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遵命,宋夫人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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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答案倒是让张正义始料未及。

    他道:“从前倒是屈了才。”

    *

    销售的上班时间相对自由。

    顾意在看到向前进卡的时候,赶紧找地方藏手里的白桃酸奶。

    但向前进还是眼疾手快的夺了一盒,并叫嚣道:“你怎么不藏得再慢些?”

    顾意鄙视他,“你销冠的排面呢?”

    “饭都吃不上了,还讲什么排面?”向前进向来没脸没皮。

    可能是从顾意这顺的零食太多了,他又道:“改天哥还你。”

    销售的嘴,骗人的鬼。

    他借,从来有借都无还。但顾意不去计较这些,向前进于她,总是不同于其他人。

    她笑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你今晚就偿还?”

    向前进捂住了腰部往下一寸领土,臀部一紧道:“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啊,兔子不吃窝边草,但要是草主动的话,兔子也能凑合。”

    “你想屁吃。我叫你晚上喝酒,新债旧账,今晚一笔勾销。”

    “今晚不行。”向前进的眼神有些闪躲。

    “为什么?”

    “我约了客户,改天啊!”

    “好吧”,顾意嫌弃地挥了挥手,“毕竟是销冠,应酬忙,我能理解。”但还是有些扫兴就是了。

    中午午休时间,顾意趴在前台休息,手机忽然震动两下。

    她睡眼惺忪地拿起了手机。

    消息来自宋·腿长屁|股翘·诚。

    顾意瞬间没了睡意,起十二分精神来,快速进入了助理状态。

    宋诚:记得去找房子。

    原来没什么屁事。顾意怀疑宋诚这是故意找借口问候她呢!

    顾意回复:好的,宋总。乖巧.jpg

    宋诚就没有再回消息来了,顾意等了半天,开始患得患失。最后服自己接受了宋诚只是想要节约时间成本的事实。

    *

    下午和范琬的交接工作大部分时间是顾意在,范琬在点头。

    她时不时的还拿起手机回个消息。笑得比那路边的野花还要灿烂。

    “你要不要记个笔记?”顾意善意的提醒道。

    “用不着,我跟你不一样,我靠这里。”范琬用手机戳了戳自己的脑门,自信满满。

    顾意耐着性子道:“那好,明天起,你就先在前台适应工作。”

    “OK。”

    顾意继续跟范琬讲前台的一些具体工作事项,范琬继续心不在焉的听着。

    “你真的不要记下来吗?”顾意忍不住再次提醒。

    “我跟你不一样。”

    “当我没。”

    前台的工作量,起来不多,但琐碎的事情却特别多,大大,顾意罗列了好些内容。

    这还没讲完呢,就听得范琬:“今天交接的够多了,差不多就得了,明天再继续吧。我先下班了。”

    “还没到下班时间。”

    “我晚上有约会呢,得提前一点出发,你不懂。”

    完,范琬没理会她,就背起包急匆匆地走了,还不忘叮嘱她一句,“顾,你要替我保密哦。”

    热情起来像换了个人。

    顾意耸耸肩,赐予自己一个新名儿:早退帮凶。

    顾意用力揉搓头发,几乎炸毛。

    “怎么了又?”毕然甩包出来,一路哼着曲儿,心情甚好。

    “范琬!”顾意咬牙,“奇人呐!”

    “你不是向来主张同她点头之交吗?怎么又把自己气成这样?”毕然顺手薅了顾意一把乱糟糟的头发。“你本来头发就少,当心英年早秃。”

    顾意一听赶紧爱抚了自己并不浓密的头发,哀怨道:“要干前台的是她,我才应该是大爷。”

    “她要干前台?”毕然疑惑道,“她把我们宋总放在眼里了吗?”

    “就是。”顾意顺口答。

    毕然笑。

    顾意反应过来,佯装正色道:“毕然同志,虽然你的都是事实,但是,咳咳,你稍微照顾一下我们宋总的声誉。”

    “遵命,宋夫人。”毕然将包重新甩上肩,“我先去排号,你到下班再过来。”她属于外勤人员,外勤人员在公司制度上工作时间相对自由些。

    只有薛榅这个变态、缺心眼儿在公司才会要求毕然按内勤工作时间卡。

    气死她惹。

    向前进像是盯梢似的,毕然一走,他便出来了。

    顾意刚想调侃他一句,就被向前进先发制人了,“大客户。”

    顾意挥了挥手,送了他一句,“恭送销冠大人,祝您旗开得胜。”

    *

    酒吧街灯火交织,织一张绚烂的网,网住灯红酒绿、男男女女。

    放纵的结果就是顾意和毕然都喝得有点嗨了,吵吵闹闹往出租车等候区域走。

    人民广场上,音乐声一浪高过一浪,探戈、伦巴,老年disco,人们把生活的余热发挥到极致。

    顾意了个酒嗝,指着那边道:“你知道吗?张正义也跳这个。”然后她扭了两下,“我跳的好看吗?”

