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申带着唐蝶莺上岸，情急之下，又一次忘记不能开口话，还是焦急的询问她的情况，“莺你没事吧？”

    由于跳进游泳池救人，李申的口罩已经是半掉不掉的状况了。

    顾最眼疾快，直接俯身去摘口罩。

    万万没想到，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顾最的腕被人用力的遏制了。

    李申察觉顾最的举动，急忙戴好口罩低头。

    顾最漂亮的眉眼瞬间蕴上一层怒气，她转头，不明所以的看向楚则。

    搞什么啊。

    关键时刻，这家伙为什么要阻止她？

    楚则嗓音哽住般，用薄唇无声了几个字。

    我知道他是谁。

    楚则在，我知道他是谁。

    顾最辨别了出来，怒气这才收敛了些许。

    两人离开酒店，不管李申和唐蝶莺。

    -

    回去时，天色不知不觉暗沉了下来。

    入冬时节的夜总是来得比较早。

    两人是骑自行车来的，回去路上，彼此无话。

    最终还是顾最没忍住，开了口，“楚则，你不是你已经知道那男人是谁了吗？快告诉我。”

    楚则其实很希望自己的异能消失，这样今天他就不会比顾最提前知道。

    不过仔细想想，他提前知道也是好的，总比姑娘先知道的好。

    他要好好研究下措辞，把对姑娘的伤害降到最。

    可是这件事啊，他怎么，对姑娘都是伤害。

    楚则快要烦死了。

    “怎么不话了？”顾最很快意识到楚则不对劲，“你该不会是骗我吧，你没预测到？”

    楚则殇然的垂下眉眼，“顾最，我没骗你，吃饭握李申的那刻，我就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了”

    “那你倒是快啊，他到底是谁？”顾最头一次这么不淡定。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那男人的身份。

    楚则叹了口气，总归是要的，他淡淡开腔，“顾最，你对你的亲生父亲还有印象吗？”

    亲生父亲？

    顾最敏感的捕捉到了某种信息，“那个男人跟我父亲有关是吗？”

    “是。”楚则点头。

    顾最下意识问道，“那他是我父亲的朋友？”

    顾最始终没往某个方面想去，毕竟在她心里，逝者已逝。

    “不是朋友。”楚则否认。

    顾最抿了抿唇，“那是我顾家的亲戚？可我记得我家里没有姓李的亲戚。”

    “也不是亲戚，”楚则心疼的望着她，嗓音淡淡的哑，“顾最，往最糟糕也是最好的那方面想，这个答案对你而言是开心也是难过。”

    最糟糕也是最好？是开心也是难过？

    顾最被楚则咬文嚼字的话搞得迷糊了，与此同时，她也感觉到了一股心惊。

    “他到底是谁，你吧，给个痛快，我能接受的。”

    顾最不想绕来绕去了，反正她一定要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没什么是她承受不了的，她倒要看看是有糟糕又是有多好，她是会开心还是会难过。

    楚则忽然不敢看顾最的表情，他依旧选择低头，一字一字发声，“顾最，其实李申他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