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挑衅
薛妈妈伸着胖指过来,“你要死啊?臭马桶摆在门口,哪个客人还会进来?刚才那顿打还没把你的皮松舒服,是不是?”
“妈妈别生气,生气就不美丽了而且气大了伤身,怡红院这几十口人可都指望您呢!您气出个好歹我们这些人怎么活呀?”
既然用天开的躯体重生那就忘记李梓睿的身份吧!天开笑嘻嘻的走过去,“我脑子刚清醒过来,这就去洗桶咦!妈妈近来苗条了许多,也漂亮了许多呀!”
他拎着木桶走开剩下薛妈妈一个人发愣,心想这子怎么突然转性了,我瘦了吗?怎么自己没觉得呢!对了,这子的有道理,生气就不美丽了,我以后要笑笑口常开。
她转身进楼正碰到龟公出来,便咧着厚嘴唇冲他笑了笑。
她是觉得自己美丽了,龟公可造懵了,摸着脑壳嘀咕:“怎么回事,无缘无故冲我笑什么?难道是突然想起我的好了哈哈,看来我入赘的目标就要实现了。”
薛妈妈进到楼里遇到烧水的赵婆婆也龇着牙笑,笑得赵婆婆直发毛,“薛妈妈,我我哪里做错了吗?”
“没有,你做的很好。”她扭着缸一样粗的腰走开,害得赵婆婆心里直犯嘀咕:这个肥娘们儿从来没笑过,突然对我讪笑准没好事啊
再天开拎了马桶到溪里冲洗干净,依着记忆去买了早点回破庙,刚走上土坡就看到拓风站在不远处拿眼睛斜视自己。
“怎么了?”天开笑嘻嘻的看他,“昨天输的不服气呀?”
拓风回头扫了一眼住处,道:“昨天你赢了吗?”
“嘿,如果你奶奶不来你的脸上就得多个窟窿,知道不?”
“吹牛皮吧你敢再打一架吗?”
此天开非彼天开,他知道想对付这种傲娇的孩子最好的方法就是正面击败他,放下早点笑着反问:“我会怕你吗?”
“我会打到你怕!”拓风突然拿出背在身后的双,原来他早有准备里抓着好几块石头,一扬便是一块飞石迎面打来。
天开已经洞悉昨天的天开因为紧张没有放开脚,既然知道自己的实力能战胜对方自然不用担心,看
准石头来势甩头躲开。
拓风使的是连珠法,不等第一块石到第二块就飞了出来,然后是第三块第四块第五块接连打出每块石头间隔时间都非常短,像连珠炮一样打过来。
而且计划得很精确,第一块打中路第二块便打左路、第三块打右路、第四第五两块再打中路,而且是分打上下。
第一块作为前突,后面四块石头几乎组成一个平面、把上下左右四路都封死了,任你往哪个方位躲都得中招。
时迟那时快,天开躲过第一块石头后、后面四块石头便到了身前五六步,根本没有时间思考,他只得拼着挨一下向右疾闪。
嘭胸口一震被石块打中,天开身形微挫拓风就随后扑到,并起双掌打过来。
天开知道自己有开山纹力大无穷,便也把两只拳头一齐捣出。
他没有练过武技,如果真跟对方拆招肯定要吃亏,这时硬碰硬拼的是力气丝毫偷巧不得。
拳掌碰在一处发出两声闷响,他有开山纹力大无穷、拓家裂石掌也是至刚至猛的武技,两个人拼了个势均力敌。
双方各退一步天开突然呸的啐了一口,一口痰正吐在对方眼睛上,拓风下意识抬去擦天开趁一脚踢过去。
拓风没有防备被踢得踉跄后退,心知不好掉头就跑,“混蛋,你使诈。”
“这叫兵不厌诈”天开也不追赶,从腰带里取出弹弓。
弹弓入他不由得撇撇嘴,因为这把弹弓太粗糙了,弓叉上的树皮没有刮干净、两根牛筋也粗细不均,先凑合着用吧!
生前的他也喜欢玩弹弓,当然了、所用弹弓是现代工厂制造出来的,无论是弓叉的握感、倾斜角度还是皮筋的伸缩性都是经过严格计算的,准确度极高,这种孩子的东西只能勉强凑合用了。
他没有着急发射而是先观察了一下拓风的奔跑路线,他天生计算力超人,六岁上学十五岁就被北大特招,如果不是因为酷爱赌博早就成青年科学家了。
瞬间他就计算出对方的运行轨迹,和自己发射所需的角度、力度,举起弹弓射出一颗石子。
嗖石子贴着拓风右耳呼啸而过,吓得他愈发狂奔起来。
天开调整了一下射出第二颗石子,这一下非常精
准的落在拓风的头上,打得这子妈呀一声跳起老高。
昨天打了很久也很辛苦今天却是秒胜,这就是心智和脑力提升的结果
“记住,以后别来烦我!”给他点教训就行了,天开收起弹弓往回走,离老远就看到风家主仆在庙前转悠。
不禁心里纳闷,这两个人起个绝早就为了到这儿来吗?一个破庙有什么可看的呀?
