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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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程恩赐和林湾去外面逛街。

    “热不热?”程恩赐看着太阳,明明才上午十点,热气已经驱散了早的凉意。

    林湾上身穿着件衬衫,下面是普通的长裤,包裹得严严实实。头发早已被扎成可爱的丸子头,鼻尖上还有汗珠。

    “有点热。”她瓮声瓮气。

    程恩赐让她等一下,转身没了身影。

    她寻到旁边一颗树下,硕大的枝叶遮挡住阳光,暑气消散许多,有凉风出来她惬意地眯了下眼睛。

    “林湾?”

    她睁开眼,入目是几个学生模样的少年,勾肩搭背,叽叽喳喳富有朝气。见她望过来,几人都不好意思地闭上嘴转过头,耳朵羞红。

    林湾收回视线,看着程天鸿不咸不淡,“嗯。”

    “这谁啊,看着对天鸿爱答不理的。”

    旁边的同学疑惑,接着看向程天鸿,只见少年仿佛没有感觉到林湾的冷淡,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大热天,一个人跑出来晒太阳?

    哪怕是同龄人,但程天鸿在林湾眼中就是屁孩,“我在等人罢了,你还有事?”

    程天鸿哦了一声,接着就意识到女孩赶人的意思。他有点不爽,什么时候被人这般嫌弃过。

    于是昂着脖子,故意作对道,“我正巧没事,那就陪你一起等呗。”

    我倒要看看你在等谁。

    林湾那话也没别的意思,既然程天鸿不想走,那就随他,反正恩赐一会就到了,就是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正想着,程恩赐就从正对面的拐角走了出来,他身材清瘦,手里还捧着两个东西。对视一眼后,她见恩赐嘴角勾起,脚步加快。

    一步之遥时,程天鸿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扭头,然后就看到一向高冷淡漠的哥哥,笑容温暖要闪瞎眼,手中还乖乖捧着雪糕。

    他仿佛受到了击,嘴巴惊讶地张着。

    程恩赐这时才察觉到林湾面前有几个学生,当中最显眼的自然是像被雷劈了一般的程天鸿。

    程恩赐嘴角抿紧,不善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仔细听还有点嫌弃。

    其他同学都傻傻地看着这一幕,原来他们认识啊。

    程天鸿回过神来,“我看林湾在这里,就——”他蓦地卡壳,脑子里灵光一闪,不可置信地看着程恩赐,目光在程恩赐和林湾之间转换,脸色变幻不定。

    程恩赐本来就是随便问问,也没太在意程天鸿的想法,旁若无人的将雪糕递到林湾手中,眸子温和,“喏,吃雪糕可能会好一点。”

    是她最喜欢的水蜜桃味。

    林湾笑笑,欢喜的面容和刚才的冷淡成鲜明对比,任谁都能看出其中情意。

    几个同学耳朵上的红晕散去,你看我我看你,然后一起转向最前面的程天鸿。

    程天鸿面色古怪,犹豫道:“你们是在谈对象吗?”

    哥哥和林湾的举止亲密,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可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心里就像放置了一块大石头,怀揣着鲜为人知的秘密,又沉又闷。

    “孩子管那么多干嘛!”程恩赐没承认也没否认。

    他只买了两只雪糕,干脆将准备留给自己的那一只递给程天鸿。

    程天鸿心不在焉地接过去。

    眼看一男一女准备离开,他踌躇了下,伸手拽住程恩赐的衣袖,“哥,我有话想对你。”

    他示意去旁边。

    程恩赐诧异地看着他,只见少年脸色凝重,眉头揪起成一团。

    原本拒绝的话语在嘴边顿了下,领着程天鸿去了墙角。

    其他几人探着脑袋,纳闷地看着墙角一高一矮的人。

    “他们在什么,看起来还挺神秘。”

    “谁知道呢。”

    没多久,程天鸿走了过来,脸色不太好。

    其他同学见状,没敢多啥,插科诨勾肩搭背走人。

    *

    电影院里,林湾咬唇,担心地看着旁边的男人。

    光线昏暗,男人倦怠地靠着椅子,幕布的亮光映射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他歪着头,很显然神思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这一场电影很煎熬,林湾一直分着心神,偶尔会瞥见他紧蹙的眉头。他眼神失焦,林湾唤了两声,程恩赐才呆愣地回头。

    “嗯?结束了?”

    他语气随意,直到看见林湾眼中的揪心,心口才浮上歉意,还有不清的烦躁。

    “对不起。”

    出了影院,外面亮堂,林湾眯眼几秒才适应。

    “发生什么事了?”

    她垂下头,只见男生的手指无措地抿着裤缝。

    程恩赐看着不远处的白杨树,翠绿的树叶迎风飞舞,潇洒自在。

    第一次听见杜芬芳林湾有对象时,他只觉得荒唐,无稽之谈。

    刚刚程天鸿又跟他重复了一遍一模一样的话,他很烦躁,其实信了几分。

    如果是杜芬芳,他还可以是她嫉妒林湾,故意的。

    可程天鸿是他弟弟,与林湾无冤无仇,不会平白无故诬陷人。

    他很烦躁。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一遇到林湾的事情就会手足无措,真正是个毛头子。

    他嗓音沙哑,“李向进和你是什么关系?”

