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算是问题。”

    陶莹放下了手里的录像机，解释道：“我就是想麻烦莫总，帮我一个小小的忙。”

    莫非凡：“……什么忙？”

    陶莹笑着答道：“我想邀请吴华参演我们这个《平凡少年修仙录》，不知道莫总是否可以帮我签一下线？”

    据她所知吴华有自己的个人工作室，而且他本人就是工作室的老板，所以一般只要是他本人认可的工作，他的团队就不会有意见。

    莫非凡听完陶莹的话之后，就拿出了手机，用实际行动并语言回答道：“我牵线肯定没有问题，但他最近的重心都放在了好莱坞，不知道档期方面是否允许。”

    “档期的问题，我们可以迁就他的。”陶莹连忙说道，“而且这个项目还没有正式启动，现在距离正式开拍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呢～”

    莫非凡编辑完短信之后，就远远地给陶莹看了一眼：“我已经发消息告诉他了，如果他感兴趣的话，应该会直接联系你。”

    陶莹兴奋地冲着莫非凡抱了抱拳：“非常谢谢莫总的鼎力相助，我的手机会保持24小时都是开机的状态的。”

    莫非凡一边收起了自己的手机，一边对她说：“真的要感谢的话，就用实际行动吧。”

    陶莹重重地点了点头：“那趁着您还没到机场，您跟我们大概地交待一下您和小陆总已经议定的那些事情吧？”

    莫非凡往后靠了靠，说了一个字：“好。”

    .

    半个小时后。

    商务车开到了离y市最近的机场，莫非凡需要交待的事情也大体都交待清楚了。

    陶莹把莫非凡送进安检口的时候，又立刻联系了一下莫非凡这次出差的随行秘书。

    然后，她才快走着回到了商务车上。

    车上本来的那位坐在副驾驶的同事已经坐到了副驾驶之后的那个位置。

    陶莹看着原本自己的位置就这么被坐了，倒也没有什么不愉快。

    她反倒是有些受宠若惊。

    陶莹看了第三排那位最年长的同事，谦让道：“向姐，要不你来做这个位置吧？这个位置坐起来比较宽敞～”

    那位被点了名的向姐，连忙又是摆手又是摇头的：“不用了，小陶，我坐这里就好～”

    陶莹：“……”

    她的视线又分别在另外两位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后那两位几乎都没等她开口，就先她一步地纷纷说道：

    “我也坐这里就好。”

    “我也是，坐这里就好。”

    “是啊，是啊，我觉得第三排坐着挺舒服的。”

    “……”

    最后还是前面开车的司机，忍不住地回过头对陶莹说：“小陶你就别客气了，老板走了，你就是这里最大的了～”

    ……这里最大的。

    其实按照年龄来说，她是这里最小的。

    或者按照职位来说，她充其量也就是跟在座的各位平级。

    陶莹一阵汗颜，也不知道这个最‘大’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指对老板的影响程度？

    难道在公司其他人的目光中，她对莫非凡的影响力已经是全公司最大的了？

    ……好吧。

    如果仔细想一想，现在的她确实很像皇帝身边的那些很受宠的大太监。

    于是，陶莹决定不再做无谓的谦让。

    为了不浪费大家的时间，她硬着头皮坐上了莫非凡之前坐的那个位置。

    而且她既然敢做这个位置，那么未来在公司，她也就不会害怕那些指指点点或者暗箭中伤。

    车子再一次缓缓地开动。

    车上的其他三位见陶莹没有再跟他们聊天或聊工作，便不约而同地进入了‘休息’状态。

    陶莹也把椅子放平了些，给自己找了个舒服地姿势进入了‘半休息’模式。

    至于为什么是‘半’呢？

    因为她休息地只是她的身体，她的思想外加她的右手还得继续工作。

    莫非凡给他的时间有点紧，她必须抓紧在这车上的分分秒秒工作，这样一会到家之后，她才能早点休息。

    碍于车上还有其他人，陶莹只能用短信的形式和陆佳宜沟通关于《平凡少年修仙录》的相关事宜，而且非常巧合的是，那头的陆佳宜此刻也是处于不方便打电话的状态。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聊起了短信。

    陆佳宜：【明天正好有电视剧的选角，然后结束了之后我们还要开大会，你来不来？】

    陶莹：【明天几点？】

    陆佳宜：【选角是上午八点到十二点，会议是下午一点开始。】

    陶莹看着那个上午十点，纠结了一下。

    她本来的计划是，明天早上好好地睡一上午，然后下午再开始工作的。

    可是现在……别说是一上午了，她连睡到八点的愿望都破灭了。

    陶莹：【行，我明天过来。】

    陶莹：【明天除了我们还有谁？】

    陆佳宜：【明天负责选角的副导演和他的助理会在，不过明天只是选配角，你下午开会前过来看结果就行。】

    下午直接过去看结果？

    万一副导演把她想要选的那些人漏掉了怎么办？

    陶莹：【我还是一早就到吧，这部剧我想从头到尾地盯着。】

    陆佳宜：【我忽然有些羡慕莫非凡，有你这么敬业的员工。】

    陶莹：【那你呢？陪我吗？】

    陆佳宜：【我本来就是一早就要到的。】

    陶莹看到这个答案之后，满意地笑了笑。

    然后她继续问陆佳宜：【我听莫非凡说，这部剧的主导演已经定了？而且据说还是位大咖？】

    陆佳宜：【对的～！有没有忽然觉得我很厉害？】

    陶莹：【你是怎么说服那位一般只拍电影的导演过来拍电视剧的？】

    陆佳宜：【你知道叶零的母亲林曼丽拿到影后的那部电影吗？】

    陶莹：【这和我问的这个问题有关系？】

    陆佳宜：【我现在找的这位高导，就是当年《贵妃醉酒》的导演。】

    陶莹发着消息的动作顿了顿。

    她联系了一下上下文，对着陆佳宜的这几条消息飞快地思考了起来。

    然后没一会，她就得出了一个结论——

    陶莹：【你不会是以叶零为诱饵，才请出了这位高导吧？！】

    陶莹：【那你是不是还答应了人家什么条件？】

    陆佳宜过了一分钟，才姗姗地回复道：【……确实。】

    陶莹：【你这么做叶零知道吗？】

    陆佳宜：【陶莹，我算不算你最好的姐妹？】

    陶莹：【……】

    陶莹：【你就直说，你到底答应了那位导演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