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遴选后妃
“爱妃,朕也是身不由己啊!眼前的大明王朝,内忧外患,民不聊生,让朕食不甘味,夜不能寝。朝中诸多琐事,都要朕事必躬亲。真是既劳骨,又劳神,更劳心。朕即使有天大能耐,也是分身无术啊!”崇祯抱着柔弱无骨的袁妃,胸中的苦闷一涌而出,唠唠叨叨,对袁妃诉起苦来。
崇祯顾不得后宫不得干政的古训,仿佛将心里的所有苦闷,一股脑儿讲出来,方才感觉心里畅快似的。
袁妃抚摸着崇祯消瘦的脸庞,眼里溢满晶莹的泪花:“皇上为大明呕心沥血,累得这么消瘦,让臣妾心如刀绞。”
袁妃虽然对朝政知之甚少,却知道朝中大事,花去崇祯诸多心血。看着身旁心爱的男人,为大明王朝忙忙碌碌,袁妃岂有不心痛之理的?
崇祯轻轻拭去袁妃眼角泪水,就着龙床旁朦胧的烛光,看着楚楚动人的袁妃:“朕知道爱妃心地善良,善解朕意,朕为有爱妃这样的女人,也就心满意足了。还望爱妃,别为朕担忧才是。”
柔情似水的袁妃,看着躺在身旁的崇祯,红着灿若桃花的脸颊,顿时不觉巧笑嫣然:“皇上快看,臣妾美不美?”
崇祯抚摸着袁妃的额头,俯在袁妃的耳边:“爱妃仍似当年二八模样,让朕心里的炙热爱意,丝毫没有减去半分!如此这般的美艳,真是让朕欣喜若狂!”
此时的崇祯,仿佛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与眼前的袁妃,已经相处多年,袁妃今晚竟然这么妩美艳丽。
崇祯虽然妻妾成群,今晚见袁妃兴趣盎然,对袁妃有了异样的期待。
窗外柔和的月光射进寝宫,照在粉红色的床幔上,与柔和的烛光交相辉映,朦朦胧胧。
是夜,崇祯抚摸着袁妃,羊脂玉凝般的柔嫩肌肤,闻着袁妃成熟女人特有的体香,莲-溪荡-舟,恩-爱缠-欢。
直到东方的天际,有了一抹淡淡的红霞,崇祯方才与疲惫不堪的袁妃,惬意地拥而眠。
崇祯离开袁妃紫霞殿,已经是午时三刻。
走进乾清宫御书房,崇祯见两位太监,正在收拾茶具书籍,百无聊赖走到御案前,随意翻看着汤显祖的牡丹亭。
崇祯除了忙于朝政,一旦有了闲暇,就浏览古人诗赋,尤其对汤显祖的牡丹亭,情有独钟。
故而,有了闲暇,崇祯就拿起御案旁的牡丹亭,细细看上几页,一打发无聊的时光。
周氏见崇祯来到御书房,连忙从厢房莲步上前,轻轻附在崇祯耳边:“皇上,臣妾正有要事,要禀报皇上呢!”周氏素来处事谨慎,故而一边话,一边向四周瞅了一眼。
“皇后究竟有什么要事,急着禀报于朕?难道不能等朕,坐下来先喘一口气,再慢慢向朕禀报吗?”崇祯看了看神秘兮兮的周氏,顺势环住周氏柔柔的腰际,咧着嘴唇“嗨嗨”笑了笑。
周氏怪嗔地看了看崇祯,将脸颊贴着崇祯的脸庞,转眼看着窗户的景色,故意笑而不答,任由兴奋的崇祯,天马行空,浮想联翩。
崇祯见周氏不再话,将胡子拉碴的嘴唇,向周氏的脸颊轻轻吻去。周氏连忙抬起右,挡开崇祯的嘴唇,向崇祯使了一个媚眼。
王承恩见崇祯,与周氏卿卿我我,掩面走到崇祯身旁:“皇上,皇后所的要事,是皇上的丈人田婉田大人,已经带陈圆圆进宫啦!”
