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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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珩脚踩在一片血污当中,中还掐着一条蛇的七寸,却连衣角都没有沾上半分的污秽,

    他看向了对面的木丂,颇有些无奈的问道:“与你而言,成神会有那么重要吗?”

    其实有时候比起神仙,妖怪活得反而更加轻松一些,至少还不用遵守什么天规天条。

    “你又能懂什么?”木丂的分身不屑的轻嗤了声,他慢悠悠地转过了身子,看向了那个和童雀对峙着的本体,讥嘲道:“反正啊,你只会给别人带麻烦。”

    “不过话回来,如果你当年没有教导过这只家畜,也许我还不至于那么的厌烦你。可惜,你的善心,永远都会用错地方。”木丂的不受任何阻挡的穿过了那道金光,牢牢地掐住了童雀纤细的脖颈。

    看着双脚离地,被卡着脖子提到半空中的童雀,竹珩闭上了眼睛,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

    看到他这副模样,分身轻挑了一下眉毛,他得意的笑道:“终于着急了吗?那就乖乖地滚下去,然后睁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是怎么成神的。”

    竹珩低下了头,安静地注视着自己中那条已经逐渐放弃了挣扎等死的花蛇,看着那条蛇一点一点地变得僵硬,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些。

    漫不经心地将里的那条蛇丢到了身后,他抬起眼眸看着对面的那个男人,轻挑了一下眉毛,道:“我好像有点听不太懂你的意思。你掐着脖子的人又不是我,凭什么要我滚下去?”

    木丂和他的分身嘴边的笑容同时一僵,两个人看上去都受到了不的震撼。

    就连已经做好赴死准备的童雀,表情都是微微一愣,但很快,她的眼神中除了痛苦以外还多了看透一切的释然。

    “哈哈哈哈”底下的魍魉像是听到了世上最有趣的笑话一样,他笑得都跌坐在了地上,捧着自己的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

    一旁的妖刀在原地转动了两下,散发出了带着杀的红光。

    魍魉这才稍微收敛了些,用背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水,然后他抬起了头看向天上的木丂,忍着笑问道:“你到底是多天真,才会觉得这种低级的方法可以威胁得了他啊?”

    他有点搞不懂,明明都已经做到了这种地步了,这家伙怎么到现在还看不清竹珩的真面目。

    “我的确不是一个合格的好老师,不过,很显然,你也不是。”竹珩笑着又往前迈了一步。

    刚踏上新的台阶不久,他身后的那截白骨就失去了承载的能力,掉落到了地面上摔成了几段。

    木丂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他看着眼前被自己掐地都快喘不上气的童雀,除了感到快意之外,心里居然还莫名的多了少许的同情。

    看了一眼似乎正在思考的木丂,竹珩的目光落到了他掐着童雀的上,不过转瞬之间就移了开来。

    “我原先还很奇怪,白晟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到底是上哪学会了那么多的术法,现在倒是能想通了。这么起来,几百年前你就应该见过我?”

    他左眼的银光照射在那个分身的脸上,看着对方不自然地别开脸,想要躲开星瞳的视线范围后,他看上去笑得更加开怀了。

    “就因为我在他们的婚礼上,所以你当时连出面阻止都不敢吗,原来你这么怕我啊?”竹珩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木丂脸上的妖纹越来越显眼,就连分身的身上也开始逐渐布满了红色的妖纹。

    被对方捧在中的阴木碗在因为主人的愤怒而微微颤动着,碗口甚至还开始发出了怪异地嘶吼尖叫声,像是有什么怪物要从里面爬出来一般。

    竹珩紧紧地注视着阴木,藏在袖子里的慢慢地握紧,他仍旧面不改色的继续道:“对了,你她从白晟云的肋骨当中诞生,你杀了她,那阶台阶是不是就要塌了啊。”

    听到这句话后,分身整个人看上去都放松了不少,他轻嘲道:“哈?了这么多,你果然还是在担心她吧。”

    可惜还未来得及得意多久,木丂的脸色就变得特别的难看,因为一道凌厉的风刃正擦着他的脸庞,迅速地向前方那个女人的方向扫去。

    “唉,就差一点。”竹珩颇有些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木丂将童雀丢出去的时候,即便收的已经足够快了,但仍旧被那道风刃划伤了背。

    看到自己背上那道险些就能看见骨头的伤口时,他才终于相信,对方是真的完全不在乎这个女人的死活。

    这个家伙八成是疯了!他忍不住咬紧了牙关。

    竹珩瞥了眼跌坐在白骨上捂着自己脖子不停咳嗽的童雀,有些无趣地鼓着腮帮子吹着自己额前的刘海玩。

    看着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的木丂,他慢悠悠地用两根大拇指将自己脸颊旁的长发潦到了脑后,用牙扯下了原先缠绕在腕上的红线后,他颇有些笨拙地给自己绑了个长马尾。

    做完这一切后,他冲着对面的那个男人扬起了嘴角,压低嗓音好奇地问道:“现在,想好了该怎么护着她的同时,还有对付我了吗?”

