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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在其板屋,乱我心曲。”
这是藏刀此时此刻的内心独白,突然想到了这首诗,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世间会有会有这么可爱的人,怎么会呢,嗯他的乖乖。
要命,命都给!
“乖乖。”藏刀又解锁了一个新的称呼。
“嗯?”马槿东嘴角含笑的坐好,心情顿时愉悦了。
“乖乖!”藏刀伸从后抱住了马槿东的腰。
“嗯。”
“乖乖!”
“滚!”
“烦不烦啊你。”马槿东都服了这人了,这是神经又发作了,赶紧把他推开。
“不烦,看你一辈子都不烦,怎么会烦呢,东子,有句话,我现在想对你。”藏刀凑到马槿东耳边轻声低语,难得的一本正经。
“什么话?”马槿东心里不知为何突然咯噔一下。
“你知道”
“四组倒是第二排外面的男生,你给我站起来。”藏刀话还没完,突然一个黑板擦从讲台方向朝着他俩袭击而来,还好藏刀反应快,往马槿东身上倒了过去,不然非砸他头上不可。
“谢意,上课你在干什么呢?”语文老师孙老师扫了眼藏刀,对着谢满一声怒吼。
一句谢意,全班爆笑。
谢满瘪了瘪嘴,把中的放进了课桌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老师,我不是谢意,我是谢满。”
孙老师扯了下颈脖上的丝巾,一脸烦躁,回过头看了眼讲台跟前的谢意,这俩兄弟的人她能分清,但是这人名她还有些对不上号,毕竟她也是才刚带高二组,在这个班还没一个月。
谢意低头忙着自己的事,看都没看谢满一眼。
“谢满是吧,给我拿出来。”孙老师抬脚从讲台上朝着四组后排的方向走了过来,孙老师是四班文科班的班主任,做事也是雷厉风行,她的课堂上玩,这种事要是在四班,估计都给摔了。
“老师,我不玩了行不。”谢满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压根就没在怎么把孙老师放在眼里,又不是他们班主任,还管的这么宽。
“不行,必须上交,班长,去通知你们班主任,学校明文禁止学生不允许带进入学校,你不但带进了学校,而且还给我在课堂上玩耍,你这行为严重违反了学校的规章制度,请你家长过来。”
请家长啊
孙老师这请家长三字一出,谢满脸上闪过一丝松动,谢意握着笔的青筋暴起,过了好半响才抬起头从凳子上起身,毫不犹豫的走了出去。
“给我拿出来,我倒要看看什么游戏这么好玩?”孙老师双交错抱拳靠在谢满的课桌上,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两侧流下。
“没有什么游戏,我就拿出来看了下时间而已。”谢满右肩微耸一下。
“是么,你觉得你的话,我会相信吗?藏刀,你看,他刚才在干什么?”孙老师把目光转移到了藏刀身上,眼睛紧紧的盯着他。
藏刀:“”
“我不知道,我没注意。”藏刀单转动着中的黑色油性笔,他的全部心思都在马槿东身上,他哪会注意到谢满在干嘛。
“哼,我料你也不知道,在前面坐着好好的,怎么会搬到后面来,最后面耍动作好耍是吧,我看你这上课注意力也赶不上以前了,也不知道你们班主任怎么想的,怎么就把你放在最后面来。”
孙老师口气不善的完,眼神若有所思的扫过马槿东,马槿东是转学生,他的成绩如何,全班老师除了钱娜,估计没人知道。
孙老师一句话,马槿东当即皱起来眉头,几个意思?是嫌他耽误藏刀的学习了?他自己可以,但是别人这样讲,他可不认同。
“老师,最后一排有什么不好?它总得有人坐,谁规定最后一排就一定是差生?”还没等藏刀开口,马槿东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藏刀单撑着脑袋,侧头看着他,嘴边扬起一抹宠溺的笑容,马槿东的学习成绩一点也不差,虽然没有到顶尖,但是绝对是班级前五到十的人物。
孙老师没想到马槿东会直接了当的起身,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扬了扬让他坐下:“我没最后一排都是差生,你们刚才的那点动作我看的一清二楚,现在是上课时间,不要给我打打闹闹。”
马槿东:“”
“咳老师,您最近是不是经常感到心脏不太舒服,比如失眠,燥热,出汗,怕冷怕热,脾气还变坏了,有没有这种情况?”藏刀从桌子里拿出一包卫生纸递给了孙老师。
“额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孙老师接过藏刀递过来的卫生纸擦了擦额头的汗,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全班同学都转过头看了过来,刀哥这是要干嘛?又要把脉了吗?
