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不想让他受太多的苦
心想这丫头当真是不简单,好苗子呀!他将药方子还了过去,“丫头,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徒弟?”
楚梓芸:“”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想得美!”
邢承席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在桌旁坐下,径自给自己倒了杯水,楚梓芸坐到他对面,伸敲了敲桌子,“喝完茶就给我回去。”顿了下,她又道:“你叫什么名字?”
邢承席喝了口茶才道:“邢承席。”
二人没再开口话,过得片刻,楚梓芸忽然想起件事来,又问道:“你师兄那人有点奇怪,他都不曾见过里面那孩子,就想从我里要过去,你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吗?”
邢承席点了点头,“我知道啊。”顿了下,他又道:“不过我告诉你,你给我什么好处?”
楚梓芸:“”她真后悔将那条蛇给他放回去!
邢承席瞧见楚梓芸脸上的表情后,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将茶喝完后,站起身道:“我师兄他缺个药人。”言罢,他便出了主屋离开了。
楚梓芸蹙了蹙眉,药人顾名思义,从以毒为食,长大后可谓百度不清,于医者来,有个药人儿,试药就会方便许多。
但自便开始服用毒,可想而知要经历多少痛苦生死才能平安长大,且也不是人人都能成为药人,他必须要有异于常人的体制,至少没那么容易死,服用毒物后来得及用解药救回来。
邢承席的师兄既然有意想让十三皇子成为他的药人,那就明以十三皇子现下的身体成为药人的成功率很高,但楚梓芸觉得与其让他变成百毒不清的体制,不如将他体内的毒素全都清除出去,她不想让他受太多的苦。
几日药浴下来,十三皇子身上大片暗红色的斑块相较于之前明显浅了些,楚梓芸略感欣慰。
离东龙国皇上的寿辰已不足一月,京城越发繁华热闹,楚梓芸对齐玺仕道:“仕儿,想不想和姐姐去街上玩?”替他清除身上毒素的同时,也有必要让他多与他人接触。
齐玺仕想了想摇了摇头,他太丑了,怕自己吓到别人,其实他真的很想很想和芸姐姐一起去街上玩。
楚梓芸抬摸了摸他的头发,另一只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掏出一个狐狸面具,“戴上这个就行了。”
齐玺仕接过狐狸面具,大眼睛眨呀眨,他看向楚梓芸,脸上露出一个极灿烂的笑容,他真的好开心好开心。
出府前,楚梓芸将楚梓涵也一并叫上了,这次习秋也跟着她们一块出府,到了大街上,楚梓芸等人便下了马,她将齐玺仕牵在里,先给他买了串糖葫芦,随后又带他到处逛了逛。
最后一行人来到一间不大不的茶馆,这里的茶虽比不得清茶轩,但胜在价格便宜,来这里的人不比清茶轩的人少,几乎都是些平民老百姓,茶馆的中央还搭了个台子,专供书人书。
书先生来这里书其实也是茶馆吸引客人的一种段,有些人为了听书几乎天天往这边跑,茶馆生意自然也就来了。
楚梓芸一行人要了间雅间,被店二领着上了二楼,点好茶水点心后,楚梓芸笑眯眯道:“二,我这边有个话本儿,想卖给你家掌柜的,不知能不能和你家掌柜的谈一谈?”
店二笑呵呵道:“客官稍等,我这就去请我家掌柜的过来。”
待店二一走,楚梓涵既好奇又讶异,“三姐,你竟然会写话本子?快拿出来给我瞧瞧。”
楚梓芸咳了声,脸蛋微红,她哪里会写,不过是抄袭了别人的,罪过罪过,她抄袭了较为经典的一个桥段,三打白骨精,琢磨着,等赚了银子后买点纸钱给作者烧过去,可转念一想,她自己现在所在的朝代在历史上根本没有记载,可以是完全架空的一个时代,这作者究竟是还没出生还是已经死了呢?
