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我又哪里惹你了?
墨伊在里面将他的傻样看的一清二楚,不自觉的轻翘嘴角,又不厌其烦的问了一句,“哪位?”
这次,粟弋总算是找回神来了,有些不自在的开口,“我。”
冒出这一个字之后,又觉得的不清楚,于是又加了俩字,“粟弋!”
门慢慢的打开,一身休闲装的墨伊渐渐的出现在二人的面前。
“粟少,好久不见。”
嘴角噙着笑,墨伊淡淡的打着招呼,无悲无喜,万分从容。
粟弋怎么也想不到再次见面会是这种情况,原本想好的那些话,突然就不知道怎么了。
墨伊淡淡的笑着,见他傻呵呵的干杵着不话,身子一侧,一摆,“请进!”
完也不管二人是否跟着进来,径自转身往里走去。
粟弋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忽视过,突然就觉得压抑,但还是闷闷的跟着往里走。
进到里面,四下一看,简洁大方的装修,干净而又舒适,不华丽但却雍容,一如她的人。
“坐吧,我去给你们泡茶!”撂下这么一句,墨伊径直进了厨房。
烧水,取茶叶,准备茶壶,一切都是那么的有条不紊,行云流水一般,看着很舒服。
粟弋坐在沙发上,红衣也随便找了位置坐下,二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放到了厨房里忙碌的某人。
粟弋曾想像着二人再次见面之后的各种歇斯底里和剑拔弩张,但唯独没想到会这么的平和和自然。
红衣也有同感。
毕竟自己跟桥琛这婚讯传了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地球人基本上都知道了,作为情敌,俩人见面之后不应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吗?她怎么能表现的这么淡然和友好呢?
伴随着淡淡的茶香,墨伊端着托盘走了出来,上面炊烟袅袅的放着三个杯子。
“尝尝吧,我新买的茶叶,味道还行。”
边,边将杯子放在二人的面前,最后自己端起一杯,一脸满足的抿了一口。
除了酒和白开水,粟弋基本上不碰其他液体的,想不到这次在她眼神的鼓动下,居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还别,绵绵的,茶过留香,味道还真是不错。
红衣向来爱喝咖啡,极少喝茶,现在见她拿茶水招呼他们,眉头一皱,刚想拒绝,就看见粟弋喝了一口,然后还露出了一个很不错的表情来,她到口的话这才愣给憋了回去。
墨伊见他喝了茶,这才缓缓的放下杯子,黑葡萄似的眸子看向粟弋,直白的开口,“粟少到我这来有事吗?”
头来之前,他还信誓旦旦的想着让她离开桥琛,不要打扰他的生活,但是现在被她这么一看,明明想好的辞突然就觉得不出口了。
墨伊抿嘴一笑,不用问都知道他来找自己所谓何事,但是她却偏偏要他亲口出来。
红衣在旁边看着,心里急得不行,好几次话都到嘴边了,但却都咽了回去。
粟弋这人她是了解的,有些事情他自己自己做可以,但却不容许别人指画脚,标准的大男子主义。
客厅里很安静,墨伊平静的喝着茶水,粟弋端着茶杯,瞪着眼睛,好像在走神。
墨伊并不催促他,就那么陪他们安静的坐着。
好半晌,粟弋终于回了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色不觉得微红,在心里狠狠的骂了自己一句,这才轻轻咳嗽一声。
“墨伊,既然你已经离开了桥琛,干嘛还回来?你们不是一路人,在一起不合适。”
听他这么,墨伊不但没恼反而张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上下打量他一眼,冷笑一声,“哦?不是一路人?不合适?他的吗?”
“我们是多年的好兄弟,他的脾性我了解,你们在一起肯定不会幸福的。”
粟弋在她的注视下,有些艰难的着这些苍白的话语,总有一种要崩溃的感觉。
“哈哈哈,还真是好笑,什么时候粟少成了大仙能预测别人的幸福了?”
