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宠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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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美再次醒来时, 才发觉自己已晕迷一天一夜了。

    这还是头一次睡这么长。

    更糟的是,她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似乎是裴诺尔与殿内鱼怪、铁面罩刺客再次厮斗时睡着了。

    当时浑身乏力,全身力气仿佛被抽光,上下眼皮子直架,可能是使出那一招后精力用尽的结果。

    顾不得仍泡在水面上,居然直接就昏睡过去了。

    然后不吃东西,不喝水,也不用上厕所……就这样睡了一天一夜,连自己都觉得很神奇。

    但尽管睡了一天一夜, 她仍觉得疲乏无比,下床时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睡房内空空的, 大概侍女们也没想到她会在这个点起床。

    看向从垂地淡蓝色窗幔隐隐透出的赤红夜空,听着狂烈冷风刮过落地窗的声音, 此时应是午夜。

    勉强站起,拖着疲惫的步子走进洗漱间, 将门反锁。

    这是自裴诺尔闯入事件后养成的习惯,只要进洗漱间,必反锁门。

    她前几天还亲自装了一个门栓,那是她用几根木头自制的,从里面插上后, 外面人怎么也推不开。这就等于洗漱间上了三重保险。

    脱掉身上柔软白色睡衣,她着哈欠走下白玉石砌成的中等大环形浴池。

    浴池置于洗漱间最里面,需再开一扇门才能进入。

    浴池里的热水是与城堡所在这座山崖的一座天然温泉是相通的, 也就是随时随地都有热水,而且水流还是自由流动的热水,就是能一直保持洗浴水的清澈纯净。

    这里的人可真会享受。

    白色水蒸气缭绕,环绕弥漫。她大半个身子泡在热水里,微闭双眼,开始昏昏欲睡。

    不得不,泡在浴池里真是一种享受,她有种正在过腐败生活的罪恶感。

    闭着眼泡了约二十分钟,额头泌汗,脸庞红晕,毛孔全都一一舒展,渐渐升起一种躁热之感。

    正想起身开窗,不料却忽感一丝凉风袭来,拂过热烫的面颊,呼吸也顿变舒畅。

    同时听得扑哧一声笑传来,“就这样关着窗子,也不怕被憋晕了。”

    她大惊失色,整个身子立刻沉入浴池,“裴诺尔,你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啊。”

    裴诺尔利落地解开白色皇袍的直排银扣,赤着修长结实的身体,大剌剌地进入浴池。

    “你……”她满面通红,还有些火辣辣,不知是被热气熏的,还是被他撩的。

    立即移动身体,挪到浴池另一边。

    “你全身都已经被我看光了,还躲什么躲。”裴诺尔一边大笑一边接近她,“我会以为你是欲迎还拒。”

    凉风丝丝吹入,她的呼吸更加舒畅,头脑也清醒很多。

    “看来你很有经验,”她含笑道,“以前和几个人鸳鸯戏水过?”

    又开始翻旧账了。裴诺尔深吸一口气后,镇定而聪明地换了一个话题,笑问:“姐姐,你想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吗?”

    他的指头轻轻一弹,一道散发着烟蓝光芒的光门出现在了原本空无一物的白墙上。

    “看到了吧?”他的眸光熠熠,笑道,“这是只有君王在继位那天才具备的能力,释放专属能量后,可以直接进入这座城堡任何一间房间。”

    她的脸色讪讪,看来她做的一些动作早被他当成笑话看了。

    “英诺森王已经回凯洛特了。”他突然话锋又一转,“他昨天早上接到讯息,薇安王后再次流产了,而且大出血,十分凶险。”

    她没有话,也没有看向他。

    “这已是薇安王后为他第四次还是第五次流产了,身体本已极弱,却肯为一个男人数次怀孕,他们的感情应该不错。”

    他向来不愿做背后嚼舌根这种恶心事,可为了她不再对另一个男人抱有任何幻想,竟然毫不犹豫地做了。

    不觉丝毫不妥,只觉自己的是真话,并对两人感情有益。

    “我知道了。”她拿过池边折叠整齐的毛巾,“你以为我会跟薇安抢丈夫吗?我与英诺森王从未开始过,以后在一起也不可能。”

    “姐姐,”他猛然一把拥抱住她,圈得紧紧的,不让她挣脱,“这世上的诱惑很多,有太多美男,也有太多美女,让我们一起来抵御。”

