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戴佳氏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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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妃那儿,朕后头自有安排,钮妃与你交好,又是妃位,分出部分给她宫权也是理所应当,日后,你的日子,还能好过些。”

    “那妾谢过皇上,国事繁忙之余,还为妾思虑了一二,真是叫妾汗颜不已。”

    康熙笑着接下了她的谢意,看她的表情十分真诚,只是心中疑惑,这话怎么就听着这么不对味儿呢?

    “你既然想通了,贵妃那儿朕也警告了,你们安安分分的别再生事,太皇太后已是不满后宫频频生事了。”

    富察舜华摸摸鼻子,心知这大部分的事儿都同她有点关系,嘟囔道:“这些人真是的,无端生事,搞得谁都心烦。”

    “不过,不遭人妒是庸才,妾就只当她们嫉妒妾了。”

    康熙掐掐她的脸,“你啊,就是促狭。”

    罢,起身,“乾清宫还有些政务未曾处理,朕先回了,你好好儿歇着,过几日得闲了,再来瞧你。”

    斜睨着康熙离去的身影,她就知道。

    她不能侍寝了,倒走了。

    呵!男人!

    **

    丛双走了进来。

    “主子,晚膳准备用点什么?天儿热,膳房做了些面皮,凉皮,还有槐叶冷淘,又做了正常的擀面,准备做凉面。”

    富察舜华顿时就有了食欲,“那就来点凉皮和凉面,来两个炒,鱼香肉丝和地三鲜,地三鲜多放点茄子,我不喜欢土豆。”

    丛双得了令,就退下去。

    吃饱喝足,漾月就为她一一细数最近这两日的事情。

    “听延禧宫那儿,皇上前几个月略宠了卫庶妃几次,那宫中的徐常在就捻酸吃醋,昨儿更想要仗着位分,掌掴卫庶妃,被出来走动的惠嫔瞧见了,给训斥了一顿。”

    “长春宫那儿,听僖嫔这两日对着贵庶妃也动了,贵庶妃生的秀雅,性子也平和,还年轻,之前秀答应被僖嫔打得不轻,仍是卧床不起,这下子,就盯上她了。”

    僖嫔总是打人,在皇宫中已是众所周知的秘密。

    只是民不举官不究,大家的眼睛都是半睁半闭,就算是心中同情,但也怕给出头了,人家反咬一口,那才是得不偿失。

    “钟粹宫那儿的动静,想必主子有时也能听到,比不得旁的宫殿清静,日日都是叽叽喳喳的,人太多了,昨儿,治答应春答应对着蓝常在又是一顿讥讽,倒是不敢对戴佳常在如何了。”

    一起戴佳氏,富察舜华问道:“她这几个月怎的销声匿迹了一般?也没怎么见着她出来过了。”

    自打去年腊月,到如今五月初,快五个月了,都没见到她的影儿了,难不成是荣嫔不叫她出来?可不大可能啊。

    漾月一怔,笑道:“还能因为什么?那位可是被吓得不轻,当初明知自己有身孕,还是以安嫔做筏子,引出了这事儿,本想着离开钟粹宫,没想到功亏一篑,但却是她也因此伤了身子,太医了她得静养,适当走动,但也不敢出宫门,一是怕碍着荣嫔的眼,二也怕旁人暗害,故而只在钟粹宫走动。”

    “那钟粹宫里的人,现如今都远着她,怕她碰瓷儿呢。”

    闻言,富察舜华微微摇头,“真是,心中有佛,处处是佛,心中有鬼,旁人便都成了鬼。”

    墨竹在窗户处,墙面上挂着五毒香包,“主子的是呢,其实,还是她太贪心,且心思不纯,什么都想要两全,结果弄到了现在这样尴尬的境地。”

    秋云坐在鼓凳上编着五彩绳,往上穿着珠子,随口应了一句,“可不是嘛,其实若想要离开钟粹宫,法子多得很,没必要非在荣嫔身上安一个看护不利的罪名,偏她心黑,又有咱们主子帮了忙,安嫔担了大部分责任,不然还真不好。”

    富察舜华却是看着秋云灵巧的双,凝眉沉思,“春白,去内室,将我的针线笸箩拿出来,就是里面一堆捻好的羊毛线的那个。”

    春白麻利地应了声,进了内室,直直打开柜子,甚是显眼,一把拿了出来。

    里面有她织好了的围巾,还有织了四根指的套,还有一件不知道在袖口,领口如何分针的毛衣,还有一件织得乱七八糟、歪歪扭扭的开衫毛衣。

    这些里面,唯有围巾尚算齐整,别无花样,其余的套之类,只依稀看得出样子,长的太长,短的,尚还好。

    富察舜华将围巾递给春白,“你试试,暖和么?”

