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一零五
胎儿在母体内三月已基本成型, 胎儿的头大约占了身长的一半, 通过b超可以看得到胎儿手脚的活动。
在人肚子里的胎儿向往出生, 如果掉的话会让胎儿产生怨念,因为在堕胎的过程中它很痛苦跟难过从而心里会有所抱怨。
常言道, 胎儿投胎有四种缘, 报恩、报怨、讨债、还债。
死去的婴儿也被人们称之为婴灵, 英灵分为善灵、恶灵、极阴灵。
很多女孩子因为年轻不懂事做了错事却没有承担的本事, 随意掉肚子里的孩子,或者因为重男轻女的思想将刚出生或为出生的女婴落胎。
很多人总以为把胎儿掉就万事大吉跟自己没关系了, 这不是什么大事儿,毕竟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没有思想。
然而人们不知道的是从胎儿在肚子里的那一刻它就已经有了生命, 三个月的时候它已经可以思考, 会有思想, 有想法。
婴儿寄投到母体一根脐带母子相连, 靠母体的经血发育成长,直至化为人形,它极为期待降临人世。
所以,在身为母亲的女人未经它的允许粗鲁生硬终止它的生命,破它所有成长的期待, 一丁点机会都不给。
那么她肚子里的婴儿极为可能成为怨灵,它会一直跟着那个掉它的女人,想要报复。
苏夏捧着书坐图书馆靠窗的位置,半晌手的书也没翻页,昨天晚上的事儿弄得寝室里人心惶惶的, 这件事毕竟是秋意错了,女孩子年纪轻轻识人不清还搞大了肚子,又不负责任把孩子给了,这一点秋意完全站不住。
开始也了婴儿在肚子里三个月已经有了思想,在秋意掉它的时候因为怨念成为怨灵,这事儿无非是因果。
“嘿,苏夏,你发什么呆呢,我都站你旁边好半晌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曲清屏拿着一本即使专业的书坐在苏夏旁边的位置上,视线扫过四周发现四周没什么人曲清屏才靠近过去,声开口道:“你是不是因为昨晚上的事儿走神啊,苏夏,我今晚有点不敢回宿舍睡了,这今晚要是在听见那孩儿的啼哭声可怎么办啊”
“清屏,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不”苏夏放下手中的书,认真看向曲清屏,见到曲清屏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苏夏才再次开口道:“我是算命的,抓鬼不在话下,你不用害怕,等会回了宿舍我给你一张驱邪的符,你带在身上就行了,晚上保准你什么声儿都听不见。”
曲清屏瞪大了眼睛,盯着苏夏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开口道:“苏夏,你算命,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别人找我都得看我时间安排。”苏夏笑眯眯回了一句。
“苏夏,你别逗了,封建迷信要不得,咱们得相信科学。”曲清屏完翻来手里的那本书,没把苏夏的话当真。
“我认真的,我也相信科学,可是有些事儿用科学解释不了,就昨晚那事儿怎么用科学来解释”苏夏淡淡问道。
曲清屏听见苏夏提到昨晚的事儿瞬间一噎,昨晚的事儿还真不能用科学解释,也解释不通。
另一边,文明明遇上了麻烦事儿。
宿舍里,秋意紧紧拽着文明明的头发,恶狠狠开口骂道:“文明明是不是你,我就知道肯定是你,你把我怀胎的事儿传的到处都是,你这是想毁了我,我告诉你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大不了咱们都不要活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了,我的事闹得人尽皆知,你是不是很得意”
文明明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地疼,但是文明明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姐怎么可能得过秋意这种干过活的,文明明压根就是被秋意压着,宋佳在一旁拉着秋意,想把两人分开。
奈何秋意真太狠了,宋佳硬是拉不开秋意的手。
文明明痛的眼泪都出来了,平时耍耍嘴皮子文明明绝对不输人,但是要真动起手来文明明根本不行。
用一句话来形容文明明非常贴切,那就是纸糊的老虎,中看不中用,一捅就破。
“文明明你不就发现了我和景修成的事儿,你别一副抓三的样儿,较真儿起来你才是那个三,我和景修成在一起好几年了,你们才在一起多长时间,弄得好像谁对不起你似的,要起来我才是正室,你才是第三者插足的三儿。”秋意着就一个耳光搭在文明明的脸上,这一巴掌立即就让文明明的脸肿了。
“你放屁,老娘要知道你们那点破事儿我才不掺和你们,秋意你装的可怜巴巴的样子整天跟在我身边,我为什么和景修成在一起你不知道啊,还不是你天天在我耳边景修成这好那好的,不然你以为我能看上景修成那样的渣男,你放开我,你别以为我不过你!”
