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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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到底怎么回事?”秋红叶想到严彪那张凶脸,现在还会打抖。

    太凶了,让她害怕。

    谢梅也惊恐未定,摇头,“我不知道啊。徐珊她是昨天认的姐姐,这我哪里知道他们怎么搭上关系的。”

    她是实在不理解。

    就算一般人要结拜姐妹,也不会挑岁数相差那么多的吧。

    谢梅看她妈脸色泛白,把水杯递了过去,“妈,你喝口水,缓一缓。”

    秋红叶两口喝完一杯水,呸了一声,“那个严彪我知道,是大队村赌场的打,打架都是下死。我觉得严彪应该也是听徐珊能挣钱,才威胁徐珊认姐妹,不然像严彪那样的人,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认个黄毛丫头当妹妹。”

    谢梅觉得她妈这话有道理,“对啊,没好处的事,严彪不可能会做。”到这里,她又急了,“可是妈,若是有严彪罩着徐珊,那我可怎么办啊,广坤是个没本事的,我可不想一辈子吃糠咽菜。”

    谢梅现在,是越发不顾忌李广坤的感受了。

    她这话时,李广坤就坐在她们不远处。

    听到媳妇在丈母娘面上自己没用,李广坤脸皮一紧,头垂得低低的。

    秋红叶也知道女婿窝囊,但这话多了影响女儿女婿的夫妻关系,她给女儿使了个眼色,让她别这么。

    谢梅气愤,她都把她妈叫来了,结果还是没有用。

    “你别愁着一张脸啊,世上无难事,他们既然不肯拆篱笆,那也不怕,咱也不是真的要养那两个王八,只要能吃上肉就行。”秋红叶着凑到女儿耳边,声了几句。

    谢梅渐渐露出满意地笑容。

    “妈,还是你厉害。”谢梅真心实意。

    母女俩你了一会话,谢梅送她妈出门,结果在门口遇到徐珊送严彪夫妻出来。

    徐珊看到谢梅母女一脸喜色,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按之前的情况,她们这会笑不出来才对。

    这时,严彪往前走了几步。

    他刚才就觉得这个两个女人碍眼,“你们两个,我警告你们别欺负我妹妹,不然有你们好看。”

    “谁稀罕啊。”秋红叶已经教了女儿办法,这会她不会傻到在严彪面前占徐珊便宜,“就那一对克星,迟早都要完蛋!”

    见严彪脸色黑沉下来,秋红叶撒腿就跑。

    谢梅没了她妈,她自己更没勇气和严彪做对,忙转身进了院子,栓了门,耳朵贴在门后偷听。

    “彪哥你好厉害。”李广泉朝严彪竖起大拇指,“你一凶,坏女人就跑了。”

    “我就当你夸我了。”严彪走回来,看着李广泉这个萝卜丁,嫌弃,“不过你这身板也太弱了点,快点长大吧。”不然怎么保护媳妇,媳妇都只把他当弟弟,以后有的他哭。

    李广泉拍着胸脯,肯定,“我一定会快快长大的。”

    徐珊见李广泉动作可爱,捏了捏他的脸,“不用那么快,有我在呢。”

    她觉得现在的李广泉就很可爱,虽黏人话多,但每次的话都在护着她,可以不用急着长大,她会保护他。

    李广泉摇了摇媳妇儿的,“媳妇儿,我要快点长大的,我要超过你,才能保护你的呀。”

    一旁的伍珍珍,听到这话,噗嗤笑了。

    她转头去看徐珊,见她有些愣住,笑,“徐珊,其实这样也挺好的,知根知底。”

    伍珍珍得没头没尾,但徐珊一下就听明白了。

    可她心里现在接受不了啊。

    徐珊觉得,等有会,还是要和李广泉清楚的。等她们再大一点,李广泉不那么依赖她的时候。

    徐珊听伍珍珍夫妻了再见,她和李广泉一起挥,“路上心,明天见。”

    等看不到伍珍珍夫妻的背影后,徐珊才回去继续砌炉子,而偷听的谢梅,一点关键信息都没得到。

    之前徐珊和的黄泥已经干了,她又加了点水,加石头砌了个四方炉子,中间用大孔铁丝做隔层。下次赶集时,她买个锅回来就能用,以后炖汤蒸饭都能用炉子,做饭会更快。

    “广泉!”

