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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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父亲什么时候来的?”

    司徒越把诸丹从后背上撕下来,举着他的两只胳膊问。

    “昨天晚上睡觉觉的时候,父亲在梦里和我的。我醒来就听见奶娘在鼾,声音可响了, 宝宝不让她睡在我房间里了, 母后还不同意。好父皇~~~~”

    扭着屁股, 整个人开始撒娇起来。司徒越用她两辈子的认知赌,这种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只觉得有一双眼暗中窥视着宫廷。

    一夜无梦,第二天将诸丹交给来请安的乔乔, 司徒越装扮好, 穿好了衣服,带着人到了前面大殿前的广场上,哪儿是此次出征前来受勋的将士。

    上皇也是穿着龙袍, 精神矍铄, 和司徒越一左一右升了御座, 司礼太监喊“跪拜”

    下面的将士整齐划一的叩拜起来。甲胄在身, 解了兵器,半跪在地上。上面礼部官员展开功劳簿,按照军功大, 喊到名字的出列,而衡量军工的标准,普通士兵按照斩首的首级算, 将士按照战役大,是否胜利,士兵损伤多寡,影响力大来衡量。此次的青年才俊很多, 司徒越终于知道了《木兰辞》里所谓的策勋十二转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军功十二转,有人是功勋十二等,有人都是记录战功的功劳簿有十二本,还有人,是夸张的手法,明了军功非常的多。

    时至今日,采用的是累计法,就是杀百人军功一转,杀千人军功二转,以此类推,直至这场战争结束。司徒越也在授勋行列里面。等到念到他的名字,司徒越非常感兴趣的把腰挺的更直,尽管司徒越早就知道了司徒昂最后被授予的爵位,还是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情在。

    “先锋营司徒昂出列。尔在三月庚寅日斩敌首一十六人,可对?”

    “臣司徒昂回话,确有其事。”

    “先锋营司徒昂,尔在三月庚子日斩敌首一百七十五人,可有其事?”

    “臣司徒昂回话,确有其事。”

    “累计算起,军功一转。先锋营司徒昂,尔在三月茂申日,斩首一百六十五人,可有其事?”

    “臣司徒昂回话,确有其事。”

    ......

    这个过程很漫长,从早上开始,到了晚上,中间赏赐了一次午饭,立功的将士很多,有些人熬不到这种荣耀的时刻,死在了战场上或者是伤兵营,有些人因为残疾更是失去了崇政殿授勋的机会,尽管爵位有赏赐也有,和那些在君王跟前跪听军功的同袍比起来,别人的前途更加的远大。

    晚上看着一队一队的士兵退去,司徒越扶着上皇慢慢的往西苑走。司徒昂早就回到了西苑告诉郁太妃这个好消息去了。

    “朕昨儿出宫了?”

    “祖父想必是找周冯二位爷爷了。”

    “是啊。”

    “怎么了?祖父看着不甚高兴。”

    “他们知道了朕的身份,那日出征,朕骑在马上,穿着明光铠,他们挤在人群里。自然看清楚朕了。”

    原来是马甲掉了。

    “祖父,他们二人品行,想必做不出阿谀奉承之事。”

    “是不会阿谀奉承,只是太过于僵硬,朕什么他们都是那种您是皇帝您的对。”

    司徒越改扶着为搂着上皇的肩膀,“祖父,总有一日他们会知道的。人生在世,考虑的太多失了天真,他们当初认识的是一个商户家的读书人,如今突然告诉他们,人家不是商户,是做过皇帝的人。他们怎么想,那种外人的皇帝猜忌,心眼多,奸诈成性,伴君如伴虎他们都要想一遍,怕有一日一句话错了,让咱们记恨上。自然处处不敢不心。总的来,本性不坏。”

    “你的对。但是朕不是他们本性好不好,只是觉得失了两个老友,心中难过。”

    “您就再去找两个老友。”

    上皇白了司徒越一眼。

    第二日大朝会,延续着往年的惯例,朝会上总是没法议事,因为总有些人在里面酱油和稀泥。

    礼部尚书出列,请求司徒越定下年号。

    这是正事,一般总是选一些吉祥字眼,礼部整理了一些呈上来,司徒越看了,选了一个隆兴做年号。不出意外,这个年号就伴随着司徒越对帝国的统治直到退位那天了。

    明年就是隆兴元年。

    以后史书上就会这么写,隆兴XX年,某地发生了什么什么什么。

    确定了年号,这个过程十分的快速,皇帝没挑刺,没用劝,直接选了一个宣布了,给了下面一些人一个好话的错觉,就有人出列,“禀告皇上,如今后宫空虚......绵延子嗣......”

