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比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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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啪啪。”

    聂老头笑着鼓掌了。

    “化灵功,金刚咒,衍漫神咒,他居然叠加了一种武技两种法咒?!”一向冷静严肃的严长老都差点骂娘。

    这种高级段已经超过了三阶的范围,哪里是这些学生应付得了的?!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变态!

    独孤离夭冷冷地看着那两人,台上台下的众人都是一凛,感觉到不好。

    翁子瑜张大了嘴巴,第一个喊道:“我认”

    一条锁链飞上来,把他的嘴堵了个严严实实,武胥心知在劫难逃,干脆躺平了,调动全身为数不多的灵力努力护住经脉。

    试炼堂的长老们脸色大变。

    “结束了!比擂结束了!”

    “风祁,你给我下来!你要干什么?!”

    “快住!”

    长老们惊怒交加,灵力飞溅,不断攻击着白色护罩,闪出一阵火花,然而护罩还是一动不动,稳如泰山。

    独孤离夭一步步走上前,一脚踩住武胥的胸膛,勾拳,从玉环里摸出一双蚕丝套,缓缓戴上,凶狠地往武胥脸上打去。

    “砰砰砰”

    拳拳到肉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她的刮起了一道又一道劲风,而且专往最痛的地方打。

    武胥一开始还可以勉强抵抗,后来灵气溃散,浑身的疼痛加倍袭来,面前的人犹如凶煞的阎罗,眼角微红,眸中尽是漠然。

    “啊!!”

    他难以忍受地惨叫出声,脸上已经有了血迹。

    本来只是看戏的学生们都慌了,终于意识到,台上那人是来真的。

    长老们急得嘴里都快冒泡了,对着聂老头的方向大喊:“堂主!”

    要出人命了!您老能不能不要优哉游哉的!

    武胥被打得奄奄一息,浑身血迹斑斑,独孤离夭看了两眼,似乎还算满意,从怀里掏出一把刀,在他的腕处划了两刀。

    鲜血淙淙流出,段子谦等执法堂的人也急了,不停地让她停下,独孤离夭却好像没听见一样,语调缓慢,“别来招惹我,懂吗?”

    没等武胥回应,她踹了一脚,直接把人踹下了擂台。

    底下的学生乱成了一锅粥,忙脚乱的接住武胥,嚷嚷着救人,台上的翁子瑜脚并用,拼命地往后退。

    他妈的这就是个死疯子!

    众目睽睽之下他就敢把武胥伤成这样!

    翁子瑜敢保证,武胥的伤没有几个月绝对好不完全,而且灵力修为也掉了!

    这对一个修灵者来,绝对是难以想象的打击。

    独孤离夭望向翁子瑜,嗤笑一声,拉动千意链。

    她不想再动,武胥还有几分让她动的血性,这个自以为是的二世祖只配吃她的链子。

    是不是她最近行事过于低调,让这些人以为谁都可以骑在她头上胡作非为?

    千意链像有灵性一样随着独孤离夭的心意抽在翁子瑜身上,翁子瑜本来就不修体术,比武胥还不耐打,没一会儿就惨叫出声,鲜血漫出来,狼狈不堪。

    独孤离夭挥动着链子,想起了秦慕身上的血。

    她捂了捂眼睛,心中突然杀气暴涨。

    他们伤了他,差点害死了他,却保持着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没有道歉,甚至眼睛里没有丝毫悔意。

    凭什么?

    如果那刀稍微划过一点,他的眼睛就要瞎了。

    千意链突然暴动,破空声传来,直朝着翁子瑜的脑门而去。

    她真的想杀了翁子瑜!

    学生们又懵又慌,聂老头终于坐不住了。

    “这个臭子!非把事情闹得不可开交不可?!”

    他低骂一声,和身边的严长老同时出。

    冷月也意识到主人的情绪不太对劲,心中一慌,被强悍的灵气破开了一道口子,白色护罩渐渐消失。

    翁子瑜惊恐地看着离自己的眼睛只有一寸的链尖,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要死在这里了!

