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第 27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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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然顿时眼睛一亮,没想到这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一把桃木剑,竟然是一个至阳的法器。有法器,那这女鬼就好解决多了。

    去路被挡,本就因来了一群天师而暴怒的女鬼更加狂躁起来,鬼气翻涌之下,屋内的温度骤降,这个冷还不是肤感的冷,而是一种好像从自己骨头缝里渗透出来的冷。

    除了那师徒三人之外,颜哲有鲁大师给的东西护持自身倒也还好,祁云敬本身就金光护体,阴气还没靠近他三米距离就直接被驱散了,他也是最没有感觉的一个,只有管家,本就年纪不轻,又曾经接触过那双绣花鞋,这会儿整个屋子鬼气弥漫的,他受影响最大。

    祁云敬一直注意着屋内众人的反应,见管家脸色发白,整个人无法自控的微颤,眉头一皱,整个人靠了过去,他记得温然过,他命格特殊,神鬼不近,虽然不知道温然的是真还是假,但这会儿他希望自己能为管家抵挡一下那些不好的东西。

    等祁云敬一靠近,管家顿时觉得温暖了几分,刚刚那种彻骨的寒冷几乎是瞬间就被驱散了。

    刚准备将八卦镜递给管家防身的温然见状便顿住了脚步,他的八卦镜需要灵力驱动,放在普通人里只能被动防御,还不如跟在祁云敬身边更安全。

    女鬼无法靠近颜哲,又不断的被那个天师逼退,整个鬼瞬间暴怒而起,周身的鬼气引动着气场变化,屋内一些不太坚固的物品瞬间粉碎炸开。

    若是像温然这样能看到其实倒还好,人的恐惧往往来自于未知,当你什么都看不到,但身边的一切都在往不好的方向变化,那这场景自然就令人感到惧怕了。

    谁也不知道此刻那女鬼在哪里,会不会下一秒就掐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来,更甚至是不是此刻正在自己的背后阴冷冷的注视,这份惶恐不安加上屋内的温度骤降,让此刻屋内心理承受力最低的颜哲脸色苍白如纸。

    为了不让自己陷于被动,鲁大师决一掐,嘴里语速极快的念了一段口诀后,双指并拢往双眼上一抹,等再次睁开,屋内那些寻常人无法得见的景象瞬间映入眼帘,同时他也看清了女鬼的身影,见它脚下蔓延出深红血海,就快要将整个屋子全都弥漫住了,几乎是惊吼一声:“不好!”

    这一吼本就让什么都看不见却又身处其中,内心惶惶的众人悚然一惊,康时立即拿出两张符箓往抱团的祁家人靠拢,他道行不够,若是此刻借助符箓开了天眼,那待会儿遇到什么事再激发符箓护身就有些困难了,所以只能通过四周的阴气感应女鬼所在,见师父去对付女鬼了,他自然要护住屋内这些没有自保能力的人。

    鲁大师虽然心中已有预感,这厉鬼绝对不是那么轻易能对付的,但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开口:“无故伤人有伤天和,你留存人间百年,自当知晓其中利害,你若有冤情,执念不散,尽可言明,我等虽为天师,却也不是那般善恶不分之徒,但你若枉害无辜,当心天理不容!”

    回应鲁大师的是厉鬼突然变得尖利的指甲,还有暴长的头发,屋内的阴风风势渐大,将女鬼长到离谱的头发吹得犹如狂魔乱舞,衬着身后那一边如海的血红,妖异异常。

    鲁大师入行半生,所降服的厉鬼不知凡几,即便是这等百年的,也有一之数,可是这种凶厉中还透着一股妖异的,这还是第一次见。

    天师的直觉告诉他,绝不能让这漫天的血红将他们所处之地全部侵蚀,否则别是他,就连满身功德的祁云敬也难逃厄运。

    见言语无用,鲁大师一边挥舞着中的桃木剑逼退女鬼,一边用力的将大徒弟往外一推:“快带着你师弟和他们走!”

    这种时候若还嚷着师父不走我不走那就纯属傻逼了,康时二话不,扛起已经人事不知的师弟推着颜哲等人往外跑:“走走走快走!”

