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朝回到解放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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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这太阳都晒屁股了,一个个的姑娘家怎么就不知道早点起来帮忙干点活呢平时上学也就算了这都放假一星期了也不会早点起来把早饭做上,我这是什么命啊,我天生就不是那享福的命啊,辛辛苦苦养的丫头,一个帮着干活的都没有……”

    隔着院儿都能听见女人那粗狂的大嗓门,每天早上来这么一出对于苏家人来已经习惯了,反正不管女人怎么念叨也没人搭理,若是实在过分了家里的男人才会呵斥两句。

    昏暗的房间里显得狭窄不堪,一侧的窗户敞开照射进来点点金色的阳光,空气中都泛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房间里摆设及其简单只有一张老旧的木板床,房间里不大的空间被一张床占据了几乎所有空间只余下一条狭窄的过道充其量也就堪堪只能一个人走过的间隔距离。

    苏夏听着院子里头那一声声指桑骂槐一脸淡定,抬头借着敞开的窗户朝院子扫了一眼,一道粗壮的身影进入了她的视线,女人看上去四十左右的年纪,或许更年轻一些只不过因为干农活导致看起来比老,粗糙暗黄的皮肤,一头齐肩的短发让女人那张脸看起来愈加大了……一个暴露脸型所有短板的发型,厉害了!

    苏夏只瞥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此刻的苏夏面上一脸淡定实际上心里早就开始骂三字经了,纵使三天时间过去苏夏仍旧不愿意接受现实。

    从大别墅“蹭”地一下变成了砖瓦房,一朝回到解放前,就睡了一觉,一睁眼就看到了头顶房梁上那醒目异常的蜘蛛网。

    不是苏夏一脸懵逼,任谁遇到这种情况都hold不住啊。

    她,苏夏,二十一世纪一五好青年,三观端正,好吧,她承认她在性格方面有那么一点点自私,但是这人嘛哪能没点私心呢,不是苏夏狡辩,这人心脏还长在一边呢也不见长在正中间啊,这有点私心什么的都是可以理解可以体谅的嘛。

    她对生活社会没有任何不满,重生文的女主不都是生活不如意才会回到过去的吗,她苏夏有房有车有存款,对自己那张狐狸精的脸也特别喜欢,她过得好好的得罪谁了,老天爷不带这么玩的,到了她身上就这般画风清奇,苏夏感受到了来自老天爷最大的恶意。

    现在苏夏还是叫苏夏,只不过今非昔比了,如今的苏夏就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可怜,原主父母在十岁那年意外去世了,留下这么一个丫头被寄养在苏大伯的名下。

    提到苏大伯就不得不一下苏家了,苏家和普通的乡下人家没什么不一样,如今苏老爷子还健在,已经六十八的年纪了,苏家祖辈是地主,在某个特殊时期还因为家庭成分问题被过,后来那段敏感时期过去之后苏家才好过一点儿,正因为如此苏老爷子一直认为他们苏家是村里的大户,特别看中名声这个东西。

    苏老爷子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便是“吃的肚中,穿的威风。”意思就是什么好吃的吃到了肚子里都会变成一坨翔拉出来,而穿的威风那就不一样了,穿一身新衣裳出去溜达溜达,在村里走上一圈,村里谁不夸他苏老爷子一句。

    简单来就是,死要面子!

    苏老爷子生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老大苏建国,老二苏建军,老三苏建设,老大苏建国是家里的老大性子老实,没什么大志气,到了年纪按部就班娶了媳妇便守着家里这点田地过日子。

    老二苏建军也就是原主苏夏的父亲,苏建军这人性子犟,牛脾气。十七岁的时候年轻气盛不想在和大哥一样整天过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便偷偷瞒着家里人跑到了外地去工,好几年都没音信,七八年时间过去,突然有一天苏建军带着老婆孩子回来了,穿得那叫一个威风。苏建军回到村里便开始三天两头往城里跑,听是做什么生意,那段日子村里人都苏建军发达了,可突然苏建军和他媳妇就没了,因为车祸,夫妻两一个没活下来。

    老三苏建设那就厉害了,娶了一个城里人媳妇,自从结婚后就一直住在城里,一年到头也就过年回来那么一次。

    现如今住在村里的人也不多,也就苏老爷子,苏建国夫妇,加上三个姑娘一个子,别误会,这子苏瑞是苏建国的儿子可这三个姑娘可不全是苏建国生的,其中只有一个大姑娘苏春是苏建国的闺女,另外两个可就不是了,二姑娘就是如今的白菜苏夏,也就是已经去世苏建军唯一的血脉,还有一个三姑娘却是老幺苏建设的闺女名叫苏秋,至于送闺女到村里的原因那就很简单了,为了生儿子。苏建设媳妇是城里学老师,因为实行计划生育的关系为了保住学教师这份工作苏建设便把闺女送到了村里养着,后来苏建设还真生了一儿子,当眼珠子似的疼。

    苏夏这身体如今十五岁等过了今年就十六岁了,在镇上的初中读初三,前段时间原主苏夏隐隐听着大伯母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让苏夏初中毕业就不读了,随便附近找个厂子干活,这样不仅能减轻家里的负担还能挣钱。

    苏夏抬手揉了揉脸,粗糙的手指摩擦脸蛋带上阵阵疼痛,垂眸看着自己那干巴巴粗糙的手掌苏夏心里那个沧桑啊,可当视线下移落在自己那几乎一马平川的某个部位那沧桑就已经转为生无可恋了。

    抬手上手摸了摸,抿了抿嘴……撑死了也就a。

    院儿里——

    “红梅,做早饭呢。”

