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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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出了府,齐嬷嬷笑着又伸戳戳许媛媛的脑袋,“你呀,年纪轻轻的怎么那么絮叨?”

    许媛媛亲热的搂着齐嬷嬷的胳膊,撒娇卖萌,“嬷嬷,我是舍不得姐姐妹妹们。要不是那事,我还与大家一样留在府中呢。”

    “回去不好啊?”

    齐嬷嬷问道。

    “也不是不好,就是习惯了。府里早就是我的第二个家,走哪儿都是熟悉的。回去以后,我其实很久都提不起劲。到现在我还都还不熟悉村里,没会出去走走。

    对了,我立的女户,回去在老家隔壁买了一块宅基地,房子已经盖的差不多,有空嬷嬷休息就可以去住上几日,乡间的空气清新。住着应该蛮舒服的。”

    “行,有空我就去看你。”齐嬷嬷是大太太刘氏的陪嫁嬷嬷,也是刘氏最信任的人。

    许媛媛坐在马车内,就这么搂着齐嬷嬷的胳膊,她之前放出来的邹放,吴佳,已经在府城最大的一家当铺里,当了几面镜子,还有一些稀奇的物件,要的全是金子。

    许媛媛要做的是,今儿从绣坊办完事争取单独回客栈。自己要买些稀奇的物件,与玻璃镜子一样的铜镜,还有与玻璃一样的窗户纸。

    薄如蝉翼,却结实通透。

    不刻意去戳它,谁也不知道,这玩意那么结实。

    她家正需要这个。

    多拿出来一些,先存在那里。

    在绣坊,齐嬷嬷带着许媛媛选购给太太绣绣品要用的各种材料。也介绍她与铺子里的女掌柜英娘子认识。

    最后拿出那幅许媛媛绣的山水图绣品给英娘子自己瞧,定出了各种尺寸的价格。

    当然这就是技术精湛的普通双面绣不带任何特殊属性。

    特殊属性的,等陶府老夫人寿辰以后,一定会慢慢有生意,不急。

    许媛媛额外采购了够自己绣几幅大绣品的各种材料,还买了一些各种面料,让店里帮忙一起送去她住的客栈,交给她兄长。

    “梨香,你是回客栈,还是打算在街上转悠。”

    办完事,齐嬷嬷问道。

    “嬷嬷,我想在街上转转看看,买些物品。”

    “行,那我先回府。有事就去府里找我或太太。”齐嬷嬷的话,就是大太太的意思。

    “嗯,我知道,有事就去找嬷嬷帮忙。”

    乖巧的不得了,齐嬷嬷上马车挥离开。

    许媛媛熟悉府城的几条主要商业街道,她做丫鬟时没少出来办事。

    一个人走在街道上,逛荡,吃了一碗街头馄饨,走进一条她熟悉的巷子,转悠晃了一圈才走出来,出来的时候,背上背着硕大的背篓,中还拎着两个大包袱。

    客栈里,杜才义正急的团团转转,妹怎么还不回来。

    他又饿又急,先前陶府来了人,从带走妹的绣品,他就开始急。

    急出一身汗。

    来回踱步,又不敢出去,怕妹子回来找不到他。正急着,外面传来客栈伙计的声音,“客人,有绣坊来送货物。请您开开门。”

    “哦,来了。”杜才义急也没有用,先开门,绣坊送货品,那妹应该没事,吊着的一颗心稍稍放心了一些。

    来的是布匹店的伙计,许媛媛在布匹店也没有少买。

    两家一个东家,布匹店的男伙计常帮着送货,可今天的货确实蛮多的。两间店铺的布头,被杜姑娘包圆了。

    他们吭哧瘪肚的累的半死,几趟才帮忙搬上来。

    交接完毕,杜才义也知道妹没事,办完事自个儿在外边逛。

    只是他瞧着满屋的大袋,装的全是东西,看着就觉得银子哗哗的流走了不少。

    夜晚,杜才义望着满屋子的布袋,暗自叹息。

    许媛媛因为买的布头太多,打消在府城继续住两晚,买宅子一事。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兄妹俩带着一车的物品往回赶。

    布头很多都能裁成方帕,绣上花,也能给家里的侄女练。

    学了一段时间也能上练练。

    “回来了回来了,媛儿,累了吧,下车下车,娘给你炖了汤。”

    坐在前面赶车的杜才义,扁扁嘴,郁闷:我怕是爹娘在山里捡来的吧。

    一个七尺汉子,一个大活人,硬是没有人理。看娘那样,自己怕不是块石头。

    在隔壁忙活的杜父也匆匆跑过来关心,“媛儿,都卖了吧?”

