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两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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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试一次,最后一次。

    昨日的岔路口分开的两条道路,夹杂着他们休息的山脉。赫连役需骑马回到昨日的岔路口,转向另一条道路。穿过山脉便能截住他,只是山路崎岖,无法骑马。

    水萦弃了马,施展轻功,向山顶飞去。

    山脉之上,她看到了骑在马上朝自己的方向飞奔而来的男子。水萦飞身而下,面对着奔腾而来的烈马,张开双臂挡在晾路中央。

    马前蹄扬起,仰嘶鸣。赫连役紧紧的勒住缰绳,怒道:“不要命了。”

    水萦吐了吐舌头,委屈道:“谁让你一声不吭就走了。”

    赫连役长舒一口气:“饶姑娘,我现在要走,你可以让开了吗?”

    “可以呀!”水萦仰头看他,笑道:“你要回去,不想带个媳妇吗?”

    赫连役愣住了,他一直知道她很执着,却从未奢望过有一日,她会将这种执着用在自己身上。

    “喂,想不想吗?”水萦喊了一声。

    “饶姑娘,请你让开。”赫连役冷冷的催马前行,绕到路边,想要越过水萦。

    道路的一侧是高山,一侧是万丈沟壑。

    水萦猛然后退,跑到沟壑旁瞧了一眼,“赫连役,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带我走,要么我从这跳下去,你选吧!”

    赫连役眼神略过水萦,望向前行的道路,轻夹马腹,径直前校慢慢越过了站在沟壑边的女子。

    “赫连役,你混蛋!”水萦望着白茫茫深不见底的沟壑,一咬牙跳了下去。

    马上的男子瞬间飞身而下,去抓落下的女子。

    “赫连役!”水萦跳下去时,看到了一块凸起的石壁,刚落在上面,就见一个黑影从自己眼前落下,她急忙喊了一声,伸去抓他。

    赫连役急忙将短刀插入石壁之中,借力飞跃而上,落到了水萦身边。

    水萦笑呵呵的看向他,“既然你不想我跳下去,那便是要带我走咯!”

    赫连役气怒道:“你骗我!”

    水萦掐腰质问他,“我不骗你,你真希望我跳下去摔死呀?”

    赫连役沉默了。

    “好,我跳下去摔死好了。”

    水萦一脚往虚空处踩去,赫连役猛然将其拽回来,双臂圈住她,撑在石壁上,怒气冲冲的瞪着水萦。

    “跟我走,你知道跟我走是什么后果吗,就要跟我走?”

    “有你在,什么后果我都不怕!”水萦靠在墙壁上,猛然间踮起脚尖吻上眼前的男子。

    赫连役推她,水萦闷哼一声撞在了石壁上,只是双紧紧的抱着他,誓死不松开。

    那一声痛呼,让赫连役不敢再推她,任由水萦抱着自己,吻着自己,攻城略地。

    女子清甜温润的感觉,一点点的侵蚀他残存的理智。渐渐地,赫连役一搂住女子纤细的腰肢,一按住女子柔顺的发丝,反客为主,将她抵在石壁上,回吻她。

    他的吻很是霸道,仿佛要把她揉碎一般。水萦在他的怀中,渐渐瘫软了下来。他放开她时,水萦满脸的潮红,嘴唇更是红扑颇,羞的捂住了脸。

    赫连役与她并肩靠在石壁上,亦有些不敢看她,口中却是气呼呼道:“现在知道害羞了,刚刚的胆子呢?”

    “你要是有胆子,还用得着我主动吗?”水萦不服气的嘟囔了一句,轻轻的爬过石壁,寻到了赫连役的,心翼翼的握住。

    他没有推开自己,水萦开心的笑了,“你要是再没有反应,我都要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话脱出口,水萦尴尬的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什么叫得意忘形,她终于是知道了。

    赫连役转身将水萦搂入怀中,紧紧的抱着她。这种感觉真好,他真的不想再放开她,“萦儿,你知道我为何要死在京城吗?”

    是呀!他将一切安排妥当,只要逃出京城便是,为何非要寻死呢?

    水萦于他怀中,微微抬头,“是怕皇上愤怒,找西陵王寻仇吗?”

    “不是,是因为父王。”赫连役的眼神变得黯然了,“从我有记忆以来,我便知道父王想让我当郢朝的皇帝。我常常在想,当年我若没有从母亲的肚子里爬出来,父王便不会觊觎郢朝的江山,下也能太平。”

    “赫连役,你错了,你父王想要郢朝的江山不是因为你。可却因为有你,才让他的法子变得温和些。不然真的是兵戎相见、白骨累累、民不聊生了。”水萦离开了他的怀抱,握紧他的双,眼神无声的给予他力量,“你不是灾星,你是下饶希望。”

    “是吗?”赫连役反问了一句。

    水萦本想劝他跟自己离开,可是她知道他只要活着,便不会欺瞒养育他的西陵王,于是道:“我们一起回西陵劝他,好不好?”

    “父王不会放弃的。”赫连役无力的摇头,西陵王那渴望的眼神早已根植于他的心底。

    “不会的。”水萦劝道:“他想让你得郢朝的下,明在他心中你不是皇上的儿子,是他自己的儿子。他一定是爱你的,比你想象中更加爱你。也许,你在他心中比这下更重要。”

    “真的吗?”赫连役有些心动了。

    “真的,我们试一试好不好,若不成我们再想其他办法,你这么厉害,一定会有办法的,只是你莫要再寻死路。”想起自己捅在他身上的那一刀,她仍心有余悸,不由的往他的心口看去。

    “赫连役,你伤口裂开了!”胸前的衣裳上,晕染了大片的血迹,只是黑色的衣裳,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她急忙去扒他的衣裳,口中连连自责,“我明知道你伤口还没好,为什么要跳下来。”

    在这空旷的际之间,山间的风冷飕飕的吹打在自己的胸膛之上,赫连役有些不好意思,急忙去拢被她扒开的衣裳,“萦儿,我没事,真的没事。”

    “都流血了,怎么会没事。”水萦不由分的扒开他的衣裳,为他上药。

    哎!在这件事上,她还是如初见一般霸道。赫连役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没有人舍得推开温暖。

    阳光洒在金黄的大地上,崎岖蜿蜒的山路上,映出马背上相互依倌一对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