    她倏地惊住,这话太熟悉。

    曾经做过一个奇特无比的梦,梦里的他似乎曾过这句。

    “姐姐,我们分分合合这么多年了,能娶到你,是我此生最幸运的事。

    “我曾做过很多错事,也曾伤了你的心,但请给我弥补和修复的机会。”

    他吻住她湿漉漉长发,顺着长发又吻上她的脖子。

    她觉得奇痒难耐,双手推开,他又不甘心地咬住她的耳垂,濡湿的舌头挑逗环绕,惹得她的脸庞更烫。

    她想再次推开他,却被他控制得动弹不得。

    在她耳边吻边喘息,“姐姐,就让我做你真正的丈夫吧,我渴望你就快要渴得疯掉了,昨晚想到你时裤子都换了两次。”

    这话忒大胆,她的脸庞灼热滚烫,抓住他圈在腰际的手,一边竭力推开一边啐道:“哪来这么多不要脸的话。”

    “我既不要脸,又不要身,为的是只要你。”

    他从耳垂移吻到她的嘴唇,霸王硬上弓似地用力吻住,挑起她舌尖,火热纠缠,辗转缠绵,尽情地搜刮她的甜蜜。

    她被他按在温热的池壁,整个身体被他牢牢圈住,被他深深地、狠狠地用力吻着。

    她呼吸困难,不住地喘息,几次想推开他却没能成功。

    他肆无忌惮地吻着她的嘴唇,与她的舌头狂热地缠绵、纠缠。

    他的反应也越来越露骨,硬邦邦的火热抵着她软软的腹,带着即将膨胀的危险……

    浴池内的温度也越来越高,她汗流满面,满面通红,快要窒息,就要倾尽全力推开他时,整个身体忽然腾空,被他猛地拦腰抱起。

    越过潮湿的浴室,一地水渍斑斑,她被他抱入宽大柔软的软床,柔美的海蓝色床幔缓缓垂落及地。

    睡房内洋溢着一种似有若无的淡淡花香,既像玫瑰花香,又像蔷薇花香,甜甜的,腻腻的,带着一种暧昧而动人的情人味道。

    躺在雪白香软的床单上,她有过短暂的清醒,“这是什么香?我的睡房里从来不燃香的……”

    他压在她的身上,在她耳边低声滚烫缠绵道:“不过是增添一点夫妻情趣……”

    甜腻入骨的香气环绕中,她的长发散落柔软枕头,只觉得身体越来越软,就像慵懒的猫咪一样毫不设防地将四肢展开,仿佛在阳光下睡午觉一样舒适自然。

    媚眼如丝,香喘迷人,她美得简直就像一幅画。

    他再也抑制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重重的喘息……

    翻天覆地的狂风暴雨后,看着她朦胧的眼神,迷恋的神情,听着唇瓣发出娇喘,他的身与心被全部虏获。

    他紧紧地抱着她的身体,在她耳边细语着绵绵的情话,告诉她她是多么美丽,而他又是多么爱她。

    还她虽然是初次,表现得却特别棒。

    她羞涩难当,把脸埋进被子里。

    适才疯狂时,她竟然对他要“快一些,用力一些……”。

    她的脸越来越烫,几近发烧,躲在被子里闷哼一声。

    他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抱住她的脖子,笑盈盈地道:“姐姐,我下回给你带一支棒棒糖,你那方面一定能练得更好。”

    “不要脸。”

    “开玩笑的了,”他用身体蹭着她,“姐姐,你的‘口才’不错,口的特别舒服。”

    哦,天!她再次闷哼一声。

    他又用手撩去她的乱发,吻住她脸上汗珠,暗哑深深道:“姐姐,你真的超级棒。”

    “让我们永远在一起。

    “姐姐,我爱你。”

    浅白灰蒙的日光透过厚厚的垂落窗帘透入,落在美丽海蓝色床幔上,落在紧紧拥抱的一对情人身上,他的面容,惊人的美丽出众,如宝石般光华璀璨,美得无与伦比。

    她的神思渐迷,不禁抚上他的脸,喃喃着:“你好美,真的好美。”

    “姐姐,你也是。”