    这时,院子外有个男孩喊了一声。

    “二狗,我在家。”李广泉跑到门口,兴奋地拉二狗进来,“你快来看,我家黑特别可爱,它还会吐舌头呢。”

    “真的吗?”二狗昨天听李广泉要养狗,一直很期待,方才得了空,立马就跑来了。

    徐珊是第一次见到李广泉口中的二狗,很瘦很黑,年纪大概岁,额头上有道比较明显的疤痕。

    她看二狗和李广泉很熟悉,便让李广泉去抓一把红枣给二狗吃。

    “徐珊姐,你们家真有红枣啊。”二狗昨天听李广泉时,还不信,因为村里人都徐珊和李广泉可怜,吃饭都没钱。

    徐珊笑了下,拍了下李广泉的肩膀,“快去抓一把给二狗尝尝。”

    李广泉很快就抓了红枣回来,大方地全放二狗里。

    “你们两个玩,我去缝衣服。”徐珊和他们朋友玩不到一块去,已经和严彪好明天一起上山,那她今天就不出门了,正好李广泉有几件旧衣服破了,她打算拿出来补补。

    二狗捧着红枣,激动地好。

    “你看,我就我媳妇儿是全天下最好的媳妇儿吧!”李广泉自豪地。

    二狗吃了一颗红枣,很甜,他跟着李广泉往黑那走,不甘示弱,“徐珊姐是很好,但等我长大后,一定会娶到更好的媳妇儿。”

    “不可能!”李广泉立即反驳,在他眼里,没有人再比她的媳妇儿更好。

    “怎么就不可能了?”

    两个伙伴,你一言我一语,徐珊听了直乐呵。

    她给李广泉补衣服洞时,特意缝了一只熊模样,寻常的补丁太丑,可可爱爱的熊比较适合李广泉。

    “徐珊,在补衣服呀?”这时方奶奶走了进来。

    徐珊给方奶奶搬了凳子,她瞧方奶奶老眼半眯,便知道她是为了严彪的八卦而来。

    “刚才我看到,严彪和他老婆,从你院子里走出来,怎么了?”方奶奶语气担忧,一副生怕徐珊上当受骗,或者被欺负的样子。

    “没怎么,他们就是来看看我。”徐珊不想和方奶奶细,因为一旦方奶奶这个大嘴巴知道,全村的婆婆阿姨就都知道了,而且方奶奶还会添油加醋地传。

    “看你?你有什么好看的?”方奶奶问,“不是,他和你非亲非故的,来看你干嘛?你跟奶奶,他们是不是欺负你来着?”

    “没有呢,他们觉得我乖,认我当妹妹。”徐珊往简单里。

    她和方奶奶是邻居,且方奶奶这人只是嘴巴大一点,并不是黑心的人,所以徐珊会敷衍着,而不是像和谢梅一样直接闹翻脸。

    “那可不行啊,严彪可不是个好人。”方奶奶拿走徐珊里的针线,,“你和广泉都是好孩子,严彪是赌场打,打人不要命的那种。”

    在方奶奶看来,严彪就是社会的渣渣,最好警察把他抓走,关一辈子才好。

    她是打心眼里看不起严彪那样的人。

    “方奶奶,严彪已经不做打了,而且他他愿意帮着我和广泉。”徐珊没了针线,她知道这会若不是不想法子打发了方奶奶,方奶奶能坐在这里跟她大半天,“方奶奶,以后我和广泉被人欺负,总不可能让你去帮我打架不是。”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方奶奶只是想八卦,她都一把老骨头了,怎么可能去帮徐珊打架。

    她也就是嘴上关心徐珊和李广泉,若是要她来点实际的,保管马上就怂了。

    “那你也少和他们接触,兰英把广泉留给你。就是想看你好好带他长大的。广泉那么乖巧,就算你大哥大嫂你们几句,忍一忍就过去了,犯不上找严彪这样的人。”方奶奶得义正言辞,觉得自己很有道理,“你可一定要听奶奶的话,奶奶是过来人,不会害你们。”

    徐珊听着头疼,随便嗯了一声,听到李广泉和二狗笑的声音,忙起身走过去看他们。

    “媳妇儿,你看黑会打滚嘞。”李广泉看着地上的黑,咯咯直笑。

    二狗也跟着笑。

    两人都很开心。

    结果方奶奶还没走,她非要过来再八卦一句,“二狗,我昨天经过你家,听到你在嚎,你是不是又被你后妈打了?”

