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浅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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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沅醉得不轻, 原本长宁长公主给谢宴和秦沅两人准备的“合欢散”全让秦沅一个人受了,大半夜秦沅醉得迷迷糊糊不省人事,再加上“合欢散”的作用, 谢宴昨夜被磨得不轻。

    昨夜谢宴不仅没问出来, 秦沅醉了以后呢喃的那句话到底是不是他的字, 还惹得秦沅撒酒疯。

    谢宴发誓,要是他知道秦沅醉了会是这个德行,死他都不会跟秦沅置气,让她喝酒,偏偏他母亲还在酒里下了药,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当时谢宴本意是想伸手摸一摸秦沅的额头,谁成想秦沅条件反射,不仅挡了谢宴的手, 还一巴掌直接落在谢宴脸上。

    夜里安静,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整个侯府。

    谢宴表情瞬间凝固, 冷冽逼人的气场显得偌大的花园都变得逼仄起来。

    这一巴掌,得凌风心脏直颤, 吓得脸都绿了,灵儿近两人最近,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比起凌风, 谢宴的定力明显比他强多了, 只是表情似乎比从前任何时候都更加骇人了。

    半晌, 灵儿刚想跪下替自家姐请罪,没想到谢宴非但没发火, 还缓了缓脸色,语气里带着几分宠溺,轻声哄:“听话, 别动。”

    本以为今晚已经够心惊胆战了,灵儿没想到自家姐酒品竟然如此差,喝醉了就乖乖睡着了也就罢了,偏偏还醉的不省人事,一把推开谢宴,非要拉着凌风跟她比试。

    听着秦沅的醉话,灵儿当时哭的心都有了。

    凌风吞了吞口水,边防备着秦沅时不时的偷袭,边往谢宴的方向看过去:“侯……侯爷?”

    谢宴对凌风求助的目光视若无睹,挑了挑眉,一脸看戏的表情,在一旁看着秦沅对凌风拳脚踢,凌风欲哭无泪,只能忍着,还不敢还手。

    本以为秦沅累了就会自己找灵儿回房间,没想到秦沅不仅没有丝毫倦意,反而越战越勇。

    为了让秦沅尽兴,谢宴硬是把府中十几个得力的暗卫通通找来陪秦沅。

    一众暗卫本来以为有什么任务,纷纷兴高采烈地来了,到了以后哭的心都有了。

    半个时辰以后,灵儿目瞪口呆看着侯府花园里横七竖八躺着的暗卫,一脸的难以置信……

    秦沅摇摇晃晃站在一众横七竖八的暗卫中间,场面一度失控。

    最后,还是谢宴出马,将正在发酒疯的秦沅拉进怀里,众目睽睽之下轻声细语哄了近半个时辰,才将发酒疯的秦沅哄好。

    一直折腾到子时,谢宴才将人带回房间,还亲自亲自喂了解药和醒酒汤,磨了近三个时辰秦沅才睡下。

    看着眼前熟睡的秦沅,谢宴不自觉弯了弯嘴角,余光瞥见刚刚抱秦沅回来不心蹭到的唇印。

    塌上女孩脸色微红,红唇娇艳欲滴,谢宴忍不住覆上拇指在秦沅唇上轻轻蹭了蹭。

    片刻,谢宴便收回手,嘴角划过一抹自嘲,喃喃自语:“真是魔障了。”

    秦沅醉得着实不轻,第二日晌午才醒过来,宿醉之后头疼是难免的。

    正午阳光刺眼,秦沅刚迷迷糊糊睁眼,就被阳光晃得赶紧闭了回去。秦沅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灵儿,我好渴,给我拿点水来。”

    话音刚落,水杯就递到秦沅嘴边,秦沅一晚上渴得不轻,咕噜咕噜将一整杯水都喝了下去。

    秦沅擦了擦嘴边的水渍,嘟囔道:“灵儿什么时辰了?”