    他再次深深吻住她的嘴唇,灼热的手掌心爱抚过脖子、锁骨,就像抚摸一件最珍贵无比的宝贝。

    两人在床上翻滚着热吻,日光柔和地在他们光洁柔软的身体洒下光点,仿佛与美丽光芒交织为一体,散发出最绚丽动人的流溢光彩。

    吻了很久很久,吻得她体力不支,缓缓睡着,他的吻才缓缓渐停……

    她又狠狠地睡了一觉。

    又睡了一天一夜。

    中间醒来过一次,随意喝了点粥后,又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已是阳光灿烂的午后。

    她只觉浑身酸疼,压根不想起身。

    侍女们端来红豆粥、烤面包、芙蓉蛋羹、切片苹果、牛奶等食物,色泽诱人,香气扑鼻,但因身体不适,她没能吃多少。

    刚让侍女撤下去,裴诺尔就出现了。

    “你的身子太弱了,”裴诺尔颇为不满地抚摸她的下巴,“比起前段时间尖多了。”

    “那正好,”她了个哈欠,躺下去接着睡觉,懒洋洋地,“可以减掉双下巴。”

    “我喜欢你看起来圆乎乎的,”裴诺尔一个翻身,竟压在了她身上,“太瘦了我不喜欢。”

    “你们男人不都喜欢瘦的吗?”

    “我喜欢你胖一点的,”裴诺尔抱住她,“万一病倒了怎么办?”

    “那正好,你可以去找别人。”

    一阵静默,裴诺尔一直未回话。

    她好奇地睁开眼,恰恰与他含着怒气的眸子对上。

    下一秒,他就迅速解开身上衣袍,露出修长壮健的身子,在她惊慌摸下床就要逃之时,恶狠狠地扑了上来……

    这一场尤为激烈,那惊天动地的吼叫与高昂声,听得门外走廊上侍女们的耳根子几乎滴血,恨不能立刻逃离才好。

    传言她们的王龙精虎猛,上过他的床的女人没几个能完好地下来,遇上他精力过剩时,还要讨饶才能下得了床。

    如今近身伺候新妃,才明白传言不虚。

    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持续了两三个钟头,隐约听见新妃的哭声与低低哀求声,翻云覆雨的声音才渐缓渐停。

    原本以为,王对新妃的宠爱最多半个月就会停,就像他对待其他王妃一样,可是自那日以后足足一个多月,王每日都会来报道,除了待在议事殿就是在新妃的寝宫。

    两人相见后就亲亲我我,如胶似漆,连一刻都未分开过。

    每日都会穿戴同色衣饰,远远看去,若非高矮不同,还以为是同一人。

    王就算再忙也会陪她吃早餐和晚餐,就算再累也要亲自为她擦身,不让旁人碰她一下。

    而且吃饭时那个缠绵劲儿,让一旁侍女们无不脸红。

    王非要一口一口喂给新妃吃,喂她喝粥,喂她吃面包,还要喂她吃水果。

    新妃若不肯,王就缠着让新妃喂他,新妃还是不愿,王就去抢新妃手中的食物,还是用嘴去抢。

    抢到食物后,还要顺带舔舔她的手指。

    侍女们脸红得要滴血,恨不能瞬间变空气。

    新妃也尴尬无比,伸手就要他,他却立刻贴近,还怎么都可以,反正他都会还回来。

    那夜,新妃被折腾大半个晚上。。。。。。。

    再次睡了一天一夜。

    王既然如此宠爱新妃,自然会冷落其他女人。

    王后,再加上其他王妃、夫人全都形同摆设。

    但奇怪的是,除了王后,这一个多月来王的所有女人全都怨声载道。

    王后对新妃专宠一直保持沉默。

    她好静,深居简出,这段时间竟没迈出寝宫一步。

    当别的王妃与夫人前来拜访,哭哭啼啼地准备告状,全被她拒之门外。

    没人知道,多日前王后曾与一个从天而降的精壮男人,在宽阔华丽的寝宫翻滚了几天几夜,在地毯、安乐椅、衣柜里、浴池留下他们狂欢暧昧的印迹。

    独独不在床上,是因为那男人有好几个女人都曾死在他的床上,鲜血从床上流到床下,腥味刺鼻,触目惊心,所以他对床有阴影。

    王后无所谓,哪里都能做,只要开心就行。

    这个男人器大活好,精力无穷,很像裴诺尔王,是她喜欢的类型。

    可是,就是这个让她开心的男人,与她缠绵五天后就失踪了,再也没有半点消息。

    如不是寝宫里少了几块黄灿灿的金条,厨房里少了几块刚烤好的奶油面包,侍女们丢了通行证,她的家族之物--一柄削铁如泥的短匕不见了的话,她还以为这个男人的出现是一场幻觉。

    随后,王后杀掉了两个嘴巴不是很严的侍女,杀鸡敬猴给其他知情侍女看。

    这件事便成了王后寝宫的一级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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