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陶莹总觉得叶零在发这些消息的时候，好像是咬牙切齿的？

    不过这也无所谓了。

    她作为一个朋友，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

    那么接下里他想要怎么做，那就不是她一个做朋友的可以控制的了。

    陶莹从包里拿了张纸巾擦了擦嘴。

    然后她又给叶零发了条消息：【马上就要到你的生日了，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生日礼物？】

    叶零：【倒是有一个特别想要的。】

    陶莹看着叶零的这条回信，惊讶了一下下。

    这还是叶零第一次这么赤果果地对她说，想要一样东西。

    陶莹连忙问：【想要什么？贵不贵？】

    叶零：【我想要……你在我生日那天陪着我。】

    陶莹放在手机上的手指顿了顿。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那天应该要陪莫非凡出差，而且还是那种不能改期的出差。

    陶莹挠了挠头发，向叶零坦白：【实在是很抱歉，我那天要出差。】

    然后她连忙又对他说：【除了这个以外，你还有其他想要的吗？】

    叶零：【那你回答我两个问题，就把答案当作生日礼物吧~】

    把‘答案’当作生日礼物？

    这也太敷衍了吧？

    陶莹：【我就先把答案当作我不能陪你过生日的赔礼吧。】

    陶莹：【至于生日礼物，反正你还有几天可以考虑。】

    叶零：【嗯~】

    陶莹：【那你问吧。】

    叶零：【第一个问题：你觉得是外面的豪华大餐好吃，还是我亲手做的家常菜好吃？】

    这个都没过大脑，陶莹的手指就已经打出了一条回复：【当然是你做的菜更好吃。】

    叶零：【那第二个问题：你会不会后悔？为了我放弃了外面的大餐？】

    又是几乎没过大脑，陶莹的手指就又打出了一条回复：【为什么要后悔？当然不后悔啊~！】

    叶零：【……真的吗？】

    陶莹：【这可是第三个问题了噢~】

    叶零：【不能回答吗？】

    陶莹：【可以回答，都是真的。】

    叶零：【……嗯。】

    叶零：【我很高兴~~~】

    很高兴？

    这就是……很高兴了？

    他们家叶零还真是容易满足呀~！

    陶莹忍不住笑了笑。

    这么好的叶零，她怎么舍得把他从自己的生命里剔除呢？

    虽然用一辈子的家常小菜来换一辈子的豪华大餐有点亏，可谁让她就是喜欢呢？

    而且仔细算算，其实也不算大亏。

    .

    陶莹从超市里走出来之后，又转过身来仰着头看了看楼顶的方向。

    距离她拒绝莫非凡已经过了大半个小时，莫非凡他……应该已经冷静下来了吧？

    陶莹转过身去，一边扬手招了一辆的士，一边给莫非凡发了条消息：【刚刚走得匆忙忘了跟您说：祝您今天晚上，用餐愉快噢~】

    的士开出去没多久，陶莹的手机就响了一下。

    莫非凡：【今天晚上的牛肉蛮不错的，你以后要是上来吃饭，可以尝一尝。】

    陶莹：【那里的东西实在太贵，我一个小职员可吃不起。】

    莫非凡：【那下次要是有重要客人需要宴请，你可以安排在这里，公费吃大餐。】

    陶莹：【虽然这个主意更好，但我更倾向于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用自己赚的钱好好犒劳自己一顿。】

    莫非凡：【陶莹，你真的是个很聪明的女孩。】

    陶莹：【莫总谬赞了，聪明谈不上，我只是比较理智而已。】

    陶莹：【我只是觉得，哪怕是再恩爱的福气，最后也总使有一个要先走，所以——靠人不如靠人民币。】

    莫非凡：【如果你此刻在我对面，我会很想因为这句话敬你一杯。】

    陶莹：【哈哈~敬我的世俗吗？】

    莫非凡：【不，敬你难能可贵的坦白。】

    陶莹：【其实我也不是对谁都这么坦白，只不过是因为知道什么都瞒不过您，所以被迫比较坦白而已。】

    莫非凡：【那我有个问题，你可以坦白回答我吗？】

    陶莹：【只要不涉及到第三人，我一定会坦白回答。】

    莫非凡：【放心，不会涉及第三人。】

    莫非凡：【我只是想问问你：虽然我们没有缘分成为情侣，但我们今后还是朋友吧？】

    陶莹：【……恐怕不太行。】

    莫非凡：【……为什么？】

    陶莹：【您当然可以把我当朋友，可是我还需要努力努力，才有资格做您的朋友。】

    莫非凡：【吓了我一大跳。】

    陶莹：【哈哈~】

    莫非凡：【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加油~】

    陶莹：【恩恩~我会加油的！我会努力赶上您的步伐，成为非凡投资的合伙人的~！】

    莫非凡：【你的志向倒是不小？】

    陶莹：【不想做老板的秘书不是好员工嘛~】

    莫非凡：【……好。】

    莫非凡：【那以后，继续好好工作~】

    陶莹：【嗯，以后还请莫总继续多多包涵噢~】

    ……

    陶莹的这条消息发出去之后，莫非凡就没有再发回消息。

    他没有像曾经一样关心她是否平安到家。

    他也没有像曾经那样问一问她是否已经吃饭。

    他们的这段关系到这里，应该算是善始善终了吧？

    陶莹收起了手机，看向了窗外。

    虽然丢了莫非凡这个很符合她择偶标准的准男朋友，但好在她和莫非凡都不是扭捏的人。

    不然要是又丢了未来老公，又丢了工作的，那她就真的要哭了。

    .

    陶莹甩了下脑袋。

    莫非凡的事情既然已经嘎然而止了，那她就不必再多想了。

    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惋惜和感叹之上，不如好好地想一想，该给叶零准备什么样的生日礼物比较好呢？

    ……

    陶莹坐在车上绞尽脑汁地想了好一会，也没有想出什么好主意。

    直到她快要到家的时候，她忽然灵机一动——

    她可以去贴吧和粉丝群寻求帮助呀～！

    叶零在娱乐圈的第一个生日，他的那些粉丝们肯定会绞尽脑汁地好好准备的～！

    陶莹就这么想着，然后她就急匆匆地下了的士，急匆匆地跑到了自己的书房，急匆匆地开了电脑。

    果然一切就如她所想的那样——

    粉丝群里的一众人还真的正在商量着叶零生日应援的事情。

    陶莹用鼠标把进度条拉到了聊天记录的最顶端，又拿了笔和本子放在手边。

    然后她一边浏览起了那些聊天记录，一边开始在本子上做起了相关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