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本王就是醋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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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若雪知道他爱逞能,便也没再搭理他,只是心地扶着他摸索前进。山里冷且静,偶尔跳出来几只青蛙和癞蛤/蟆把赵嘉熙惊得大叫跳起来,兰若雪心想,该大叫跳起来的不应该是女孩子吗,淡定,不过是两只癞蛤/蟆,这里又没有天鹅肉给它吃,怕个啥。

    越往里走越开阔,最后他们在一处四周都是山的空地上停了下来。赵嘉熙让兰若雪坐下来休息,自己则去树林里找干树枝,兰若雪想道,一只癞蛤/蟆都把他吓得跳,再窜出老鼠什么之类的,估计他要崩溃吧,于是就对他道:“我们一起去找吧。”

    赵嘉熙非不同意,他一直觉得应该自己照顾她,保护她,这一路走来,她倒成了大哥哥,自己受了她的安慰和保护,于是什么也不要让她跟着自己。过了好一会儿,赵嘉熙回来了,兰若雪早就猜到了结果,两手空空。

    “若雪,我真没用,我居然连生火的树枝也找不到。”

    赵嘉熙自责道,垂头丧气地走到兰若雪身边坐下来,他将兰若雪拥在怀里,仰望着黑漆漆的天空。

    “到处一片漆黑本来就不好找枯枝,你不必自责,若是换我也是一样。你伤口可要紧?”

    兰若雪柔声安慰他,想要起身检查他的伤口,却被他紧紧攥在怀中不放,过了一会儿他又喃喃地道:“女子怎能和男人比?男人难道不应该保护女人让女人过得更好吗,若雪,倘若有朝一日,我成了布衣百姓,你会嫌弃我吗?”

    兰若雪感到心里十分难受,不由将头紧紧靠在他怀里,当初她得失心疯,所有的人都放弃她时,是他,他不嫌弃她,他信守承诺,他八台大轿将她娶进晋王府,他如珠似宝地将她捧在掌心,宠她,惯她。

    “熙郎,你听着,不管你是王爷或者农夫,你若不弃,我必不离。”

    兰若雪出了她的真心话,赵嘉熙黑色的眼眸湿润着,他将温润带着热热的气息的脸埋在她肩膀上,双臂从后紧贴着她,尽量让自己的体温暖着她。

    “若雪,你真好!”

    他轻轻地道,然后就觉得困意十足,昏昏睡去了。

    早上醒来时,他发现自己正睡在石头上,浑身暖洋洋,在他的前面,是一堆烧得正旺的火堆,再一看身上,缠在那几处伤口上的布条重新换了,这会儿血液都已经凝固,想来已经止住了伤口。

    “若雪,若雪!”

    他一个激灵从石头上弹起身,十分慌乱地喊道。

    树林里回荡着他的声音和鸟儿欢快的唱歌声,唯独没有他心爱的若雪的回音。他一路朝林外狂奔,差点跟手里拿着枯枝的兰若雪撞个满怀。

    “若雪,你去哪里了,我醒过来没有看见你,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欣喜若狂,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几乎将她的肩膀掐碎。

    “熙郎,你冷静,当心伤口。”

    兰若雪咬着牙,好不容易吐出这几个字,他一个大男人的,怎么那么多愁善感,脑海里不由想起了马景涛式的咆吼:“如霜,如霜”然后狂躁地要奔向前,身后几个人死命拉都拉不住。

    “对不起,弄疼你了吧,我真是好担心你,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赵嘉熙情不自禁地搂紧了她 ,又意识到自己正捏在她肩膀上,便急忙松开右手,然后又欢快地将她手里的树枝接过去,挺着胸,既心疼又埋怨道:“以后有我在,你别离开我,难道我一个大男人还要你来照顾?”

    兰若雪抿嘴一笑:“你先养好伤吧。”

    “这点伤算什么,就算再被刺几剑我也受得住。”

    赵嘉熙满不在乎地道,不由甩了甩手臂,上面的伤口又开始渗血了,他轻轻皱了皱眉头,很快又故作轻松地遮掩过去。

    兰若雪垂下头笑了笑,二人在火堆前又烤了一会儿火,直到山中的阳光完全照进来,他们才算走出去。

    走出树林,外面的阳光刺眼,兰若雪用手遮了遮,远远地河岸上,只见一群身穿银色铠甲的士兵正在清理河里的尸体,岸上停泊着一艘大船,一名将领模样的人正站在船头,手里拿着疑似望远镜之类的物体在四处眺望。

    兰若雪心一惊,急忙拉着赵嘉熙闪到一棵大树后面,她惊恐地道:“熙郎,你看那些人是不是在找我们?”