    许媛媛笑眯眯的道,“爹,都卖了。咱进屋话。”

    “哎,进屋。”

    杜父也想知道闺女进城的情况,脖子上挂的毛巾,取下来,擦把脸,再用毛巾在身上上下拍打几下,掸干净身上的灰尘。

    老三杜才义负责搬东西,妹的房门打开,然后一袋袋的的搬进去。

    堂屋里,许媛媛简单了进城的情况。了卖了多少银子,又买了多少银子的东西。

    还这次买了,能绣多少,能绣多少绣品,能挣多少钱。

    现在盖房需要钱,她多绣一些绣品,等头活络些,再好好休息。毕竟长期这样绣,伤眼睛,以后一年绣一幅大一点的就成,要不然眼睛能绣瞎。

    她这话是故意的,她天天绣年年绣也不会瞎,身有修为一点事也不会有。

    二老忙点头趁是,“对,年纪轻轻的,眼睛要省着些用。可不能真出事。”

    “爹,娘,我想好了,等下次挣了银子,就想买些良田,当然要是现在就有人卖良田我也买。”

    许媛媛终究还是提前了,在村里附近买些田也成,以后方便管理。

    “买田是好事,我帮你打听打听。有合适的就买,银钱攥在里有时候都不知道怎么就给花没了。买了田,没银钱也不用担心。”

    买田地杜父是赞成的。

    三人的正好的时候,外面有人大声的喊起来,“二叔,二叔,求您救救我家铁蛋。”

    喊的那叫一个凄厉,吓的杜父马上站立起来,大步朝外面走。

    许媛媛母女俩也跟在后边,听声音是大伯家的堂哥,他们家又闹什么幺蛾子。

    天天吵,也不嫌烦。

    冲进来的是大伯家的老二,一个老实坨,不受家里重视。是家里被压迫的人,大伯一家重视的是大堂兄,五堂兄,老二老三都是家里的被压迫的阶级。

    老三敢反抗,老三媳妇也不是好惹的,老二夫妻俩不善言辞,是家里最最可怜的。老四是姑娘,早已出嫁到隔壁村。

    能逼的老二跑出来求救,许媛媛想去看看铁蛋是二堂兄的长子,看来是出了什么事。

    杜父看到二侄子也脑壳疼,这傻子侄子,老是的让人心疼,“怎么了,铁蛋出了什么事?”

    杜才林眼泪哗哗,凄惨的不像样,跪在地上呼呼的喘气,“二叔,我家铁蛋被大哥家的老大老二联打穿了脑袋。”

    “嚯,那俩兔崽子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把弟弟打成这样?”

    杜父气啊。

    都是老大两口子给惯的。

    再看看二侄子,叹息一声,道,“你个傻子,跑来怎么不背着孩子一起来。走吧,去瞧瞧,不行的话,就送去县城医馆。”