“五妹,别急,回府的路上我讲给你听,其实这话本子不是我写的,是一个前辈写的,只是恰好落到我上罢了,我想借用它赚点跑路的盘缠。”
楚梓涵愣住了,继而忍不住大笑出声。
楚梓芸抬摸了摸鼻子,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片刻后,掌柜的和店二一同上来了,方才店二与他了这件事后他便极为感兴趣,只因现在新的有趣的话本子越来越少,故事重复着来去客官都听腻烦了,也不愿再听。
只不过当他进了雅间,瞧见坐在雅间内的人时,忍不住愣了下,先不坐在这里的是姑娘家,单她们的岁数,就委实太,她们里有好的话本子,他是不信的。
但他心下的情绪并不曾流露出来,脸上依旧带着笑容走上前道:“不知是哪位姑娘要卖我话本子?”
楚梓芸道:“是我。”继而对身后的习秋吩咐道:“习秋,拿给掌柜的看看。”
习秋点了点头,她出府前里就捧着一个包袱,打开里面是本医书,十几张纸用医书夹着,习秋将纸递了过去。
楚梓芸笑眯眯道:“掌柜的,不如先坐下来看看。”
掌柜的点了点头,原本他不曾报多大希望,但看下去不免被故事所吸引,看到最后,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语气里带着些微激动和兴奋,以及不敢置信,“姑娘,这是你写的?”
楚梓芸笑了笑,不答,“你觉得这话本子好吗?”
掌柜的连连点头,赞道:“好!好!好!”
楚梓芸伸,“五十两银子,我卖给你。”
掌柜的皱起眉来,有些犹豫,“这姑娘,我们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楚梓芸摇了摇头,“就五十两,你若是不同意也罢,我可以卖给别的茶馆。”
掌柜的脸上赶紧堆起笑容,“姑娘,你别急,我虽觉得这故事好,但并不代表其他人也这么觉得,不如这样,我先付你二十五两,等到这话本在我们茶馆了后,我再将接下来的二十五两银子给你可好。若是姑娘不放心,我们可以先签个契约,你看如何?”
楚梓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掌柜的额头上隐隐冒出汗来,觉得自己似是被这姑娘给看穿了,哪想下一刻,楚梓芸道:“可,就依掌柜的,那不如明日掌柜的就让书先生开,三日后,再付给我剩下的二十五两银子,如何?”
掌柜的连连点头,店二去取来笔墨纸砚,契约写好后,二人均印了印,二人各得一份,掌柜的笑呵呵的将话本和契约一起收了起来,并嘱咐店二多上几份点心,这才走了。
待雅间内只剩下楚梓芸等人,齐玺仕才将脸上的狐狸面具摘了,楚梓芸看在眼里并没有什么,有些事总要慢慢来,不能急。
楚梓涵吃了块点心,又喝了口茶才道:“三姐,我看方才那掌柜的神情便知你这话本子不错,可那掌柜的为何还要拖个三天才肯将银子全部给你。”
楚梓芸笑道:“他怕我拿了银子,出了这个门,又将这话本子卖给别的茶馆。”
楚梓涵点了点头,明白过来。
在茶馆坐了约莫有大半个时辰,待店二将二十五两银子送上来后,楚梓芸一行人才起身离开,离开前,齐玺仕已将狐狸面具给自己戴好了。
三日后,楚梓芸带着习秋来了茶馆,茶馆里的书先生的正是三打白骨精的故事,茶馆内人满为患,还有很多年龄不大的孩童,掌柜的见了楚梓芸脸上都笑开了花,他痛痛快快的给了剩下的二十五两银子,“姑娘,你那还有没有这类故事了?”
楚梓芸摇了摇头,“没有了。”
掌柜的脸上现出惋惜之色,但还是道:“若是姑娘那还有这类故事的话,尽管送到我这来,价钱好商量。”
楚梓芸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和习秋出了茶馆,还没等她上车,便有一俊秀少年拦住了她,“楚三姑娘,我家主子有请。”
楚梓芸认得他,他是跟在朗漠清身边的朗云,楚梓芸道:“给你家主子带个话,我很忙,没空。”她可还记着朗漠清前些日子对自己做的混账事呢!
