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莫名失眠
言星承看也不看的就走出了会议室。
陈昔看了看眼前的朱定天,她当真觉得恶心:“朱定天,给你三个月,还上这三百万,不然,咱们法院见。”
“陈昔,求你给我求求情啊!”朱定天真是没有一点办法了,他跪到陈昔面前,“我求求你,我可以给你钱,真的,很多很多。”
“你看我像缺钱吗?”陈昔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赶紧把你很多很多的钱,送回公司来。”
“我”朱定天没了指望,自己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陈昔又看了看开发团队的员工们:“今天的会议结束了,待会儿把朱定天的办公室清理干净。傅萧,您来暂代纽约分店开发团队的负责人一职,这是言总的安排。”
“是。”被点名的傅萧是开发团队的副负责人,也是年轻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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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办公室,已经快八点了。
言星承摘下领带挂在衣架上,又坐在沙发上思考着什么。
“老板,美国宝特公司发来邮件,他们表示,除非是跟你面谈,不然他们将取消一切交易。”周彻拿着平板电脑前来汇报。
“知道了。”言星承点点头。
陈昔也回来了:“老板,都按您的要求安排好了。”
“嗯,通知傅萧,明早跟我一起去纽约见宝特公司的负责人。”
“是。”陈昔点点头,“还需要谁随行?”
“你跟我去,周彻留下。”言星承道,“还有分店开发团队的几个高层,都随行。”
“是,我去通知他们,然后定航班。”陈昔完便去秘书室忙了。
“你留下,酒店新系统的事多费心。”言星承嘱咐周彻。
“是,我会的。”周彻答应着。
“那我走了。”言星承起身,“一会儿陈昔忙完,你带她去吃饭,然后把她送回去。”
“好。那我先送您吧。”周彻着。
“不用,我自己开车就行。”言星承笑了笑,“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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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里,却迟迟没有发动。
言星承觉得心里有些迷茫。
他应该是要回家的,他自己也很清楚,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有心事。
但他并不想承认,这心事是因为游一伊。
“一伊啊,你在想什么呢?”
林挽有些担心的看着对面的游一伊,晚饭吃的心不在焉,一直只戳自己里那碗米,也不夹菜。
“姐,你怎么了?”游一杭有些严肃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也没发生。”游一伊笑了笑,“你们干嘛这么紧张啊?”
“不是我们紧张,是你怪怪的。”林挽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又夹了好几块肉放进她的碗里,“你这出去了一整天,一回来,衣服也不见了也不见了,我们能不担心吗?”
“不是不见了,不要得那么悬疑。”游一伊大口吃起来,“放在同事车上了而已。”
“待会儿用我给你同事打个电话吧。”林挽看着她,“看看方不方便给你送过来。”
“不方便的话我去拿,没事。”游一杭着。
游一伊没有话,她根本就记不得言星承的号码;而且,就算记得,她也不会打给他。
虽然落在他车上,但是她心里也清楚,这样的大忙人,不可能给她跑来送,也不可能在意她的。
“没事,明天上班就见到了。”游一伊笑着道,“我今晚也不用。”
“也是。”林挽点点头,“你晚上都是用笔记本写企划和稿子,有也不用。”
“对了,姐。”游一杭想起了什么一样,“我听林挽姐,你要采访我们副总裁?”
游一伊看了看林挽,表情写满了三个字——大嘴婆。
林挽不好意思的哈哈笑起来,“哎哟,你知道我的啦。”
“真意外,我们副总裁会接受采访。”游一杭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他平时可严肃了,我都很少看他笑。”
“是吗?”林挽先好奇的问起来。
“嗯。”游一杭若有其事的点点头,“那些来他办公室汇报工作的经理啊、总监啊、负责人啊什么的,都要在门口做好充分的心理建设,他们都特别怕他,他对工作特别特别特别严厉。”
游一杭一连用了三个特别,这让林挽很明确的感觉到了是多么特别的严厉。
游一伊静静的听着,还是没有发言。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她最近跟言星承接触还挺多的,有很多话题可以,可是她都不想开口,不想提他。
她想起的言星承,并不是游一杭的那个一丝不苟严厉有加的他,而是那个扶住差点摔跤的她的他;那个拉着她去吃早饭的他;那个送了她很多衣服的他;还有陪她一起整理甜品台的他;那个在台上将她大方抱起的他;蹲下给她穿鞋的他;在他额头亲了一下的,也是他。
“喂,一伊。”林挽叫她,“你呢?真像一杭的那么严厉吗?”
游一伊微微笑了笑,又想起了那个得知她不眠不休不吃饭修改采访企划案,所以一遍就让她通过了的言星承。
“是个挺好的人。”她淡淡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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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星承把车停在车库,又看了看表。
八点二十七分。
他已经饿过劲了,所以不想吃了,只想洗个澡,早些休息。
他看到容姨在餐桌上给他摆了一些饭菜。
总是回来的太晚,容婶每次都熬着夜等着给他做饭。
言星承体谅她年事已高,所以让她是提前把饭菜准备好就去睡觉,等他回家会自己热一热再吃的。
去冰箱拿了一瓶蔬果汁,拧开喝了两口,便去浴室洗澡了。
淋在喷头下,他低着头闭着眼睛静默着,他已经很久没觉得心里这么乱了,总是不自觉的想起游一伊。
耳边一直在回荡周彻下午的话,她的确穿的太单薄了,希望别生病才好。
生日宴会的一切都像电影片段一样在他脑海中放映,全都与游一伊有关。
她的笑、她的眼睛、她的舞、她的高跟鞋、她的身影
铃声响起来,他关上喷头的开关,伸拿来浴袍穿上,走过去接听。
是言妈妈的电话。
“怎么了,妈?”
“我听了朱定天的事。”言妈妈的语气颇严肃,“你处理的好,一定要把损失控制到最低。”
“我知道,妈。”言星承点点头,“明早我会飞纽约,跟宝特公司好好谈谈。”
“嗯,一路平安,别太累了,儿子。”
“放心吧。”
“你爸爸啊,今天开心坏了。”言妈妈的语气温和了起来,“这会儿在跟徐叔下棋呢。”
“什么事这么开心?”言星承问了一句。
“还能是什么事。”言妈妈在电话那头笑起来,“当然是因为一伊啦。”
言星承这才反应过来。
他回到卧室,把开了免提放在桌上,然后用毛巾擦着头发。
“一伊干嘛呢?”言妈妈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