    “谢谢二叔。”杜才林还想磕头,被杜父拦住了。

    许媛媛转身进屋,拿了一个竹编的大盒子走了出来。

    朝大伯家里走去,回家快两个月,她还没有去过大伯家。父母也不提起,主要是大伯家没啥名堂,太乱了。

    杜父都怕丢人。

    再怎么样不堪那也是自己的亲大哥。老三一家也不去老大家,多年都不与老大一家来往。老三一家住在村尾,离两家有几里来路,即使自家老三都不轻易来。

    唉,三兄弟如今的关系,真是复杂。杜父也就是感怀一下下,也没有想去修复,浪费那时间干嘛。

    老三不来自家,倒不是有多大意见,是觉得自家离老大家近,来来往往不想见到老大夫妻,嫌弃着,就不愿意来。时间久了,关系也就疏远了。

    没大事,老三打死他不会来。

    走了没多久,就到了大伯家,许媛媛进到院子里,看到院子空空的土地上有一摊子血迹。大伯夫妻俩不知道在骂什么,反正嗓门大,在那里一个对着老大家吼,一个对着老二家吼。

    就像是两个火力全开的大喇叭,一直叭叭的叫个不停。

    叫的许媛媛耳朵疼,跟着爹娘直接进到二堂兄一家住的那间屋子里,一家三口都不理正在骂人的大伯夫妻,还有看热闹的其余人。

    彼此不打招呼就这么进了房间,虽然房子不咋滴,但房间里没有异味,炕上的席子虽然旧,却干干净净的。看来二堂嫂蛮爱干净的。

    二房的其余两个孩子挤在炕上,抽抽嗒嗒的哭着。

    许媛媛自然的坐在炕上,扒拉侄子的脑袋,看了看,不严重,忙吩咐道,“二堂兄,去给我打盆热水来,我给铁蛋清理伤口。不用送去医馆,我有治伤的药。”

    “媛姐儿,真不用送医馆啊?”老二虽老实蠢,但对孩子的事情上不愿意马虎。

    “嗯,我从陶府回来的时候带了不少上好的伤药。也会处理伤口,快去吧,别楞着了。不能耽搁,二嫂子,要不你去吧?”

    “哎哎哎,马上去。”许媛媛打量了一眼二堂嫂,浑身干净,衣裳布都洗的发白,布都稀了,可浑身收拾的很利索。

    是个会过日子的。

    外面一直叫骂的老夫妻俩,累了,真是累,老头子走到二房门边,故意咳咳咳半天,也没有人理他,无论是儿子还是亲弟弟都不回头看他一眼,尴尬的他就这么一直咳嗽着。

    吵死了,许媛媛烦的不行,随扔出去一块干净抹布,直接覆盖在老头子的脸上。

    “别假装咳嗽了,吵死了,有点公德心。”

    许媛媛的话直接抹了杜老头的面子,一点面子也不给。以前她还想着多少给点面子,可刚才从进到院子到现在,那所谓的大伯就是个混蛋。

    一个偏心眼糊里糊涂的混蛋,她并不想花费精力时间去叫醒一个装睡的顽固老头子,有什么用。

    心底升起了不耐烦,语气自然不会好。

    杜老头气的身体摇摆了两下,扶着门框硬是没有倒下去。

    沉着声问亲弟弟,“老二,你不管管,一个丫头片子没大没的,一点尊卑都没有?”

    “大哥,我家闺女咋样,也比你个偏心的糊涂蛋强,别叽歪,再叽歪我去找老三。”

    提到老三,杜老头息了找茬的心思,三弟从分家那次闹开以后,与他之间每次发生冲突从不动嘴,都是直接动,每次都能揍的他鼻青脸肿。

    实在是没有一点好回忆,他不想见到老三那反骨的家伙。

    杜父一席话,直接让身后的人闭嘴。

    许媛媛用药棉蘸取酒精,镊子夹着药棉在伤口附近反复擦拭,消毒还有清洗。

    昏迷的孩子疼的直抽抽,两个点的孩子捂住嘴巴,在边上声的哭泣。

    反复擦拭干净以后,见二堂嫂端来热水,再用热水擦拭周边的头发。周边更大范围的头发都被擦拭的很干净,然后再用酒精消毒,反复擦拭后上药,用纱布包好,“二堂哥,抱着孩子去我家堂屋,暂时先安置在我家。”

    “好好好。”杜才林没有多问,他的想法与杜父的一个样,以为是为了方便许媛媛观察还有换药什么的。

    他们不问,许媛媛也不,看了炕上另外两个的,“三个孩子都去,让两个的轮流看着他们的大哥,有点什么情况,随时喊我。”

    “这行吗,要不要?”后面的话杜才林没有出来,杜母直接接过话茬,“行,去吧,三个孩子这几天都去我家,万一有什么,在堂屋喊一声就是,媛儿也能听到,省的来你家,乱糟糟的。没点体统,糟心的很,我家媛儿还是少来的好。”