文明明着话一爪子就朝着秋意脸上过去,秋意只觉得脸上传来一阵刺痛,反射性摸了摸自己的脸,待看清楚手上那一抹鲜红简直就跟疯了似的。
两人你来我往的不可开交,宋佳拉不开,后来还是喊来了宿管才把两人拉开。
宿管把两人训斥了一通,然后警告之后离开了。
等苏夏和曲清屏两人回到宿舍看到的就是宿舍的一片狼藉,寝室里弄得乱七八糟,甚至苏夏桌面上的水杯都破了,几本书也弄脏了。
苏夏看着被动过的东西,然后看了一眼文明明脸上的巴掌印,秋意脸上那血呼啦的印子,有些头疼。
这寝室最近好像是一也不消停。
“苏夏,你那东西我赔给你,不好意思,弄坏了你的东西。”文明明讪讪地开口道,心翼翼地望着苏夏的脸色。
苏夏不太高兴,任谁回来看见自己东西弄成这样也不会高兴吧,不过看文明明一脸抱歉的模样苏夏叹息一声,摆摆手开口道:“算了算了,也不是多值钱的东西。”
“那多不好,还是我赔给你,下午我就出去给你买水杯。”文明明开口道。
真的文明明心底里有点怕苏夏,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怕。
文明明归结于苏夏气势太强,让人觉得不好惹。
文明明算叫苏夏一起去买水杯,结果中午苏夏就接到电话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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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夏坐在吴江的车里,前排副驾驶的王大师转过来同苏夏话。
“苏大师,你还真没猜错,就昨天晚上有人偷偷摸摸去了开发工地那边,但是我们的人隔得远没看清那人做了什么,谷总那边正让人动工呢,我怕出什么事儿所以就赶紧联系你了。”
“昨晚,比预计的晚了一点,看清楚对方的长相了吗”苏夏问道。
“没有,那人穿着一身黑子,还戴了帽子,压根看不清楚。”
“那我们过去看看再,不过,工地那边是别人的地盘会让我们进去吗”
“我已经和谷总过招呼了,进去看看不成问题,我和谷总有点交情,不用担心这事儿。”吴江开口回道。
十几分钟之后他们到了地方,车子刚挺稳,坐在车子里他们就听见了一道惊呼声响起,夹杂着吵闹的声音。
车窗是开的,苏夏他们转头就看到了惊险的一幕。
只见六层楼高的地方一道人影正从高空坠落,看清楚这一幕苏夏眸光一厉,虚空画符,一道金黄光过去,笼罩住坠落的那道身影。
四周围着的工人只听见“砰”的一声响,铁牛就趴在地上不动了。
“死……死人了”一个工人颤着嗓子开口。
旁边的人也瞬间炸开了锅,纷纷围过去,包工头跑的最快,来到铁牛的身边,背脊凉嗖嗖的,吞咽了几下才开口:“铁牛……铁牛”
没动静,四周也没人敢吱声。
突然,趴在地上的人咳嗽了两声,猛的翻身面对众人。
铁牛瞪大眼睛看着头顶刺眼的太阳,重重喘息了一声:“艹,从没觉得太阳这么好看!”
没……没事儿,没死!
这么高的地方,整整六层楼的高度,这样摔下来既然没事儿,这时候大家才注意到铁牛压根没流血。
几个人上前扶起铁牛,摸了摸铁牛的身子。
“真,真没事儿!”
