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总队连夜审讯是家常便饭，整个办公室都是红烧牛肉的味道，每个人上捧着方便面吃得正香。

    杨佑扬嗞溜嗞溜嗦着方便面道：“队长，若不是他亲口承认，我真想不到这子是连环凶杀案的主谋，真是自古斯文出败类——人渣。”

    “他是主谋又不算是真正的主谋，在他背后还有一个人，我总觉得柏伊迩会轻易入套，是背后的那个人已经决定放弃他。

    “那个人是谁？”杨佑扬喝了口汤。

    “筑梦大师。”顾渊抢过他的泡面碗，喝了一大口汤道：“拿起家伙，跟我去会会大明星吧。”

    两人进了审讯室，就把之前录相回放一遍给柏伊迩看：“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要辩解吗？”

    柏伊迩抬起头道：“审问开始前，我想前面四个人都是我和杭玉雪杀的，跟我的助理陈亦辞没有任何关系，今天晚上也是我威胁她做的。”

    “陈亦辞的问题，我们自然会调查清楚，现在来你的问题。”顾渊直奔主题：“你有粉丝遍布全国各地，为什么偏偏选择在郁州开始作案，偏偏还是他们四人，别跟我是筑梦大师的安排。”

    “不管你们信不信，的确是筑梦大师的安排。”柏伊迩神情平静道：“他们四人在获得筑梦大师的资助后，没有履行契约的承诺，我杀他们是为了完成契约承诺。至于为什么是郁州，因为我人恰好在郁州。”

    “你跟筑梦大师也有契约？”

    “是。”

    “你如何联系筑梦大师？”

    “还记你先前给我听过的那段音乐吗？”

    柏伊迩反问在顾渊道：“我当初便是破解这段音乐联系上筑梦大师，跟筑大师签定许愿契约。”

    “现在还有继续联系吗？”顾渊神情淡然，柏伊迩眼眸轻垂道：“每次段音乐只能用一次，想联系第二次普得找到另外一段音乐，音乐不同的联系方式也不同，有时是qq，有时是电话还有邮箱。”

    “筑梦大师是谁，你见过他吗？”杨佑扬也十分好奇。

    “我能要一杯水吗？接下来的话有点长。”柏伊迩要了一杯水，杨佑扬去拿了一杯矿泉水进来。

    柏伊迩喝过水后娓娓道：“筑梦大师的事迹在钢琴界不是秘密，只是能找到琴谱的人不多，能找到又能破解琴谱的人更是寥寥无几。筑梦大师在我们这些学钢琴的人里，就是一个能实现愿望、解决燃眉之急的神。”

    “他在哪？”

    杨佑扬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柏伊迩神秘地一笑道：“他就藏在乐谱里面，想找到他就得先找到一段从未被使用过的乐谱，每个人只有一次签许愿契约的会。”

    “照你的话，根本无法证明筑梦大师的存在，或者你就是筑梦大师。”顾渊办案向来只信证据，不相信子虚乌有的传言。

    “你们可以看一眼我的银行记录，出道后每一笔我的个人收入到账后都会转出去一半。”柏伊迩报上银行卡号和查询密码道：“我许的愿望是大学四年的学费和生活费共计五十万，回报是工作后五年内的每笔收入一半转给对方。”

    “以你的收入，回报给对方的钱早超过借的钱。”

    “但是没有那五十万，根本不会有今天的我。”柏伊迩马上反驳：“我不是推卸责任，需要杀人为回报的是玉雪，但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我有义务配合她完成杀人计划。”

    “那今晚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对知末下？”

    “是我欠下的债，跟柏伊迩没有任何有关系，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隔壁审讯室里，陈亦辞大声承认今晚是她收到指令杀人，柏伊迩只是为了帮她摆脱筑梦大师。

    “陈亦辞，你要考虑清楚再回答，不要感情用事。”周琳琳提醒陈亦辞不要被感情冲昏了头，陈亦辞仍坚持自已的口供：“我没有感情用事，我里的联系筑梦大师的音乐，只是它不能再次使用。”

    “你是怎么知道筑梦大师的存在？”

    “是杭玉雪告诉我的，破解乐谱的方法也是她告诉我。”

    陈亦辞一脸淡定道：“我也可以把破解的方法告诉你们，你们把乐谱破解出来，就知道我的是不是真话。”

    “问她跟筑梦大师签了什么许愿契约？”耳朵里忽然响起柏见端低沉的声音，周琳琳你厉害怔一下道：“你向筑梦大师许了什么愿望，又是以什么为回报。”

    “愿望我的愿望是在喜欢的人身边。”

    “你喜欢的人是柏伊迩，就这么一个的愿望，求求杭玉雪就能办到，你上不是有她把柄吗？”

    周琳琳不信她的话，耳朵里的声音继续响起，继续追问：“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在包庇谁？”

    “没有。”

    “你有。”

    “陈亦辞，想想你年迈的父母。”

    周琳琳忽然换一个语气，用最平静的方法步步紧逼。

    提到父母陈亦辞像是被戳中要害，大声道：“你们不要告诉我爸我妈，他们年纪大了，受不住打击。”

    “他们迟早会知道，除非你无罪释放。”周琳琳一脸真诚道：“不想让你父母伤心难过，就告诉我们你是替谁签定的许愿契约，许是什么愿望？回报是什么？”

    “是柏伊迩先破解乐谱，再让你帮他签愿望契约，对吗？”

    “我”陈亦辞紧张地搓着双，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跟他没有关系，是我向筑梦大师许愿，希望他的右恢复如初。”

    “作为回报，我我要献出我的心脏，于是我们就想随便找个人”陈亦辞哇的一声哭出来，面对死亡谁能不畏惧，周琳琳他们的神情一脸冷漠。

    “所以为了你们自已能活，你们就无视他人的生命？”

    “呜呜”

    回答周琳琳的是哽咽的哭声。

    监听室里，骤然听到“心脏”两个字，柏见端倒抽了一口气，事隔多年又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顾渊拍着他的肩膀道：“你不用太过敏感，或许只是巧合。再筑梦大师若真的存在，从他被发现到现在应该已经很大年纪，心脏对他没有什么用。”

    “但愿是我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