朗云脸上笑意不变,“楚三姑娘,来之前主子与属下了,若是楚三姑娘太忙也没关系,将她身边的丫鬟带过来也一样。”
楚梓芸咬了咬牙,这摆明了就是威胁,她冷笑一声,“你家主子真是好得很!”
朗云微微敛了脸上的笑意,一本正经道:“其实,我家主子最近过得不是太好,不过我想,若是楚三姑娘去了,主子一定会很好。”
楚梓芸:“”简直是鸡同鸭讲!浪费时间!
习秋有些担心的唤了声,“姑娘。”
楚梓芸回头看了她一眼,“没事,我们上车。”上的却是战国侯府的马车,朗云嘴角的笑意隐隐加深。
很快,马车便在清茶轩门前停下,楚梓芸跟着朗云上了二楼,只不过在听到一楼书先生的内容后脚下步伐微顿,朗云极敏锐,“楚三姑娘,有事?”
楚梓芸摇了摇头,“无事。”
她进了雅间,习秋则被朗云拦在了外面。
进去后,楚梓芸看了朗漠清一眼,随后在他对面坐下,“你寻我来这里做什么?”
朗漠清看着她,目光黑沉,最深处却掩藏着温柔,“想你了,所以想看看你。”
楚梓芸脸上没什么表情,耳根却开始泛红,她捧着茶杯喝了口茶,才道:“现在你看也看了,我可以走了吗?”
朗漠清唇角微勾,“我还没看够。”
楚梓芸忍不住咳了声,她忍不住狠狠瞪了朗漠清一眼,“朗漠清,之前你对我做的事我可还记着呢?别以为几句好话我就能原谅你。”
朗漠清用撑着侧脸,指白皙修长,极为养眼,楚梓芸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随后收回目光。
朗漠清声音里似是带着疑惑和不解,“丫头,我之前对你做了什么吗?我为何什么都不记得。不如你给我听听?”
楚梓芸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有些话羞于启齿,难不成要她你不仅打我屁股还咬我嘴唇吗!出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个变态呢!她冷哼一身没话。
朗漠清轻笑一声,“丫头,既然你不,那我就当你原谅我了!”顿了下,他又道:“我听闻你大哥好像要从户部离职,为何?”
朗漠清不,楚梓芸都差点忘了这茬,想了想,她才道:“或许大哥是想好好休息休息吧。”
朗漠清看着她,眼睛都不带眨,“是吗?”
楚梓芸移开目光,“是啊。”
朗漠清没有再问,就让丫头再缩在壳里一段时间,反正时间也不长了。
很快,店二进来,又多上了几道精致的点心,楚梓芸似是无意间问道:“我听下面书先生的故事,似是蛮有趣的,是最近新出的吗?”
店二点了点头,“客观,你是不知道,我们东家为了买下这个话本花了五百两银子呢。”到这,他耸了耸肩,“只可惜,他是从另一家茶馆买的,无论他什么另一家茶馆也不同意他们茶馆的书先生不这个故事,好在我们东家不差钱,就将写这话本的人买了下来,每个月就算他写不出话本子,我家东家都会给他五十两银子。”
到这,他又叹了口气,“可惜,我没这个本事吃这碗饭。”
楚梓芸:“”该这清茶轩的东家人傻钱多还是人傻钱多呢!她忍不住冷笑,看来,她有必要去那茶馆一趟,不过在这之前,写这话本子的人?她还真想见一见呢!
她笑眯眯的问道:“不知写这话本子的人现在在何处?我想见见他,可以吗?”
店二点了点头,“客官今儿真是来得巧,他今日就在我们清茶轩,与我家东家在另一间雅间,姑娘可要见上一见?”
若是换做旁人,店二定然不会多嘴,可这姑娘对面坐着的人可是战国侯府的世子,之前,清茶轩就因一事得罪过这位世子,东家也吩咐过他们新的一批人,遇到像战国侯府世子这一类的人,得罪不如讨好,益处才会更多。
楚梓芸看向朗漠清,“我们去见见?”
朗漠清点了点头,他虽不明白丫头为何忽然要见一个写书的先生,但也知晓丫头脸上虽然笑着,但心下约莫憋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