    赵嘉熙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原本阴沉的脸忽然开心起来:“若雪,那不是杀手,那是永乐王,我们得救了。”

    兰若雪仍旧不放心,她环视四周,拉着赵嘉熙的衣角不放:“这里荒无人烟,人心难测啊。”

    弦外之音就是怕他的兄弟在这里使暗招暗害他们,毕竟在皇室里,兄弟间都是明争暗斗的。

    赵嘉熙将她的手放在掌中,拉着她就向外走去,颇为得意地道:“我在来洛河之前就留了一招,别人就不了,七弟和我关系最好,所以我把行踪告诉了他,万一路上有不测,他便会来援助。”

    兰若雪虽然不放心,但见赵嘉熙信心满满地样子,也只好和他一起去见永乐王。

    果然,永乐王赵承在船上看见他们从林中走出来,急忙从船上走下来,带着几个侍卫去迎接。

    “王兄,王嫂,七弟前来迟了,让你们受苦受难了。”

    赵承迎上前,目光落在赵嘉熙受伤的手臂上,极为热情又难过地道。

    赵嘉熙看了兰若雪一眼,极为心疼地道:“本王无碍,就是苦了你王嫂,这里不是话之地,我们快些上船吧。”

    三人回到船上,那些士兵已经将河里的尸体处理干净,兰若雪听他们二人的对话,才知道对方掳走自己然后再假意带信给赵嘉熙,再派人暗杀他们。

    赵承道:“王弟得知王兄前往洛河就知不妙,便带着一队人马前来救援但还是来晚了一步,根据王弟得到的消息,这次行动,是平王府里的人做的,也许后面的主使人就是平王。”

    赵嘉熙皱了皱眉头,他似乎不相信,“上次王府闹刺客,然后发现刺客随身佩着平王府的腰牌,但本王不相信是平王府的人做的,这一次也是一样。”

    赵承不理解:“证据都摆在眼前,为何王兄不相信?”

    赵嘉熙目光飘向船外,河水依旧染着血迹没有散开,他沉声道:“平王虽然气焰嚣张,但他没有那个胆量来暗害本王,掳走你王嫂的是些江湖上的亡命之徒,平王他一贯清高自负,最是看不起地位卑微之人,他是不会去结交这些江湖人士的。”

    赵承眼光一亮,目光落在兰若雪身上,他不由多量几番,然后疑惑地道:“王嫂手无缚鸡之力,如何从那亡命徒手里逃出来的?”

    兰若雪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使了个诈,然后跳船逃跑的。”

    赵承目光变得敬佩起来:“王嫂有勇有谋,果真不一般,实乃女中豪杰。”

    赵嘉熙见赵承对兰若雪变得欣赏起来,立马脸色就变得有点难看,我的媳妇儿,我自然知道是什么人,要你在这里表白。

    他清了清嗓子,身子微微挡在兰若雪身前,“你年纪也不了,上次父皇还给你找个名门闺秀呢,怎么样,可有合适的人选?”

    兰若雪怎么觉得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酸味啊,哦,原来自己坐在一坛醋坛子旁边,怪不得。

    赵承收回目光趣地道:“王弟还,婚娶之事但凭父皇做主,希望也能像王兄一样找到心仪之人。”

    赵嘉熙也不客气收下他奉承的话,“那自然是。”

    然后话题又扯到这次有预谋的刺杀事件,赵承问道:“王兄认为谁最可疑?”

    赵嘉熙想了想,终究是没有出来,只是道:“到时候就知道了。”

    他一直以为,平王是被宁王利用了,宁王才是躲在幕后的那只手,只是,他要将证据拿出来。

    晋王府内,赵嘉熙和兰若雪遇袭的事很快就传了出去,王府内人人自危,生怕自己一不心也被刺客抓了去,张太医从宫里来为赵嘉熙看了病又抓了药,只是吩咐他要好生静养,不可做有耗体力的事。

    兰若雪在一旁自然明白张太医的话中之意,你们夫妻二人要克制些,否则伤口痊愈就比较难。

    “太医你放心,本王妃自会好生照顾王爷。”

    兰若雪道,接过张太医开来的药方和治疗伤口的药。

    赵嘉熙听兰若雪这么,便叹了一口气,耷拉着脑袋,精神也变得萎靡不振。

    经过遇刺客和遭受致命袭击这两件事,兰若雪开始对王府内的人有了警惕,所以,她亲自到厨房守着煎药,不过在喝药和上药这两件事上,赵嘉熙耍起了孩脾气。

    比如,现在他就正式从书房搬到雅香阁来睡了,他是病人嘛,需要人十二个时辰照顾着,这还不算,明明可以自己喝的药,非要兰若雪一勺一勺地喂给他喝,因为汤药太苦,而若雪则是甜的嘛;若是遇到要上药,那可不不得了,上药太疼了,那得需要兰若雪先是安慰一番,然后还不够,还得将她搂在怀里温存一番,这才极不情愿地让她上药。

    有了这种福利,他暗地里发笑:“本王要一直病下去!”

    作者有话要:

    赵嘉熙:“蠢作者,不带这么虐男主的吧,再虐下去,我他么就废人一个了,还响应什么生二胎的号召啊,一胎都过不了。”

    蠢作者:“抱歉,男主就是拿来虐的,不准亲,不准抱,更不准那啥,所以,委屈一下。”

    赵嘉熙跪地而嚎:“苍天大地啊,快来拯救男主吧。”

    所以蠢作者准备写一个《论拯救男主的可行性》论文,大家了解一下。

    以上为自娱,瞎想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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