风轻扬和石坚看到他也感诧异,很是打量了他几眼。
天开笑着凑过去,“两位早有事儿?”
风轻扬皱皱眉,“什么意思?我做什么还要告诉你吗?”
天开见他二人在围着那个旗杆底座转,便走过去大模大样的解开裤带。
石坚喝问:“你要干什么?”
“肥水不流外人田”天开冲着破庙一努嘴,“这是我家。”风家主仆愕然,不知道该什么。
痛痛快快撒了泡童子尿,天开还跟人客气呢,“不到屋坐会儿?来的都是客。”
风轻扬不由得发怒抬就要打,石坚连忙拦住他、悄悄使了个眼色。
天开风轻云淡的看了一眼,拎着早点大摇大摆的走进破庙。
烟伯依然躺在稻草铺上,眯着眼睛问:“外面是什么人呀?”
“是风家的人就是用飞剑伤了阴阳门的那两个。”天开把早点放到他身旁,见他敞着领口露出一片胸脯心里疑惑,自己冷得发抖他怎么倒像是很热?
烟伯拿起油饼吃,像似不经意的问道:“他们在干什么?”
“不知道围着那个旗杆座子转呢!爷爷,你不冷吗?”
“还好”烟伯还是拉了拉领口。
天开默默吃了半张饼,忽然问:“爷爷,我父母到底是什么人?”
“呃怎么又问?了到时候自然告诉你的。”
“好吧,我怀疑风家在寻找你的缘您不管呀?”此时的天开可不是之前十二岁的孩子了、他有北大高材生的头脑和成人的思维,洞悉天开的记忆后立刻疑点重重。
首先一点,眼前这个老头脖子下方有一片红晕,那应该是经常喝酒形成的、而天开几乎没有见过他喝酒,有钱买酒为什么让自己去妓院干零活?
再他的眼睛发亮、目光有神、指的灵活程度都不像是一个整年卧病不起的人,他
为什么装病?
再有,他知道丹池、穹炉、泥丸宫和修行九脉,又会天道玄纹,可能是普通人吗?还有为什么回春堂杨掌柜的烟袋锅跟他的一模一样?这时又没有工厂批量制造。
所以,刚才在外面他是有意气风家二人,想制造冲突借看看这个老头隐藏下的真实面貌。
烟伯看了他一眼,平淡的道:“这里又不是咱家的,管不着别人做什么。”
“哦”天开试探的问:“您再教我一些更深奥的天道玄纹吧?”
“贪多嚼不烂,以后咳咳咳”
这咳的也太假了,天开纳闷抬头看到风轻扬和石坚走进来,他扫了烟伯一眼故意道:“不好意思,这是私人领地非请勿入出去!”
“你什么?”堂堂风家少主竟然被一个邋遢屁孩儿呵斥,风轻扬立刻就怒了,“你找死!”
火候还不够,天开又来一句,“让你们滚出去没听明白啊?耳朵塞鸡毛了?”一旁的烟伯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老子宰了你!”风轻扬暴怒,石坚连忙拉住他,“少主何必跟一个乞丐一般见识?”
“辱我太甚”风轻扬挣不脱他的拉扯,腰间长剑突然跳出、电闪一般向天开射开。
那一刻天开有点发蒙,没想到这家伙因为一点事就要爆起杀人,飞剑来得太快想躲闪都来不及了。
“救命啊!”烟伯大叫一声,扑过上身挡在他身前,来也巧飞剑刚好刺在他的烟袋锅铜头上,当的一声飞了出去。
“别伤我孙子”他紧张得气喘吁吁,张着双臂护着天开,那姿势让人想起保护鸡崽的老母鸡,“孩子不懂事,大大爷饶命呀!”
自己的飞剑居然被莫名其妙的挡住,风轻扬自然不甘心,刚想再次催动飞剑石坚在他耳旁低声:“是高快住。”
还是他眼光老道,看出烟伯似乎笨拙的一扑其实隐藏着极深厚的功力,且不他后发先至挡在天开身前的速度有多快。
就他随抽出烟袋锅、在间不容发间能用铜头挡在飞剑剑尖前,这个准头拿捏得天衣无缝、实在是没有几个人能做得到。
风轻扬也觉察到胖老头不太对劲,乖乖的收回飞剑和石坚退出去。
“太危险了”烟伯坐回去,一边抹着额头冷汗。
天开冷眼看着他,问道:“爷爷,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