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你最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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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确实,”商瑞此刻对于薛漪洛完全是崇拜也惺惺相惜:“薛姐如此貌美,还有此等才华,出去都要叫人惊叹不已,我这还有一幅画,还请薛姐一观。”

    难得除了家里人有一个愿意陪着自己自恋的,薛漪洛心情大好:“我看看。”

    一副画展开,若是旁人在,大抵是要吃惊的,商瑞此人画工也一流,但是最爱画山水,不爱画美人。

    听闻曾有一位富商一掷千金让他为自己女儿作画,也被他拒绝,皇上也曾要求过,但是他巧舌如簧也生生是躲开了,却不料,他也曾画过女子的。

    画中女子坐在镜子面前正在梳头,满头白发,但是镜中可以窥见的容颜却是生的很美的,窗外一轮明月,一棵树枯黄了叶子。

    商瑞询问:“薛姐可有好诗句?”

    他这话刚问出口,就听得旁边有人走过来,眸子一亮:“这是商公子画的吗?”

    薛漪洛转过头,只见几位以前和自己不怎么搭理的姐走了过来,不知道是热闹看完了还是没挤进去看,商瑞面对旁人就没有对薛漪洛这么有耐心了,淡淡回答:“是。”

    那女子眸子都在发亮:“原来商公子画美人儿也如此在行!”顿了顿,又道:“不过商公子拿这幅画给薛姐欣赏,可就有些暴殄天物了。”

    薛漪洛觉得有些痒痒了。

    商瑞听出这几个女子口气中的嘲讽,很不高兴的凝眉:“薛姐才华洋溢,我画中感情她全都知道,文采也是一绝,你们能出这种话,莫不是觉得自己的才华有薛姐来的好?”

    “薛姐?才华?”那几个女子好似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商公子你是不是误会了?薛姐生的貌美确实不错。”只是才华没有罢了,后面的话不,大家也懂。

    商瑞气急,又要替薛漪洛话,她却开口:“我想起一句,与你这幅画应当也还相配。”

    商瑞压下怒气:“薛姐请。”

    薛漪洛提起笔,这段时间被四哥压着学书法还是有一些成效的,虽然不会让人觉得惊艳,但是女儿家的字迹有这般娟秀已经足够。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商瑞念出这一句,随着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眼睛也一点一点亮起来:“薛姐这诗真是”

    好半晌,才吐出一句:“世人赞我满腹诗书是为才子,我却觉得,薛姐才当得起这四字夸赞,薛姐,才真真是才女!”

    这话落下的掷地有声。

    而后院看完热闹的人此刻也都回来了。

    好巧不巧,偏是听到了这句话。

    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疑心自己听错了,商瑞啊!大才子啊!平日里孤傲的很,怎么能出这样的话呢?

    薛漪洛美则美矣,满腹草包的人,怎么能当得起商瑞这般夸赞?

    不止是这些人,太子都觉得奇怪,盯着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皱眉大步上前去。

    “商公子,”太子主动上前搭话,商瑞倒也算温和,比起对其他人来是温和许多了,至少愿意搭理太子:“太子殿下。”

    太子想要问话,但是又一时不知道从哪里问起,低头看见提在画上的诗,惊叹:“好诗!”

    商瑞也点头赞同:“确实是好诗,想不到薛姐竟有如此才华!”

    太子的头点到一半,忽然硬生生卡住,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商公子谁?”

    商瑞对于这么多人质疑薛漪洛很是不悦,但是碍于面前的人是太子,还是不能直接甩脸色,心里为薛漪洛不愤,在薛漪洛使劲使眼色的情况下还是开口:“还能是谁?自然是面前这位薛姐了。”

    太子扭头瞪眼看着薛漪洛,好像非要从她口中听到了才认似的,薛漪洛被盯的没法子,干笑着开口:“虽然你可能不信,但是确实是如此,我平日里看的书还是挺多的”

    苍白的解释。

    旁边有人喊道:“怎么可能?几月前薛姐尚且连一句飞花令都对不出来!”

    薛漪洛虽然面对着太子怂了一点,对旁人就没有那么怂了:“那是我不想对,你要我对我就对,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这算是变相承认了?

    第二十七章:

    “姐,这已经是这三日来,第八封邀约了,”妙妙把请柬放下,已经是心累了。

    自上次宴席上的事情传出去之后,商瑞毫不掩饰自己对于她的欣赏,旁人若是夸他一句好的,他立刻能出薛漪洛十句好的。

    只薛漪洛当得起“皇城第一才女”,于是皇城第一才女的称号很快传出去。

    大部分人还是觉得讽刺,毕竟薛漪洛的草包形象深入人心,更多人还是选择不相信,或者是认为薛漪洛只是随意“偷”了一首诗来,当然这话,是不敢传到薛家人的耳朵里的。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他一只轻敲桌面,另一只拿着笔许久,也落不下一个字。

    薄唇微微勾起,笑意里竟有一丝惊喜:“这句确实很好,当真是她写的?”

    厮无奈:“公子,您今日问了三遍了,商公子确确实实的保证了,这当真就是薛姐写的。”

    虞瑾墨挑眉:“我真是看了她。”

    厮以为然。

    他另拿了一张纸,提笔写下几个字:“去,把这份请柬送薛府去!”

    厮为难的接过,想了想还是开口:“公子,薛府的请柬已经许多了”

    虞瑾墨一愣,忽而恍然:“我倒是忘记了,这件事情传遍皇城,这请柬,送的是晚了些。”

    她怕是也不会来。

    想起上一次的邀约,虞瑾墨又气又想笑,只得作罢:“放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