    随着声音响起张红梅抬头便看到村长媳妇从外头走进来,看到村长媳妇张红梅那脸色瞬间就变了,扬起一抹谄媚的笑开口回道:“哟,翠香嫂子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口渴了吧我给你倒杯水润润嗓子。”

    “不用了,我今个儿是来找苏夏丫头的,她在家吗”谷翠香回道。

    “在呢,在屋子里还没起呢,翠香嫂子你这么大一姑娘家了整天睡到这么迟也是不像样子,我也是命苦,这一天到晚还得伺候一家子老老……”

    “吱呀!”一声开门声响断了张红梅的抱怨声。

    苏夏推开房门走出来,看见院子里的谷翠香和张红梅,抬眸,视线在张红梅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张红梅对上苏夏那视线,莫名有点儿心虚,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下垂眸避开了苏夏的视线。

    苏夏看见张红梅心虚的神色,心里嗤笑一声,张红梅刚才那话得良心不会痛吗,原主住在这里是不用干家务活,可每天上山砍柴和家里男人一起下地干活哪样不比家务重,张红梅那话的好像苏夏是养在家里的大姐似的。可谁见过养在家里的大姐像这样的,都快十六岁了身高不超过一米六,身上瘦巴巴整个人一皮包骨头,脸色蜡黄,那双手更是粗得不行,身上穿着的都是已经洗得发薄的旧衣裳。

    看见苏夏那手腕都露出一截儿的袖子谷翠香不动声色瞥了张红梅一眼,这都住在一个村里的谁不知道谁呀,这张红梅平日里什么样当谁不知道呢。

    “夏丫头,我今天找你有事儿这不方便,你看能不能去我家一趟”谷翠香几步上前来到苏夏跟前开口问道。

    “婶子有事儿吗,我待会儿还得和我大伯一起去地里干活呢。”苏夏秀眉微蹙,故作为难道。

    “你一丫头哪干得了那重活,看你这身板还下地怪不得瘦巴巴的了,况且我昨个儿好像看见你家田里的秧苗都差不多插上了,今天应该没什么活了。”谷翠香着看向一旁地张红梅身上继续开口道:“红梅你看要不让苏夏今天休息,我找夏丫头真有事儿。”

    “好啊,苏夏你就随你翠香婶子去,不就是地里的活你大伯带着苏秋过去就行了。”

    张红梅心里暗哼一声儿,听苏夏那话得好像这几天下地了似的,来也邪门,自从前两天苏夏因为下地中暑昏过去之后醒来就不对劲儿了,这两天不仅不下地还想尽办法偷奸耍滑成天躲在屋里,一到吃饭时候就出来了,吃完把碗一放又躲进去了,还一个劲什么身体不舒服。

    在张红梅看来苏夏就是偷懒,嘴上着身体不舒服吃饭的时候也不见少吃粮食。

    听见张红梅答应了谷翠香立刻拉着苏夏就出了门。

    直到两人走出院子身影消失不见,张红梅脸上的笑模样瞬间收敛,心里暗暗嘀咕这谷翠香找苏夏这丫头什么事儿。

    苏夏同谷翠香走在泥泞的黄泥巴路上,昨晚下过雨这不大的乡间路变得湿哒哒的,一脚踩下去都能听见吧唧的声响。

    谷翠香一边走一边偷偷量身侧的丫头,苏夏这丫头谷翠香平时在村里经常见着但是没怎么接触,只听性格太软被张红梅拿捏得死死的。俗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实话谷翠香性子爽利,其实不太看得上那种软糯性格的人。

    可谷翠香回想起方才苏夏的一举一动,又瞥了苏夏一眼,暗想就方才的样子,这丫头倒不像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

    仔细量着,这丫头五官长得还挺好看,大眼睛挺鼻梁嘴巴,挺俊的一姑娘,就是那一头营养不良的头发看上去破坏了美感,略显毛糙泛黄的头发被绑成一个辫子垂在一侧,穿着一身旧巴巴衣裳看起来倒是挺让人心疼。

    苏夏察觉到谷翠香的视线却没在意继续一步一步看着脚下的路,修眉微蹙显视了她那一丝情绪。

    以谷翠香的面相看来应是家里人出了事儿,所以谷翠香的来意苏夏猜到了十之八九,可对方不道明来意苏夏也不会主动开口。

    在原来的世界苏夏是一名风水师,且本事不,遂她才能活的潇洒,混的风生水起。

    所谓风水也就是在世间万物中寻找生气,追求阴阳。

    风水之道,应运而生。

    天地之间,宇宙万物全是凭阴阳之气平衡和谐,共生、共长、共存的,阴阳是宇宙能量的总称,是孕育生命的冲和之气。

    天有天气,地有地气,人有人气,宇宙有浩然生命之气。

    从古到今风水这行门派众多,纷繁复杂,各门各派从起始到盛行再到衰落,淌过历史的长河,经过岁月的沉淀传承至今。

    世间万物,一切固有命理,应顺其自然。

    而风水师修道所行之事便是逆天而行,命格大多是五弊三缺。

    苏夏上一世顺顺畅畅,还以为五弊三缺落不到她身上,毕竟她活的哪哪都好,却没想到,特么苍天饶过谁,她这不就被老天爷玩了一把。

    不过,到了这个世界第一天苏夏就发现了,原主的本是短命之相,可她进入这身体之后无论是面相还是命格都有了微妙的变化。

    苏夏如今的命格一片迷茫,未来会发生什么完全未知,苏夏觉得这特么就有点意思了……

    作者有话要:  开新文啦,作者撒娇滚求收藏,今天留评论发红包哟,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