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有意
商永言在应澜左右,可应澜却感觉到些许的不安,尽管应澜明白此刻商永言已不再怀疑她便是夏家女夏寒了,可终究在应澜面前是商国的皇帝,是当年下令杀了她全家的商永言。
眼前之人便是仇人,应澜已是一忍再忍,应澜何尝不想听从煜承的,便是再也不要见到商永言。
可眼下却还是不得不如此。
“这是民女该做的。”
“这下朕便又欠你一个人情了。”
他是帝王,何曾欠过人情,终究都是商永言的一念之间罢了,人都帝王冷血,商永言自然也不为例外。
“皇上言重了,能为皇上做事也是民女的福气。”
应澜这句话倒是让商永言有些惊喜,商永言忽而饶有兴趣的看着应澜,似有其他的想法。
“当真如此?既然如此,那不知应澜姑娘可愿意留在这皇宫之中,也能为朕排忧解难。”
或许也仅仅是因为商永言从应澜的身上看到了夏寒的影子,尽管应澜便是夏寒,可无论如何应澜都不会在商永言面前暴露身份。
一夕之间夏家被灭门,而那夏家的幼女却正是这下命令之人心心念念之人,这些年过去,不论商永言有多么冷血冷酷无情,可那夏寒终究还是商永言心底最柔软的一块。
始终不曾改变。
若执拗,便也是商永言了。
这些年从不曾忘记,就连那懿贵妃青鸾得宠也与那夏家女夏寒有几分的关系。
旁人不知,可商永言自个儿心里是明镜一般,当年之所以能够注意到青鸾,也不过是因为那青鸾的眼睛与夏寒有几分相似之处罢了。
世人皆以为商永言重情义,故而这些年都一直宠爱懿贵妃青鸾,甚至不惜劳师动众建造宝月楼只为博懿贵妃一笑。
如此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可一切不过是也有也无的假象罢了,他们终究还是不懂商永言罢了。
商永言的眼神之中似还有几分的期待,也是因为对夏寒的痴情罢了。
可痴情,却还是灭了夏家满门。
应澜低着头,她唯恐避之不及,自然是不愿留在皇宫,留在商永言身边了。
“皇上,皇上切莫笑,民女不该有如此福气。”
商永言便知晓会是如此,应澜是煜承身边的人,既是首辅府的人,自然不可轻易据为己有,这也是煜承的一贯作风。
纵然商永言明白这些,如若是其他,商永言定然不会沾染半分,可是对于应澜商永言还是有如此想法。
毕竟这皇宫比起那首辅府好了太多。
可这也仅是商永言自己的想法罢了,毕竟这皇宫中多少明争暗斗,商永言也不会不知道。
只是如今自己万人之上,无人可以威胁到他商永言罢了。
纵然对于这皇宫总还是有太多的人趋之若鹜,可是应澜是半点都不屑于的。
“朕你有你便有,不过还全凭应澜姑娘自己所想。”龙椅之上,早已不是往日少年的商永言多了几分的疲倦。
登基这些年,商永言也自是对的商国竭尽心力,商国国泰民安倒是商永言的功劳,只是有些事用眼都无法抹去。
这样的选择对于寻常女子或许早已又了抉择,可是她应澜却是万般不愿意。
“皇上,民女是首辅大人的下属,况且民女也只想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可从应澜到了首辅府的那一刻便已经注定她不会如此普通罢了。
而后便是一阵沉默,这勤政殿内静的吓人,气氛有些许的诡异,应澜都能听到窗外细微的风声。
就连呼吸声都不敢太沉重了些。
应澜终究还是害怕的,尽管也知晓商永言找寻她多年,可终究还是仇恨与惧怕。
忽而,商永言大笑,打破了这静的有些诡异的氛围,应澜究竟不知商永言为何意。
“看来煜承有你还真是他的福气啊,朕和他自一同长大,自从德崇死后,他便变了,如今看来有你在身边朕也倒没有那么担心了。”
“皇上谬赞,一切都是民女的本分。”
商永言只觉得煜承有她应澜视为幸运,可不知对于唯有对于应澜来遇到煜承才是她的幸运,尽管一直以来煜承都只将应澜当作最好的武器。
当年应澜抬头看到的煜承的第一眼便明白,自己会是如何了。
可是想要从商永言这里脱身自然不是如此简单之事。
“罢了,既然你不愿,朕自然也不强求你,只是如今贵妃身体还未痊愈,还需多留你一些时日了。”
“皇上放心,民女一定会悉心照料好贵妃娘娘的。”
应澜一直都是心翼翼,许是因为上次一事,此番在商永言面前,应澜倒是多了几分理智了。
应澜畏缩着允诺了商永言,可若非是煜承的意思,应澜早就已设法离开这是非之地了。
“如此甚好,你退下吧,好生照料贵妃,朕定会赏赐你的。”
“多谢皇上,民女告退。”
应澜终是离开了勤政殿,从勤政殿出来之后,却觉得周身的空气都轻松了些许。
而今最为重要的便是知晓这青鸾殿走水的原因,这也是煜承准许应澜来此的目的。
未央宫中,江如雪自懿贵妃醒来之后便也只有那日在商永言到了青鸾殿之时也去了青鸾殿。
她本不愿意掺和这些事,可是此番是绝佳的会除去懿贵妃青鸾,但最终懿贵妃还是醒来了。
“娘娘,即便那青鸾殿的人醒来又能如何,终究皇后还是娘娘您。”
当年江如雪便别太后指婚给商永言,如何江如雪都会是皇后,可这些虚名又有何意义,想要的终究是商永言的心。
“此番倒是便宜了那贱人,只是本宫万万没想到,那应澜居然阳奉阴违。”
此番,应澜已将江如雪得罪了干净,可应澜也不曾在意这些。
江如雪怨恨应澜也好,但终究不可能就此处罚了应澜,终究也是在商永言的眼皮底下。
“那娘娘,此番我们该如何。”
“此番,本宫定然不会放过那戏弄本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