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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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让你蹂|躏。

    着容易,做着难。

    而且喻芽也没有理由出教室,她刚刚已经迟到了,再找理由出去,只会让老师觉得她在无理取闹。

    迟疑的这片刻,微信又进来消息。

    池绥:【不出来?那我进去。】

    进来干什么?

    蹂,蹂|躏?

    喻芽还没来得及回复,教室前门就传来池绥声音,懒洋洋的:“报告。”

    凡柠见状,又猫着身子回了自己座位,解铃还须系铃人,她就不掺和了。

    数学老师一口老血卡在喉咙中,今天这是怎么了,接二连三有同学迟到。

    他不耐摆摆手:“进来进来,以后注意。”

    池绥回到座位,很自觉的把手臂横在喻芽面前。

    看着面前肌肉线条明显的手臂,喻芽不明所以,有些发愣:“干什么?”

    “不是要蹂|躏么?”

    所以,就给她一条胳膊让她蹂|躏?这也太没诚意了吧。

    喻芽瘪着嘴,再次慢吞吞把薄外套拿出来,抱在怀里。

    池绥挑眉:“你宁愿跟外套过不去,都不愿蹂|躏我,怎么,哥哥比不上一件外套?”

    喻芽瞥他一眼,声嘀咕。

    “我要的是全身蹂|躏,又不是只有两条胳膊。”

    声音虽,可还是被池绥听去了。

    他桃花眼微眯,姑娘能耐了,想蹂|躏他本人。

    这让他如何,不乐意呢?

    只要她想要的,他双手奉上。

    池绥手肘撑着脑袋:“想蹂|躏我全部?”

    喻芽没料到他会听到,立马改变想法,为自己辩解:“不是的,我只。”

    “原来你只是馋我的身子。”

    “我没有,你别瞎!”

    喻芽百口莫辩,到最后她自己都没了底气,确实是馋他身子。

    他的身子,自从升入高中后,喻芽再也没见过了。

    想到昨天晚上的摸腹肌,喻芽耳根子再次泛红。

    在她印象中,池绥就跟个菜鸡一样,时候她身高长得快,总是比他高半个脑袋,欺负他也欺负的理所当然。

    后来也不知是怎么了,池绥仿佛是一夜之间蹿起来,不仅身高蹿过她,还肩宽腰窄。

    还有了腹肌!!!

    他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她,比如人鱼线这方面的。

    思及此,喻芽狠狠咬了自己嘴唇一口。

    呸。

    喻芽,停止你邪恶的想法!

    中午在食堂用过饭,喻芽和池绥一前一后往教学楼走去。

    即将抵达楼梯口时,手腕一紧,池绥拉着喻芽往后边树林走。

    意识到状况不对,喻芽撅着屁股往后退:“你要带我去哪?”

    池绥:“树林。”

    “干什么?”

    “蹂|躏我。”

    喻芽:“……”

    喻芽觉得池绥今天又疯了。

    这个梗是过不去了吗?不就是拿他外套擦眼泪,至于这么较真嘛!!

    喻芽誓死不从,手指紧紧抠着拐角墙壁:“我不去!大不了我回去给你洗外套。”

    池绥唇角上扬,笑意渗人:“晚了。”

    他脚底旋,绕到喻芽身后,一根一根掰开她抠着墙的手指,俯身直接把人扛在肩上。

    天旋地转,喻芽腹轻轻抵着他肩膀,胃里翻江倒海。

    她才刚吃过午饭,顶不住啊。

    喻芽胡乱踢着双腿:“池绥我要吐了,你快放我下来。”

    而在池绥眼中,她的踢腿,就像朋友坐在椅子上,双脚够不到地面,晃晃悠悠摇腿一样。

    可爱至极。

    喻芽抽空回头看了眼,他们即将进入树林。

    她胃里难受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愣了几秒,两手突然扒着池绥后颈,身子慢慢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最后调换姿势。

    以双腿夹在他腰间的姿势。

    池绥怕她摔倒,双手拖着她臀部。

    无奈喻芽还未发现他们此时此刻的姿势有多暧昧,她皱着鼻子抱怨:“我要吐了。”

    池绥神色紧绷,下颌紧了紧,从喉咙溢出单字:“嗯。”

    喻芽挑眉,掐他手臂:“你还嗯?就这态度?”

    “……”池绥没再回话,而是避开眼眸,缓缓放下喻芽身子。

    双脚重新踩回地面,喻芽仿佛获得了新生。

    她屁颠屁颠蹦跶会儿,这才察觉到池绥不对劲。

    喻芽凑上前:“你怎么了?”

    树林中有一群鸟飞过,叽叽喳喳,惊的树叶沙沙作响。

    池绥回神,薄唇轻抿:“没事。”

    喻芽将信将疑看他,不过既然没事,那她还是先溜为妙。

    二话不,喻芽抬腿就跑,撂下话:“池绥你自己蹂|躏自己吧!”

    池绥看着她背影,脸色凝在一起,最终只是揉揉眉心。

    算了,姑娘还。

    在老虎尾巴上拔毛,的就是喻芽。

    一路狂奔到教室,下意识去拿池绥外套往自己身上罩,但是在看到上面的眼泪痕迹时,她再也没法正视这件外套。

    嫌弃地放在一边,拿出自己外套穿上,午休!