“您刚进教室,我就注意到了,您这应该是更年期到了,多注意休息,心情放开阔些,找个老中医熬几副中药喝喝。”
这话藏刀是根据事实情况推断来的,但是他记得孙老师最后好像是得了更年期综合抑郁症,很严重的,没过多久就辞掉了工作,专心在家养病,孙老师今年也才四十岁左右,这更年期来的有点早。
“更年期?”孙老师眼神若有所思,估计是内心自己都有些预料了。
全班一片哗然,更年期啊?怪不得脾气变得这么火爆。
“您要不信,可以去医院做个检查看看,或者找个老中医给您瞧瞧,您这汗一直出个不停,后期越拖越严重,会出现很多意想不到的综合症的。”
藏刀有心给提示,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孙老师的具体请况他也并不是太熟悉。
孙老师一听藏刀这话,心里留意了几分,没过几秒,钱娜就从后门走了进来,谢意回到了座位。
“谢满,你这什么情况?”钱娜黑着脸朝着四组靠近。
钱娜一现身,全班瞬间安静如斯。
“没我没干什么,我就把拿出来看了个时间”谢满。
“?我不是通知了吗,不允许你们任何人携带的。”钱娜先是看了眼谢满,随后视线扫过的全班同学,带了的人,一个个立马把头扎到了桌子底。
“钱老师,五分钟以后我再来,这事你们自己先解决,最好是请家长过来,了解下具体情况。”孙老师擦了擦额头的汗,没做停留,转身就走出了教室。
钱娜盯着孙老师的背影看了一眼,皱了皱眉:“谢满,你,你这让我怎么做?算了,我还是给你妈打个电话,本来是想十一的时候,去做个家访,这次正好。”
“什么家访?老师,真的有必要这么严重吗?班上带的又不是我一个。”谢满满脸的错愕,这会才有了些惊慌,在此之前他丝毫不觉得上课玩是件多么严重的事情,以前他也玩啊,刀哥还当着老师的面打电话呢。
“啪!”钱娜一巴掌拍在了他桌子上,面色凝重:“班长,去找个纸箱子,把全班的给我收上来,我看谁今天胆大还敢给我玩,玩现在就请家长。”
“啊啊啊艹!”
“我晕!”
“有没有搞错。”
钱娜一句话,全班哀叫连连,所有带了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谢满,你他妈一个人,拉着集体全下水,好不容易躲过学生会,没想到居然会栽在班主任上。
后面一大群男生都把目光转向了藏刀,藏刀摊了摊,他也爱莫能助了,班主任这是要把事往大的整啊。
“看什么看,你们看他就有用?”钱娜冷眼扫过后排集体男生,狠狠的瞪了藏刀一眼:“你——带头!”
藏刀:“”
藏刀嘴角勾了勾,从兜里掏出递给了钱娜:“老师,我不贵,但是秘密多,你可别偷看啊。”
“噗”全班捂着嘴在偷笑,马槿东无语的摇了摇头,把自己的关也准备递给钱娜,还没等他关,藏刀突然来电了,是静音加振动。
一来电,全班都注意到了,钱娜盯着扫了一眼,但是也没多想,直接给摁掉了,没过几秒,电话又响了,钱娜又给摁了。
藏刀也没什么,一本正经的望着她。
电话连续摁掉了三遍,在第四遍的时候,钱娜扫了眼藏刀,替他接了。
—喂,您好,我是藏刀的班主任,你是有什么急事找他吗?他现在正在上课,不允许使用的。”
钱娜拿着打算往教室走外走去,还没等她转身,大舅刘钦然的声音就从电话里传出:“让藏刀自己接电话,我有急事找他,非常紧急。”
钱娜一听,脚步顿时停住了,犹豫了几秒把递给了藏刀:“你大舅,有急事找你。”
藏刀:“”
藏刀没接,盯着瞟了一眼:“急事?什么急事?”
“我想和你聊聊,你下午请假到市里来。”大舅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虽然没有外扩括音,但是周边的人也都听到了。
藏刀嘴角扬起一抹讽刺:“大舅,我在上课呢,你现在给我打电话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学习,有什么事,等十一放假了咱俩在聊。”
藏刀完,从钱娜中夺过,直接关了又重新递给了钱娜。
钱娜皱了皱眉,但是也没再问,藏刀都上交了,班上一大群男生都乖乖的把拿了出来。
谢意回来的也快,没到三分钟,全班四十多个人,没收了二十五部,男生女生都有。
“谢满,你给我出来。”钱娜什么多余的话也没,报着装满的箱子抬脚就走出了教室。
谢满低着头,默默的跟了出去。
俩人一走,全班炸开了锅。
“大舅找你干嘛,他想聊什么?”马槿东有点担忧,大舅这事他也没问具体,但是肯定不是好事。
“收买即威胁。”藏刀。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
出自先秦的国风秦风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