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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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涵海这日如往常一样,出门前秦怡笑着贴身为他打好领带,指灵巧的翻动间一个简单的结就出来了。

    他感到有些紧,抬拉了拉领地与脖子之间的距离,稍一垂首就能嗅到秦怡身上过于浓郁的香水味忍不住皱了皱眉。

    当秦怡习惯性地上前想要亲一下他时,林涵海心内一哆嗦忍不住失推开了她,甚至涌上一股反胃的感觉。

    秦怡没想到她会被推开,一时没刹住脚下的步伐踉跄了一下,抬眼不解地看着林涵海。

    唇部微抿,面上显出一丝委屈。

    “阿海?”

    她不知道怎么了,往日临走前不都是会亲一下的吗?

    这时许母责怪地看了一眼林涵海,替秦怡话:“毛毛脚的,不知道秦怡怀孕了吗?怎么能不知轻重的下推她。”

    提起肚子里的孩子,秦怡低头似乎不好意思,却又满是幸福。

    许母与秦怡之间倒是一副和谐模样。

    林涵海忍不住抬不停地按压着额际,只觉得大脑有根弦崩得紧紧的,让他的整个脑子一抽一抽的疼。

    明明这些都是极为熟悉的日常了,但是他心内蔓延开的却是一股荒诞之感。

    这太可笑了。

    “我先出门了。”

    他并不知道怎么去解释刚刚的举动,只能装成一副无意失的模样岔开了话题。

    果然,秦怡很快就放过了刚刚发生的事,善解人意地笑道:“注意休息。”

    这些都是记忆中很正常的对话。

    此刻林涵海却莫名感到这些日常如此械冰冷,毫无往日心生的那些融融的暖意。

    反而满是虚假。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了,像是重压之下都有些神经质了般,看着身边所有的物与人都是那般虚假。

    他独自一人站在悬崖边,所有人站在对面催促他快走,脸上的神情像是完全不知道他往后一步就是让人粉身碎骨的悬崖一样。

    到了公司,身边的特助也往常一样向他汇报着今日的日程,形色匆匆一切都和往日一样。

    没有任何区别。

    林涵海站定,目光从身旁特助的脸上缓慢滑过,一点点掠到他处,路过的每个公司员工上拿着文件路过他时都会礼貌地点头问好。

    他是林总,秦怡的丈夫。

    “流悦呢?”

    林涵海突兀地问道。

    特助满头雾水,试探性地回道:“流悦是谁?”

    林涵海脸色格外肃冷,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心口像被巨石堵住一般顿时有些喘不过气来。

    “秋家大姐,秋流悦。”

    完全不知道林总在什么,特助酝酿半天顶着林总冰冷的视线心回道:“秋家没有大姐,只有一个养子,现在已经接了秋氏集团。”

    头脑一晕,林涵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个极为熟稔又分外陌生的名字。

    晕乎间,周围景色一变。

    掺着急风的暴雨劈头淋下,让他根本睁不开眼,只能勉强留出一条缝隙看着周围的场景。

    骤然看到什么后,林涵海瞬间瞪大了眼,雨水流进眼中带来难忍的涩痛感,他却半秒不敢多眯,红着眼睛失魂落魄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看到那个熟悉无比的女孩浑身伤痕累累,车子压在她的身上,双眼无神地望着上空偶有血泪夹在雨水中流下。

    心中撕裂一般。

    女孩中无力地撑着,在开屏的间隙他看到了那个备注名。

    “我的爱人。”

    然后,极度微弱的问话与脑中不敢触碰的记忆重叠在了一起。

    “你是咳咳!我的爱人吗?”

    清晰又冰冷的男音传出,是他的声音。

    林涵海似哭非哭。

    “我不是!”

    恐怖的真实感。

    林涵海骤然惊醒。

    那能吞没人的惊惧震痛犹沉沉地压在心头,几乎逼得他喘不过气来,右成拳死死地抵在胸口,好似能淡去那些填满他整个心间的阴霾。

    最后松开的时候,他的一直控制不住地发颤,死死抓着身下的床席,指尖几乎都要被掐进硬席中。

    前一个梦,醒来的他只要稍一回想都会令他恐惧不已。

    那个梦里,没有秋流悦。

    梦里的林涵海一生没有见到过光,也一生都处于欺骗利用中,父母将其视为工具,妻子也将其视为登天的阶梯。

    没有一个女孩会为了一个傻傻的承诺守在他身后,用最美的笑容填满了时间里的每个空隙。

    他甚至都没有会窥见过那个不属于他的世界。

    林涵海低哑地笑开了。

    他曾在流悦结婚后整夜整夜难以入眠,悔恨如附骨之蛆缠着他无法摆脱,可到现在才隐隐约约明白。

    秋流悦本身的存在就是对他的眷顾。

    抓住了就是陪在身边的光,抓不住就是留在心上的一束光。

    至少,他有过光。

    虽然,在第二个梦里亲错失了。

    在失去与从未有过的选择中,聪明的人永远都知道自己会选择哪一个。

    流悦拉开窗帘,遥遥地看了一眼天边,轻轻蹙了蹙眉尖,有些不解。

    “那个波动?天道在搞什么事吗?”