    “朕今日就把话明白了,朕呢,当了十几年的户部尚书,最是气不过的一个主儿,你们也能朕吝啬。因着国库没钱,也因着朕不好女色,男色也不好,总之,已经封了后宫了,朕又不是没儿子,用不着多子多孙,诸位的好意你们自己实施吧,但是话又回来了,朝廷早有规定,一品官才能有一妻三妾,二品官才能一妻二妾,三品官道五品,才能一妻一妾,从五品到七品,呵呵,是没有妾的。不仅是现在,前朝也是这么的,为的是什么大家伙也知道,就是外无旷夫,与民休养生息。朕从下个月开始狠抓吏治,别怪朕没有提前,要是让吏部查出来谁的妾比较多,朕也不让你们把妾赶走,这多不好啊,要是赶走了,你们和她们藕断丝连,过了这阵子勾勾搭搭,还有那更损的,把她们嫁给别人,然后日日的与人相会,占了人家的老婆,干了天理不容的事儿,还整个一个大爷样的招摇。你们也不必赶她们走,有的年老色衰,赶走了无人照看,还有的给你们生儿育女,赶走了家里离心。朕给你们想了一个主意,就是缴纳赎罪的银子,有钱就尽管交,想纳多少个妾就纳多少个妾,但是,朕让刑部的人盯着呢,要是谁巧取豪夺,哼哼,也别交银子了,全家下狱,家产充公。户部做好明细,朕会检查。”

    下面一溜的哭求的,还有那劝的,这么做有伤天威,司徒越向来把脸面放到兜里。这么就不能动她,给程掬了一个眼色,程掬出列喊了一嗓子,“有事奏报无事退朝。”

    十分潇洒的走了。

    这事一会就传到了后宫,赵皇后听了美滋滋的,忙忙的收拾了一些汤羹,端着就到了崇政殿的后面,等着司徒越不忙了回来吃饭。还十分有主妇范儿的让宫女收拾司徒越的寝宫,给司徒越的床上换了褥子被子,把司徒越用惯了的东西拿出去晒了,又支使着宫女去找好料子给乔乔和诸丹姐弟两做新衣服。忙忙碌碌的一上午就过去了。司徒越中午回到寝殿一身的汗,看到赵皇后眼神明亮的站在哪儿吓得也不敢洗澡了。就连赵皇后提议她去冲个凉都让她拒绝了。“不用,等一会汗就干了,男人就这么一身味才是男人,只有你们娘们才洗的香喷喷的。”

    世界变化的太快,上个月,赵灵妃还在南苑耀武扬威,先帝还在宠妾灭妻,这个月,新帝就要查官员妾室的人数,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冯周二位老爷在酒楼里长吁短叹,和周围眉飞色舞议论此事的人格外的不合群。

    无奈他们混迹的酒楼都是些文人士子爱去的地方,如今酒楼行有钱有闲的学子们分了了两派,一派的观点是“红袖添香夜读书”。另一派的观点是“清心寡欲”。

    两派人隔着桌子纷纷各持己见,列出了几位当时大儒生活有多么的清贫,老妻一位相伴一辈子。反方就列出了古时谁谁和妾诗歌唱和。两派谁也劝不了谁,外边又传来新的消息:以后妾的数量放到吏部考评里面,要是妾的人数多了,就影响了升官。

    酒楼里立即又炸了锅。

    冯老爷喝了一口酒,对着周老爷“看不出来老曲...不是,是曲老爷的孙子这么能折腾。”

    “嗨,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等着吧,以后啊不叫妾啦,叫通房丫头。总有那好色的,想着法的钻空子。”周老爷喝了一口酒,闷闷的。

    “周兄的对。”上皇站在一边,对着两个人拱了拱手。周冯二人立即惊的站了起来,客客气气的“您坐您坐。”

    上皇后边还跟着司徒越,司徒越对着二人一笑,二人险些叫出来,委委屈屈的憋着。司徒越拿起酒壶,对着二人的酒杯蓄满了酒,冯老爷赶紧把杯子举起来,双手捧着,周老爷倒是僵的全身不会动。

    “你也别在这儿了,让我们自在话,你啊,到别处耍耍去。”上皇发了司徒越,端着杯子对二人“弟再敬两位哥哥一杯,前些日子,究竟是弟骗了二位哥哥。”

    两个人不敢不喝,喝下去心里不是一般的滋味。

    周围的人还在辩论,司徒越找了一个靠着楼梯的位置坐下去,扔给二半角银子,“不要酒,端点下酒菜来。”

    旁边的一个年轻书生看了她几眼,用肩膀碰了一下他“嘿,兄台是京城人士吗?家里有几房妾室?”

    “哦,有两个,生产的时候一个当场死了,一个熬了两年也没了。”

    “兄台家里就没给您再配两个?”

    “有啊,老祖母最近张罗呢?不是以后当了官不能有妾室吗?”

    “嘿,咱们当了大官还是可以有的,只不过官儿没有。话又回来,谁能一进官场就是大官啊。我们家,把我媳妇的丫头全赶出去了,我的妾已经成我媳妇的丫头了。”

    司徒越看着他眉飞色舞的传授经验,喃喃“我已经预感到你大舅子把你成猪头了。”

    作者有话要:  昨天去 看电影了,《羞羞的铁拳》,不是很搞笑,但是网上的评论一水的都是好搞笑啊。难道是我旁边的同事一直情绪很低的原因?

    有错字,指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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