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就告你医生打病人！”吕伟跑到病房门口，听到祁万成声嘶力竭的嚷道。

    门口围着几个看热闹的病人，病房里有医生和技师在劝解。

    “我打你了吗？明明是你想行凶，我才阻止你！”郭雷鸣义正辞严地。

    吕伟进了病房，看到郭雷鸣双抓住祁万成的双腕，何花不在。

    祁万成的双攥成了拳头。

    “雷鸣，放开他。”吕伟，“有话好好。”

    郭雷鸣松了。

    祁万成揉着被郭雷鸣抓出红印子的腕，瞪着郭雷鸣：“你等着，这样欺侮病人，看怎么处分你！”

    “是我欺侮病人还是你欺侮人家怀孕的护士？还想对女病人行凶？！”郭雷鸣毫不让步。

    “雷鸣，你少几句，先出去吧。”吕伟劝道。

    这时，病区主任向健也闻声赶来了，医护技师纷纷向他打招呼。

    向健问：“怎么回事？谁先。”

    “向主任你看，垃圾桶里是这个女病人呕吐的东西，气味太难闻了。我要那护士倒出去，她不倒，我了她几句，语气可能重了点。他，还有隔壁那个女病人，他的老乡，都我的不是，又是录像又是动，把我腕抓得差点骨折了！你吧，怎么处理他？”祁万成指指同病房的女病人，又指着郭雷鸣，恶人先告状。

    向健看着郭雷鸣。

    郭雷鸣：“他的护士叫什么？姓王，王。”

    “应该是王娟吧？”吕伟补充道。

    郭雷鸣：“对，叫王娟。王娟正在给这个女病人打针，她怀了孕也不方便，没有去倒垃圾，待会清洁工就来了，清洁工会倒的。他就训斥王娟，‘护士就是做服务性工作的，怎么能怕脏呢，怕脏就别干护士这一行呀？’王娟，如果打完针清洁工还没来，她就去倒。他不依不饶，气味太大了太难闻了，一定要王娟马上去倒。

    隔壁女病人何花来了，不要欺侮人家孕妇，欺侮孕妇不算男人。何花拿着，他就跳下床去抢人家，怕何花拍视频。

    我本来在给他做治疗，也做不成了。眼看他与何花争抢起来，我才抓住他的。一个女的肯定没有男的力气大。等到吕医生来，叫我松，我就松开了。”

    “今天清洁工没来吗？”向健问。

    “来了，打扫病房后出去了，应该是到外面倒垃圾去了。这个女病人突然呕吐，王娟的防护服都给喷坏了，她赶紧用塑料袋接住，扎紧，扔到垃圾桶里，又用纸巾擦掉床上、地上和她身上喷溅的呕吐物，把纸巾扔进垃圾桶。按理，塑料袋里的气味出不来，就是纸巾有点气味，不是很大，他却题大做。”郭雷鸣。

    向健走垃圾桶前，低头看看，又闻了闻，然后转身问：“嗯，塑料袋确实是扎紧的，纸巾上有一些呕吐物。各位，你们闻到了多大的气味？”

    “没闻到啊。”

    “那么一点点，离得这么远，哪闻得到？”

    “是有一点气味，也不是特别难闻。”

    众人的大同异，就是并不像祁万成的那么严重。

    等大家完，向健：“每个人的嗅觉是有差异的，嗅觉敏感的当然觉得气味就大，难以接受，嗅觉迟钝的人会无所谓。我能体会到祁万成的感受，理解他的心情。王娟是怀有身孕的年轻护士，在这种时候没有退缩，冲在抗疫最前线，我很敬佩她，也值得大家敬重！所有的医护人员和技师，尤其是你们这些自愿前来援助双江抗疫的个体技师，我们双江人都要尊重和感谢你们！请大家相互理解相互尊重吧，共同把抗疫工作干好。这点垃圾我来处理。大家继续工作。”完，向健走向垃圾桶。

    吕伟三步并作两步，抢先赶到垃圾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