王承恩与陈圆圆的关系,非同一般,连忙抢先禀报崇祯,意在崇祯面前讨个好,也让崇祯知道是什么事。
“爱卿在什么话?田大人带陈圆圆,进宫来啦?朕从来没有吩咐过,尔等怎么能这样做呢?”崇祯看了看王承恩,又看了看怀里的周氏,不解地连声怪嗔不已。
“请皇上恕罪!臣妾没有经过皇上应允,就让王公公催促田大人,将陈圆圆送进宫里。田大人是田妹妹的父亲,皇上的岳父田畹,陈圆圆是田畹的干女儿!”周氏见崇祯的话,问得太急,连忙一边解释,一边向对面的王承恩,悄悄递了一个眼色。
王承恩在宫里数十年,对崇祯和周氏的一言一行,早已经了如指掌,这时见周氏求救的眼色,立即明白周氏的用意。
“回秉皇上,老奴前天所的,南直隶的陈姓奇女子,就是今天进宫的圆圆。老奴还仿佛记得,那天皇上特意吩咐老奴,办理这件事!老奴将皇上的话,记在心里,不敢有所怠慢。”
“今儿,老奴秉承皇上旨意,让田大人将圆圆送进宫。既然圆圆已经到了宫里,皇上怎么不诏陈圆圆,前来见上一面呢?”王承恩老于世故,知道在此时该怎么话。
崇祯方才慢慢想起,早在年初时,周氏和王承恩,曾经提起过,南直隶陈姓女子,意欲将陈姓女子,纳为贵妃。
本以为这事,已经过去一月有余。哪知道,今天皇后和王承恩,竟然托人将陈姓女子,悄悄送进宫里。
自继位之后,崇祯也想再纳几位爱妃,却因忙于朝政,无暇顾及这事,几次推脱皇后和王承恩美意。
听罢周氏王承恩明缘由,崇祯在心里默默想,既然陈姓女子已经进了宫,怎么不借这个会,将陈姓女子,传来御书房看看呢?如果真是一位貌美如花,善解朕意的人儿,纳为嫔妃,倒也是无妨的。
“难得皇后和爱卿,有这番的好意!既然圆圆已经进了宫,朕恭敬不如从命。”崇祯笑着看了看周氏和王承恩,佯装无奈之状,轻轻点了点头。
王承恩乍一听罢崇祯,那句“恭敬不如从命”的话,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像捣蒜似的:“皇上乃是九五之尊,怎么能这样话呢?如此这样的话,老奴真没有活路了。”
崇祯没有想到,刚才那句无关痛痒的话,竟然让王承恩惊恐不已:“爱卿跟在朕身边,已经多年,怎么为一句无足轻重的话,讲究那么多礼数呢?还不快快去传陈圆圆,到朕的御书房里来?”
崇祯刚刚完话,一拂长长的衣袖,微笑着重新坐在龙椅上,看着吴承恩笑了笑,指着敞开的房门,示意王承恩传陈圆圆,快快前来觐见崇祯。
周氏见崇祯十分欢喜,方才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也轻轻落了地,又见王承恩惊喜不已,顿时掩面“哧哧”笑出声来:“王公公怎么这样慌里慌张的?皇上今个儿,高兴着呢!皇上就是这样的,习惯随意话罢了。既然皇上不怪罪公公,公公就不必这么多礼,快去传圆圆,到御书房觐见皇上吧!”
王承恩看了看周氏,又看了一眼崇祯,连忙尴尬地站起身来:“奴才悉听皇上皇后吩咐,即刻去传圆圆,速速前来觐见皇上。”王承恩知道崇祯心里所想,连忙乐颠颠回应崇祯和周氏。
周氏看着王承恩离去,回头看着满脸喜悦的崇祯:“王公公对皇上,赤胆忠心,真是天地可鉴啊!”崇祯微笑着看了看周氏,显得悠然自得,连忙点了点头,静等陈圆圆到来。
对于崇祯而言,既然答应皇后周氏和王承恩,就得先见见陈圆圆再。毕竟陈圆圆是岳父田畹,带进宫里来的年轻女人,即使将来不纳陈圆圆为妾,也没有啥不过去的事。
至于陈圆圆,崇祯仿佛听周氏和王承恩起过,知道陈圆圆年方十七岁,是南直隶常州武进人氏,少女时就艳惊乡里,能歌善舞,初登歌台,人丽如花,似云出岫,有倾国倾城之貌,且冰雪聪明,诗词歌赋,一点就通,是一位人见人爱的女孩子!
“且知皇后和田妃袁妃,是当初天下的美人胚子,让朕悉数选进宫里,做了朕的皇后和后妃。难道名不见经传的陈圆圆,会比当年的皇后和田妃袁妃,还要美过几分不成?这样来,朕今天倒是要看看,陈圆圆究竟有多美艳绝伦!”
崇祯坐在御书房里龙椅上,无心翻看厚厚的奏折,心里倒是反反复复想着,江南奇女子陈圆圆。巴望着在御书房,与陈圆圆见上一面,。
处于深宫日理万的崇祯,只知道陈圆圆的大概情形,却不知道陈圆圆,原来姓邢,名沅,字畹芬,出生于货郎之家。
幼年时,因家境贫寒,被父母寄养于经商的姨夫家,改姓陈,居苏州桃花坞。时逢江南年谷不登,重利轻义的姨夫,将圆圆卖给苏州梨园。
圆圆初登歌台,遂以色艺双绝,名动江左,成为江南一代名妓,时称“秦淮八艳”之一的奇异才女。
崇祯想着即将到来的陈圆圆,哪里还有心思看无聊的奏折,起身站在御书房里,隔着窗户看着院里,随风摇曳的树枝,心猿意马地想着,未曾蒙面的陈圆圆。
崇祯一生阅女无数,后宫佳丽成群。不知什么缘故,崇祯这时的心里,却有种从未有过的亢奋,巴望着远道而来的陈圆圆,即刻飘然来到眼前,以满足崇祯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