    二狗被后妈打,那是家常便饭。

    只要二狗后妈有个不顺心,加上二狗受了气就要顶嘴,他后妈逮着他就要打两下,典型的恶毒后妈。

    “对啊,我被打了,方奶奶你问这话是要帮我打回来吗?”二狗以往被打,常会被围观,有心好一点的就让他后妈别打了,也有心坏的打得好,还有一些就站在边上笑呵呵地看热闹,而方奶奶就是最后一种,他都记得。

    方奶奶被问得有些尴尬,她拍了下二狗的头,“当孩就老实点,你不调皮,怎么会被打。”

    “那可不一定,三花那么乖,不也常被你们嫌弃。”二狗性子野,长年累月地对上他后妈,骨子里叛逆得很,别人要是他这啊那的不好,他能怼得对方哑口无言,年纪,在和他后妈的吵架中,已经练就了一副绝好的口才。

    方奶奶被二狗这么一噎,顿时不出话来。

    她脸憋得通红,过了会,才指着二狗,“死子,嘴巴那么没大没,活该你被打!”

    完,她便气愤走了。

    李广泉拉了拉二狗的袖子,大眼睛认真地看着二狗,“以后你后妈再打你,你就躲我家来。”

    二狗呵呵笑下,“你是不是傻,躲得了现在,躲不了以后,她就那点力气,打累了就不打了。再了,每回她打我,我就去打她儿子,看谁狠。”

    二狗歪着头,颇有心得地。

    徐珊懂得二狗的艰难,但她觉得打弟弟这个事不太好,“二狗,你后妈打你是她不对,但你弟弟和你没仇,你打他也没用啊。”

    她对二狗后妈只有一点印象,矮矮胖胖,骂人时喜欢两叉腰,村里数一数二的泼妇,“其实广泉得对,你后妈打你,你就跑,但你要跑对地方。你奶奶不是还在吗,只要你后妈打你,你就去你奶奶跟前哭,我记得你奶奶骂人更厉害。第一次告状完,若是你后妈还打你,你就再去告状。若是你知道她娘家在哪里,你就去找她娘家的村长,要被她打死了。”

    像二狗的后妈,不管二狗再乖,再听话,都不会对二狗好,因为她的心里早就认定二狗是个拖油瓶、累赘,把二狗往骨子里讨厌了。

    而二狗年纪,肯定打不过他后妈,那就干点比他后妈更泼皮的事,但表面上又要演出白莲花让人可怜的感觉。

    二狗听到徐珊的,眼睛立马亮起来,“徐珊姐,你是不是让我把她名声搞臭,她就不会打我了?”

    “不是搞臭她的名声,她在村里早就没有名声了,所以不用你搞臭。”徐珊解释,“是让别人给她压力,就算她日后还是对你不好,但也不敢那么明目张胆地打你。做人圆滑点,你那么和她硬碰硬,吃亏的是你。懂了吗?”

    “大概懂了。”二狗对于徐珊讲的道理不是很懂,但徐珊要怎么做是懂了,“我这就去找我奶奶。”

    “广泉,我下次再来找你看黑。”二狗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他后妈被骂了。

    李广泉诶了一声,迈着短腿送二狗到门口,大声:“二狗,你要加油啊。”

    下午徐珊带着李广泉在家学阿拉伯数字,李广泉没花多久就学会了。

    “媳妇儿,我感觉读书也不难啊。”李广泉现在觉得自己很聪明,因为媳妇儿教他的都会了。

    “别骄傲,我现在教你的比较简单,等以后有很多难的。”徐珊起身打了个哈欠,她不打算一次教太多,反正时间很多,不急着这一会。

    她回屋拿了香菇,用水泡着。

    晚上她打算用香菇和鸡蛋煮饭吃。

    又是一晚过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徐珊就揣着两毛钱,去村长家换鸡蛋。

    村子里没有肉买,只有在赶集时才有,所以鸡蛋就是徐珊必不可少的食物。

    杨翠兰听她是来买鸡蛋的,有些惊讶,“你买那么多鸡蛋干嘛?”