    一席话丝毫不给面子,以前杜母可不会这么婆家大哥大嫂,哪怕他们做的很不对也不会。

    可今天她没啥顾虑直接了,得罪就得罪了呗,有啥了不起。她以后在落溪村想咋话就咋话,她有底气,闺女就是她的底气的。

    她想好了,以后给闺女找人家就在村里找,离的近啊。主要是闺女的房子都盖在村里了,去外村找,难道要外村的搬过来住不成。

    看样子只能在村里找,她也能时刻照看着,婆家人敢欺负自己闺女,她能第一时间打上门去帮。

    杜母早就规划好了,她没有想过闺女条件好有银钱有房有艺就得找一个有钱的男人。她反而觉得在村里找个踏实靠谱的蛮好,过日子嘛,就是要踏踏实实的过。

    杜母不懂什么大道理,她理解的就是一辈子平安,有饭吃有屋住男人对女人好,生几个孩子,踏实安心的过日子。

    至于荣华富贵,那都是可望不可及的事情,先过好眼前的日子最最重要。

    一家三口带着二堂兄一家五口就这么大剌剌的离开闹腾的地方。没有人话,许媛媛也没有与其余的人打招呼的心思。

    二堂兄夫妻只是送孩子过去,安置好孩子还会回来。路上,许媛媛,“二堂兄,你这样老实也不反抗不行啊,不定哪天你几个孩子就被你家老大的孩子给活活打死了,要不你去找你爹分家。

    早点分家哪怕什么都没有分到但能早日分出来为自家的家挣钱。靠你爹主动分家只怕是你家被压榨到没有利用价值的那一天。”

    许媛媛也不多废话也不会一直劝,完就不再多。她能出声提醒也是因为杜才林确实很老实,为人也不错。

    只是她与亲哥哥都不亲,没有多少感情,又怎么会与堂兄有多少感情。

    出于对弱者的同情提醒提醒,怎么做,是他自己的事情。

    “我会考虑的。”杜才林是老实,也不聪明,但也不是真的二百五。他很清楚自己在家里的地位已经处境。

    “嗯。”

    之后的话,不用许媛媛再。

    她让堂侄子来自家,是想给孩子一个休养的环境,在他自己家,一天到晚吵吵闹闹,怎么休养,。

    动了恻隐之心就干脆做好,让孩子早点养好伤。

    至于两个的,也是看他们担心没有醒的哥哥,眼泪巴巴的,才让他们帮忙看着。

    杜老头一家因为许媛媛表现出来的财力,还有许媛媛不给他面子,压根不敢拦,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老二一家跟着二叔(二弟)几人走。

    “呸,有本事别回来。”原主的大伯母对着许媛媛他们的背影狠狠的呸,还吐了一口浓痰,真是不讲卫生。

    一张肉饼脸上五官狰狞在一起,看着就觉得讨厌碍眼,许媛媛没有见到,要不然一定会用灵力好好的“照顾照顾”这位大伯母。

    复仇要开始了。

    她之前忙着充裕钱包忙着与主家关系再紧密一些,才没有动这人。

    等她再绣一幅大的绣品,一定会好好玩玩这位大伯母。原主的仇得报,虽然不会弄死她,可也得让她生不如死。

    对了,挑拨她家的关系,本来她们家的关系早就是团霉豆渣,糟的不能再糟。

    挑拨一下,看她们家发生世界大战,她在一边慢慢看戏,看这位大伯母还有没有心思帮娘家侄女找人家。

    也许还有

    灵光一闪,冒出来一个新的想法,也许以后可以试试。

    让大伯母先过几天好日子,冬天以后,她没事专门与她过过招。

    收拾好心情,回到自家。安顿好堂侄子几人,许媛媛回到自己房间,一样样的规整那些买回来的物件。

    布头,针线,布匹,还有带回来的铜镜,以及一些很多物品,她都是装的好好的,一一藏好。

    再次出门时,又开始坐在屋檐下的绣架前,擦拭绣架。家里的几个侄女全围了过来。

    “青竹,你去姑房间炕上拿那个大的针线篮。”