    睡美容觉!

    -

    喻芽以为,转学搬家还需要一段时间,没想到第二天陈蔚就带着杨烽来了学校,办理转学手续。

    喻芽看着这个充满回忆的校园,顿时鼻尖一酸。

    这里有很多她和池绥之间的回忆,还有凡柠,等等许多朋友。

    喻芽走的时候正好是大课间,凡柠和池绥站在校门口送她。

    和凡柠聊过之后,喻芽把目光投向池绥。

    凡柠会意,主动离开,把空间留给两人。

    校门口太过于引人注目,喻芽把池绥带到一边凉亭。

    她睫毛微颤,努力扯了扯嘴角:“我走后,记得要照顾好自己。”

    池绥坐在长椅上,没有去看她,只是下颌紧绷着,宣告他的情绪。

    喻芽凑上前,指尖戳了戳他的腹肌,硬邦邦的,跟那天的全手摸到差别还是挺大的。

    她吸吸鼻子,努力不让自己鼻涕泡出来:“这也算蹂|躏你了吧。”

    池绥喉结动了动,伸手把喻芽脑袋摁在自己颈肩。

    他声线低迷:“这算什么蹂|躏?”

    着,狠狠揉着她头发,像是在无声告诉她,这才是蹂|躏。

    喻芽面红耳赤窝在他肩窝,嘴唇贴着他滚烫皮肤。

    怎么会这样!

    完了,池绥被她玷污了。

    他不干净了!!!

    姿势就这么保持了几分钟,池绥放开她:“走吧,叔叔阿姨在等你。”

    喻芽不想让离别气氛这么凝重,她假意笑着开玩笑:“记得有空去看我,好好保护自己,别被双马尾占了便宜。”

    池绥笑,声音宠溺:“好。”

    喻芽走了。

    这里,再也没有她的笑声,没有她的存在。

    也没有她。

    ……

    另一边陈蔚和杨烽等候多时。

    杨烽觉得池绥有些眼熟,皱眉问:“那个男孩……”

    陈蔚叹口气,接话:“他是池绥,从和芽芽一起长大,我不在家的时候,都是他在照顾芽芽,这么多年了……”

    经过这么一岔,杨烽也忘了自己到底要问什么。

    喻芽回到车上,偷偷抹去眼泪:“对不起叔叔,让你们久等了。”

    杨烽笑笑:“没事。”

    继而随手把纸巾放在后座,看着真的就跟顺手一般。

    喻芽顿了顿,杨烽在他心里的好感度又上涨几分。

    她默默抽出一张纸巾,身子缩在一起,默默擦眼泪。

    哭着哭着,就睡过去了。

    再醒来时,夜幕降临。

    从澜城到清城,自驾的话,需要一天时间,从早到晚都是杨烽在驾车。

    陈蔚有些担心:“要不我来开车,你来休息会。”

    杨烽疲惫笑着:“没事。”

    后座的喻芽,听着他们对话,看着窗外漆黑一片的高速路,她又开始想池绥了。

    那时候她刚学会骑自行车,不敢自己上路,每每上学都是池绥载她。

    当时喻芽心高气傲,还骂池绥多管闲事。

    现在想想,真是悔不当初。

    思索间,车子拐弯,慢慢下高速。

    喻芽顿时坐直身子,她知道她即将要到新家庭生活。

    陈蔚过,杨叔叔父母都在乡下住着,不愿到大城市生活,杨烽膝下还有一子,年纪比她一岁。

    喻芽觉得,她应该和那位素未谋面的弟弟好好相处。

    如果不能好好相处,那就拼个你死我活,让他知道谁才是爸爸!

    车子行驶到市中心,灯火通明,喻芽那颗心脏终于得到一丝安慰。

    透过车窗,她细细量这座陌生城市。

    和澜城一样,四处都是高楼大厦,有时候还能看到澜城也有的连锁店。

    喻芽觉得自己一定是睡懵了,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了。

    哪座城市都有高楼大厦,都有连锁店。

    好叭,那这些只当作她在异乡的安慰。

    车子又行驶了十几分钟,最终在一栋洋楼前停下。

    喻芽伸伸懒腰,终于到了。

    下车后,从洋楼里走出来中年妇男女,帮着杨烽拿行李。

    “先生回来了。”

    杨烽嗯了声,带着喻芽和陈蔚介绍:“这是张妈张叔,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找他们就好。”

    喻芽静静思考,张妈和张叔,是夫妻俩吗?

    正思索间,一位少年从她身前走过,仅用两人的声音对她撂话:“菜鸡?”

    喻芽抬眸:“?”

    走过去的少年背影挺拔,浑身散发着纨绔气息。

    他正跟杨叔叔讲话,并且还挺礼貌的向陈蔚问好:“阿姨好。”

    杨叔叔拍着少年肩膀介绍:“芽芽,这是宁彦,以后你是姐姐,他是弟弟。”

    杨宁彦冲喻芽挑了挑眉:“姐姐,好?”

    话时还特意顿了下,意欲明显,显然是对这称呼不太满意。

    喻芽在心里冷笑,表面笑盈盈:“你好,我是喻芽。”

    刚认识两人火|药味就这么大,既然不能好好相处。

    那就让他知道——谁才是爸爸。

    作者有话要:  哒哒哒~

    混世魔王弟弟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