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果然,於缉平没想到李嫣然力气那么大,一怒之下,居然直接将李嫣然朝湖中推去。
偏偏李嫣然死不松,“噗通”水花四溅,一声巨响,两个人直接双双栽下了湖中。
姜衍黛一把扛起锄头,纵身绕过林子,利落地跃到桥上。
跃起间,余光可见有辆马车驶出,而那马车正是於缉熙的。
走的倒是早,不过这样也好,到时候怎么也赖不到於缉熙头上了。
湖中莲蓬随两人的挣扎,被打的东倒西歪。
并且这两人还都不会游泳,不断被水面没过头顶,还互相掐了两下。
姜衍黛穿着丫鬟的衣裳,扯着嗓子大喊起来:“来人啊!有人掉水里了!”
“救人啊!”
湖中两人俱都惊慌,更努力地挣扎起来,然而一时半刻的还淹不死人。
只要有谁浮上来,姜衍黛中锄头就立刻向下一顶,把那个冒头的戳回水里头。
顺带假惺惺的来一句:“哎呀!怎么不抓牢,我拉你上来啊!”
就是那么明目张胆的顶风作案!
不远处有个身影,此刻伫立在树后,白衣随风而动。
姜衍黛喊完最后一嗓子,中锄头对准於缉平刚冒出来的脑袋,再度用力一捅。
“哎”
於缉平痛呼出声,还未叫个完整,嘴里就灌进了一大口的水,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在水中挣扎着起伏不定。
大致是听到了声响,远处有人头攒动,姜衍黛立刻把中锄头往水里头一丢。
“咣当”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於缉平的脑袋上,这下是真的没声了
呸!这个龟孙不是想娶李家二姑娘么?这下他不想娶,也由不得他了!
姜衍黛拍拍,翻了个白眼,环顾左右确定无人后,便朝另一个无人院跑去。
没跑两步余光处,瞄见院旁那棵粗壮大树后头,有片纯白衣角倏然略过。
姜衍黛心下一惊,她居然没发现这个院子里头还有别人。
万一这人瞧见了什么不该瞧见的,叫嚷起来怎么办?
姜衍黛足尖一点,跃身而起,凌空轻踏向树后而去,那是个白衣公子,似是没有回过神,尚有几分恍惚。
待到公子反应过来,转身之际,四目相对之下,姜衍黛已收了一指,做刀状正要劈下。
“姑娘。”公子似是错愕出声,正是於缉熙。
可於缉熙不应该已经走了吗?
姜衍黛一个激灵,猛然收回,脚下却忘了收力,直接扑进了於缉熙的怀中,将他压倒在地面。
姜衍黛的两,不偏不倚地按在於缉熙胸膛上,悻悻笑道:“额,呵呵,那个,好巧啊。”
有什么东西,似乎在姜衍黛下一下下跳动起来。
她不解的捏了捏,在於缉熙胸膛上结结实实的抓了两把,那跳动声愈发剧烈沉重起来。
那颗冰凉沉寂许久的心脏,此刻仿佛恢复了炽热柔软,一下又一下,跳动着。
於缉熙眸中神色明灭难定,
那些个世家公子,连同厮丫鬟纷纷赶过来。
已经有人发现水中扑腾的人影,喊起来:“水里有人!”
怎么办?这可不能被发现,要是被发现了刚她捅的那两下,少不得直接算到她和於缉熙头上。
也不知道於缉熙瞧见了多少,现在她要怎么给他解释,才能最快
脚步声越来越响,“快救人啊!”
估计是来不及解释了。
姜衍黛脑中有些空白,再顾不得许多,盯着那两片温润鲜红色,两力道一松,照着於缉熙的唇就啃了上去。
这是古代,这程度应该很ok了吧?直接吓晕扛走拉倒!
果然於缉熙的双眸陡然瞪大,浑然懵懂无知状,呆滞当场,白玉般的面庞之上,淡淡粉红泛滥成灾,蔓延至后颈。
姜衍黛瞅准时,舌尖在於缉熙的两片唇上划过,起落。
於缉熙似是怔了一瞬,那双如墨眼眸望着她,片刻收回目光时才晕了过去。
啥玩意?这还带延迟的?
姜衍黛这才松开了唇,颇有几分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
这轻薄俊秀公子的滋味,还真是不赖。
情势所逼,情势所逼,她也不想的。
姜衍黛眼见那些个厮已纷纷跳下湖,去打捞两人。
越来越多的人聚集过来,再不走只怕就走不了。
姜衍黛摩拳擦掌,极其男人的抱住於缉熙的腰身,纵身向外跃去。
然而,於缉熙这身子看似单薄了些,可分量倒是不轻。
人虽昏死过去,可那心跳声尚在一下一下,重重跳动。
姜衍黛苦了一张脸,趁着天色昏暗,抱着於缉熙,体验了一把飞檐走壁。
直接以轻功飞回了承德候府,把他妥善地放在了床上。
彼时月贯中天,恍若流水般倾泻,落在於缉熙如玉般的面庞上,覆下浅浅阴影。
姜衍黛起身将烛火点燃,回到床前这才发觉那淡粉之色还未消退,甚至连於缉熙的耳尖都是粉粉的。
原书的於缉熙,貌似在姜衍黛死前,连姜衍黛的都没牵过吧。
正牌姜衍黛不要他,那就由她这个顶包的姜衍黛,给予这个痴情绵羊一个家吧!
姜衍黛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於缉熙柔软的唇瓣。
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于是低下头,对着於缉熙的嘴唇又是“吧唧”一口,这才心满意足地拉了被子,盖在了於缉熙的身上。
她未曾注意到,於缉熙喉头一紧,那淡淡红晕愈发的鲜红欲滴了。
暗处的为影蹲在房梁上,见此情景如遭雷击,动作僵硬地捂上了双眼。
他主子被轻薄了,但看样子,他主子也挺愿意的。
不能看,不能看,会被主子挖掉眼珠子的。
姜衍黛舔了舔嘴唇,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来,给於缉熙掖好被角,又坐在他床边看了好半晌,才转身离去,关上了门。
门轻轻被合上,於缉熙的双眸便缓缓睁开来,指尖有些僵硬的拂过唇瓣。
眼底涌动着几分不知所措的茫然,还掺杂了一些别样的情愫,如同一池被搅乱的湖水,
很快,那复杂的情愫一点点消退,少年眉目阴沉下来,指尖猛然收缩,不甚锋利的指甲,于唇上划出一道细血口,他张唇于指尖轻轻一咬。
随即拭去上头血渍,于指尖摩挲着,脑中倏尔又想起,静安寺雨夜中的那一点刺目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