    春白见主子对自己和颜悦色,立时面上欢喜不已,接了过来,摩挲着已是处理得极好的羊毛,有些难以下。

    “这个东西,围在脖子处,可以挡风,到了冬日,可以试试。”

    “秋云,你试试织出来这个衣裳的袖口与领口,前一阵儿你不是瞧着我做了吗?你做了个围巾,不是极好?你针黹好,没准儿能想出来呢?”

    也幸亏她学时候,家里的奶奶总在家织毛衣织毛裤织袜套织围巾织套的,跟着瞧了几眼,还学了一阵儿,后来太磨时间,又枯燥无聊,都做了一半儿就扔下了。

    到了大学,室友又开始织围巾送男朋友,虽然最后做出了一个直角梯形,但能做成,她也算提供了一点技术支持,还和她一起看了围巾套毛衣等的视频。

    靠着原本模糊的记忆,她才能把围巾打出来。

    秋云略略思忖一会儿,便先起了领口,试探着穿引,觉得不成,又给拆开,来来回回数次,用去了大半个时辰,才找到给领口和袖子分针的好法子。

    秋云一向对针黹感兴趣,富察舜华的贴身寝衣都是她做的,连带着帕荷包香囊络子等也都是她的活计。

    熟悉了织法,她倒也能分心一二,道:“可惜了这是粗针,也是粗线,难免有些孔洞,就算是穿着,也会漏风,要是细针,用银或者铝打造,保证硬度,把间隙就能缩,虽然耗费的时间也就长了不少,但保暖程度也大大增强。”

    她一边着,一边给左边袖口处先收针,展开看了眼,“没有花纹,看着倒不那么好看,可以想法子设计一番花纹,看着还顺眼些,这样,太简单了。”

    “其实,也还好,若没有花纹单调了些,大可以在颜色上找补,这只袖子是蓝色的,领口一半是蓝色的,其余的是白色的,也不错。”

    秋云点点头,“确实,色彩搭配上,比较雅致,这样的羊毛衣裳,不必布料做起来的,有了咱们那等花纹,其实很难令人入眼,反倒显得俗了。”

    罢,又开始织起了右边的袖子。

    富察舜华看她就这样完成了一件毛衣,乐得不行,忙进了内室,白将她的妆奁打开,取出了一对儿碧玉镯,一对儿粉碧玺桃花耳坠,交给了秋云。

    “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了,等交到魏颜珠那儿,让她瞧瞧,到时,又是少不了你的赏赐。”

    秋云也没推拒,笑得见牙不见眼。

    “等端午过了,你就静心研究一下这个开衫的打法,还有各种各样的领子,鸡心领,圆领,开衫上要同样适用。”

    着,还叫人弄来了宣纸,给把样式画了出来,凭着模糊的记忆,给她讲了一下织法。

    实在记不住,就又去把自己当初凭着记忆誊写下来的那个本子拿了出来,“开衫的,需要收腰,这个你自己掌握,最好呢可以标记号,省得自己去数多少针了,胸前呢,需要加针,你自己看。”

    “这还是当初我从一本古籍上誊抄下来的,书都泛黄,碎的不成样子了,字迹也有些模糊,你将就着看吧。”

    秋云是知道自己主子在闺中时就爱搜集孤本的,还喜欢誊抄,也确实如她所,有不少都风化快碎了的,因此也没怀疑。

    **

    一转眼便到了七月下旬,丛双匆匆进门,“主子,前头闹起来了,怕是那位戴佳常在发动了。”

    富察舜华下地,趿拉着鞋,“算算也到日子了,”她看着外面青天白日的,“等着钟粹宫的人来请吧。”

    不等着人家来就去,好像自己盯着钟粹宫一样。

    她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最后还是坐了下来,撑着下巴,蹙眉深思。

    也不知这戴佳常在生的七阿哥,到底有无残疾。

    按孩子骨头软,如果不是神经性的,也不是长短腿,应当还有痊愈的可能。

    她前世曾经听自己的奶奶过,她当初在乡下做知青的时候,遇到过出生就是六指的孩子,亲眼瞧见有个老太太,拿着普通的丝线,将多余的指就给缡了下去。

    她当时就一阵寒颤,但据,第六指里是没有骨头的。

    她到现在也不知真假。

    “主子,荣嫔娘娘请你去钟粹宫,是戴佳常在发动了。”

    “叫人来给我梳妆打扮。”

    等到了钟粹宫,里面虽人来人往的,但荣嫔多次生产,这些人早已有了默契,上上下下滴水不漏,有条不紊。

    富察舜华看着外头跪着,噤若寒蝉的治答应和春答应,“这是怎的了?戴佳常在发动,莫不是”

    荣嫔冷笑道:“是了,就是她二人之过,现在她们该庆幸,戴佳氏足月了。”

    作者有话要:  作者是个围巾都不会起针的fve,毛线那块,看看就好

    我试试这周日六,日不动就接着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