“这么高摔下来都没事儿,铁牛你这命真大啊。”
“佛祖保佑,铁牛你抽空儿去庙里烧烧香,你这可真是命大了。”
铁牛自己也一脸懵逼呢,刚才他身上明明绑着安全绳,可是突然就不知道怎么着就摔下来了,而且安全绳还被莫名奇妙就断了,掉下来的时候铁牛也以为自己死定了。
铁牛在半空中的时候隐隐感觉有什么东西托住了他的身体,摔在地上的时候他身体也疼,但是他居然一点事没有,太不可思议了。
吴江悬在半空中的心总算是落地了,喘了一口气,拍拍胸口叹了一句:“好悬。”
苏夏也推门下车,几乎在有下车的一瞬间她就发现了异常。
杀阵。
杀阵杀人杀己,一旦阵成,阵中活物无一能逃脱。
“好险好险,差点儿就出人命了,咱们过去看看吧。”吴江起率先头朝着人群那边走了过去,王大师紧随其后,苏夏走在最后面。
苏夏的视线扫过施工附近的地段,瞬间了然,看来是幕后之人等不及了,急于求成所以才会布了这么一个杀阵,在风水界中能布杀阵的风水师区数可指,因为布置杀阵要耗费一定的心血且不一定能成阵。
也亏得是阵成的时候苏夏他们一行人刚好赶到,否则那个摔下来的男人逃不过命丧黄泉的下场。
来到人群中,工人们还在唏嘘刚才的事儿,看着铁牛真什么事儿没有都暗暗惊奇,这会儿仍旧觉得心有余悸。
包工头拍了拍铁牛的肩膀,开口道:“没事儿就好,你要不休息一下,接下来的活儿我让其他人干了,你刚才是不是走神儿了,那么高的地方都摔下来,而且绳子怎么断了,你事先没有检查吗”
“老包,我事先绝对是检查过了,绑在身上的时候都没问题啊,而且我也没走神儿,刚才我就是突然眼前一花,然后就感觉身子摔了下来,绳子还莫名奇妙就断了,我也纳闷呢,我保证我真检查了,而且也没干活的时候走神儿。”铁牛拍了拍胸脯保证。
铁牛是农村人,没读什么书,除了一把子力气干别的活也没人要他,所以从村子里出来就一直干这行,做了几年时间,安全问题他还是非常重视的。
包工头和铁牛是同一个村子里的人,铁牛也是包工头带出来的,听见铁牛的话包工头没继续什么,朝着旁边围着看热闹的人开口道:“行了行了,没事儿就都散了,干活儿去!”
其他人听了包工头的话都纷纷散开了,人群中的苏夏听见包工头的话却是脸色一沉,看向吴江,开口道:“你能不能让这些人暂时离开这里,这地方不适合继续开工。”如果开工,那么随时有可能会有人丧命。
吴江听见苏夏的话愣了一下,看了看那些工人,靠近苏夏两步,声开口问:“苏大师,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确实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总之尽快让这些工人离开就是了。”
“这个我摸不准啊,谷总那边我不能包票,王大师你先过去和包工头商量一下停工,我个电话给谷总那边。”
吴江完拿着手机走开了,王大师也朝着包工头那边走,苏夏站在原地,看了看四周的情况。
不得不佩服幕后之人的手段,这杀阵一旦成功,那么想要破阵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而且要破阵需要准备一些东西,这地方可不仅仅是布置了杀阵,底下还埋了什么东西。
正当苏夏查看的时候突然听见电话的吴江声音高了些许,似乎和对方聊的并不是很愉快,又过了一会儿吴江气冲冲挂断了电话。
吴江重新走到苏夏这边,脸色不太好,显然刚才那一通电话并不是很愉快。
“苏大师,谷总那边不同意暂停施工,而且他还了,这施工不仅不能停还要加快进度。”最让吴江生气的是谷总既然在电话那头冷嘲热讽,然后顺吴江是因为竞拍失败所以心里不舒服,故意造谣想让他停工耽误进度,这话吴江就不能忍了。
竞拍失败吴江心里是不舒服,但是吴江也是有原则的人,成王败寇这事儿吴江懂,如果他真是那种不择手段的人,那他有苏夏和王大师这么两位能人异士还能真竞拍失败
简直就是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吴江气的不行,这谷总平时看着挺着调的,原来是这样的性子,难怪生意场上很多人不愿意和谷总交道。
王大师也很快就回来了:“包工头那边了,不能停工,上面没消息下来他们擅自停工是要负责的。”
苏夏微微蹙眉,也就是这事儿没得谈了。
