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4
田晓辞踌躇了一下,有些难为情,又有些羞涩地:“不管是一次也好,一年也好,您能不能不干涉也不影响我的工作?”
沈清川笑了笑,假做不解的样子:“你的工作是指什么?”
“模特,模特工作,”田晓辞飞快地回答,然后又轻声:“我的生活全要靠它来支撑。”
沈清川觉得好笑,跟了他多少钱没有,做模特能赚几个钱?
但他没什么,只略想了想。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神色缓了缓,很好心地点了点头:“可以。”
田晓辞站在那里,灯光下好看的不像话,但却美而不自知,他有些卑微地道谢:“谢谢。”
沈清川微微发怔,田晓辞已经推门进去了。
床很大,但他们却挤在一起。
田晓辞身上散发着湿润的水汽还有少年人所特有的淡而纯的清甜气。
他紧张地闭着眼睛,又黑又长的睫毛剧烈地颤。
沈清川用指腹抚过他的睫毛,好笑地发现他颤的更加厉害了。
田晓辞长得很好看,沈清川见过很多好看的人,但他们都没有他好看。
他的发尾还泛着湿气,皮肤白里透红,嘴唇颜色粉嫩,像瓷娃娃一样,躺在那里又纯又乖。
他低头亲吻他,从额头,到眼睫,再到嘴唇。
田晓辞的嘴唇和他想象的一样,温热柔软,带着淡淡的香甜气息。
可能是没有经验,也可能是太过紧张,他咬到了沈清川。
沈清川的舌尖流了血,有腥甜的铁锈气息混入他们的吻里。
田晓辞吓得张大了眼睛,浑身僵硬脸色苍白,乌黑的眼珠蒙了水汽,看着特别可怜。
但又莫名有些可爱。
沈清川按着他臂的双已经使了力,但看到他这么可怜的样子,又放松了力道。
他拉开他的睡袍,耐心地亲吻他,给他感觉。
田晓辞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像没有骨头一样,柔软的不像话。
但体温又很高,烫着人的掌心,热的也不像话。
沈清川希望这是一次让人愉快的经历,而田晓辞又那么青涩可爱,他不介意多逗逗他。
他们渐入佳境,只是到最后时,沈清川才发现他并没有按他的吩咐“弄弄好。”
沈清川已经有了感觉,动作也变得急切,没那么温柔,甚至是很粗鲁,让田晓辞很煎熬。
田晓辞颤抖了一下,忍着没有痛呼出声。
他抬起眼睛看他,眼角湿红,眸子像被水泡过一样。
沈清川蹙着眉,有些凶:“不是让你弄弄好?”
“我全身上下都好好洗过了。”田晓辞委屈地抓紧床单,觉得这样很难堪,也不明白沈清川为什么那么生气。
沈清川这才意识到田晓辞什么都不懂,他一时不知道该为他的青涩感到高兴,还是挫败。
“你多大了?”他的身体很急切,让他没有耐心好好话,语气便带着些不可置信和明显的不耐烦:“怎么什么都不懂?”
田晓辞垂下眼眸,轻轻地答:“十七了。”
“什么?”沈清川慢慢坐直了身体,带着疑惑又问了一句:“你多大了?”
“十七。”田晓辞的声音很轻,但沈清川却听的很清楚。
沈清川抿了抿唇,他以扶额,过了半晌忽然骂了一句脏话。
他本来就看着田晓辞很,但既然对方经纪人将人介绍过来,那肯定是成了年的。
可现在,他不上不下的时候,他他只有十七岁。
他憋着满肚子火,忽然想起江桥,田晓辞是从外面拉来救场的。
他不明白那经纪人为什么不搞搞清楚,还是他们都这样玩?
真他妈日了狗了。
他伸抓起睡袍,披在身上,看了田晓辞一眼,面容恢复了冷肃,语气也很严厉:“把你的衣服穿起来。”
还不等田晓辞话,他便起身去了洗间。
沈清川过了很久才出来,出来的时候田晓辞还坐在床边,但衣服已经穿的整整齐齐。
沈清川不知道该怎么,自己第一次做这种事就闹了个大乌龙,就算对方长的再好看,人再乖,他也难以好声好气。
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你走吧。”
田晓辞站了起来,踌躇了半晌,问:“就这样了吗?”
“你还想怎样?”沈清川抬起头来,眸子里染了怒气:“为了钱”
他了这句,才想起自己还没有给人钱,于是声音缓了些:“把你的卡号给我,我转钱给你。”
他低头擦头发,等待着对方将卡号给他,但等了好一会儿,对方都没再发出声音。
他抬起头来看过去,田晓辞身姿笔挺地站着,唇抿的很紧,眼眶泛着薄薄的红,看他的眼神像忍耐着什么。
半晌他:“算了。”
然后转身从卧房里出去,经过套房的客厅,开门离开。
沈清川刚从他的眼神里回过神来,就听到了一声大力的摔门声。
他追了出去,打开门,只能看到酒店长长的走廊,走廊上空无一人。
那个男孩没要钱就离开了,让他有些错愕。
虽然他们没有做到最后,可是那个男孩子连钱都没要,让他感觉自己平白占了别人便宜。
沈清川从不占人便宜,占便宜让他觉得不舒服。
他想打给那个男孩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
他把扔在床头,没吹头发就躺了下去。
不明白既然自尊心那么强,干什么还出来做这一行?
明明是为了钱才出来,可却不要钱就离开,又是为了什么?
他将自己裹在被子里,被子上似乎染上了田晓辞身上的清甜味道,让他忍不住有些回味。
他其实挺喜欢那个男孩子,嘴唇又软又甜,身体也太软了些,就连指腹都是柔软的
不过虽然看着乖,却好像很有脾气。
沈清川之后又看了几场秀,但没再见过田晓辞。
虽然有时候他到了秀场,或者因为工作接触到模特,也会偶尔想起他。
但他在他心里终究慢慢淡了。
他再见到田晓辞的时候,是第二年的春天。
那天,他和朋友去吃淮扬菜,中途去洗间的时候,看到田晓辞和一个男人走在一起。
那男人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气质儒雅,举止斯文,看田晓辞的目光很温柔。
两人大概已经用过了餐,是正准备离开的样子
。
田晓辞穿着粉色的卫衣,背着双肩包,嘴唇依然是樱花的颜色,眸子里含着笑。
整个人看起来特别软特别甜。
那个男人一边走一边些什么,他听的很认真,不时乖顺地点头。
那男人便将搭在他的肩头,轻轻地拍了拍。
也许是因为喝了酒,沈清川看到他和别人走在一起的那一瞬间,脑子中嗡的一声,像炸了一般。
他脱口而出,唤出了那个他以为早就已经忘记了的名字:“田晓辞。”
田晓辞和那个男人同时停住了脚步,向他看过来。
沈清川穿的很休闲,和看秀那天一身正装很不一样,所以田晓辞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来。
可当他认出他的时候,脸色便一点一点变白了。
和他一起的男人不着痕迹地往前一步,半挡住了他,侧头温声问:“是你认识的人吗?”
田晓辞似乎很怕那男人知道的样子,立刻点了点头,:“是的,他是我朋友。”
那人有些疑惑,看了看田晓辞又看了看沈清川。
田晓辞对他:“您方便等我一下吗?我和他有两句话要,很快就好。”
那人点点头,:“好。”
又:“不要怕,有事叫我。”
田晓辞对他笑了笑,便转身跟上了沈清川。
沈清川带他进了卫生间,人进来后,他转身锁上门,似笑非笑地问:“找到新金主了?”
作者有话要: 沈清川:真他妈日了狗了
辞:差点被狗日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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