    一次就买二十枚鸡蛋,就是她去赶集卖鸡蛋时,都很少有人这样买。

    “买回家吃啊。”徐珊。

    杨翠兰一边给她数鸡蛋,一边提醒她,“姑娘诶,挣点钱不是乱花了,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好不容易有点钱,还是省一点好。”

    着,她给徐珊多数了四枚鸡蛋,还让她带一篮青菜回去吃。

    徐珊没多解释,拿了竹篮后,笑着了声谢谢婆婆,就走了。

    她是用以后的理念在早期的年代过日子,若是了她的想法,像杨翠兰这种上了年纪的,并不会理解,还会以为她是不是受刺激了。

    在徐珊看来,日子不是省出来的,节流远没有开源重要,挣了钱不花,总想着为以后未雨绸缪,而亏了现在,这样一日复一日,到头来还不是日日都在为以后打算,亏了自己一辈子。

    她觉得没这个必要。

    想要以后能安稳,现在省几毛钱,还不如努力挣更多钱。

    她拿着鸡蛋和青菜回家后,天刚刚亮。

    李广泉才醒,他搓着眼睛,从房间走出来,“媳妇儿,我刚才醒来喊你,你怎么不应我哩?”他很怕呀。

    “我去村长家买了点鸡蛋。”徐珊看李广泉裤子都没穿,让他快点回去穿裤子。

    因为今天进山可能要傍晚才能回来,徐珊多蒸了一点饭,她拿出三个饭盒,炒了青菜和鸡蛋后,拿出早上吃的,剩下的分到饭盒中。

    等她和李广泉吃完饭,严彪刚好到了。

    徐珊拿了背篓,还有柴刀。

    李广泉牵着她的,三人一起出门。

    在他们走后,躲在屋子里的谢梅拉着李广坤得意,“总算是走了,你干嘛这副脸色,甩脸给谁看。我告诉你,如果我今天没找到钱,我就扒了你的皮。”

    李广泉走了半个多时,腿就开始打颤,严彪便把他架在脖子上。

    越往深山走,路就越发看不见。

    徐珊拿着柴刀在前头开路,顺便看看四周有没有草药。

    严彪本来就话不多,他跟着徐珊,眼睛四下查看,见有没有毒蛇之类。

    只有李广泉最激动,看到什么都新鲜,一会媳妇儿有鸟,一会又是媳妇儿有蝴蝶。反正一路上媳妇儿喊个没停,最后还是严彪受不了,让他安静,他才瘪着嘴停了下来。

    三人走到更陡峭的山崖边,徐珊看到了一些普通的药材,便让严彪放下李广泉。

    这些普通的药材虽不是很值钱,但比车前草那些值钱多了,直接能抵上做凤凰蛋的钱。

    做凤凰蛋工序麻烦,徐珊不想再做了,能采更值钱的草药,她就不去挣钱。

    她一边采草药,一边给严彪介绍,等她背篓装了一半时,她才停下问严彪,“彪哥,我刚才跟你的,你都记下了吗?要不我再讲一遍?”

    “不用,我都记下了。”严彪比较好奇的是这些草药能值多少钱,“徐珊,它们值钱吗?

    徐珊:“如果咱们能采上一背篓,晒干后,换五毛钱没问题。这都是比较普通的草药,真正名贵的草药不是那么好找的,得往人少的深山找。”

    等以后有会,徐珊打算带上包袱,进深山采上几天草药,到时候总能碰到值钱的。

    “五毛钱也不少了。”严彪点头,不过他心里还是记挂着徐珊的一块钱的灵芝,若是能多遇上几株灵芝,那比什么粗工都挣钱,就是不懂他有没有那么好运。

    “那咱们分头采,但别走远,不然走散就不好了。”徐珊。

    严彪和徐珊嗯了一声,就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徐珊则是带着李广泉。

    这里离家很远,徐珊不放心李广泉在原地,叮嘱:“广泉你跟紧我哈。”