苏夏转头看了看工地的工人,那么多人,让她看着这么多人出事儿不管苏夏办不到,毕竟是活生生的人命,但是这杀阵她暂时不能动,只能夜里过来一趟了。
苏夏从包包里掏出一叠平安符递给王大师:“给包工头,符随身带,另外把我的电话号码给他,有事儿可以联系我。”
苏夏完就转身朝着车子那边走了过去,至于接下来的事儿苏夏就管不了了。
包工头信不信,回不回把符发下去这就不是苏夏还管的事儿了,人各有命,如果真逃不过,那也就是各人的命数了。
再这边,包工头看着王大师递过来的符,心里嘀咕了一句,不过想到刚才铁牛那事儿包工头便接过了那些符,看着王大师转身离开包工头很快把符发了下去,还特意嘱咐了一句随身带。
出了铁牛那事儿,包工头觉得还是心为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下午——
工地里一群工人热火朝天地干着活,天上的日头火辣辣的,简直快要把人晒脱皮了,汗水把他们身上的衣裳都湿了,浑身又黏又腻很不舒服,不过他们都没停下,努力干着手里的活儿。
半时后,包工头看了看日头便开口喊话让大家休息一会儿。
一群汉子随意坐在地上,也不顾地上的黄泥巴会把自己的衣服弄脏,掏出一包烟,不贵,是那种特便宜的烟,每人发上一根,点燃,吞云吐雾。
十几分钟过后包工头招呼大家准备上工了,大家纷纷起身,三两口吸了手里的烟。
正当一群男人聊天屁朝着挖机那边过去的时候,挖机附近突然一道火光蹭的一下烧了起来,烧起来的附近还放着一些材料,就连旁边的挖机都腾地一下烧起来了,一群人慌忙去拿东西扑火。
一阵诡异的风吹来,火开始四处蔓延,点燃了工人们休息的地方……
办公室里。
谷总接到电话的时候顾不得腿上还坐着娇俏可人的秘书,惊得立即起身,把腿上的秘书都摔了出去。
“你什么,怎么突然就起火了,肯定是那些工人随便抽烟弄得起火,这事儿必须查清楚,先把人送到医院去,什么赔钱,这事儿如果是工人弄出来的我还得让他们赔偿我的损失呢!”谷总冷哼一声挂断了电话。
医院,一群工人黑头土脸坐在医院的走廊上,个个都狼狈不堪。
包工头瘫在地上,看着坐在地上的其他人,又想到还急救室抢救的两个人包工头心急如焚。
火突然就烧起来了,明明一开始火不大,他们完全可以把火扑灭,那阵怪异的风一吹,火势就控制不住了,有两个人烧伤了,送到医院的时候那两个人浑身黑漆漆的浑身上下大半皮肤都被火撩焦了。
经过一段时间急救室的门开了,总算捡了一条命,就是后续康复需要很大一笔钱。
工地那边被烧了,工人们住的地方也被火烧了,他们所有的东西都没留下,一群人只能在医院附近找了个空地休息。
包工头去电话协商赔偿的事儿了,工人们个个无精采。
“怎么突然就起火了呢,明明我们吸烟还避开了放材料那边,突然就起火了,艹,这一整天蛮疼的,先是铁牛差点摔了,然后又是大火,这就没消停,咱们估计见鬼了。”
“谁不是,对了,上午包工头发给咱们的平安符……我想起来了,你们的平安符都带身上不”其中一个男人突然跳起来,看向其他人。
其他人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问,却还是点了点头,他们的符都带身上呢,因为上午包工头特意嘱咐了,让带着,图个心安。
“可是刚子和瘦猴他们两的平安符扔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们两不信这个,然后上厕所的时候就扔茅坑里了,我当时看见还了几句,咱们一群人就他们两出事儿了,你们……”
其他人瞬间捂住各自的符,心里闪过一抹劫后余生的庆幸。
真有这么巧的事儿,他们是不信的,甚至有人想到了中午铁牛摔下来那会儿正好那几个人开车过来,哪那么巧铁牛就没事儿了
其实在华国大部分人还是有些相信玄学的,特别是农村人,初一十五烧香祭拜在大部分人当中是必不可少的。
这边,包工头联系谷总那边却是不肯出医药费,还要查起火的原因,听那话里的意思就是起火的原因是工人们的问题。
包工头苦口婆心解释了好几遍对方都不搭理,只等查清楚了事儿再谈其他。
警察也去了,消防队也去了,一直折腾到晚上起火原因仍旧不明,消防队那边了,根据现场情况不是工人抽烟引起的,毕竟现场查看工人抽烟的地方离起火的地方还隔着一段距离。
谷总摸了摸他那地中海似的秃头,觉得这事儿棘手了,这地动工之后意外是频频发生,到底是哪儿风水不对了!