    奥挥着清晰漂亮不少的翅膀,乐滋滋地道:“没多大事,可能它只是把怨气发泄到林涵海身上了。多半只是在吓一吓他。”

    许奎文从身后拥住她,温言笑道:“你在看什么呢?”

    奥适时地溜进了精灵空间。

    流悦温柔地笑了一下,下毫不留情地冲着圈在她腰间的臂上狠狠掐了一下,但最后对方无意中紧绷的肌肉反而硬的她指尖泛红。

    气得她转身就朝着许奎文锁骨上用力地咬了一口,成功留下一个显眼的牙印。

    这个男人下了床温文尔雅,上了床就是个禽兽!毫无人性,她越求饶就做得越厉害,每每看见她受不住流泪时,男人的眼神就越发深幽,喘息声也悄然变得急速起来。

    流悦每次下床都要蹂躏奥半天,才能发泄掉心里的那股郁气,她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个男人这么会装模作样?

    被咬了一口的许奎文却几乎感觉不到痛意,反而感到流悦牙尖咬上时,细细的瘙痒在那一处挠啊挠的,挠得他心中燥热,默默加大了上的力道,使得二人贴得越发的紧密。

    流悦发现她把自己送入虎口时已经迟了,男人看似松散实则紧紧控制着她的身体不得挣脱,顿时气笑了。

    “许奎文!”

    许奎文应声低头,眼中满是不曾遮掩的情欲,其中透出的灼热温度就如男人抵着她的那处滚烫一般,让流悦耳尖都在发烫,羞得眼角微红糜艳的风情显出几分就已经足够让男人脑中理智渐失。

    “乖,张嘴。”

    许奎文眸子紧紧锁住怀中的女孩,哑着声音诱哄道。

    此时所有人所有东西都比不过怀里这个精致漂亮的女孩,虽她现在这幅羞得不行的模样简直是在心口又加了一把火,但许奎文还是更喜欢让那双极美的眼睛泪眼迷蒙双只能无力攀着他一人的模样。

    只要这么想想,激荡的心情就能瞬间淹没他。

    流悦自然不肯,她才从床上下来!

    两相僵持的后果,就是迷迷糊糊地又被拐上了床,随着火热的浪潮起起伏伏。

    许奎文!

    醒过来的流悦用力捶了一下床,整个人气得不行。

    床边空无一人,知道许奎文这几日胡闹下来,肯定是去了公司。

    两人结婚几年,流悦却一点怀孕的苗头都没有。

    两家长辈虽不强求,但总会难免忧心。

    宋尚琴前几日就在电话里拐着弯试探这件事,就差明了的问道他们是不是不想有孩子,还表示她和秋父现在有点闲空,可以帮忙带着孩子。

    流悦直接笑言,她身体有着车祸的后遗症不能受孕,建议他们两个去做个试管婴儿。

    现在秋家父母倒真的在考虑这件事,也不是担心集团后继无人,主要是他们担心日后逝去,流悦身边就一个可以依靠的亲人都没有了。

    许家父母这边倒是没跟流悦提及一点关于这方面的话题,这件事怎么都不好他们开口,一旦开口生了什么间隙就不好了。

    再,还有许沧锡。

    连大儿子自己都不重视,他们也只好当无事发生一般。

    奥飞了出来:“主人,你不能怀孕的!”

    这个世界根本承受不住她们一族孕育后嗣,倒时候就怕孩子还没出生,此方世界先行溃散了。

    流悦随撩了一下发丝,懒散应道:“我知道。”

    她的后嗣也不是她想怀就怀的,流悦本身也没准备过与那个存在在这些世界中留下后代。

    起来,不知道下个世界他能不能追过来。

    流悦长指抚过镜子上的雾气,留下一道滑痕后又很快被新的水汽覆盖。

    红唇扬起的弧度诡谲又妖娆。

    作者有话要:  虐吗?不虐!

    明明想写的是甜文!下个世界一定甜!(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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