    死亡的恐惧让他浑身虚软,生理盐水不停地往外冒。

    “夭夭,不要做坏事。”

    “忘尘,不要再妄动杀念。”

    独孤离夭摸了摸眼睛,飘渺的佛音在心中深处响起,杀念渐渐消失。

    她松开,看着冲到擂台上的众人,还有不远处聂老头和严长老气怒的样子,知道自己闯祸了。

    兔子会生气的。

    唉。

    “你混账!你子做事怎么这么没分寸?!你要是教训教训他们,我还能拦着你?!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你想杀人!在广槐书院的擂台上,杀一个学生!你是不是要上天啊你,书院的规章制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那翁子瑜身份不凡,等他清醒过来,绝对要找你麻烦,你以为翁家能让你逍遥下去?!”

    “领执法堂红牌一张,抄写院规三百遍,下静思崖思过一个月!”

    聂老头的骂声在室内响起,滔滔不绝,独孤离夭低着头,虚心认错,死不悔改。

    段子谦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求情,严长老倒是对这个处罚挺满意的,只点了点头,警告的看了一眼独孤离夭。

    这次事情也是翁子瑜二人有错在先,他们也很恼火,对独孤离夭也有一定的偏袒之心,这个处罚就可以了。

    但在段子谦等人看来,这个处罚还是过重。

    红牌警告,这是执法堂的最高警告了,尤其是下静思崖那种鬼地方,对风祁的前途和人身安全,都是很大的威胁。

    可是聂老头决意要给这个臭子一点颜色看看,独孤离夭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们怎么样也不出口。

    聂老头要教育学生,处罚也已经定下了,其他人没有理由再呆在这里,严长老便带着满脸挫败的段子谦出去了。

    一看见人出去,聂老头瞬间变脸,头疼地捂住脑门,“你怎么这么笨!你要真想干什么坏事,偷偷来不行吗?月黑风高的时候套个麻袋不行吗?非得闹到大庭广众之下,我有心护短都不行!”

    独孤离夭连忙给他倒了杯茶,恭恭敬敬的,“师父,不行啊,我忍不了,就是要他们在众人面前被打。”

    月黑风高是挺爽的,但是众目睽睽之下被打,不仅对他们的声誉造成打击,而且容易形成心理阴影,这么好的事情,独孤离夭为什么不干。

    聂老头瞪眼,“你还挺有道理!”

    独孤离夭笑眯眯的,“不敢不敢。”

    聂老头嘴上着独孤离夭的不是,上已经接过那杯茶了。

    好歹也是自己的徒弟第一次喊师父,第一次敬茶,他怎么样也要接了。

    心里还有点美滋滋。

    “不考虑了?”聂老头斜眼。

    独孤离夭乖巧道:“不考虑了,我想拜您为师。”

    “哼,”聂老头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又嘱咐道:“你下静思崖的时候,心一点,那里的兽族和妖物不少,尤其是有一头大妖,能不招惹就不要招惹,乖乖抄你的书。”

    独孤离夭点头,又厚着脸皮道:“师父,我能不能晚一点再下静思崖啊?我想去照顾照顾云和。”

    聂老头吹胡子瞪眼,对上她乖巧又水汪汪的眼睛,败下阵来,哼了一声。

    这是同意了。

    独孤离夭眉眼一弯,“谢谢师父。”

    聂老头不耐地挥挥,让她赶紧滚,但独孤离夭却顿住了。

    “师父,我之前也有一位师父。”

    “嗯?”聂老头惊异的朝她看过来,紧张道:“教你阵法的?”

    独孤离夭一愣,“那倒不是,师父教我很多武技。”还有一些道理。

    聂老头松了口气,挥挥,“这没什么,只要不是教同一种东西,一个人拥有多个师父也是常事,也许我和你之前的那位师父还能切磋切磋。”

    独孤离夭扯了扯嘴角。

    可是不会再有这个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