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文人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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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从来不低估读书人的口诛笔伐,不过他从来不在乎,就是有些地方,还会骂至圣先师迂腐误国,他挨点骂又算什么?

    反正最终的结局无非反而两边平,毁誉参半罢了。

    这样的读书人杀不干净,他们的存在只能用来衬托对的人,一肚子圣贤道理没有个用处,诗词文章哀婉愁绪,年纪轻轻,哪里那么多爱恨情仇的,到底,还不是应了那句“为赋新词强愁”,学问多,要做点实事,什么都做不出来,诗词又比不上太白苏子,不知道另辟蹊径吗?

    凌云叹了一口气,以武王对赵苟,将平南军放在武渊头上,反正有王谦和杜鹃在,就不会出现太大问题,那些个士兵对待自己却是畏之如虎,对王谦和杜鹃倒是很亲昵,有着凌云此前的狠辣段镇压,王谦和杜鹃只管收买人心就是了。

    赵苟出无非是限制自己的权利,不过已经有了稳定收入了凌云,当然不会在乎这些事情,既然赵苟已经对自己难以容忍,那么自己也要早做准备,清泉郡对于天下都是一个新的开始和契,尤其是对于赵宋而言。

    凌云写了一封信寄去翎城给宁静,明了策论的出处,将来会的走向,清泉镇和凉城所占据的优势,他愿意出钱出力,在赵宋京城,凉城以及清泉郡三者之间建立渡口,以此打开南冶州与其他州之间的交易之口,凉城那边虽然还在筹办,但是有贺璋在那边已经足够,凌云的书房之中不断的有人将信件送出去,既然在官场他无法掌握绝对的主权,那么要从其他地方来做这些事情。

    钱财是赵宋目前最为需要的东西,赵苟就是再讨厌自己,也不会拒绝这个提议,春麓苑的士子会攻击自己,是赵苟默许,而自己还要一心为赵宋着想,那么赵苟只会越来越难以掣肘自己。

    哪怕是自己的提议,赵苟也会找其他人代替自己去做,或则明面上是自己,实际上也会暗中安插其他人来架空自己的权力,对此凌云并不介意,因为涉及渡口与商船的事情,那么自己就要和赵苟易位,这里占据主动的就是自己。

    当然赵苟可以拒绝,但凉城和清泉郡他是无法阻挡的,因为这里面涉及的近乎天下四成的修士宗门在其中,赵苟没有那个实力,更没有胆量。

    合纵连横,借势而为,造势保身!

    凌云的信件前后不到三天时间,大量的寄出,其中包括在大奉的方巢,忘幽州的陈貂寺,凉城的贺璋,以及翎城的宁家,仅仅这几个地方的人,就足以支撑自己在赵宋站稳脚跟。

    六月初六,入伏,也称白龙探母节,请姑姑节。

    在远古神话之中,白龙的母亲私自给凡间降雨而使得凡人流离失所,贬去看守铁树,要铁树花开才能出来,也是规定白龙六月六才有会去探望自己的母亲。

    佛教的六月初六,也叫“翻经节”,传闻是有为高僧去往西天佛国取经回来,路上不慎将经书掉落海中,捞起来晒干了才保存下来,故而每年六月初六,寺庙都会将经书取出晾晒。

    请姑姑节这是一个天地的典故,只是从里面“飞升”出来的人带出来的流传不光,不过南宋极为盛行,便是将出嫁的老姑娘都请回家里吃饭,六月初六也会是凌云给苟全挖下第一个坑的一天。

    刑部侍郎的妻子,户部侍郎的妻子这两个足够他苟全喝一壶的了,而这些人只是一个开始,遭殃的不止是苟全,苟全一个人就会牵连许多人,到时候如何收场,那就看赵苟怎么处理了,反正京城中大多数官员和世家,也没有几个屁股干净的。

    天理昭昭,我凌云也仅是替天行道罢了。

    凌晨和林璐挽着逛着胭脂铺子,林璐叹了一口气,“杜鹃去了平南军,也不是现在怎么样了,你他一个女孩子在那边不会受欺负吧?”

    “我家少爷不是杜鹃的先生嘛,肯定会照顾着的,再杜鹃那强势的性格,我看着京城,也就她的先生能镇得住她了。”凌晨掩嘴轻笑。

    林璐是个很柔婉的女子,“也对,凌公子为人素来温和,又饱读诗书,才华横溢,之前我也听他将那平南军中的兵痞子砍了而是几个,还以为他也是那种暴戾的世家公子,后来才知道那些人犯的罪简直不可饶恕,我父亲还称赞他年少有为,果断非凡呢,他年轻的时候,见着那些杀人无数的兵将,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凌晨皱起眉头,有些无奈的道:“可少爷还不是惹得陛下不高兴了,如今还不知道陛下会不会削了他的职呢。”

    “陛下识人善用,依我看也就是借此会打压一下凌公子,免得他年少气盛,得罪太多人,以后的路不好走,”林璐到这里的时候,有些伤感,“可惜我那弟弟,与凌公子哎”

    凌晨拍了拍林璐的,轻声道:“对此我家少爷也心怀愧疚,他外出游历两年,回来便要给林公子赔礼道歉的,此前在天一书院,也是年少轻狂,每每想起此事,都觉得十分难受。”

    “他好歹是个读书人,哪有一出就断人前路的,”凌晨眼珠子一转,“左右我家少爷这时候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不如林璐姐你找个会,让他们两个见见面,也好除掉林公子的心结,修为早日有成?”

