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庄少非坦然点头，“合作么，我只是配合。”

    “配合？”

    我嘴里涩着，他当初的反应的确不对，记着还是霍柔告诉我他们俩恋爱的，不过，庄少非在病房里和霍毅的话，我记忆犹新，“你曾，霍柔的幸福，就是你的幸福，大蒜啊，你知道我听完这句话，有多感动吗，即便是三年后，我都记在心头啊，居然是假的……假的……”

    “哥们没错啊！”

    庄少非苦笑，“霍柔的幸福就是她大哥离婚吗，离婚了，我的金爷也就解脱了啊，那也就是我的幸福了啊！没感情还在一起腻歪什么，你的什么冷淡在我看来就是扯淡，你爱，就会让他办！很简单吗！哥们不也是在出了病房后，才听到金爷她爱霍毅的，还拽了句英文，对我，什么两个人就是世界……不对吗？”

    “那……之后呢？”

    我吸了吸鼻子，“你不是会看吗，霍毅要进修前，你在老爷子的病房外已经看出哥们那啥了，那合作，为什么还要和霍柔继续？”

    “所以哥们觉得做错了！”

    庄少非红着眼睛，：“我开车想撞死我自己行吗！”

    “好~！我不纠结这些了！”

    没劲了！

    我吐出口气，“就问你，你那半年的萎靡是怎么回事，既然和霍柔是做戏，合作结束了，你何必把自己搞的那么狼狈？没爱情，不就没有痛苦了？你有什么放不下的？”

    “哥们混蛋啊！”

    庄少非拍了拍心口，“我走错这一步你知道我多紧张吗！我不得装的像真事儿似得啊！你刚才歌词唱朋友别哭，向前走就不能回头望，我他妈为什么哭，我是内疚！我那半年要真的潇潇洒洒不就被你看出来了？我她妈怕啊！”

    我缓着气，“所以，你在得知我要见霍柔后，那晚在街边，就问了霍柔看没看清楚真爱，是吗？”

    当时我听的稀里糊涂，现在看来，算不算庄少非迷途知返？

    “是！”

    庄少非眼神暗暗，“就在你花窖出事当晚，我看到你在霍毅的怀里哭，哥们就明白……这世上，你认准的男人，也就霍毅一个，你们俩，是真爱，哥们就不想和霍柔做戏了，没劲，我给霍柔电话道清楚了这件事，我也以为，她会就此收手，谁想到，她玩了个绝的……”

    “庄少非，我就想问你，霍柔利用云莱，将我窖里的兰花药死的事儿，你知不知情。”

    我轻着声儿，“你们那时候，不是还在合作阶段吗，她应该不会瞒你。”

    “我……知道！”

    “这么，你庄少非在我这，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我眼红了一层，“你当时还要帮我查啊，大蒜啊，你明知那兰花对我多重要……怎么还能看着霍柔利用云莱这么糟践我的心血……”

    “鱼儿，正因为如此，我才怕你会恨我。”

    庄少非紧着腮帮子，“我才让你抽我，哥们真是混蛋，混透了……花窖那晚，霍毅一到，我看你哭的样子，我就知道，我做错了，我他妈罪该万死，我居然容着别的女人害我哥们，让她伤心，难过，让她不幸福，草……”

    懂了。

    前后一连贯，哥们这筋骨都被抽了！

    “鱼儿，所以我才霍柔她就是个立了牌坊的表子，她对我过，只会闹腾到你和霍毅离婚，不会伤你，因为她不信你和霍毅是真爱！”

    庄少非拧着眉，“事实却是她敢拿出她爹的抢嘣你！所有的事儿，我都和霍毅清楚了，霍老和余书记，还都蒙在鼓里，也是，这老两口要是知道霍柔这么不是东西，大概当场都得断气了……”

    缓了口气，庄少非有些颓然的看向我，“鱼儿，我知道，只要哥们今天踏出这病房的门，你从此就会和我绝交了，你一定会恨我！恨我这么不是东西，你把我当兄弟啊，我却……嗨，可这些话，我还是得，我他妈实在是憋下去了，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我他妈的就……”

    “大蒜，够了。”

    我沉着音儿，对着庄少非瞬间疑惑的眼，：“我是生气，但没那么严重，绝什么交啊，孩儿啊。”

    “不是，鱼儿……”

    庄少非愣愣的，“你不得……”

    “听我。”

    我呼出口气，“这些年，你对我的情分，足以抹杀霍柔这件事了，先别提你今天都对我都清楚了，你和霍柔的所谓合作，不也早就终止了吗，我原谅你，这都……不算事儿，咱们是兄弟，永远都是。”

    不过就是知情不而已！

    庄少非并没有做什么啊。

    几年间，他为我做了多少事儿啊，哪一件，他不是真情实意的，犯不着因为一个霍柔，就绝交了，就恨？

    太累了，也没必要！

    用霍毅的话，庄少非胜在坦诚啊，他自己也很痛苦不是吗。

    要是他一直骗我呢，我得被瞒到什么时候？

    “鱼儿……”

    庄少非不敢相信的样子，“你的是真的？”

    “真的。”

    我点头，“大蒜，我想知道，你和霍柔是怎么摊牌的，你明明……一直就在追她啊。”

    怎么就忽然摊牌了？

    “其实……”

    庄少非‘嗨’！了一声，“霍柔那不冷不热的，我他妈早不想追了，哥们就是怕你觉得我不靠谱，花心，在对我有意见！那时候，咱不是才刚认识不到一年吗，再者，我看出霍柔对我没感觉，就想着，做做样子呗，等咱关系到位了，和霍柔也就哪哪了，哥们也不会耽误她，谁知道，她也揣着心思，她喜欢霍毅……擦！”

    “她表白过吗？”

    我不太想谈到大哥，尤其是想到他那晚的痛苦，心会抽搐，“她对霍毅过爱吗？”

    “没有！”

    庄少非摇头，“我问过霍柔，她没正面回答我，我问的霍毅，霍毅告诉我，霍柔没有表白过，但……霍毅他感觉的到，怎么，霍毅都是一路被姑娘追着跑的人，对这些东西比较敏感，再，霍毅本身就很敏锐，所以，他一直在同霍柔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