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学孔明 舌战群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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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师弟接着:&qt;师兄呀,那时我过的日子,还是相当的不错,每日里与那些奇鱼怪兽在一起,看看这条鱼口吐水剑刺珊瑚,逗逗那只怪兽挥掌如锤碎礁石,早晨骑大鱼逛海景,晚回来溜溜怪兽散散步。&qt;

    费三知:&qt;师弟呀,你这日子过的太美了,那怎么又来到这金鳌谷的呢?&qt;

    夫师弟:&qt;日子过的是挺惬意,可不知啥时候就出问题了,今天少条鱼明天丢只兽,开始,我以为是自己没管好,让鱼和兽跑丢了呢,鱼和兽本来就多,少几个也不算事儿,但越来越少的多了,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了,于是有天夜里,我悄悄躲在隐蔽之处,这才发现原来是这只金鳌做的怪,它趁夜深人静偷吃我的鱼和兽,要这些鱼和兽可都不是寻常那种呀,个个都有自己的绝招,可金鳌一出现,鱼和兽都傻呆呆的自就往金鳌的口里走&qt;

    &qt;哪你是咋降服金鳌的呀?&qt;费三知知道,鳌是很强壮高猛地家伙,心怎么没把你也给吃了。

    夫师弟:&qt;我当时也是吃惊不,突然想起咱师父给我的奇兽图里有这金鳌,而且有驯兽的口诀,于是我大着胆子站出来,念动口诀,那金鳌还真乖乖的匍匐在地,温顺的像一只绵羊一样。再后来,我看到金鳌个大凶蛮,口大要吞天的样子,就知道这只神兽比其他那些奇鱼怪兽强百倍,所以就将金鳌领到这片大谷地,建起了这座金鳌府&qt;

    黄鱼精大王又来问题了:&qt;你给金鳌建府邸,这可真是头一次听,有给人或神建府邸庙堂的,哪有给不会话的鳌鱼弄这的&qt;

    黄鱼精大王还对刚才夫师弟他的那些话感到不满,所以话也没那客气劲儿了,也不喊夫师父了。

    夫师弟聊兴正浓,也没在意黄鱼精大王这些不敬的态度,他道:&qt;因为这只鳌,可不是寻常意义上的那些鳌,它是有来历的,它的祖上是上古东海的巨鳌,这巨鳌驮着的三座仙山:蓬莱,方丈,瀛洲。女娲娘娘炼石补苍天时,曾斩下了这头巨螯的四肢,将其放在四方以立四极。可见这头神鳌之大,足以支撑天地,你们这样祖上传下来的子孙能次了吗?它的祖上四肢支撑天地,难道不该受到尊崇吗?&qt;

    黄鱼精大王听了频频点头儿,费三知心,我家五师弟也真是够可以了,就这只金鳌确实很神奇很厉害,哪也和上古的东海那只巨鳌扯不上边儿吧,原先就知道五师弟这人好讲面子,是他的东西样样都讲究要有来历,走到哪都讲个派头儿。

    就夫师弟这外貌形象吧,身材瘦高,脸跟刀条肉似的,还偏偏留一头披肩的长发,也不束发,平时头发顺垂脸颊,显的脸跟门缝似的,时不时的还把一缕头发咬在嘴里,遮了半个脸,猛一看你都分不清他是人还是鬼。身穿一身绛红长袍,细腰上紧紧系着一根青色的丝绦,甩出两根长布头儿,一走一飘一飘的,显得很酷的样子,脚上云白袜,穿一双踢倒山的洒鞋,走起步来那也是与众不同,后脚跟不着地,走到很快,一步一踮,他就是要让别人看到他觉得能引人注目,自己觉得很是有仙风道骨,可费三知看他跟个鬼魅差不多,以前同门学艺时,没少劝五师弟夜里最好不要出门,避免有人碰到吓个半死,为这专门在屋里给五师弟放个夜壶,预备他起夜方便。

    这些还好,关键是五师弟还是个话痨不,话还要占上风,为了口舌上取胜,他能引经据典上下五千年都能扯出来,还别,这样反倒促使他看了五数的书,这样更让他有了生拉硬扯和牵强附会的工具了。

    想到这些,费三知不由得感叹一声儿:&qt;夫师弟呀,上古的事儿,你都能联系到这金鳌身上,你的学问和辩才真是盖世无双了。!&qt;

    夫师弟:&qt;三师兄此言差矣,在三国中有个诸葛亮,那才是盖世无双的辩才,你没听过舌战群儒吧?我来给讲讲&qt;

    费三知连忙:&qt;我知道,我知道,夫师弟不用讲&qt;

    黄鱼精大王直眉瞪眼的:&qt;我没听过呀,啥诸葛亮,啥舌战啥啥,这舌头咋个战呦,你是在忽悠我这啥也不懂的人吧!&qt;

    夫师弟轻蔑地看了眼黄鱼精大王:&qt;穷乡僻壤之人,你能懂得什么,让我给你细细地讲讲&qt;