    谢宴深吸了一口气,勾了勾唇,看着塌上秦沅因为宿醉微红的脸,肩头散落的发丝,以及领口 ’cχ τèáм゛处若隐若现的锁骨,他眯了眯眼,冷冽的声线磨得逼仄:“看清楚,我是谁。”

    耳边传来一如既往冷冽的声音,秦沅瞬间睁眼。

    只见,谢宴面容冷峻,神色散漫,就坐在她床头。

    秦沅吞了吞口水,脑中浮现出几个零碎的片段。

    瞬间,秦沅脑子“轰”的一声炸裂开来。

    她!喝醉了!好像!还架了!

    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秦沅这才发现这好像不是自己的房间……

    而是,在谢宴的卧房!

    意识到这一点以后,吓得她一骨碌爬起来,抬头警惕的看着谢宴。

    看着秦沅一副好似被他占了便宜的样子,谢宴气不一处来,朝着秦沅的方向睨了一眼,一言未发,浑身气压低得吓人。

    四目相对,屋内气压瞬间降至冰点。

    半晌,秦沅吞了吞口水,试探着问:“我怎么在你房间里?”

    闻言,谢宴险些气笑了,隐忍了一夜的眸子里骤然炸开一抹寒光,声音也冷得逼人,看着床角的秦沅,一字一句道:“你呢?”

    秦沅怔了一下,声嘟囔:“我醉得人事不省,我怎么知道?”

    谢宴:“???” 你倒是推得一干二净。

    谢宴脸色黑得跟锅底一般颜色,明显气得不轻。

    不识好歹的丫头,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该对她心软!

    谢宴目光淡漠,缓缓开口:“上次是做梦,这次是喝醉,侧妃似乎对本侯意见颇多呢。”

    秦沅一脸无辜,他在啥?

    看着谢宴的表情,秦沅半晌才恍然大悟,上次做梦她踹了谢宴,这次喝醉她不会又踹了他吧!!!

    ……

    秦沅吞了吞口水,一脸无辜,试探着问道:“妾身可是昨夜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惹侯爷生气了?”

    闻言,谢宴轻嗤,变脸变得倒是快,他从前怎么不知道他的沅沅还有这么个特长。

    谢宴挑眉,沉声道:“侧妃可是又想不起来了?是等着本侯帮你想?”

    着,谢宴眯了眯眼缓缓靠近秦沅。

    见状,秦沅立刻道:“没!妾身……自己想!侯爷……稍……稍安勿躁。”

    谢宴勾了勾唇,戏谑道:“侧妃尽管想,本侯今日有的是时间,慢慢等侧妃想起来。”

    闻言,秦沅下意识收了收自己怀中的被子,心中腹诽,今日谢宴怎么如此咄咄逼人,昨夜她到底是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了?

    秦沅强行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容,看到谢宴的脸色,秦沅紧张得下意识吞了吞口水:“妾身慢慢想,侯爷日理万机还是先去忙吧。”

    话音刚落,谢宴冷笑着勾了勾嘴角,挑眉看向秦沅,一双精致的桃花眼满是戏谑:“这里是本侯的卧房,侧妃想让本侯走到哪去?”

    秦沅表情一僵,恨不得抽死自己。

    想到这,秦沅瞬间送开自己手中的被子,表情逐渐扭曲。

    她居然在谢宴的床上睡了一整宿,还当着谢宴的面抱着他的被子……

    “怎么?又不喜欢本侯的被子了?侧妃这用完就扔的习惯可不好。”

    “……我喜……喜欢你被子干嘛……”

    闻言,谢宴轻笑出声,漫不经心道:“昨夜不知是谁抱着本侯……”

    秦沅:“?”

    “的被子,不松手。”

    “……”你就不能一口气完……

    秦沅不想再去谢宴多,起身就想往门外走。

    然而,由于孟怜的身子太过纤弱,宿醉以后全身绵软,没等走下床,秦沅就双腿发软险些再一次栽进谢宴怀里。

    谢宴未动,看着秦沅再一次跌坐在塌上。

    缓缓道:“侧妃如此急着走,可是想起来昨夜做过什么了?”