    顾意喝得虽然多,却没有醉,毕然却喝大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含糊不清地道:“不好看,没有我好看。”完,抖了抖腰。

    二人近乎有比舞的势头。

    细腰柔韧,容易引狼。

    “那个人好像向前进哦。”顾意睁了睁眼,感觉视线有些模糊,灯光在他身上,“肚子那么大。”

    “他怀里的女人也有点眼熟。”

    毕然问:“他们在干什么?”

    “少儿不宜。”

    “嘿嘿嘿。”

    “嗯?他不是见客户吗?”顾意想起什么来。

    “可能是个女客户吧。”毕然继续答。

    “我怎么觉得像范琬。”

    “你喝多了吧?”

    顾意看到有几个人好像是往她们这个方向来,她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可能是吧,走吧,我们回家。”

    “好,回家。”毕然应道。

    两人歪歪斜斜的去拦出租车,毕然晃了晃眼,“我好像看到薛鸡瘟了。”

    “你这是日有所思 夜有所梦,你在做梦,你知道吗?”顾意眼看着那三个人步伐加快,有些心不在焉。

    毕然思考了一下,“那还是个噩梦。”

    “欸,你电话响了。”

    顾意摸出手机的同时,了一个酒嗝,眼睛眯了眯,看着手机屏幕,读出了声,“宋·腿长屁|股翘·诚。”

    “这名儿够浪。”

    顾意瞬间清醒,慌忙按下接听键,“宋总,晚上好。”

    毕然在旁边发出瘆人的笑,“瞧你那怂样。”

    电话那头的声音清冷且淡漠,疏离得像独居老人那般戒备。

    一盆冷水浇灭了一团酒精。

    “在哪?”宋诚问

    “在......在家?”顾意不太会撒谎,难免生疏。她撇头看了毕然一眼,毕然点头,告诉她,答对了。

    “你确定?”

    “确定!”

    “喝酒了吗?”

    “没有的事。我怎么可能喝酒呢?我连三度的都戒了。”

    事实证明,撒谎这事儿,一回生二回熟,顾意她有天赋!

    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宋诚道:“那好,你现在来机场接我。”

    现在、机场。蜜蜂啊,它嗡嗡嗡,顾意只想问,我是谁?我在哪?我喝了什么东西?

    “您......不是上午才走?”

    “重要吗?”

    “大约、重要吧。”

    “那你看大约在哪里?”

    “大约......在冬季?”

    轻轻的我将离开你......

    “嗤”,宋诚一下子破了功,“算了。”然后挂断了电话。

    挂完电话,他想起侄女常常在嘴边念叨的话,并脱口而出: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是没脑子。”薛榅毫不留情地指出。

    几乎在挂电话的同时,顾意看到毕然身后站着那三个男人,一个彪壮,两个精瘦一些。他们果然跟了上来,无论他们身材如何,皆有一处共通——没安好心。

    顾意的酒量比毕然好上许多。二人都爱喝酒,顾意当兴趣爱好,毕然却是为了解压。

    所以顾意能在宋诚一个电话来时瞬间清醒,毕然只会傻乐。

    就现在,危险包围,她还在傻乐,“薛鸡瘟来了哦。”

    顾意恨铁不成钢,都这种时候了,还提什么薛鸡瘟。

    “然然,我们回家啊。”

    “不要,我要去薛鸡瘟的家。”

    那个壮汉猥琐道:“妹妹,不如去我家啊!”

    “是去你家,我家还是如家啊?哈哈。”又一个个子精瘦男人道。

    “哥哥们都可以的哦。”

    顾意扶着毕然,想作无视状,却被其中一个个子挡了一步。

    人多势众,好汉不吃眼前亏,顾意觉得还是先讲理,“三位兄台,劳烦、让一下。”

    “让一下?先叫声哥哥来听听。声音要软软绵绵的,不然哥哥们不让哦。”

    顾意寻思着,要不要伏个软,不过就是叫声哥哥嘛,强|奸一下自己的耳朵而已。

    却只见一道高大的身影罩着自己。他甚至西装笔挺,领带得规规矩矩。斯文得像刚下课或正要赶去上课的年轻教授。

    那一刻就像梦在云端。

    云端没有白马,他骑着仙鹤而来。

    顾意喃喃而道:“坏了,我好像也喝多了,也和毕然一样,开始臆想了。”

    宋诚大手一揽,把她护在身后,仿佛他躯身是铜墙铁壁,是挣脱不开的保护网。

    薛榅就比较厉害了。

    先是把毕然痛骂了一顿,“毕然,你脑子呢?”

    毕然指了指脑袋,“在这儿呢。”

    “我看你的脑子被僵尸吃了。”

    毕然嘟嘟囔囔,“那僵尸一定姓薛。”

    呕。并且毕然一言不合就胃里翻江倒海,难受想吐。

    三个混混见到毕然和顾意,也是临时见色起意,想要碰碰运气。这一下子见了两个商场大佬,以为被人截了胡。

    于是,以壮汉为首出言警告,“子,泡妞也管先来后到,懂不懂?”

    完那个彪悍壮士伸手去推薛榅,谁知道手还没碰到薛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