    许媛媛吩咐最大的侄女杜青竹。

    青竹长的不差,五官清秀,许媛媛知道这个大侄女前世的命运也不咋好,一直没有生出来儿子,被夫家嫌弃。过的日子如大伯家里的老二那样,吃的最少,做的活计最多。

    原主去世前,见过这位大侄女,那日子也是过得老惨了。

    原主与大侄女是好惨两女的,真惨。

    才十岁已经能看出来,在方圆十里八村一定是美女一枚。

    “好的,姑。”有许媛媛最近快两月的洗脑,家里几个侄女已经不再是以前那种万事都怕,怯生生的姑娘,她们比以前都大方,活泼。

    也自信多了,许媛媛归家,她们的日子好过多,还有了希望。

    许媛媛教她们,不管何时何地,只要自己能挣银钱,能养活自己就不要怕任何人也别怕闲言碎语,被人就,自己又不是银子也做不到人人都喜欢自己。

    最最重要的是过好自己的日子,爹有银钱娘有银钱哪怕未来的夫君儿女有银子都隔只,何时何地都要自己赚钱自己养活自己,不要奢望被别人养,任何人都不如自己靠得住。

    被洗脑的几个姑娘懂的不懂的都觉得姑的都对。

    瞧姑现在在家里,谁敢惹,她们的爹娘都不敢惹,闲话都不敢。

    姑在家里一不二,姑威武。在几个姑娘心目中,姑是顶顶厉害顶顶有本事的,听姑的准没错。

    能错吗,姑一个人修那么大的宅子,比爷奶爹娘都要厉害了。

    姑娘进去用力提着篮子走了出来,许媛媛指着屋檐下的特制凉床,道,“洗干净,等下给你们分针线,从今儿开始教你们正式绣帕子。”

    “谢谢姑。”几位姑娘惊喜不已,但赶紧先谢谢姑。

    “不用谢,先去洗,身上的灰尘都掸干净再来。”

    天不热,有些阴凉,微风轻轻吹拂,北方的夏天,比南方好过。

    许媛媛只要出太阳就进屋绣花,没太阳才出来绣。

    等几个姑娘来,许媛媛身边的竹床上已经一致摆放送与她们的物件。

    每人都有单独的针线,还有布头,一人十块布头。

    “不用挑,都是差不多的,没有好坏之分。只是布头的颜色有些不一样。你们先拿布头练,也不用裁剪。在上面每个角落都绣满。我看看你们最近学的怎么样了?”

    “嗯,姑,我们绣什么好?”问话的是老二家的青兰。

    姑娘比她娘好,至少不让她讨厌。

    “随意,你们自个儿想绣什么就绣什么。得注意布头的底色,上面要绣什么,配色的问题一定要注意。”

    快两个月,除了基础,许媛媛更多的是教她们颜色的搭配还有物体的轮廓怎么在大的绣品上布局。

    很多人不能成为刺绣大师,除了熟能生巧的针法以外还有布局配色。这个印象蛮大的。

    “知道。”几个姑娘虽然在布局配色上不是那种有天分的人。可也不笨,教两三遍就能明白一些。

    许媛媛还让她们走在村里村道上山间注意观察周围的树木花草的颜色以及各种状态。

    几个孩子都很听话。

    进步也蛮大的。

    姑娘们各自拿好自己的,就连四岁的杜青翠也有一份,姑娘也能慢悠悠的自己弄几下。

    许媛媛绣着自己的,时不时的看看几个姑娘,有问题也随时给她们解答。

    厨房里几妯娌,难得齐心,在忙活着,偶尔悄悄的观望着,“大嫂,你妹怎么突然愿意给丫头们出针线出布头?”何氏就是个搅屎棍,这不,嘴巴又闲不住。

    廖氏撇一眼嘴欠的老二家的,撩撩掉落下来的一缕青丝,淡淡的,“妹又不气,她也没不帮着出。”

    是她也得让各房自己出针线布头,但偶尔帮忙出点,也正常。

    何氏瘪嘴,“大嫂,妹是不气。大方也是对别人,瞧瞧,带回来三个拖油瓶。”

    “老二家的,嘴里积点口德,那也是自家亲戚,怎么就是拖油瓶了。还有也就是来住几天,又不吃你的。最近咱家吃喝的都是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