墨伊疏离的完这些,端着茶杯慢慢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向沙发上的二人,“这是我跟他的事情,别人没有多嘴的份,如果他有什么想法,直接来找我,旁的人还是省省心,消停消停吧!”完这句,冷哼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你再牙尖嘴利也没用,你跟阿琛是不可能的!”
红衣想不到粟弋的战斗力这么低下,眼瞅着就要败下阵来,情急之下也开了口。
墨伊冷漠的转身,定定的看向她,“红衣,在岛上他没选你,现在更不会,不管我跟他将来怎样,但肯定都不会有你置喙的余地。”
**裸的鄙视,明晃晃的碾压,气的红衣一张粉脸,红了又白,最后颤抖着指指着她,“不管你什么,跟他订婚的是我不是你,就算你再傲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就这一句,成功的戳痛了墨伊的心,让她脸上的神情一敛,周遭的气息瞬间变得冷凝而又压抑。
粟弋也察觉到她气场的变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居然会有这么迫人的气场,不自觉的就多看了她两眼。
“订婚又怎样?是你又怎样?他承认吗?一厢情愿的跳梁丑,有本事你就给我笑到最后。”
完这句,墨伊冷冷的下了逐客令,“不好意思,我要休息了,两位请便吧!”完转身就往楼上走。
粟弋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地步,有些郁闷,也有些气馁,居然蔫萝卜似的就要往外走。
红衣不死心,狠狠的拉他一把,大声质问,“弋,难道你真打算就这么走?”
墨伊一听这话,嘴角嗪起一抹冷笑,猛地转身,嗜血的看向她。
粟弋被她这么一吼,脸上一沉,不悦的开口,“难道你还想怎样?”
他这次来就是想劝她离开,不想对她动粗,也不打算为难她,现在被红衣这么一,好像他存着什么阴狠的段似的。
红衣身子一颤,心里涌起害怕,但疯狂的嫉妒和不甘很快就让她恢复了冷静,一个阴险的计划瞬间成型,“反正你这坏人都做了,还计较多点少点吗?邪六给你的话难道你都忘了吗?阿琛不好意思开口,你是他的朋友,难道也要看着他为难吗?”
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几句话,让人想象的空间实在是太大了。
粟弋皱着眉头,冷漠的打量着她,就好像不认识她似的。
红衣跟他相处的时间久了,知道他这是恼了,也知道他是在指责自己多嘴多舌,搬弄是非,但是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这样的会不会再有,如果这次不能将她跟桥琛之间的裂痕弄大,以后就别指望有这样的会了。
红衣明白粟弋什么意思,但是墨伊不明白啊!见他呆愣愣傻呵呵的样子,她还以为他是被戳中心事,心虚恼羞成怒的表现呢!
“看来有些话你还没有,红衣的对,既然来都来了,那干脆一次清楚吧,省的你们这一遭两遭的来回折腾,你们有这时间,我可没这闲工夫。”
墨伊冷着脸,重新坐回到沙发上,冷漠的看向对面的两人。
现在粟弋掐死红衣的心都有,但是当着墨伊的面他又撂不下脸来,只能虎着一张脸生闷气。
瞅准这会,红衣蹭的一下站起来,笑盈盈的开口,
“墨伊,事情已经的够明白了,你还要粟弋什么?我们今天来就是希望你能知难而退,好自为之,不要再在这里胡搅蛮缠纠葛不清。大家都是成年人,就算曾经发生了点什么,那都是你情我愿的,愿打就要愿挨,可不能揪着不放。”
“再了,大家都在帝都生活,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何必将事情弄得那么僵,好聚好散不好吗?省得以后大家见面尴尬!”
墨伊听她了这一大通,一千一万头草泥马差点奔腾了,要不是想着她不要脸,自己还要脸,早就骂她一脸老血了!
这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还真是不假。她一声不吭吧,她真当她是泥捏的好欺负吗?
“你给我把话清楚了,什么叫我胡搅蛮缠揪着不放?我纠缠谁了?”