    “可以吗?我也知道当初是我弟弟的错,就是不知道凌公子会不会介意。”林璐轻声道,如果凌云愿意帮助林宏解开心结,那最好不过,林宏实力往上涨,她也有更多的选择,不用终日受武渊打扰。

    “前些天我就听凌公子在春麓苑大骂士子,口出秽语,哪里想得到这样温润如玉的儒雅公子,竟然会出这些话来,但后来想了一想,听天一书院的学生们谈及之时,才骤然反应过来,凌公子所言,并非没有道理,”林璐挽着凌晨的,“反正我也想见见这个在京城短短时间就能官居二品,握实权的凌大公子是何等人物,不如就选在明日,今日六月初六,晚上我们还要陪着娘亲去我外祖母家。”

    “好啊,待会儿我回去就告诉少爷就是,他一定会同意的,”凌晨低声问道,“但是你和武渊的事情,这样会不会让武渊心生嫉妒?”

    “他不过一个浪荡子,仗着自己父亲功勋罢了,可是我这样的官家姐,婚姻又岂是自己来做主的?我都烦死他了。”林璐气道。

    凌晨点点头,若有所思的道:“要我林璐姐姐你这样饱读诗书的女子,又是尚书嫡女,那武渊要没有些本事,真要是嫁出去,人家还不得林家攀附权贵,戳脊梁骨。”

    “可这些事,我又如何做得了主啊。”林璐带着哭腔道,每次想到自己的婚事,就觉得痛彻心扉。

    凌晨轻声安慰林璐,又一边道:“要是武渊能有余大人或则我家少爷一般能力,将来也是有资格继承武王爵位的,那时候就是有人戳脊梁骨,那也得考虑考虑不是,我看我家少爷藏的话本里面,都是这样写的,那女子与男子本不相爱,两人都是家族联姻,后来男子为了女子是奋发图强,一改浪荡子的行为,成为了名留青史的大将军呢。”

    “凌公子还看这些话本?”林璐惊讶的问道。

    凌晨憋着笑道:“你不知道,我家少爷虽然做事厉害,可遇到喜欢的女子,那也是个呆瓜,他怕以后遇见喜欢的姑娘,又不知道该如何交流,总要找些可以参考的。”

    “呵呵呵,想不到他还是这么有趣的人,光是听他的事情,全然想不到嘛,”林璐笑得香肩抖动,“他要是再好看些,比得上青玄剑仙,就真是世间女子最为期望的伴侣了。”

    “我跟你,你要是见到少爷,他什么不好都行,就是不能他不好看,会生气的。”凌晨半开玩笑的道。

    林璐幻想着这样的凌云该死什么样子,才华横溢,风趣幽默,这样的男子,真是许多女子都喜欢的了,要是武渊能及他一般,那她也不会如此苦恼。

    “咦,这盒胭脂好像不错,”凌晨拿起一盒胭脂,“少爷杜鹃训练很苦,这女子要是不爱美了那可就不好了,所以也让我记得挑选一些带回去,他回军营的时候才好拿给杜鹃。”

    “他想得倒是周到。”林璐轻笑道。

    “也就是他会时时刻刻惦念着别人,总是忽略自己好不好,”凌晨神情有些恍惚,好像少爷大多数时候都在考虑别人会因为自己怎么样,却从不去考虑自己会遭遇些什么,要不是顾及赵宋百姓,这京城会比现在还要乱许多的,一步步谋划,终究是苦了他自己,难怪剑道境界长得缓慢,心思多而杂,欲有进步,何其难也。

    六月初六下午,凌云去见了者朱与安心,将自己在赵宋开设渡口的想法了一遍,凉城与清泉镇都是重点要开发的对象,京城只是附带罢了,而且周边也没有特别合适可以建造渡口的地方。

    “清泉郡那边,你是希望我去替你话,京城这边,依旧是想要我为你造势?”安心笑着道。

    凌云点点头,“造势倒是不大至于,顶多就是保住我现在的兵权就好了。”

    “问题不大,但凉城与清泉郡的艺,我代替书院,各取一成。”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咱们都心知肚明,那两个地方,最多十年,有多赚钱,这一成何其庞大的数目,都够买下五六个天一书院了”

    “你这一张嘴的事情,我要跑断腿,还要和各方交涉,哪有那么容易,一成取三,不能再多了。”凌云义正言辞,眼神坚定。

    安心摸了摸下巴,“不行,一成取六!”

    “安心大人啊,您这是不会算账啊,你算算,你今日帮了我,算是咱们结下一份香火情,连带书院也给了一份不是,我以后念着书院的好,也念着您的好,这可是细水长流的买卖,你这一下要去那么多,反正迟早还得离开书院的,那不是便宜了别人嘛不是,”凌云给者朱使了一个眼色,“对不对啊,者朱先生。”

    他不会随便暴露自己的身份的,对外都是叫者朱为者朱先生的。

    安心摸了摸下巴,“你这话得还有那么点道理啊,那书院取其三,我再取其三,我以前不也是帮过你吗?”

    “原来你以前帮我,就是为了要钱啊,”凌云捶足顿胸,“到底是金钱腐坏了人心,恩情两字,一一文不值!一文不值!”

    安心摆摆,“好了,你也不用再讨价还价,半成收益归天一书院!”

    “成交!”凌云立刻答应下来。

    安心却忽然有了一种上套的感觉,讲价做生意这样的事情,他真不擅长,只是凌云表情真挚,诚心诚意的,他还真不好意思多要,毕竟以翎城为主,凌云还要交出不少的艺,少也会有三到五成的。

    “等等,你之前预估要给多少的?”安心问道。

    凌云咧嘴大笑,气定神闲,“两成啊!”

    他看见安心要话,一边跑一边喊道:“您可是君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不能反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