谷总这边查到起火和工人无关,那么医院那边却是已经在叫嚣着要钱了。
谷总的公司因为竞赛所有的流动资金都卡进去了,谷总手头现在根本没多少资金,本来想着等开发了可以会转一下,可现在还没开发就弄成这样了,后续开发的资金谷总还不知道能不能接上。
所以工人那边谷总是避不见面,最近公司工地全都是事儿,简直是焦头烂额。
“谷总,这事儿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啊,我们时帮你干活儿的,现在出了事两人还在医院躺着呢你总得负责啊,医生那边已经催了好几次医药费了,是再缴费就停药,你让个人过去医院把钱缴了吧,我们都是穷人家靠手艺混口饭吃,你这样是让我们没法儿活了啊,谷总,您行行好让人去医院一趟吧,就当是我求你了,我给你跪下磕头了……”
“哎哎哎,老江啊,你别这样子,你这样子做给谁看啊,我请你们是干活儿的,你们在工地抽烟也就算了还弄出了这样的事儿,我不找你你们麻烦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们就知足吧,见好就收,别来找麻烦,我最近忙着呢,你医院不还有人躺着,你就顾着那边去,别来我这儿了,我也没时间。”
总而言之这事儿谷总是不准备负责的,工地那边材料被烧了个精光,医院还躺着两个工人,这来来去去都是钱,这会儿谷总是一毛钱都不想出在工人的身上,正所谓无奸不商,谷总绝对不是那种有良心的商人。
起火这事儿谷总就是硬把由头安在了工人的头上,反正工地起火原因不明,这事儿谷总怎么工人也没办法。
真要闹腾起来工人肯定是吃亏的一方,毕竟官司也是需要钱的,工人哪来的钱和一个公司老总官司。
谷总给旁边的助理使了个眼神儿,助理立马上前将跪在地上的包工头老江给扶了起来,谷总则趁机进了公司,老江见到谷总跑了正想上前追,却被助理眼疾手快拦住了。
“老江,咱们也不是第一回交道了,最近谷总真挺忙的,你得体谅我们谷总,自从出事儿这两天谷总是吃不好睡不好的,这样啊,你先回去,我会在谷总那边给你好话的,至于医院那边你再等等,我和谷总几句,尽快给你处理了。”助理劝道。
助理话是这么,实际上话里的水分了多了,他就一个助理,在谷总面前的话那算个屁,谷总心情好了听个一句两句,心情不好了可以直接让助理卷铺盖走人。
不过老江不知道这里头的猫腻啊,真以为助理会帮忙,看见谷总已经进去公司了,便只能睽睽然离开了,临走之前还不忘抓着助理一个劲儿叮嘱让尽快处理医院医药费的事儿。
助理嘴里嗯嗯应着,等到老江离开之后眼中闪过一抹不忍。
助理来到老总办公室,助理一进门谷总就发现了,不耐烦开口道:“人发走了,下次你通知保安看见老江就给我把人哄走,什么人都往公司门口站,多影响公司职员上班啊。”
“是,我待会儿就下去通知保安部。”助理点头,丝毫不提方才老江拜托的事儿。
那边老江又等了两天,医院护士再三催缴费,老江苦哈哈笑着赔不是,谷总那边的电话不通,这他一个包工头哪来的那么多钱。
老江出了医院,准备再去谷总的公司堵人,然而这次他一靠近大门就被保安给轰了出来,根本不让他靠近公司,老江这会儿才明白谷总压根就没想出医药费。
老江守了两个时,本来算一直手在这等谷总出来,可是想到他出来的时候医院已经下最后通牒了,十二点之前如果不能把钱缴了医院就直接停药,后续治疗也将停止。
看了看天上的日头,火辣辣的,差不多已经是十一点了,老江急得红了眼眶,看了看那一栋公司大楼,老江跺跺脚咬牙转身离开了。
老江步行朝着医院走,人行道上的人来来往往老江却觉得特别无助。
他们这种工的来到大城市格格不入,平时坐个车还会被人嫌弃身上臭,有味道,不让他们坐位置,他们只能坐在公交车的地上还得朝着其他乘客陪笑脸,就因为不想被人赶下车。
蓦地,一声刹车声响起,一辆车停在老江马路靠边的位置,这个地方正好是停车带。
老江没心思看,抬脚继续往前走。
坐在车里的苏夏看见老江埋头走的背影,秀眉微蹙,开口喊了一句。
老江听见有人叫自己,后知后觉转头看过去。
看见开着车的姑娘老江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上次去工地的那个姑娘,当时的符还是这姑娘给的呢,老江勉强挤出一抹笑,开口招呼道:“姑娘,好巧,在这儿遇上你。”
“我听你们工地的事儿了,不过看你这样子好像有难处”