    祁云敬他们虽然看不到屋内红的妖异的场景,但就这几秒钟的时间,鲁大师的身上已经有了不少的像是被什么尖锐物品划破的血痕,可见那厉鬼的厉害程度,他们既然没有那个能力帮忙,这时候自然也不会托大的强行留下。

    只是还没等他们跑两步,脚下瞬间生出一股阻力,拦住了颜哲的去路。颜哲一个不慎,直接摔在了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祁云敬扶着管家在走,那厉鬼对他有所忌惮,祁云敬与管家走的畅通无阻,回头见颜哲摔在地上也并没有停下脚步,既然鲁大师屋内危险,那就没必要让管家留下承担这份危险。

    这也是他大意了,在他曾经二十七年的人生中,从未发生过这么不科学的事情,以至于哪怕他相信家中闹鬼了,但也并未将这件事如何看重,只想着可能是颜哲不心冒犯了已逝之人,寻个天师当中间人,道歉也好赔偿也罢,总能有个解决的办法。

    没想到这厉鬼竟然如此厉害,看样子,这是不要颜哲的命誓不罢休的架势。

    因为要在家里处理一些灵异事件,祁云敬特意安排了家中的佣人放假,此刻只有一个司侯值,屋外什么都还不知道的司正怔怔的看着突然狂风大作变脸的天气,听到声音回头,见老板竟然有些狼狈的跑出来,连忙冲上前去:“老板?”

    祁云敬将管家推上车,随后看向康时:“哪里可以搬救兵?”

    康时一边将善单塞进车里一边道:“去纯阳观!那厉鬼我师父一个人恐怕对付不了,只能找师叔伯帮忙!”

    祁云敬道:“将车往外开,开到有信号的地方就立刻打电话。”

    康时见他完掉头就走,连忙一把将他抓住:“祁先生!”

    祁云敬看了眼他抓着自己的,皱眉道:“不要再浪费时间,走。”

    见祁云敬头也不回的再次往屋内走去,康时咬咬牙,直接转身上车,拉着见祁云敬没上车还不愿意单独走的管家,朝着司催促道:“快开车!往庄园外,快点!”

    意识到厉鬼不简单的时候他已经尝试着联系师门,可惜浓烈的鬼气封闭了信号,只希望开出庄园之后,能尽快与外面联系上,回头看了眼被阴云笼罩的别墅,康时心惊的祈祷,师父可一定要撑到救兵赶到啊。

    等祁云敬再回到屋内,见颜哲正拼命的往外爬,而他的腿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爬的十分艰难。

    祁云敬连忙跑过去,试图一把将颜哲拉起来。却不想明明也就百来斤的人,突然像是被灌了水泥一样,他估错了力量,差点被拉的一个趔趄。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多出了一只白皙有些纤细的,与他一同抓在了颜哲的上,而刚刚还沉重如千斤的人,瞬间卸去了重量,轻飘飘的就被他们给拉了起来。

    颜哲简直死里逃生一样往温然身后躲去:“表嫂!!”从他摔倒到爬起来,前后也就数秒钟,但刚刚双腿被一股冰冷的力量束缚无法挣脱的时候,他真的有种今天要死在这里的感觉。

    祁云敬看向温然,顿时眉头一皱:“你怎么没走?”他完全没注意到,刚刚温然竟然没有上车离开这里。

    温然没有理会祁云敬,他原本以为有法器的鲁大师能很快降服这女鬼,却不想鲁大师竟然被女鬼打的连连败退,满身的伤上落伤,而女鬼还在凄厉狂怒的吼叫着:“我的!他是我的!谁也不能把他带走!还给我!把他还给我!”

    看着屋内的血红色越发浓烈,温然虽然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但好歹跟着干爹混了那么多年江湖,知道越诡异的景象越不能任其发展。

    就在这时,女鬼似乎已经适应了纯阳剑上红色朱砂带来的威力,又或者,随着屋内血红蔓延的更广,它的力量也变得更强大了,一下子冲破了鲁大师的防护,伸着尖利的五指凶猛的朝着颜哲抓来。

    鲁大师被鬼气打落在地,见原本应该被徒弟带离开这里的人竟然还在屋内,顿时睚眦欲裂。颜哲身上的功德虽然没有祁云敬那么强盛,但同样也是身具功德之人,这样的人若是给厉鬼吞吃,他简直不敢想这厉鬼会变得多可怕,就地成王不定都有可能。