她就纳了闷了,明明是桥琛不远万里跑到m国将她追回来的,怎么到了她们嘴里就成了她不识时务胡搅蛮缠了?
她没有好不好?而且如果有可能,她希望一辈子都不要跟他再见了,但是他不愿意啊,巴巴的将她逼回来。
现在倒好,她回来了,他们却来这一套,真他妈的气死人的节奏啊!
粟弋感觉有点跑偏了,跟他当初来时想的不一样,而且红衣的那些话他也有些不赞同。
别的不,最起码刚开始时,这头是桥琛起的,人也是他先追的,人家墨伊还真是没有胡搅蛮缠死缠烂打的。
真是为了防止以后大家见面尴尬,他真是不得不开口了。
“好啦,红衣,你少两句。”
红衣见他不让了,心里就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嘴一撅,有些撒娇的开口,“弋,你可不能这样,阿琛可是你好兄弟啊,你真打算让他陷入两难的境地?”
本来她的那一大串就有些过了,粟弋就有些不高兴了,现在她还作死的撒娇耍赖,顿时让他的眉头拧成了疙瘩,出口的话再没有半分的情分,“够了,你给我闭嘴,再多话,立即给我出去。”
红衣想不到他会当着墨伊的面吼她,脸上登时就有些不挂,红红白白的,好半天都转不过脸来。
墨伊瞧着他俩这一唱一和的,只觉得讽刺的不行。
“好啦,你们就别演戏了,我不待见看,话完了就请便吧,我要休息了。”
墨伊这景致走到门口,直接将大门打开,一副轰人的架势。
长这么大,被轰还是第一次,粟弋今天算是经着了。
狠狠的瞪了一眼旁边的红衣,粟弋阴着脸,抬腿就往外走。
红衣有些不甘心,但也不能耽搁,回头瞪她一眼,一跺脚,气哼哼的威胁,“你就等着吧,要不多多久你就得打包袱滚蛋。”
完,踩着高跟鞋跟在粟弋的后面趾高气昂的离开了。
墨伊心里窝火,一甩,狠狠的将门关上,然后阴着脸回了卧室。
好巧不巧的,她这头脚进卧室,后脚就响了。
快走两步拿起一看,居然是桥琛的电话。
想都没想,直接就给他挂断了电话。
不出一分钟,又响了,墨伊连看都没看,直接又给按断了。
就这样,一次,两次,三次
一口气墨伊挂了他十来回。
最后一次挂断之后,终于安静了。
墨伊坐在床边,被她扔在一边,整个人闷闷的,绝对的低气压。
实际这也怨不得她,这件事换谁身上都不能痛快了。
本来心里就因为婚讯的事情膈应着呢,这倒好,她没什么,别人倒不干了,还直接找到家门口了,这急赤白脸的一通子教,她倒成了坏人姻缘的三了,能不让她郁闷吗?
另外,她这里多隐蔽,敢除了桥琛和邪六,肯定没别人知道这地。
想不到这才几天,他的好兄弟和未婚妻就找上门了,能不让她起疑心吗?
这个时候若是还想让她心平气和的接他的电话,那是门都没有,窗户也不可能。
墨伊坐在床上生了一会儿闷气,突然坐了起来,抄起,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刚到门口,还没碰到门把呢,门铃又响了。
也实在是太生气了,墨伊看都没看,蹭一下就将门拉开了,桥琛那张英俊而又冷酷的俊颜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为什么不接电话?”
一上来就是冰冷的质问。
墨伊淡淡的瞟他一眼,平静的反驳,“凭什么接你的电话?”
完就那么定定的瞅着他。
桥琛一大早上的给她打电话,打一次挂一次,急的他不行,老以为出事了,最后实在是联系不上,着急上火的飙车过来,这可倒好,人家根本就不领情。
磨着后槽牙,桥琛气呼呼的开口,“你又犯什么拧?谁又惹你了?”
“你!”
完这个字,一侧身就打算从他身边绕过去。
桥琛哪会让她得逞,一伸就将她搂住了,“我又哪里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