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不是多大的冲突
虽然身边有着目标人物,但是江心满并不想这么快表示出异样的情绪,对方暗金服饰,低调却又奢华,非富即贵,大人物心思缜密,她并不想犯到对方里,赶进度才是最要紧的。
何况,人家只是帮自己捡了个东西而已,一见面,外人眼中的高岭之花,痴情人就就这么快沦陷他人,听起来就像她见色起意一般,这和对方的一般追求者没什么区别。
不容易记住,也容易淹没在人群中
江心满看完老板娘的压轴舞后,便有礼告辞,悄悄退场,玲珑船坊的舞女,在老板娘的底下,礼节基本挑不出来错。
人走后,面具男子头微微后转,看向她消失的方向,指尖微动,仿佛在撩拨琴弦。
玲珑船坊,舞技天下一绝,舞种多样,美人在舞,让他忍不住和弦附和那独有的气场,果然没有白来。
“满”
男子低喃一声后,也便悄然离场,明天的舞会,让他更加期待了。
七天,能看到多少东西呢,玲珑船坊,他在期待呢
而江心满回房的途中,见到了正往回走的老板娘,老板娘递给她一道木简,飘飘然离开了,独留她,看了眼木简内容,便将其用内力淬灭,往外伸拳一展,木简消失的一干二净。
思考该如何完成任务的江心满,并没注意到不远外正寻觅什么的少年惊喜的神情,对方想打招呼,可是人流的过往,只一瞬,他眼中的人便消失。
他拉住一个过路的侍从,问了去处,悄悄潜入那眼中人的卧房,将中的油纸包提溜到桌上,顺便泡了一壶好茶,坐在凳子上,不安又期待的擦。
而他正等的江心满,此时有事还在外面徘徊。
江心满本来是要回卧房的,但是梅朵传来的消息,让她神色一变,另外改道去了另一处地方,迅速走过好几道楼梯,来到了甲板的一角。
拨开人群,立足在了死死低着头,跪在地上的少年面前,梅朵声附耳告诉她了状况。
原来是这侍从回去后,不心冲撞了一位得宠的姐妹
那姐妹与气势蛮横的江湖人士正准备携出游,不料却被一个的侍从撞了半边身子,她身娇肉贵的,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本想着打骂几句也就算了,没想到这家伙还敢笑她?!
姐妹平时因旁人的嘴碎,难免对于自己身体上的隐患更加敏感,再看到了侍从未收敛的笑意,便认定是这侍从故意为之,故意嘲笑来找她晦气的,美人受难,英雄岂能坐视不管,便一掌擒住侍从,等着怀中美人发落。
不过因为梅朵及时出来,拦住了接下来的痛击,那姐妹熟悉江心满身边的人,自然心生忌惮,可也不愿就这么放过对方,才僵持到现在。
身边围了一圈看戏的人,姐妹更加羞恼看着江心满的眼神也逐渐不善的起来。
江心满一眼见过去,就知道这位仅大她几岁的姐妹是谁了,风头正盛的茱萸。
客客气气的将礼数做全,对方倒是不好上来就开腔骂人,回礼后,有些不善的问道:“你的人?”
江心满摇摇头,未曾话,左顾言它,反倒和茱萸聊起了平常琐事,一展衣袖,倒是将身后的颤颤巍巍的弱身影,挡的一干二净。
虽然未曾话,但这态度,茱萸心里跟明镜一样,这摆明就是要保他了
“最近妹妹倒是发现了一个好用的物件,如今见到姐姐,便想分享一二了,用完浑身无暇,想来,姐姐若遇上,便是锦上添花了。”
江心满的话中话完全吸引住了茱萸,心底竟已有了一探究竟的想法,而且,她这话,在无形中恭维了茱萸浑身上下无暇白玉,盖过了她的缺点,反而将其夸成了优点,听得茱萸浑身一阵舒爽。
看什么,都觉得顺眼不少
此时江心满又加了把火:“茱萸姐姐,这侍从虽不是我房中的人,不过妹妹正想招一个,有意向他罢了,刚刚等到了消息回去,正高兴,这才没注意冲撞了姐姐,姐姐宽宏,还望饶恕了这厮,等姐姐回来后,妹妹必定登门赔罪。”
经过她这么一点,茱萸原本就因周围人的围观议论而生怒,好事被阻,怒意已消,心早就跟着身边的人飞到外面去了,哪里还肯在这里浪费时间。
何况,江心满待自己人极好,大多数下人都想去她房中服侍这当红的美人,若是进了她的势力范围,待遇远超现在,一时忘我也能理解,毕竟云泥之别,一朝腾达不是谁都能拥有的
“看在妹妹的面儿上,便去了”
走时,茱萸临时回头看了眼后面,江心满还在笑意盈盈的恭送她,给了那妹妹一个暗示的眼神,在别人恭送的目光下施施然离开去快活了。
江心满见那茱萸姐姐消失后,才收起架势,身边围观的人也早已散去,梅朵悄悄看了眼她家姑娘,面上一点表情也无,吓得她低眉顺眼的站在一边,什么也不敢
她家姑娘,不是狠辣的时候吓人,也不是暗笑盈盈的时候吓人,而是目无表情之际,没由来的令人心生怖意。
江心满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侍从,只漏出的苍白指尖,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死气沉沉的搭在甲板上,闭着眼,等待着最后的结局
反正怎么样都没有可能了
“抬头。”
平静的话让侍从浑身一抖,他愣是没有控制自己身体的力量,连抬个头都觉得无比沉重,眼中不住滴答出的泪,让他更是不愿意将模糊的双眼就这样暴露在那人面前。
无声的哭泣,虽然很是努力的克制,但是江心满能感受到他的情绪,蹲下身,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对方还是没什么反应,依旧死低着头伏着地。
默默叹了口气,将一方丝帕绕在几根指头上,从旁边的空隙,轻揾着他的脸,擦了几下,将丝帕留在了他脸边,自己将身上的牌子取下,放在他面前,带着梅朵走了。
去给那侍从更改身份了来来回回,等到事情结束,早已入了半夜时分。
侍从久久回神,看到眼前的刻有“满”字的牌子,情绪一下决堤,双紧握着那牌子不能自控。
那位的决定,从来不会改变,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