    “……”秦沅摇头。

    这个真没有……

    见状,谢宴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逼近秦沅,淡声道:“看来侧妃是想让本侯帮你想了?”

    秦沅的脑袋瞬间摇成了拨浪鼓,连忙道:“不不不,不用,我能想得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摇头起了作用,秦沅脑中瞬间闪过昨夜她谢宴那一巴掌的画面。

    秦沅惊得瞬间倒吸了口凉气,半晌才消化完这个事实。

    她!昨晚!不仅!架了!

    还谢宴了???

    想到这,秦沅抬起头,偷瞄了一眼谢宴的表情,看清后瞬间收回目光。

    怪不得他今天一脸要杀人的表情……

    秦沅正思量着要如何开口,耳边再次传来谢宴一如既往淡漠的声音:“如何?侧妃可是想起来了?”

    秦沅悄悄抬眼:“想……想起来了。”

    闻言,谢宴轻笑出声:“既然想起来了,侧妃可有什么话要与本侯?”

    秦沅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妾身知错。”

    谢宴:“……哪错了?”

    “不该喝醉了一时失手侯爷。”

    闻言,谢宴轻嗤,倒是贯会避重就轻。

    喝醉,一时失手。倒显得他气了。

    谢宴目光漫不经心落在秦沅脸上,拖腔带调:“昨晚那十八个暗卫也是你一时失手?”

    秦沅表情瞬间凝固,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等秦沅话,谢宴接着道:“没看出来,侧妃不仅会投壶、会抚琴,武艺也是了得呢。”

    “……”秦沅欲哭无泪,我再也不喝酒了……

    “侯爷笑了,妾身昨夜酒劲上头,不能当真的。”

    谢宴目光若有似无落在秦沅脸上,漫不经心道:“人不能当真,那侧妃是不是是不是要跟本侯解释解释这个?”

    着,谢宴扭头,将领口处的唇印翻了出来。

    “???”

    秦沅懵了。晴天霹雳。

    见秦沅一脸茫然,谢宴笑了,漫不经心道:“侧妃该不会是占了本侯的便宜不想负责吧?”

    “我占……占……”

    秦沅气结,惊得半天都没出一句完成话来。

    她是真真真真的想不起来了,天知道自己的唇印怎么会在谢宴领子上。

    谢宴声线暧昧:“侧妃可是又想不起来昨晚对本侯做什么了?”

    着,缓缓靠近秦沅。

    “本侯倒是不介意,身体力行帮侧妃回想昨晚发生的事。”

    等到秦沅缓过神来,谢宴的脸已经近在咫尺,下一秒,谢宴就伸手抬起秦沅的下巴,接着,浅浅地印上一吻。

    谢宴并不贪婪,只是蜻蜓点水一般浅浅地吻了吻。

    没等秦沅缓过神来,谢宴便起身,一双精致的桃花眼倒映着秦沅的影子,心满意足的勾了勾嘴角。

    拖腔带调:“侧妃现在可想起来了?”

    秦沅皱了皱眉,双手下意识覆上自己的唇。

    谢宴有毛病?突然亲她干嘛?

    难不成她昨天喝醉了亲了谢宴,所以才留下那个唇印?

    她怎么会没有半点印象?

    秦沅不想再跟谢宴磨下去了,一吻之仇她早晚报回来!

    秦沅边起身边道:“侯……侯爷,那个,我该吃药了,待会灵儿找不到我该急了。”

    完,没等谢宴话,秦沅站起身往门外走。

    他想做的,刚刚都做过了,秦沅要走,谢宴也不拦着她。

    谢宴盯着秦沅的背影,半晌,缓缓垂下眸子,眸光暗了暗。

    想到刚刚那一记浅吻,谢宴勾了勾嘴角。

    声音有些哑:“若是,她能多喝醉几次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