    身处在无忧山上的众妖并排坐在地上,罕见的没有一个开口话的,他们安静地盯着前方昆仑镜投射出来的影像,那正是天梯上的场景。

    因为有一个知晓天下事的混沌在,狐王很快就从对方的口中搞懂了昆仑镜的真正使用方法,这才有了现在大家排排坐,看大片的场面。

    “呵,还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司路和靠在灵阵上低笑了声。

    魍魉的妖力明显是起到了一点作用,灵阵吸收妖力的速度,如今已经慢到了让四凶几乎察觉不到的地步。

    赛太岁默默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甚至还举起用袖子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他轻声喃喃道:“果然是老了,完全看不了这么凶残的场面了。”

    “其实吧,如果不能使用妖刀的话,妖尊还真未必是木丂的对,要是木丂赢了,我该送什么礼好呢?”一个大妖这话的时候,还若有所思地看了狐王一眼。

    当年就连妖尊得到那件红狐斗篷时,都嘚瑟的炫耀了好几日,那应当也算是一份好礼物吧。

    再不济,千里送狐毛,也礼轻情意重啊。

    惩离对于昆仑镜里的内容不感兴趣,他甚至还有些想回临西了。

    回首在四周扫视了一圈,但都没有发现吕辞卿的踪影,这让他忍不住伸推了一把狐王,疑惑道:“喂,妖尊的那个姘头呢?”

    狐王斜睨了他一眼,轻飘飘道:“估计是寻着妖尊去了,反正他身旁还有个神仙跟着呢,轮不到你来担心。”

    但不知道为何,他的心里总是有股不祥的预感。

    他里转动的烟杆,已经因为滑不心掉了好几次了,当烟杆第四次从里滑落的时候,并没有如同先前几次那样掉在他的膝上,而是顺着草坪向前方滚去。

    狐王微微皱起了眉头,起身向那支烟杆停下的位置走去,等到弯腰捡起自己的烟杆时,他才发现烟斗的位置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知不觉地缠上了一圈透明的蜘蛛丝。

    伸慢慢地扯断了那些丝线,他抬起头看向了那堆仍旧陷入昏迷的妖怪,万丰雪也自然是在其中。

    垂眸又多看了一眼中的那团蜘蛛丝后,他大步地朝着对方的方向走去

    “”

    “这里是忘川?”沉香醒来后,看着白茫茫的四周诧异道。

    不过在意识到这一点后,他立刻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甚至还因为太过于着急不心撞到了一旁比他早些清醒的吕辞卿。

    吕辞卿揉了揉被他撞到的地方,无奈道:“怎么了?”

    沉香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一脸奔溃道:“天条规定了,神仙是不得随意进入地府的。但忘川也处于地府的位置,这下我完蛋了!”

    下凡什么正事都没干也就算了,反而还不心又一次地触犯了天条,这要是回去的话,肯定会被他舅舅骂的。

    吕辞卿闻言,不禁好奇地看向他问道:“哪怕不是你自己主动进来的话,也算吗?”

    沉香颓然地低着头,惨兮兮地反问道:“天条算的了什么,能比我舅舅还要可怕吗?”

    吕辞卿:“”好吧,是他低估了这个神二代了,人家压根就不把天条放在眼里。

    他默默地看向了四周,这里看起来和他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那个被竹珩用妖刀划出来的出口似乎已经不见了。

    “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他有些不解。

    沉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不过他拿出了自己的神斧,“虽然没试过,但我的劈山神斧应该是可以劈开它的。”

    着,他举起了神斧朝着一旁猛地劈去,神斧在那一瞬间释放出了的一道刺目的金色光芒,让吕辞卿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在金光之后,吕辞卿突然感受到了一阵剧烈的晃动,若不是及时伸抓住沉香肩膀的话,他可能连站都站不稳。

    第一下没有劈开这里,沉香本来还准备劈第二下的,但他还没来得及再次举起斧头,就注意到吕辞卿的面色有些难看地抓住了自己的肩膀。

    这让他下意识地就将中的斧头丢到了一旁,立刻伸扶住了对方,紧张道:“你怎么了,不要紧吧?”

    要是副所长给出了什么事,他怕是会被竹珩打死。

    看着满脸写满惶恐的沉香,吕辞卿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他开口问道:“刚才,这里是不是地震了?”

    “没有吧,别是地震了,连阵风都没有,安静地一批。”沉香茫然地看了眼四周,觉得他这话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吕辞卿顿了一下,忍不住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他轻声道:“那你再劈一次试试。”

    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沉香还是捡起了自己的斧头,他心翼翼地看了目前似乎除了脑子之外,其他地方没有出现问题的吕辞卿一眼,又一次地挥动着斧头向一旁劈了过去。

    这一次,吕辞卿感受到的晃动更加地强烈了,他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向后倒下,虽然是后脑勺着的地,但他并没有感到非常的疼。

    又或者是因为目前正在嗡嗡响的脑袋,让他暂时感受不到疼痛了。

    “我靠,你不会是在碰我瓷吧?”看到他这副模样,沉香完全可以是大惊失色。

    作者有话要:  沉香:害怕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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