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末，我记得你的生日在九月，到底是哪天？”

    从记者招待下来，周知律忽然问起知末的生日，知末愣一下了两个字——已过。

    周知律讶然问：“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大家也好一起为你庆祝，一个人过多么冷清，还是你们想过二人世界。”

    “我被人捅的那天。”

    知末打着呵欠道：“你还想跟我一起庆祝吗？”

    周知律皱皱眉头道：“你昨晚干什么去了，困成这副模样，柏见端也不管管你。”

    “大哥，下次再有这种事情，你能不能提前一天通知我。”知末也没有办法，昨天晚上跟符玉、路茜逛街压马路，快十点才回到家里，准备上床睡觉又被二羊哥他们催着打b，差不多两点才睡。”

    这声“大哥”叫得周知律很舒服，满脸笑容道：“行行行，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我一定提前通知你。”

    “柏见端在车里等你，我送你却停车场吧。”

    周知律也知最近很多人想对知末不利，第一时间把她送到柏见端身边。

    知末钻进副驾座，系好安全带戴上u型枕就直接睡，柏见端伸理把她长发理好，让她睡得更加舒服。

    两人没有马上回郁州市，而是来到霖市公安局。

    凡是火灾案有关的人嫌犯、人证，现在统统集中在霖市公安局。

    接待室里，知末第一次见到发帖人薛丹，是一名十分知性的女士，年纪大约是四十出头的年纪。

    皮肤保养得很好，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近十岁，利落的红色的套装，显得她皮肤白皙，抱着双坐在椅子里面，神情严肃看起来像很不好招惹。

    “薛姐，终于见面了。”

    知末主动过去打招呼，直接坐在她对面。

    薛丹疑惑地打量着知末，知末马上道：“我是宋知末，我们之前电话交流过。”

    提到电话交流过，薛丹马上知道是谁：“没想到一直指点我的，居然是个姑娘。宋知末这个名字很耳熟。”

    “我的名字比较大众化。”知末也不点破，坐下来打开电脑道：“真可惜呀，我们这些人的证词加起来，都不足以给关晓月定罪，似乎每宗罪都缺了关键部分。”

    薛丹并不接话，神情看似严肃其实更多的是紧张，似乎在担忧什么事情。

    知末边看电脑边观察接待里的人，除了薛丹外还有两名相貌有几分相像的中年男人，他们应该是兄弟俩。

    从他们身上一些职业特征来看，从事的同样的工作。

    再看他们衣服的磨损情况，以用双的习惯性动作，他们的职业应该都是司。

    他们也暗暗打量知末。

    知末看向他们时，他们又马上收回目光。

    过了一会儿后，薛丹和两个中年男人先后被叫到审讯室。

    柏见端拿着保温杯进来，把一大杯奶茶放在知末面前：“估计还有一会儿才能结束，先喝杯奶茶吧。”

    “两个中年男人也是人证吗？”知末好奇地问，柏见端坐下道：“他们是当年的货柜车司，警方通过你提供的车牌号找到他们，能否找到五十名民工的去向全靠他们。”

    “五十名民工还会活着吗？”

    知末心里抱有一丝希望，希望里面有陈叔叔。

    柏见端道：“霖市按照我们给的建议，调查当年霖市有没有建筑设计师失踪，结果是没有设计师失踪。”

    “如果不是建什么东西，他们为什么带走这么多民工？”知末十分困惑道：“把他们带到一个不隐蔽的地方，杀掉再取他们的器官出售吗？”

    “你先别急，等审问结束出来再。”

    柏见端安慰知末，看到她打开电脑：“你又在研究什么事情？”

    知末点开文件夹道：“我想再细看看薛丹拍的照片、视频，看有没有我们忽略的细节。”

    “关晓月是很谨慎的人，不然关家那么多男人，怎会是她稳定董事长的位置。”柏见端扫一眼照片道：“想抓住她的把柄，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慢慢来不着急。”

    “如果短时间内无法给她定罪，我这些年的心血就白费。”

    关晓月明明犯下这么多罪行，偏偏没有留下一点指向性的证据，真是太匪夷所思。

    知末想想就觉得生气，柏见端淡淡道：“放心，我不相信有完美犯罪，只要她犯罪了就肯定会留下证据，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罢。”

    远在j市，关晓月最近比较烦躁。

    警方限制她出境，明他们已经掌握了一定证据，但是还不足以给她定罪。

    莫桦、胡尧都在警方上，不知道他们能否守住秘密，还有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周知夏，死掉的人怎么可能复活。

    关晓月现在左右为难，忽然想到一个人马上拔打电话，很就听到一个苍劲的声音：“这个时候你应该在忙，怎么想以给老头子我打电话。”

    “爸，我看知律召开记者招待会，他打算让三弟的女儿进集团工作”

    关晓月竭力地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道：“是不是太仓促，他有确认过宋知末就是三弟的女儿。”

    周老爷子的声音平静道：“知律办事向来牢靠的，如果没有经过调查确认，他是不会贸然承认这个堂妹，还在记者招待会上公开承认她的身份。”

    周知律是老爷子最钟爱的孙子，关晓月质疑让他有些不悦。

    关晓月马上掩饰道：“有知律把关应该没问题，就是知夏这孩子品行我有些担忧，当年的事情您也清楚。”

    “当年的事情，你比谁都清楚。”

    周老太爷可以不问不但不会不闻，一句话就表明他的态度。

    关晓月像压着一块石头堵得不出话，费了这么多心思，结果还是关算尽却不能如愿。

    基于对关晓月的了解，周老太爷警告道：“这些年周氏靠知律一个人支撑着，他太辛苦了，我也希望有人帮帮他。从现在开始让关家的人不要再动知末，否则你知道后果。”

    最后的话断掉关晓月的唯一希望，听着电话里面的嘟嘟声，关晓月像是泄气的皮球。

    很多事情她能躲得过别人的眼睛，却躲不过周老太爷这只老狐狸，把他给惹急了肯定会抖出不少她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