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花轿错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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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萦穿着妃红色嫁衣,于自己的房间,向虚空处下拜叩首,拜别死去的父母。

    爹、娘,女儿不孝,不能为你们守孝了。不知道你们会不会怪女儿为人妾室,可女儿不悔。他待女儿很好,还愿意帮女儿报仇,这些女儿已经很知足了。

    屋门打开,楚晞为水萦盖上同样妃红色的盖头,扶着她走出屋门,穿过院落,跨出府门,然后登上了红色的四人花轿。

    花轿缓缓启程,水萦坐在花轿里,里紧紧的攥着一条雪白的帕。那是她曾对酆岳,成为他的女人的时候,告诉他的秘密。

    他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很欢喜?

    水萦想着想着,嘴角咧开的笑意偷上了羞红的脸颊。

    花轿停了,水萦急忙将雪白的丝帕藏入袖中,端正坐好,连盖头都多向下拉了一寸。自己以后便是他的女人了,一点一滴都要做好,万不能失了他的颜面,令他蒙羞。

    轿门砰的一声被踢开了,惊的水萦握住了双。随即一只修长有力的,牵起了水萦握得泛白的指。

    那是一只男子的,是他亲自来迎自己了吗?

    妾室不能拜堂,入府后也只是由下人迎进房间,独自坐在房间等着夫君来。可他亲自来迎自己了。

    水萦不由的握紧了那只掌,跟着他一步一步朝房间走去。

    门推开的声音,两人同步的脚步声,一点一点的暖了女子的心。

    她大胆的轻吹盖头,妃红色的盖头一扬一落,翩翩起舞。在盖头扬起的片刻间,她偷偷去瞧男子挺拔的英姿。

    可她终要保持礼仪,不敢吹的太高。视线只能落到他的衣摆上。

    一袭黑衣,一双黑色的靴子,不是红色的喜服。

    看到这一幕,水萦还是有一丝失落的,可随即她便释然了。一定是他来不及准备,又不愿穿和柳依依成婚时,穿的喜服。

    她跟随着男子的脚步,一步步的走近房间,走向床榻,坐下来。

    男子松开了,没有坐下来。

    水萦屏气凝神,偷听他的动静,可房间里突然静了下来,一丝声响也无。

    他在做什么,难道是在偷偷的瞧自己?水萦的心砰砰砰的跳的厉害,丝毫不敢动,却偷偷挺直了脊背。

    猛然间,肩头落了一只,水萦觉得身上一凉,肩上的嫁衣已被脱落,堆积在腰间。

    “阿岳!等一下,等一下好吗?”

    水萦双握住了那只不安分的,心中酸涩,她知道为人妾室,没有资格拜堂,没有资格喝合卺酒,可他总不能连盖头都不给自己揭开吧!

    她想在自己穿着嫁衣时,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日,体会一下被珍视的感觉。想和他在这的房间里,与她携一生的男子,拜天地,饮合卺酒,虽然并没有宾客。

    男子的顿住了。

    水萦急忙穿好衣裳,言语中带了一丝羞涩和祈求,“阿岳,我们拜堂,喝合卺酒好吗?从此以后,你便是我的夫君,我必敬你、爱你、不离不弃,一辈子。”

    男子久久没有话。

    他不高兴了吗?

    “阿岳,是我的要求无礼、放肆了吗?我不了,你别生气。”水萦有些慌张,一心想哄他高兴,急忙去脱身上的嫁衣。

    唰的一声,盖头被揭开。

    一张熟悉却不该出现的面容出现在眼前,冷若寒冰。

    “赫连役!”水萦的顿住了,她不知道赫连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惊慌的往回拢自己的衣裳。

    “认得我便好!”

    一瞬间的对视,赫连役握住水萦的双,粗鲁的去解她身上的嫁衣。

    “世子,世子”水萦吓坏了,挣扎着推他、打他,想要逃离。

    赫连役仿佛是被她不配合的反应激怒了,衣裳未脱完,就将她推倒在床上,如一只嗜血的野兽,俯身压下。

    “滚开,滚开”

    那如山般的重量,压的她喘不过气,任她如何挣扎也挣脱不开。

    “赫连役,求你,求你别这样对我!”挣脱不掉,水萦双眼模糊的求他。

    可赫连役非但没有一丝动容,反而肆意妄为狂笑起来,双贴上她娇嫩的肌肤,扯她最后的遮蔽。

    四肢被缚,水萦猛然低头,狠狠的咬住他的肩头。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可在她身上的魔掌依然没有离开分毫。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会变成这样?水萦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一切都感觉不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女子悠悠转醒。一个宽厚的背影,坐在床边,悠闲的穿着衣裳,妃红色的嫁衣,散落一地。

    一瞬间,所有恐怖的记忆纷至沓来,水萦猛然往床角缩去。这一动,恐怖的不只是记忆,还有她身上的痕迹。四肢酸痛,锦被下是身无寸缕的躯体。

    水萦仍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强忍着泪水,木讷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赫连役穿好衣裳,转身,凑到水萦耳边,邪笑道:“没想到,你还是处子之身。”

    轰的一声,水萦的脑子骤然炸开了。

    “我杀了你!”

    她拔下头上的金钗,猛然往赫连役的胸口刺去。

    赫连役轻易的握住了刺来的,金钗滚落在锦被上。水萦伸出另一只打他,可是身上的锦被滑落,她急忙收回,护住了自己身无寸缕的身体。

    四目相对,爱恨无言。

    屋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赫连役猛然抱住了水萦。虽然隔着锦被,但水萦依然能感觉到男子的体温,那令人恐惧的温度。

    门砰的一声被踢开,酆岳赫然出现在门口,一身的大红喜服。

    屋内,女人莹白如玉的臂搭在男子肩上,男子埋首在女子脖颈间,缠绵无二。

    感觉到有人出现,赫连役温柔的帮水萦裹紧锦被,起身走向出现在门口的人。

    “赫连役!”酆岳赤红了眼,挥拳而去。

    咚的一声,赫连役控制住酆岳挥来的拳,将他抵在门框上,轻笑道:“世子于我发怒作甚,这事是我应饶姑娘所请。她将清白之身给我,我帮她父母报仇,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