    因为信任,他纠结一番决定亲自询问林湾。

    林湾猛然抬起头,眼睛不可思议地瞪大。

    果然认识啊。程恩赐心冷。

    他恼恨有别的男人觊觎她,恼恨她隐瞒自己。

    即便知道林湾喜欢的人只有自己,心里仍旧堵堵的不舒服。

    林湾听着程恩赐的问话,那一刻,他电影院的不对劲都得到了解答。

    原来他知道李向进了啊。

    “这就是你纠结半晌的原因?”

    早知道是因为这样,她就坦白了,也不至于让恩赐失魂落魄那么久,害她也担心。

    对面的人沉默。

    不知道为什么,知道原因后,她轻松许多,甚至有点想笑,“别多想,李向进和我没关系。之前家里没招呼就把人带过来了,没办法只能见一面。”

    “我早就和他清楚,我对他没意思。”

    “有你在前,你觉得我还能看中别人?你这不是怀疑你的魅力?”

    程恩赐默不作声,林湾也慢慢敛下笑。

    她正色道,只以为他还在吃醋,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他,“前几天李向进来找我,要追我,不过我坚定地拒绝了。”

    “好了,我全都告诉你了,你别生气了。”

    林湾觉得的已经够清楚了,可程恩赐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她有点纳闷,蹦起来去掰他的脸,手底下的触感不像女孩子一般细腻,他黑黝黝的眼睛没有一丝情绪。

    答案在意料之中,程恩赐觉得自己该松口气的,可心口坠得沉甸甸,一直压抑在心中的种子仿佛要破土而出。

    他一直没有把那什么李向进当做竞争对手,他难过的是,在和林湾没有复合之际,仍旧会因她吃醋、扰乱心神。

    凭什么?!

    你看,只是一个试探,他就轻而易举缴械投降了。

    活得不像自己。

    他知道,他一直在自欺欺人。

    他想啊,林湾现在能够活生生站在他面前,他就知足吧。

    可另一道声音在狂喊:她抛弃过你,现在不但无所顾忌地享受你的付出,还没有愧疚,她畅快的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你甘心吗?

    他很难受,他不甘心,所以他开口了。

    “林湾……那天你我电话,是想什么?”

    他喉头滚动,终于问出这句呕心的、徘徊在脑海心口几千遍的话。

    他眼前,林湾嬉笑的嘴角刹那僵硬,眼睛的光渐渐消失。

    他脸上的手无力地垂落下去。

    他下意识想去拉住她的手。

    他心头酸涩,隐隐生出后悔。

    他不应该问的,这样还能假装相安无事的相处。

    知了在树上狂妄地叫着,路边还有孩三五成群无忧无虑地拿着扫把拍蜻蜓。

    不远处的蝴蝶翩翩飞舞,偶尔引起女孩的追逐。

    一切都是夏季生机盎然的样子。

    但在他们这片闷热角落里,两人呼吸可闻。

    “我当时想……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她瘦的身子站在他面前,耷拉着脑袋,程恩赐看不到她的神色。

    但她的声音是哑的。

    “然后呢?”他呼吸灼热,执意追寻着她的答案。

    他还记得那天是在姐姐的婚礼上,他整天心神不宁,晚上接到了一通电话。

    那边沉默良久才出声,细细的、的嗓音,时隔两年他再次听到,险些哭出来。

    “我问你能不能出来见我。”林湾瘦弱的肩膀在颤抖,那句“不能”狠狠把她入地狱,把她好不容易积攒的信心砸得七零八落。

    程恩赐也一直为那两个字后悔。

    “你……为什么要见我?”他抖着嘴唇。

    “……”

    “怎么不了?”

    林湾垂着头,“……”

    程恩赐抬手狠狠抹了把眼泪,突然为自己刚刚的激动懊悔感到可笑。

    都到这时候了,她还不肯出口。

    他眼神逐渐冷厉,“你分手时,希望永远不见,怎么后悔了?”

    林湾一个哆嗦,猛然抬起头。

    男人红着眼圈,额头上青筋鼓起,这是第二次他朝她发脾气。

    她害怕的后退。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为什么分手?”男生吼道。

    林湾眼前炸开,腿发抖几乎站不住。

    她扶着墙角,嘴唇惨白,眼睛里泪珠要落不落,“你、你知道什么?”

    他怎么会知道,他一定在骗她!

    他整天呆在实验室里,是不会知道的。

    “袁成文家中失火重度烧伤,同年你退学,没告诉任何人,还要我多吗?”

    轰隆。

    女孩面色惨白,久久失语,彻底跌坐在地上。

    程恩赐冷冷俯视那一团的身影。

    爱吗?

    爱。

    正因为爱,才忍受不了隐瞒。

    多么可笑,她以为分手她就没牵挂了,把他当做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

    开了个预收,感兴趣的可以收藏下,文案可能会改。

    《哭包男友》

    街上,偷活生生被狂追2公里,哭爹喊娘,“不跑了,钱给你!”

    后来记者采访:“当时什么感受?”

    偷气喘吁吁悔不当初,“只有她能放过我,我认她当祖宗!”

    作为白穷美的游善,拿着手软的奖金,乐得美滋滋。

    *

    高二的游善无人不知晓,情书每天收到手软。

    后来,后桌软乎乎的哭包周辛锐递来一张粉色信笺。

    “我喜欢你,能当我女朋友吗?”

    *

    狗友:辛锐是富家少爷,为什么拒绝?

    游善笑得渗人:不好意思,他是我死了多年的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