    正当鲁大师挣扎的扑过去,想要替颜哲挡下这一击的时候,他的世界观,被重组了。

    颜哲和祁云敬虽然看不到女鬼,但两人极为敏感,就在女鬼扑过来的瞬间,他们便察觉到了一股致命的危,祁云敬几乎本能的将颜哲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同一时间,温然也出,一把拽住女鬼长到不可思议的头发在自己的上打了个卷,然后就是一个过肩摔,女鬼重重的被摔落在地上,大理石瞬间碎成蜘蛛。

    女鬼大概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活人以这样的方式过肩摔,整个鬼都懵了一瞬。

    温然可不给女鬼喘息的会,将女鬼重重摔打到地上之后,一拽着它的头发,然后连续数脚毫不怜香惜玉的踹在女鬼的脸上,还满脸不耐道:“让你好好谈你不听,你不听!非要逼人动粗,搞风搞雨的还砸了一屋子饰品,可把你能耐了!”

    反应过来的女鬼凄厉的吼叫了一声,肉眼可见迅速生长的指甲也猛地朝着温然挠去,而下一秒,那一双犹如骷髅一般可怖的再次被温然踩在了脚下,因鬼气而生长原本无坚不摧的指甲,却在温然的脚下崩断了。

    见女鬼不配合还想反抗,温然踹断它的指甲,拎着它的头发又是猛地一阵摔打,打的屋内一片血红迅速褪去,张牙舞爪的女鬼恨不能躲在墙角嘤嘤哭泣。

    直到将女鬼身上的鬼气打的快要消散光了,温然这才停,拍了拍掌,累的喘了口气道:“现在可以好好谈了吗?”

    女鬼:“嘤”

    世界观重组中的鲁大师:“”

    看着碎了满地地砖的祁云敬:“”

    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明显能感觉到危似乎过去的颜哲,晶亮的双眸看向温然:“表嫂威武!”

    只是这温然跟他调查到的样子实在是出入太大,弄错人肯定是不可能的,就是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了。

    自从查出祁老太得了癌症,家里人只要有空都会抽出时间来陪伴,以前一个月都难得回家一趟的祁云敬,现在哪怕忙的彻夜不归,也会尽量赶回来陪着老人用个早餐。

    虽然祁云敬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沐浴乳香味,面容看起来挺精神,就像是睡了一觉晨练后洗了澡的,但温然还是一眼看出了他的疲色,果然千亿大佬不是那么好当的,中只是一段文字描写的事儿,真变成生活了,那些成功的背后也都是一点一滴堆砌起来的。

    这次为防温然又闹出什么幺蛾子,祁云敬直接选择了跟他一样的早餐,他对食物并没有什么偏好,中式或者西式都可以,就看哪种方便更节约时间了。将云吞端到了自己的面前,瞥见温然似乎有些遗憾的眼神,祁云敬莫名愉悦了几分。

    颜哲是最后下来的,不知道是睡得太久了,还是睡得太不好,整个人一副满身沉重的样子,祁云敬眉头微蹙:“你又通宵游戏了?”

    颜哲虽然跟祁云敬只是表兄弟,但从就生活在一起,相处的时间甚至比跟各自父母在一起的时间还要久,所以两人的关系是最好的,但关系好归好,怕也是有点怕的。

    听到祁云敬的质问,颜哲满脸无奈:“哥,我又不是刚上大学那会儿,每天休息的时间都不够,哪还有那个精力去通宵游戏。”

    颜哲揉着睡得酸疼的脖子坐到了餐桌边:“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睡着了就开始做梦,一个梦接一个梦,经常还各种梦中梦,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祁老太满脸心疼道:“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我看好多当明星的,压力不知道有多大,要不要找一个心理医生纾解一下?”

    颜哲连忙安抚老人:“我哪有什么压力啊,那些压力大的都是一无所有只能靠自己拼搏的,我要是娱乐圈混不下去,那就只能回家继承家产了,这种压力我还是能扛得住的。”

    颜哲不想给老人造成心理负担,于是打算转移话题,就听一旁的温然开口:“昨天我给你的是安神符,你可以放在枕头下面试试。”

    祁云敬眉头再次微不可见的一蹙,他不是个盲目科学的人,有些东西哪怕他没有亲眼见过,但也不会否认其存在,可是这不表示他希望在自己家里见到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尤其是家中还有个信这些东西的老人。不过他并不会在餐桌上些扫兴的话,好在温然也好像只是随口一就打住了。

    颜哲对于这些符之类的东西并不感冒,但人家会这么也是出于好意,他也不会不识好歹,于是笑着道:“好,回头我试试。”

