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十五分钟。”

    符玉把车停好，知末看一眼时间，没有多想便往物业处走。

    在符玉亮出警官证后，两人离开时胸前都挂着员工证，捧着登记本来到三单元坐电梯到六楼。

    站在60有门前，符玉抬正要敲门时却知末打断，知末声道：“你傻啊，空置的房子敲什么门呀，一敲门不就让绑匪知道，我们不是物业处的人吗？”

    知末示意符玉拿出枪站在旁边，深吸了一口气拿出钥匙，插进去咔擦一声拧开门锁。

    想到柏见端那晚的指示，推开门马上蹲下身体，果然一只从里面一侧伸出来，不想却抓了个一个空，知末却乘抓住对方的腕。

    把人从里面硬拖出来，三几下揍得对方不能动。

    迈克他们已经全部落，关在特殊的看守所里面，白夫人已经无人可用。

    这些绑匪是委托律师临时找来的，在知末下不堪一击，里面的绑匪听到动静，马上出来看情况。

    知末夺过符玉的枪，迎面就是一枪，打在对方身上但并不致命，他们可是重要人证，必须留下活口以待他日，告倒白夫人委托律师时用。

    检查过所有房间，除了被绑架的女孩，再没有其他人后符玉拿出警官证，开始安慰被绑架的姑娘。

    知末却在检查绑匪用过的东西，数一下垃圾筒里的饭盒、饮料杯数量“还有两个绑匪在哪里，知末不问已经被锁起来的绑匪，而是解开绳索的女孩。”

    “在”女孩吱吱唔唔半天，就是不肯出下落。

    “你最好别告诉我们，这是你跟朋友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知末压着心头的怒火，女孩哗一声哭出来，边哭边道：“我犯了什么错，不就是想让我爸多看我一眼，不就是想让他陪陪我吗？”

    清楚原因知末冷冷道：“你成功了为了救你，你父亲下了个错误指令，停职调查是不可避免的，执法人员知法犯法，被判刑的可能性也很大，你以后见他就得去监狱。”

    女孩的面色苍白。

    符玉拿出，让她赶紧给父亲打电话，以免犯下更大的错误。

    知末也马上给柏见端打电话，告诉他这边的情况，很快几辆警车出现在区。

    柏见端匆匆走进，一看到知末和符玉就忍不住数落：”你们两个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擅自行动，回头我再好好收的你们俩。”

    把人统统带回警局，同时留下人继续布控，等待外出的两名疑犯落。

    至于被知末打伤的，已经叫了20送到医院抢救，一路上知末和符玉都不敢发表任何言论，直至回到市局。

    知末下车前对柏见端道：“我觉得仅凭他们三个人，做不出这么周密的绑架计划，特别是还恰好藏身二羊哥闲置的房屋，背后应该有人帮他们策划。”

    “你的意见我会考虑，现在给我去写一千字检讨。”

    “凭什么呀？”

    “两千。”

    “写。”

    知末哭丧着脸走进办公室。

    过了一会儿，符玉也是同样表情走进来：“末啊，我舅舅要我写三千字检讨，还要写的。”

    三千字！知末心里一下子平衡了许多，写就写，就当时在写一篇论文，结果洋洋洒洒写了一万多字，不像是写检讨倒像是写了一个短篇。

    柏见端看得相当无语。

    顾渊看后呵呵笑道：“这份检讨书，都可以在内部期刊发表。”

    “知末不是警务人员，你拿去发表，看上面怎么收拾你。”柏见端冷冷警告顾渊，警校那几个老家伙，直到现在还时不时打知末的注意。

    顾渊马上打消念头，另外两外出的绑匪也被铐回来。

    检查过几人通讯记录后，守在酒店的人马上行动，把白夫人的委托律师请回市局。

    从来不及销毁的里，找到他参与绑架计划，并威胁警务人员的证据，除了吊销律师牌，牢狱之类也不可避免。

    白夫人一下苍老了几岁，满头白发，看起来终于像七十多的老人，她要求单独跟知末聊聊，柏见端毫不犹豫地拒绝：我答应过你儿子白非夜，永远不会让知末知道真相。

    “很好。”

    白夫人两个字，直到判决下来也没有再开过口。

    无数的罪名面前，死刑是不可能避免，行刑的前一天，白夫人要求见柏见端。

    “这一生似乎只做了两件事情：其一改善白家的基因；其二为儿子找一颗健康的心脏。渐渐时间长了便失去自我，如今临了才幡然醒悟。”

    “我如今只有一个请求，我死后把骨灰洒在山林里的实验基地，这是我欠他们的。”

    白夫人看着柏见端道：“那个孩子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他是我儿子所他不能反抗我，但是他用自己的孩子来反抗我，不然晚晚不可能轻易出逃。”

    “这些年，我以我做得很好，其实我一直很失败。”

    留下这句话，白夫人便起身离开，三天后一个骨灰盒送到柏见端上。

    知末看着骨灰合，过了好半晌道：“我觉得他们未必喜欢跟她在一起，她的存在会让他们无法安息。”

    “知末，人死了，其实没有那么多感觉。”柏见端轻声提醒，知末淡淡道：“我只是有些不敢相信，白夫人竟然就这样死了我以为会经历一场生死搏斗。”

    “你几次差点死在她上，还不够吗？”

    柏见端把她抱入怀里道：“你现在应该好好考虑一下，准备请大家上哪里旅游。”

    知末想起对方他们的承诺，思索一会儿道：“马尔代夫七日游，你觉得怎么样，关键是怎么安排大家出行。”

    “地点定好了，排休的事情，让各科室的人自己折腾。”柏见端亲了一下知末，马上在群里发了一个消息，群里瞬间沸腾，就连正副局长也忍不住冒泡。

    遥远的国度，白非夜坐在落在窗前出神。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像知末一样爱坐在地板上思索问题。

    母亲的死并没有让他解脱，反而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单，他需要有一个人陪伴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