死了,为了这个还常常来看我们,如今他跟着皇外祖父去了关外,也没人来看我们了,我们还不乐意和赵家的人一起玩,这下好了,明儿我就带着妹妹去找兄弟姐妹们玩。”

    司徒越一晚上没睡,第二天天不亮,王府的幕僚们已经等在前院正房了。

    “王爷,昨儿听您带人去赵家抢了两个人回来?”

    “嗯,但是本王没进他们家的门。”

    “王爷,”另一个幕僚捻着胡子道“王爷,如今赵家和咱们已经是不死不休了,他们迟迟不交粮食为的就是难为您,昨天白天我们收到消息,赵家联合了一些朝中的大人们,拒不拿粮食换人。为的就是让咱们为难死。”

    “那行啊,除了赵维恩,其他人都扔到械造局,天天铁,就这么办了。给他们十天时间,要是粮食还没有,就立即送过去,跟他们过期不候。”

    “王爷......”一个年老的幕僚劝他,“王爷,过刚易折,咱们上门劝诸公,眼下大局为上,诸公必定理解。否则过了这阵子,等朝廷翻过这篇了,他们必定要上表弹劾您,若是在上皇当政那会,亲祖孙什么话都能,只是如今,隔了一层,您要是还是如当年那么肆意,恐怕难以善了。”

    刚才捻着胡子的那个幕僚也了“王爷,赵家如今是彻底恨上咱们府里了,他们既然联合了朝中的公卿们,势必也会请宫里的娘娘话,枕头风不可不防啊。何况,这天下,谁也没您名正言顺,当年上皇禅位,那是您没有儿子,如今咱们世子爷能跑会跳,读书又好,身子骨也康健。今上必定忌惮你们父子。王爷,应早作算才是。”

    司徒越沉吟了一下,“朱先生谁的对,老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就防着点赵家。陆先生的也是对的,但是,在越看来,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如是咱们大仓有粮食,越会亲自上门劝诸公百姓拿出粮食来,到时候用银子买也好,欠条也罢,都可以。目前来,这种怀柔之法不能用,用了之后,咱们越是好声好气的话,他们就认为咱们有求于他们,拿捏着这件事,咱们就处处掣肘。本王就偏不这样,儒家那套礼义仁信的是君子相处,各位看看,如今朝上诸公,哪个不是真人。对待真人,本王就应该更人。捏着他们的儿子,要是不拿粮食,他们也别想着要儿子了。到时候,是他们上门哭着求着给咱们粮食。要是粮食不好了,斤数不足了,送来的晚了,本王就让他们儿子吃点苦头,看到时候谁心疼。”

    作者有话要:  跟大家唠唠我这几天减肥的成果哈。

    首先,体重下降了八斤,靠节食完成的。我在想,我从下周开始要不要每天早上跑步,毕竟节食到了一定时候不太靠谱,而且饿的看见什么都想吃,我现在电脑边放着一把乒乓菊,我看到他们联想到了炸糖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