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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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尖细的女声从话筒中钻出来,差点刺破两个人的耳膜,钟千夏把拿开了些,凝声问:“钟翔?他又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啊!他不知道在那儿惹了什么大人物,人家都围到咱家来了!千夏你得救救你弟弟,他哪懂你们那个圈子的事儿啊”

    电话里的女人惊慌失措的叫喊着,钟千夏调了声音,疑惑的看向蒋濯。

    她和钟翔的最后一次见面,就是在橡树餐厅,难不成是蒋濯的人?

    “不是”,蒋濯显然还在懊恼刚才的被打断的事,沉着脸把人从地板上抱起来,放到了沙发上,“我确实暗示过要教育一下他,但是没怎么动。”

    听他这么,钟千夏放心了些,对着话筒敲了两下,打断了女人的喋喋不休。

    “听着,你告诉钟翔,我现在可以过去,但是如果他不听我安排,那他是死是活都和我无关。”

    “你怎么能这么啊!阿翔他也是你爸的儿子,那是你弟弟!”

    “是么?我可没觉得钟翔有把我当姐姐看。”

    想到钟翔伙同傅雅云干出的那些事,钟千夏就冷笑连连:“要么让他闭嘴待着,要么让他自求多福,你选吧。”

    听出了她语气强硬,对面的女人态度软了下来:“有话好,你快过来吧千夏他们都在外面砸门,我怕啊”

    钟千夏闭了闭眼,挂了电话。

    蒋濯拿了毛巾,正一点一点给她擦拭浸湿的头发,闻言问道:“你要过去?”

    “我要是不过去,钟翔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钟千夏接过他里的毛巾,在头上胡乱抹了一把,“你没工作可以这儿待着,我先走了。”

    “等等”,蒋濯伸,修长的指握住了她的腕,迟疑道,“或许,我也能帮上忙”

    钟千夏缓缓停下了里的动作,目若秋水,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他们之间的关系始于情人,最终也会止于情人,插对方家里的事,便有些过界了。

    “阿濯”

    “不,行了,不用继续,”蒋濯的笑容有些苦涩,“我糊涂了。”

    他这么,钟千夏也不好再什么,只能点点头,沉默的走了出去。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实在应接不暇,钟千夏开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车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油了。

    她叹了口气,走到门口叫了辆出租,等到了那个熟悉而陌生的家时,已经过去了两个时。

    “千夏!!千夏你可来了千夏!”

    刚一下车,门口就迎出来一个女人,她一看就上了年纪,却化着浓郁夸张的妆,青白色的面容上蜿蜒出两道曲折的泪沟。

    钟千夏不着痕迹的躲了躲,问道:“人呢?”

    “阿翔在里面,那些人时不时就动,你弟弟的背都被打出血了,你这些人怎么就不讲道理啊”

    “他干什么了?”钟千夏心烦意乱的问。

    “他一个按部就班的职员,他能做什么呀!”女人的声音骤然拔高,“你怎么尽向着外人话呢!”

    “外人?”钟千夏嗤笑一声,她伸出一根指,在两个人中间点了点,“爸爸破产的时候你记得你是怎么的吗?难不成在你心里,我就不算外人?”

    女人语塞,支支吾吾的想反驳,但当年确实是她主动和钟千夏断了关系,今天就算钟千夏不来,她也挑不出什么理。

    不过她知道钟千夏一定不会见死不救,就凭钟翔也是她父亲的血脉,是他在病房里都惦念的儿子。

    “当年的事,是王姨不对,但王姨也没办法,你弟弟没你有出息,他要找工作娶媳妇,没有钱我们俩过不下去啊”王玉琴着,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那没有一分钱还要背着巨额债务的我就能过下去吗!

    钟千夏心中悲凉又愤怒,她想拽着对方的衣领子大吼,甚至想上扇她几巴掌然后一走了之,但她最终什么都没做,沉默着推开了别墅的大门。

    刚进去,钟千夏就愣住了。

    和她走的时候不同,屋里考究精致的装修已经变了一副模样,花重金从国外运回来的水晶灯碎了一地,她最爱的钢琴被拆的七零八落,真皮沙发上坐了一个男人,身后站着一排西装革履的保镖。

    听见动静,男人面色不善的瞟了一眼,却在看清来人的时候顿了顿,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钟千夏?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