“这个,一时间也不清楚。”主要是老江觉得这事儿和姑娘了也没什么用,谷总不愿意出钱,这事儿找谁都没用,钱这东西能逼疯人。
“你去哪儿,我送你过去。”苏夏着眼神朝着后面座位扫了一眼。
“不不不,还是不麻烦你了,你这车看着挺好的,我这刚晒得出了一身汗别弄脏了你的车。”老江连连摆手拒绝,这么好的车他还是头一回被人邀请,不过老江觉得还是算了,弄脏了这车他赔不起。
苏夏红唇微抿,视线看向老江,开口道:“没事儿,上车。”
老江对上姑娘的视线脑海来不及多想便已经反射性听了姑娘的话,伸手开车门然后坐了进去。
车子里比外头凉快多了,老江坐在位置上一脸不自在,听见前面苏夏问他去哪儿老江不自觉挺了挺背,了医院的地址。
车里气氛很安静,老江身上也确实有一股汗味,不过苏夏没在意,学会尊重别人是一种美德,苏夏从来不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工人用自己体力挣钱,也并不是什么让人鄙夷的事儿。
苏夏看了看老江的面色,沉默片刻,然后开口道:“医院那边谷总没让人过去”
“你怎么知道”老江诧异地看着前面开车的苏夏,心里满是惊讶。
这事儿他没,可是苏夏硬是一开口就中了他的烦心事。
“看出来的,你脸色不太好,谷总那边怎么”苏夏佯装四随口问道。
提起这事儿老江心里就更难受了:“谷总那边没消息,不接电话公司也不让进,医院这边已经下最后通知了,如果今天不缴费就停药,你人咋能这么坏良心呢,我们工人的命就不是命啊,谷总这样子真是心太坏了。”
一路上听着老江絮絮叨叨的抱怨声,等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老江才停下来,似乎突然发现自己的太多了,朝着苏夏讪讪露出一抹笑道谢后赶紧下车进去医院了。
苏夏坐在车里犹豫了片刻,把车停在路边,开门走了出去。
医院缴费处,护士姐坐在位置上翻看着单子,突然听见一道好听悦耳的女性嗓音。
“护士,请问前几天送到这里那两个烧伤的工人怎么样了”
苏夏站在外边儿,纵使隔着一层玻璃窗护士还是被惊艳了,反应过来苏夏问那两个工人护士好奇量了苏夏一会儿,才开口问:“你是他们什么人啊,还有,你问的那两个烧伤的病人是不是王某某个和罗某某,他们已经欠费好长时间了,你如果是他们亲人酒帮忙把费用缴一下好了。”
其实护士是不太相信苏夏会和那些工人有什么关系,毕竟相差太悬殊了,这姑娘气质真不是一般好,怎么可能和那些工人有什么亲属关系,护士也不过是顺嘴提一句罢了,毕竟那两人人躺在那儿也挺可怜。
但是,可怜归可怜,医院也不是什么慈善机构,医生工作要大公司,用药也是要出钱的,所以医院也是这没办法,如果个个都自己困难,那是不是都不用给钱了,那医院还不乱套儿了。
“欠了多少。”
护士了一个数字,这医药费真不是一比数目,当苏夏眼都不眨那卡出来付账护士就更加觉得奇怪了,不过有人给钱她们办手续就是了。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姑娘看着也不是人傻钱多的啊。
苏夏当然不是人傻钱多,这比钱她只是暂时拿出来垫付一下罢了,这钱到底应该谁出那她就找谁要。
苏夏不仅把先前的欠款给结了,还存了一些钱进去,然后直接转身离开了。
等到老江苦着脸来缴费处准备再让医院缓一缓的缴费时间的时候被告知费用已经有人结了,老江一脸懵逼。
当听护士是一个漂亮的姑娘结了老江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苏夏,毕竟他刚才坐人家的车回来,这一转头人就把医药费给结了,真是一个善良的姑娘。
老江心里感慨万分,心里暗暗算下次找谷总要了钱就立刻把钱还给姑娘,这钱不能凭白让一姑娘掏。
已经离开的苏夏表示,她可不是什么善良的姑娘。
工地那边暂时停工,那么谷总那边应该也快要找上门来了。
她得准备一下要多少钱合适,啧啧啧,她觉得万把块对于谷总来太少了,衬托不了谷总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老总身份。
这有些人,不狠狠宰一刀放放血,怎么会知道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