    “我会的,媳妇儿。”李广泉保证。

    徐珊还是不太放心,把自己腰带扯出一圈,“你拉着我腰带,别松。这里的山路有点陡,抓紧点。”

    之后采草药时,徐珊还是时不时转头看几眼李广泉。

    而李广泉还是对身边环境充满了好奇,“媳妇儿这是什么?”他指着一株草。

    徐珊看了眼是杂草,“是杂草。”

    “那这个呢?”李广泉又问。

    “是四脚蛇。”徐珊看了眼后答。

    反反复复,李广泉问了十几个问题后,徐珊还是很有耐心。

    “媳妇儿,这个东西好像芋子诶。”李广泉拔起一株草,根茎成椭圆形。

    徐珊按之前敷衍回头看了一眼,可再也挪不开眼睛。

    “媳妇儿,你怎么呆住了?”李广泉挥挥,戳了戳媳妇儿的脸。

    “啊!”徐珊惊呼一声,“这是天麻!”

    眼下天麻还没有进入大规模人工种植,所以野生天麻格外稀有珍贵,李广泉上的天麻有她半个拳头大,值个几毛钱不成问题。

    “怎么了?”再不远处的严彪听到徐珊惊呼,忙跑了过来。

    徐珊激动地指着李广泉上的天麻,“彪哥,这东西是天麻,光是这一棵,就能值三四毛钱。”

    严彪张大了嘴巴,“这东西那么值钱?”都快赶上一背篓的其他草药了。

    “嗯,特别值钱。”徐珊知道天麻都是一窝一窝长的,忙低头去找,又发现了五株。

    她欣喜若狂地抱住李广泉,“广泉,你可太棒了。”

    李广泉最喜欢听媳妇儿他棒了,嘿嘿地也抱住媳妇儿,笑着看向严彪,“彪哥,我媳妇儿夸我了!”

    严彪哈哈笑下,看两孩怪有趣,他现在看到天麻不是天麻,而是现成的钱,别提多高兴。

    “对了彪哥。”徐珊松开李广泉,转头看着彪哥,“这地方既然有一株天麻,肯定还有其他的,咱们分头仔细找找,别采其他草药了,专门找天麻。”

    “好,我都听你的。”严彪完就拿着一株天麻做对比,开始寻找。

    徐珊也带着李广泉一起找。

    可等到了中午,三人肚子都饿了时,严彪才带回来一株比拇指粗一点的天麻,徐珊这里倒是收获颇丰,因为她有李广泉。

    “徐珊,你好厉害。”严彪被徐珊跟前堆成山的天麻惊呆了,感叹,“这得是多少钱啊!”

    “彪哥,这些都是我找到的哦。”李广泉很得意,他帮媳妇儿找到那么多天麻,媳妇儿一路都在夸他。

    严彪不敢置信地去看徐珊,见徐珊点头后,他突然想到昨天徐珊非要他也带上李广泉,这会看李广泉的眼神,便很不可思议了。

    而徐珊是早就料到李广泉会带来惊喜,只是没想到惊喜会那么大,光是他们刚挖出来的天麻,至少能值五块钱。

    “媳妇儿,我肚子饿了,我们吃饭好吗?”李广泉知道媳妇儿有带饭盒,他感觉自己都没力气话了。

    徐珊准备了三个饭盒,她先拿了个给李广泉,再拿一个给严彪。

    严彪没想到会在山上吃饭,所以他什么也没带,这会看李广泉打开的饭盒有鸡蛋,不好意思接受,“你们吃吧,我还不饿。”

    “彪哥你就拿着吧。”徐珊把饭盒直接塞进严彪的上,“你都喊我妹妹了,还和我客气什么,这人要一顿不吃,脚都会没力气,久而久之还会对胃不好。我都特意给你准备了饭盒,你若是不吃,岂不是可惜了。”

    “就是呀,不吃就浪费了诶。”李广泉附和,“彪哥,我媳妇儿做饭可好吃了,你快吃吧,你肯定会喜欢。”

    严彪脸颊有点热,心里还是不好意思,但这会再拒绝就矫情了,了句谢谢,便打开饭盒,往嘴里扒了一口饭,本以为只有上面薄薄一层是鸡蛋,没想到煎鸡蛋比他指还厚,他看着有些心疼,“徐珊,你放这么多鸡蛋,要是咱们进山什么都没采到,岂不是亏死了。而且你这样,也太奢侈了吧。”

