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臭屁事件
她尖叫着死死抚住腹, 软倒半跪在地毯上,腹不断传来的钻心绞痛使她无法再走动一步。
她痛得五官扭曲,一边痛呼抚着肚子,一边噗噗噗地放屁,而且一声比一声响,在室内掀起一股又一股的恶臭,还带着浓郁的酸腥味,比那十天半个月未扫过的茅厕味道还要臭。
他原本下床要扶住她,可还未走到她面前, 一阵阵恶心腐臭的气味迎面而来,胃里一阵滚滚翻涌,差点作呕, 捂住口鼻转而奔至门前,用手势命令侍女们进去伺候。
侍女们刚一入内, 差点就要被那满室的臭气熏得晕过去,互相推捼, 争着让他人先进去。
他边捂着口鼻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门外守候的侍从。
其中两个会意,迅速上前,直接朝侍女们的屁股踢了几脚,将她们统统都踢了进去。
侍女们慌乱不堪地跌落入门内,惊呼声只叫到一半便顿住, 恶臭使她们闭了嘴。
她们迅速捂住鼻子,飞奔至瘫软在地毯上的王妃面前。
可是王妃不断放出的臭气让她们的反应和速度变慢,她们一边捂嘴一边扶着, 扶了半天没能扶起来。
更可怕的是,王妃居然开始连续不断地喷粪,稀如水般的软便,洒落地毯,那喷出来的又酸又涩恶臭比那泡了几年的腐烂酸臭萝卜的味道还要臭。
一个体弱的侍女直接被熏晕了过去,当场横倒在了地毯。
其他几个七手八脚,费了老半天才把痛得眉头拧成一团的瘫软王妃扶起,其中一个迅速给她披上了外衣,几人一起合力,几乎是把她架起来,才能勉强带出了门。
君王此时早已离开,那股令人反胃犯晕的恶臭已蔓延至了走廊,并来回飘荡,令人作呕欲吐。
侍从们帮忙开了对面一间房的门,侍女们费尽九虎之力才把王妃架了进去。
房门被捂着嘴的侍从们怦地一声关上,然后,就像被人追着赶着一般四散奔开,不敢再在这里多停留一秒。
之后,这股熏死人的恶臭在奥美黛王妃的寝宫蔓延了三天才散。
奥美黛王妃在床上则躺了一个月,中途闹过两次自杀,幸而国君前来探望,好言安慰了几句,她的情绪才稍微好一点。
可那之后,国君明显很少来奥美黛王妃的寝宫了。
国君平日是一个比较注重整洁的男人,哪怕手有点蹭脏,旁边也会有熟悉其习惯的侍女递上手帕。
连国君自己都私底下承认,确实一来这个地方就忍不住想起上次奥美黛身体失控的事,想起那连环炮似的屁声和熏天的臭味,没办法与她亲密,因为实在是太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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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屁事件使后宫仅有的几个王妃人人自危,严格盘查身边侍女,生怕类似事件发生在自己身上。
而正当王妃们为盘查忙得连轴转的时候,年轻绝美的国君却独自来到了阴冷的黑色地牢。
潮湿阴暗的铺满烂稻草的冰冷地牢,燃烧的火把在斑驳阴黑的墙壁上发出huangse光芒,照亮了黑铁栅栏里的衣着破烂的一男一女。
一阵由远近及的脚步声缓慢而来,慢慢停在了黑铁栅栏前。
来人一身华贵紫袍,捂住了口鼻,目光冰冷地投向那缩在角落里假寐的男女死囚。
“父王这段日子过得可还好?”他捂着口鼻勉强了一句。
满面污垢与血迹的男人缓缓抬起头,金色眼瞳里射出极寒的冷光,声音仿佛撕裂一样的沙哑,“我的好儿子,你还没死啊。”
“父王都没死,我又怎会舍得?”
猛然间,缩在另一角落的衣着褴褛的女人披头散发冲了过来,双手死死抓住黑栅栏,咬牙切齿地恨道:“裴诺尔,我把你捧上了王太子之位,你居然这么对我!”
“母后,”裴诺尔捂着口鼻,佯作无辜地道,“我对你很好啊,你现在身上无伤无痛,不应该感谢我吗?”
“噗!”状若疯状的落魄女人狠狠吐了一口痰,“你应该去死!”
裴诺尔轻巧地避开了她的吐沫湦子,冷淡道:“母后,一个女人是疯妇还是贵妇在这时最能看清了,看来母后让人失望得很。”
然后,他转向了一直默不作声的满身血污的男人,悠悠地道:“父王,那枚国玺在哪里?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问你。若你不肯回答,就准备好进受刑室了。”
蓬头垢面的前国君蓦地大笑起来,沙哑如乌鸦嗓子般的笑声震彻了阴暗的地牢,直到被喘不上气来的咳嗽声断。
前国君咳得面无人色,惨白若金纸,连肺都要咳出来似的。裴诺尔的目光愈发冷冽,捂着口鼻,转身就要离开。
前王后这时却扑了过来,将黑栅栏摇得怦怦作响,尖厉地叫着:“裴诺尔,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你将来定比我惨上十倍、百倍,要是落到我手上,我生吃活吞了你!”
