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秧子房,劝说肉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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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剩子这一答话,就表明他是认识叶飞和花大帅的。

    拐爷没有再去怀疑,于是便对叶飞和花大帅道:“大当家现在不在山上,你们举行不了拜香的仪式。这样,你们俩先到秧子房帮忙。等大当家回来后。再举行拜香仪式。”

    “行。我们哥俩全听二当家的。”叶飞点头答应着。

    叶飞和花大帅被安排同狗剩子和其他三个寨里的“崽子”住在了一间房,接下来便是熟悉环境,去秧子房。

    狗剩子对叶飞和花大帅的到来倒是没有多心,他也希望山寨里可以有一些和他一伙的人。毕竟,他在这寨里人缘并不是太好,他也没有做头目的本事,更没有一些关系好的人捧着,受人欺负便是难免的。

    现在有了叶飞和花大帅的加入,狗剩子在这寨中的状况,应该会有所改变了。

    当然,这只是狗剩子现在的想法。

    秧子房,一个关押被绑来肉票的地方。在山耗子的山寨,秧子房的房间一共有七八间,除了关押普通人的,还有一间关押的是身份高一点的人,剩下的那间便是审讯室。

    关押肉票的地方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人多与人少的区别,审讯室就不同了,各种刑具都有,一进入里面便可以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气。

    秧子房的管事叫刘大彪,外号老狐狸。这个老狐狸不仅段毒辣,做事也鬼的很。一般情况下,到他这里的肉票,只要进过审讯室,没有一个不乖乖的配合给家里写信要钱的。

    狗剩子把叶飞他们带到秧子房后同老狐狸简单交待了几句便走了,毕竟在这山寨里他也有别的事情要做。

    老狐狸给人的感觉倒是挺随和,与他管理秧子房的身份似乎有些不搭,见到叶飞和花大帅倒是很热情。

    “既然二当家让你们在我这里干活,我就带你们熟悉一下咱们秧子房的环境。”着话,老狐狸带着叶飞和花大帅在各个房间外转了起来。

    “现在这些房间里的肉票都挺配合的,等过几天,他们家里的人交了赎金,就该放人了。最麻烦的就是这个三号房的老家伙了。这老东西看样子不是一般人,骨头硬的很。我这边的招几乎用了个遍了,他就是不肯他的身份。”老狐狸指着三号房里躺在地上的一个浑身是血的老头道。

    “要不,回头,我试一下。不定,换个人,换些套路,他就能了。”叶飞笑着道。

    “也行。”老狐狸点了点头,道:“死马当活马医吧。我寻思,过两天要是他再什么也不,等大当家回来,我就把他点了天灯。你想试,就试一下吧。”

    “好嘞。”叶飞与花大帅点头答应着。

    正着话,外面吵吵嚷嚷的,有人带进来几个男人。

    “老狐狸,给你送肉票来了。这家伙是南乡的周员外,兄弟几个盯了几天,才把他请来的。”一个土匪向老狐狸道。

    “知道了。直接把他送那屋去吧。看来他也累了,先‘睡个高床’吧。”老狐狸不怀好意看着那个被绑着的人道。

    “睡高床”并不是真的让人质睡在床上,而是将人质用草席卷起来,放到屋内高处的一根长木上,而在长木下面便是名种钉子板,一但人质身体动一下,从上面掉下来,即便不死,也是浑身重伤。

    这种刑罚对人精神和**的伤害,让人不寒而栗。

    果不其然,这个周员外刚被放上去就叫得大便失禁,连连求饶了起来。

    老狐狸让人将周员外放了下来,跟他谈起了赎金的事来,周员外了几个数,老狐狸都不满意,对着周员外就是一顿皮鞭沾盐水。

    其实,周员外的价格早就超过了老狐狸的心里期待了,但是对于老狐狸而言,不给肉票的颜色,他们是不会心甘情愿交出更多赎金的。

    最后,将那个周员外折腾了半天后,老狐狸见也没什么再加码的可能了,便找来文书,写好要赎金的信,让那人画了押,派人送了出去。

    叶飞在秧子房呆了半日,见到的这一切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这也让他加深了对这些土匪的愤恨。

    下午的时候,老狐狸被别人叫去喝酒了,秧子房只留下了叶飞、花大帅和门口一个叫李子的人。

    “你俩聊会儿,我去和那个老头聊一聊。”叶飞向花大帅和李子道。

    “那个老顽固有什么好聊的。再过两天,咱们掌柜子就要把他插(杀)了,你还费那事干嘛。”李子向叶飞道。

    “掌柜子不了嘛,让我去试一下,万一成了呢?咱兄弟不也能多得一些好处不是!”

    叶飞完,溜达着去了那个关押老头的房间。

    “老爷子,咱俩聊一聊啊!”

    叶飞笑嘻嘻的在老头旁边蹲了下来。

    老头听到叶飞话,睁了下眼,冷哼了一下,竟然没有理睬叶飞。

    “老爷子,刚才新来的那个姓周的员外,你应该见到了。都被收拾拉裤子了。”叶飞见老头没有搭理自己,也没有觉得尴尬,继续道。

    “那是他怂。”

    叶飞完这话,老头竟然搭话了。

    “您这个也对。”叶飞点了点头,道:“但是刚才我看了,这里面的刑罚,一般人都受不了的。”

    这次,老头没有再去理叶飞,神情中充满了不屑。

    想来也是,这个老头在这里,所有的刑罚已经尝了一个遍了,也不知道他这把年纪是怎样做到的。

    想到这里,叶飞还真的佩服起这个老头来。

    “老爷子,我也是第一次上山干这个,句实话,看着你们受罪,我的心里也真不好受。”叶飞向老头道。

    “猫哭耗子。”老头冷哼了一句,道:“年纪青青的做什么不好,非要干这损阴德的胡子。你就不怕遭报应?”

    听老头再次开口,叶飞心里有些高兴,老头只要肯话,叶飞就有信心服他。

    “怕!我当然怕了。”叶飞一本正经的道:“但是做胡子,也分怎么一个做法。”

    “哼!”

    对于叶飞的话,老头显然又是嗤之以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