    “我敢让你跟我进山,就不会吃不起鸡蛋。”徐珊看李广泉脸颊沾了饭粒,帮他弹走,一边和严彪,“我挣钱就是为了过上能吃肉的日子,就这几个鸡蛋,吃不了多少钱。等咱们卖了天麻,我就天天买肉吃。”

    严彪是不敢想象天天吃肉的场景,他想到在家吃咸菜的伍珍珍,心里发誓一定要多多采草药挣钱,让他媳妇也能吃上肉。

    大家都吃饱后,严彪主动提出帮忙洗饭盒,被徐珊拒绝了。

    李广泉帮她解释,“媳妇儿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我的饭盒要我自己洗哦。”

    徐珊在一旁点头。

    严彪笑了,“徐珊你以前一定是大城市生活的吧,的话都特有道理。”

    他话就不行,嘴笨得很,就只会有什么什么,因此常会惹媳妇不开心。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徐珊不想多谈以前,毕竟她不懂原主以前是怎么样的生活,多了容易出错,“咱们挖了那么多天麻,今天就先回去吧,毕竟第一天,太累了明天就爬不起来了。”

    严彪点头好,他没意见。想到明天如果还能挖到这么多天麻,他做梦都会笑醒。

    李广泉听到能回家,更是高兴。

    回去时,李广泉还是坐在严彪的脖子上。

    因为大家心情都不错,所以脚程便快了些。

    而这会的李家,谢梅把徐珊的房间翻了个遍,却一分钱都没找到。

    她不知道昨天徐珊看她和她妈在门口笑时,预感到不好,就把钱随身带着了。

    “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呢?”谢梅看着桌子抽屉里的鸡蛋,自言自语,“她有钱去买鸡蛋,怎么可能没有其他钱?”

    李广坤蹲在门边上,望着外头,警防有其他人来,“会不会是全部拿去换鸡蛋了?”

    “你是不是傻?”谢梅忍不住骂到,“谁家会把所有钱拿去换鸡蛋吃?要你你舍得吗?”

    李广坤摇头,别拿钱换鸡蛋吃,就是家里两只母家下的蛋,他都舍不得吃。

    “那不就成了。”谢梅催到,“别跟个死人一样杵在那里,快点跟我再找找,徐珊肯定藏了钱。都怪村长早上非要开会,不然这会我都把这个屋子翻成底朝天。李广坤,你听没听到我话?”

    最后一句,谢梅是用吼的。

    李广坤被吓个灵,坐到了地上。

    夫妻两一番搜寻后,连尿桶底下都看了,却还是没找到钱。

    “妈了个巴子。”谢梅啧了一声,看外头时间不早了,怕徐珊会突然回来,只好先放弃,“你把抽屉里的鸡蛋装好,我去拿鸡。”

    没找到钱,她总得要些别的好处。

    昨儿她妈和她了,徐珊总是要和李广泉出门,家里就那么点大,她想要什么直接过去拿就行,只要她藏得好,徐珊就不知道是她拿的,到时候一概装傻不知道就行。这样比拆了篱笆还要好,因为不用养徐珊和李广泉,就能得到好处。

    谢梅出了屋子,粗鲁地把四只鸡丢尽鸡笼,边上黑在嗷嗷叫,她听得烦,直接踹了一跤过去。

    拎着鸡笼,谢梅走到房间门口,催:“你好没有?让你拿几个鸡蛋,跟老牛犁田一样慢,动作麻利点行吗?”

    “就好了。”李广坤头一回偷东西,有点紧张。

    他拿了竹篮出来,等不及,“走吧。”

    谢梅看着竹篮里满满的鸡蛋,满意地哼了一声,“徐珊那死丫头,别让我找到她的钱,不然我一分钱都不给”

    “你们做什么呢?”