    费三知心中暗自叫苦,我这是没事找事呀,本想夸他一句,结果把夫师弟的话痨引出来了,哎呀,我真是真是

    费三知后悔地直晃脑袋,夫师弟不管这些,他转回身面立定身形对黄鱼精大王侃侃而谈:&qt;由于咱们还要赶往乱礁山,舌战群儒这段我就不多啥,直接把书上那段背给你们听,要是错一个字,我自己就把三国演义这本书给生吃了&qt;

    费三知叹口气,你不生吃还能炖和煮呀,那是书本,要烧烤直接就成碳灰了。

    费三知正想着,啪的一声儿,吓了他一跳,原来夫师弟两一拍开讲了:&qt;肃乃引孔明至幕下。早见张昭、顾雍等一班文武二十余人,峨冠博带,整衣端坐。孔明逐一相见,各问姓名。施礼已毕,坐于客位。张昭等见孔明丰神飘洒,器宇轩昂,料道此人必来游。张昭先以言挑之曰:“昭乃江东微末之士,久闻先生高卧隆中,自比管、乐。此语果有之乎?”孔明曰:“此亮平生可之比也。”昭曰:“近闻刘豫州三顾先生于草庐之中,幸得先生,以为‘如鱼得水’,思欲席卷荆襄。今一旦以属曹操,未审是何主见?”孔明自思张昭乃孙权下第一个谋士,若不先难倒他,如何得孙权,遂答曰:“吾观取汉上之地,易如反掌。我主刘豫州躬行仁义,不忍夺同宗之基业,故力辞之。刘琮孺子,听信佞言,暗自投降,致使曹操得以猖獗。今我主屯兵江夏,别有良图,非等闲可知也。”昭曰:“若此,是先生言行相违也。先生自比管、乐——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乐毅扶持微弱之燕,下齐七十余城:此二人者,真济世之才也。先生在草庐之中,但笑傲风月,抱膝危坐。今既从事刘豫州,当为生灵兴利除害,剿灭乱贼。且刘豫州未得先生之前,尚且纵横寰宇,割据城池;今得先生,人皆仰望。虽三尺童蒙,亦谓彪虎生翼,将见汉室复兴,曹氏即灭矣。朝廷旧臣,山林隐士,无不拭目而待:以为拂高天之云翳,仰日月之光辉,拯民于水火之中,措天下于衽席之上,在此时也。何先生自归豫州,曹兵一出,弃甲抛戈,望风而窜;上不能报刘表以安庶民,下不能辅孤子而据疆土;乃弃新野,走樊城,败当阳,奔夏口,无容身之地:是豫州既得先生之后,反不如其初也。管仲、乐毅,果如是乎?愚直之言,幸勿见怪!”孔明听罢,哑然而笑曰:“鹏飞万里,其志岂群鸟能识哉?譬如人染沉疴,当先用糜粥以饮之,和药以服之;待其腑脏调和,形体渐安,然后用肉食以补之,猛药以治之:则病根尽去,人得全生也。若不待气脉和缓,便以猛药厚味,欲求安保,诚为难矣。吾主刘豫州,向日军败于汝南,寄迹刘表,兵不满千,将止关、张、赵云而已:此正如病势尫羸已极之时也,新野山僻县,人民稀少,粮食鲜薄,豫州不过暂借以容身,岂真将坐守于此耶?夫以甲兵不完,城郭不固,军不经练,粮不继日,然而博望烧屯,白河用水,使夏侯惇,曹仁辈心惊胆裂:窃谓管仲、乐毅之用兵,未必过此。至于刘琮降操,豫州实出不知;且又不忍乘乱夺同宗之基业,此真大仁大义也。当阳之败,豫州见有数十万赴义之民,扶老携幼相随,不忍弃之,日行十里,不思进取江陵,甘与同败,此亦大仁大义也。寡不敌众,胜负乃其常事。昔高皇数败于项羽,而垓下一战成功,此非韩信之良谋乎?夫信久事高皇,未尝累胜。盖国家大计,社稷安危,是有主谋。非比夸辩之徒,虚誉欺人:坐议立谈,无人可及;临应变,百无一能。——诚为天下笑耳!”这一篇言语,得张昭并无一言回答。

    座上忽一人抗声问曰:“今曹公兵屯百万,将列千员,龙骧虎视,平吞江夏,公以为何如?”孔明视之,乃虞翻也。孔明曰:“曹操收袁绍蚁聚之兵,劫刘表乌合之众,虽数百万不足惧也。”虞翻冷笑曰:“军败于当阳,计穷于夏口,区区求教于人,而犹言‘不惧’,此真大言欺人也!”孔明曰:“刘豫州以数千仁义之师,安能敌百万残暴之众?退守夏口,所以待时也。今江东兵精粮足,且有长江之险,犹欲使其主屈膝降贼,不顾天下耻笑。——由此论之,刘豫州真不惧操贼者矣!”虞翻不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