    祁老太拍着颜哲的道:“然的符很灵的,这两天再让管家做点安神汤给你喝,咱们内外兼备。”

    全家也就祁老太最信这些了,不过祁老太要是不信的话,也就没祁云敬跟温然的这段婚姻了,不管是祁云敬还是颜哲,这种无伤大雅的哄还是会做的,哪怕自己不信,面上都是好好的应承。

    等用完早餐,温然回房间的路上被祁云敬堵住了,没等祁云敬开口,温然就勾唇一笑,两个梨涡莫名透着一股甜:“我你今天怎么没急着上班呢,我知道你要什么,放心好了,虽然协议里没有明令禁止这一条,但我也不会在你家乱搞什么封建迷信,有些人去日本玩都会去浅草寺求个护身符呢,难道人家就是封建迷信了么,你不能因为我道教出身就这么敏感嘛,你放心,喝符水,设法坛这种事,我绝对不会在你家里干的。”

    祁云敬眼睛一眯,捕捉到了他话中的漏洞:“不在家里干,你还想在外面干?”

    温然眨巴着黑白分明的眼,满脸无辜的看着祁云敬:“那我总要赚钱吃饭嘛,要是有生意上门难道还往外面推不成,不过我保证,这些都是我私人的事情,绝对不会沾染祁家半分。”

    祁云敬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衡量他话的真实性,但他们之间只是协议关系,正如温然管不到他的私人生活,他自然也管不了温然的,最终只得道:“记住你的话,我不希望有天让我的律师去警察局捞你。”

    祁云敬完转身就走,这段时间为了尽量抽出时间陪奶奶,他已经一再压缩工作,又正撞上一个比较大的项目,所以真的是忙的脚不沾地,能挤出这点时间已经算是不容易了,该的已经完了,自然不再耽误的回公司了。

    看着祁云敬的背影,温然轻啧了两声,忍不住感叹,这就是大佬的世界啊,已经坐拥金山银山了,还脚步不停的追逐在追求人生价值上,换做是他,早就躺吃等死了。

    温然回到房间,挑三拣四的翻找了几袋子零食,然后坐到了电脑前,打开昨天没看完的僵尸正传,正好看到里面的天师爆了一个僵尸的头,顿时忍不住吐槽,果然只是电视剧,这要是现实生活中,一只能蹦能跳的僵尸啊,换一套京城四合院都绰绰有余了,就这么被爆头了,太暴殄天物了。

    另一个房间中的颜哲吃完早餐后洗了个澡,打算醒醒脑子看看剧本,佣人来收衣服的时候,将昨天温然给的符袋放在了桌上,颜哲看到了,拿起符袋准备丢进抽屉里,但想了想,转放到了自己的枕头下。当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了,他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颜哲坐在床上愣神了好一会儿,从早上九点睡到了下午四点,天知道他有多久没有睡过这样一个长时间又安稳的觉了。想到什么,颜哲连忙翻开枕头拿起符袋上下打量,他没跟外婆的是,他这种睡着就做梦的情况差不多持续了快一个月了,有些梦醒来就忘了,有些梦醒来还零星记得一点,那些梦不是可怕的就是悲伤的,以至于他经常莫名陷在梦中的情绪里走不出来。

    要他这会儿是太久没睡好,人疲惫到极致后的熟睡,正巧撞到符上了,他自己都不信。要知道刚开始做各种光怪陆离的梦时,他被烦躁的几乎快要三天没合眼,累成那样也最多能好好睡个一两时,然后再次被梦惊醒。

    连安眠药都不管用,就因为放了一个符,颜哲不敢相信却又实在是找不到别的原因了,看着中的符,颜哲打算今天晚上再试试,一次可能是凑巧,两次那就肯定不是了。

    黑商转动着星辰缓缓驶进庄园,祁云敬揉了揉额角,昨天一夜没睡,今天又工作了一整天几乎没怎么停歇,好在项目基本已经谈妥,接下来的几天倒也不需要他事事亲力亲为,可以稍微喘口气。

    等在门口的依旧是管家,祁云敬掩去疲色,面容柔和了几分:“郁伯以后不要等我了。”白天照顾奶奶,又要打理这么大一个家,年轻的时候还好,年纪大了,总归有些精力不足,每天还等他等到这么晚,铁人恐怕都扛不住。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