    谢梅的话被严彪的吼声打断。

    徐珊三人背着背篓,刚走进院子,就看到谢梅和李广坤拿着徐珊家的东西。

    看到严彪,谢梅下意识把鸡笼甩到身后,而李广坤则是吓得一抖,差点把竹篮给摔了。

    李广坤腿在抖,“没,没干嘛。”

    “偷东西还没干嘛?”严彪皱眉放下背篓,偏头和徐珊,“你别动,这事交给我来处理。”

    “别激动,彪哥。”徐珊猜到谢梅会来偷东西,现在把人堵住就行。

    “我有分寸。”严彪拧着拳头,朝谢梅夫妻走过去,“昨天我刚别欺负我妹妹,你们就忘了?”

    “你想干嘛?我们可是徐珊的大哥大嫂,拿她一点东西又不犯法!”谢梅梗着脖子,踹了李广坤一跤,“你句话啊,没看到严彪要打人了?”

    李广坤哪里还得出来话,严彪胳膊有他胳膊两个粗,不用比就知道打不过。

    他把竹篮放下,求饶了,“彪彪哥,东西都在这里,我们还没没拿走,不算偷吧?”

    严彪听到这话,被气笑了。

    他还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人。

    这时身后的李广泉突然开口,“坏人,偷东西,要剁!”

    若不是被媳妇儿拽着,李广泉这会已经冲过去了。

    严彪:“确实该剁。”

    边,他就张开,猛地勾住李广坤的脖子,反身往地上摔去。

    只听嗷的一声惨叫,李广坤痛苦地蜷缩起身子,脸涨得通红,眼泪控制不住地流。

    谢梅被吓得腿软坐在地上,没力气站起来,哭着大喊,“杀人啦,来人啊,救命啊!”

    严彪一般不打女人,他进厨房拎了一桶水,朝谢梅当头泼去。

    “啊!”谢梅一声尖叫,徐珊捂住了李广泉的耳朵。

    之前的几次,谢梅来占便宜,但都是嘴巴上,徐珊从没让她得到实际利益,可今天谢梅却直接动偷。

    徐珊知道,若是今天不教训下谢梅夫妻,日后偷就会变成抢。

    如果不是她现在钱不多,她一定买房子搬到别地方去住。

    “彪哥,够了。”徐珊看严彪泼了谢梅三桶水后,出声制止了他,因为再泼也没用。

    徐珊牵着李广泉的,朝谢梅走了过去,“大嫂,如果是之前我没清楚,那我这会就直白点,打从分家后,我们就不是一家人了。不管我日子是好是坏,都和你没关系。咱们做人要点脸,今儿这事,我就不捅到全村都知道了。”她心里还是希望能少一点事更好。

    谢梅牙齿在打颤,她想骂徐珊没良心,但看到徐珊身后的严彪后,又缩头不敢话了,但看着徐珊的眼神充满了怨恨。

    徐珊见谢梅一点悔过的一丝都没有,而李广坤怂得像个畜生,她便对于能再和平相处不报希望了。

    “行了,你们走吧。”徐珊,“但今天这事你们得给我赔偿,咱们院子那么近,大哥你去拿十斤米来换大嫂回家吧。”

    她已经心累了。

    既然谢梅还想着要报复她,那她就把自己利益争取到最大化,反正一点仇恨是仇恨,再多一点也是仇恨,没差。

    其实徐珊早就看好了,村里有三栋没人住的房子,等她下次赶集把天麻卖了后,就去租下一栋,这里她是再也不要住了。

    李广坤得了徐珊的话,立马站了起来踉跄跑回家。

    谢梅还在哭,想到徐珊开口就要十斤米,心都在痛,就算严彪还在,她也忍不住了,委屈,“徐珊,我们什么东西也没拿走,你凭什么要我十斤米啊?”

    “你是没能拿走,但是你一定搜了我房间,这会我房间里头肯定乱成狗窝吧。”徐珊呵呵,“行了,你也别哭了,十斤米而已,又不是让你们进警察局。”

    话音刚落,李广坤就带着一斗米来了。

    徐珊没有秤,目测下差不多,就放谢梅回去了。

    严彪很气,“你就这么放他们走,他们不会轻易罢休的。”

    “所以我打算搬家,等下次集会草药卖了钱,我就搬家。”徐珊。

    “搬去哪?”严彪想到他在大队村是租的房子,现在他没了打的活,没必要再在大队村租房子了,“要不我们搬到一起吧?大家也能有个照应,有我和珍珍护着,你也不用怕有钱不敢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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