裴诺尔闻言却一笑,回转身体,调侃似的,“母后,你不早已生吃活吞了我吗?在我刚满十四岁的时候,你要找个美女为我床上启蒙,结果是你自己亲自上阵,你忘了吗?”
前国君瞪圆了眼睛,咳得越来越厉害,不敢置信地看着正尖声厉叫的前王后。
“父王,你恐怕还不知道吧,”裴诺尔浅笑盈盈,仿佛正在闲话家常,“你眼中的这个忠贞不二、娴淑慈悲的王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把我拉到床上来,还教我用什么姿势让她最舒服,我比你这个老不死的要好用得多,还是她把我捧上了王太子之位,要我在床上报答她一生一世。”
噗的一声,前国君怒目圆睁,喷出了一口鲜血,顺着下巴滴流而下,然后疯狂般朝前王后扑了过去,与她撕扯扭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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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阴森地牢,迎面而来灿烂骄阳瞬间刺痛了裴诺尔的眼睛,微眯了一下眼,理了理有些乱的额发,优雅地走向花园另一端的高大深灰色行宫。
刚步入宽敞冷清的铺着青色地砖的大厅,两个衣着整洁的侍从恭敬迎来,其中一个殷勤道:“向陛下问安,首相大人等您很久了。”
裴诺尔的唇角勾了勾,露出似笑非笑的模样,从两个侍从身旁擦肩而过,径自踏上庞大灰石彻成的螺旋长梯。
宽阔的银色起居室内,深蓝色地毯犹如海洋一般铺满,浅蓝色长长窗帘垂落至地,星星点点的烛光四处点燃着,纵使在白日,也显示出了非同一般的梦幻盈亮光泽。
“兰妮达昨日哭着找我要向你求情,奥美黛王妃之事真的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让你不要再责怪她了。”一道沉稳浑厚的声音在室内响起。
“哦?那首相大人您认为呢?”裴诺尔一身华贵紫袍,慵懒地靠在宽大柔软的蓝色安乐椅上。
坐在对面同样蓝色安乐椅上的一袭高雅深灰色长袍的绿发男人,低低一笑后,道:“不过是些女人之间耍弄的玩意儿,陛下何必放在心上。”
“这么,首相大人已知是王后的杰作了?”
深灰色长袍的绿发男人又笑笑,从安乐椅上站起,走到他面前,优雅地道:“我那女儿自娇生惯养,被家族里那些逢高踩低的人宠得不知天高地厚,自是做事不知轻重,还望陛下能海涵,我在这儿也替她向您及奥美黛王妃赔个礼,并奉上我们家族世传的名画十五幅,家族封地以西的那片森林归您私人所有,另附黄金十箱、珠宝十五箱、白银二十箱送给奥美黛王妃,权作一点心意,您觉得如何?”
“首相大人一向大方,”裴诺尔半垂长长的淡金睫羽,艳丽眼角透出细碎冰寒的冷芒,“只是这一次,奥美黛的家族长辈大为震怒,首相大人自己去想办法吧。”
“哦,陛下指的是奥美黛王妃的父亲,安德鲁那个老顽固?”
年逾中年却依旧不失男性魅力的首相大人缓缓笑起,“陛下请放心,我已有应对之策。安德鲁既不喜美女也不喜财宝,但却着迷权势。我已准备将财务大臣职位授予他,陛下觉得如何?”
财务大臣的职位已空置近一年,一直找不到合适人选。
这个职位十分敏感,且因上任财务大臣做的空账、假账太多,便留下了一个大烂摊子,心中稍微有数的权臣们便不会接。
“那要看看安德鲁肯不肯接了?”裴诺尔靠在安乐椅上,懒懒地道。
“他怎会不肯?虽然上任留下的烂摊子不好收拾,但也隐藏着巨大的利益,比如再收集一下上任财务大臣犯下的错漏,抄一下之前没有抄过的余留的家族产业,从中捞一杯私人羹之后还能再次立功。
“我们也再指点一下他,根据希达尔斯皇族法规,财务大臣若立大功后,可同时再兼任宫廷采购大臣,手中权力扩大。”
裴诺尔依然懒洋洋,一点不为所动,“那就看首相大人如何游安德鲁大人接受了。”
宫廷采购大臣也是个坑,若他要动安德鲁大人所在的家族,略费心思就能找出其受贿的罪据,到时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话回来,坐哪个位置不是坑呢,没有清清白白的职位。
“陛下,”首相大人靠紧安乐椅,半弯下身,亲密而暧昧地贴近他的耳边,“安德鲁大人会接受财务大臣这个职位,否则他要靠什么来维系偌大的家族。另外,安德鲁大人的长子私放高利贷一事就要被扯开了,此事一闹,其长子的副税务大臣的职位必丢,他们家的入账必受影响。”
作者有话要: 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晋江的评论区我一直回复不了大家的留言,在此表示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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