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江如雪也没有想过她会有今时今日，可是后来才明白，原是商永言根本不爱她，所以会有这样的结局不足为奇，若非商永言还顾及她腹中的孩子，只怕现如今她同江家人早已经身首异处了。

    而陈贤妃并不明白这些，甚至都不知晓自己的孩子是如何没有的。

    “虽然并非是本宫的本意，可本宫也难辞其咎，该是本宫向你赔不是。”

    便是因为商永言忧心于此，也是因为商永言的暗示，才让江如雪明白这些，所以到底都还是因为对商永言的在意罢了。

    从他们成亲之日起，江如雪便时刻以商永言为重，纵然当初的商永言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可江如雪依然心甘情愿，如今看来着实可笑了些。

    所付真心不过是付诸东流罢了，到头来也换不来什么，即便她为他做了许多，即便江家扶持他成为商国的新皇帝，可这些都没有什么用。

    陈贤妃便是如此相信商永言，即便是江如雪出了真相却还是觉得不过是江如雪的一面之词，如此看来倒真的是陷的深。

    “便是你胡言乱语，那也是皇上的孩子，皇上怎能做出如此之事，不过是你为自己开脱的借口罢了。”

    “贤妃，事已至此，本宫还有必要为自己开脱吗？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本宫便在他的身边，他的心思本宫怎能不知晓，他生性多疑，可你却偏偏看不到这一面。”

    陈贤妃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江如雪所，实则也是不愿意相信是这样的事实罢了，她不愿意相信是自己的枕边人所为，这毕竟也是他们的孩子。

    可是其实陈贤妃心中已经有所动摇，她只是不愿意相信，其实自己内心早已经信了江如雪所的话了。

    “这不可能，皇上不可能会如此，现下皇上还将这中宫之权交给我，自然不可能如此对我。”

    江如雪笑了笑，想来这陈贤妃倒也是痴狂，可是这又能有什么用，终究都改变不了什么罢了，这也是事实，是不争的事实。

    若江如雪愚蠢，这些年尽管知晓自己所为之人根本就不爱她，可是还是愿意为了他做出那么多的事，背负了那么多的骂名，可是现如今看来这陈贤妃更是痴傻，事到如今居然还不相信。

    这后宫嫔妃，可曾有谁真正入得了商永言的眼，不管是江如雪自己还是懿贵妃，亦或是陈贤妃，都不过是商永言的一个工具罢了，需要之时便可以捧你，不需要之时自然可以抛弃。

    曾经江如雪也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可现如今看来也明白了，自己所想不过是痴人梦罢了，谁都不曾成为独一为二，他们不过都是一样的人罢了。

    “贤妃，你以为这中宫之权算的了什么，你以为他让你管理后宫，这下一任的皇后便会是你吗？不管是你我还是已经去了的懿贵妃，都不过是他的工具罢了，可曾有什么特殊吗？”

    “可至少他不会杀了我们的孩子的。”

    “彼时你陈家有功在身，而你又有孕，皇上为了不受你陈家的威胁便只有如此，本宫这样你可明白了？”

    曾经的事江如雪可是一清二楚的，所以自然不需要为自己开脱什么。

    彼时的陈家却也像是如今的江家罢了，只是江如雪以为自己也会和当初陈贤妃一般，这个孩子自然也不会留下，可不曾想到商永言居然也愿意留下这个孩子。

    兴许便是江家已经入了监牢，再无翻身之可能，如此商永言才愿意留下这个孩子。

    又或者是商永言心中还是有些许愧疚的，所以才不愿意伤害江如雪的孩子，只是彼时的陈贤妃未必能够有今时今日江如雪的幸运。

    “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本宫能告诉你的都已经告诉你了，信与不信都在你自己。”

    诚然江如雪的便是实话，可陈贤妃却不愿意相信。

    “带着贤妃回宫去吧，这一时半会儿的，或许她无法接受，等到真正想清楚的时候便也明白了。”

    江如雪对跟随着陈贤妃的宫人道，宫人知如今陈贤妃也是大势已去，这皇后之位自然是没有可能了，既然是如此，她便只能随着自己主子离开。

    在长乐宫宫人的搀扶之下，陈贤妃才离开了未央宫，陈贤妃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谋划这些时日的事情，最终却是这样的结果。

    原是自己以为皇上是当真有立自己为皇后的意思，不过是碍于如今皇后腹中的孩子罢了，可是现在他才明白是，一直以来都不过是自己多想了罢了。

    如江如雪所，他们不过都是商永言的工具罢了，因着想要陈家忠心耿耿便将陈贤妃纳入后宫，可又因为陈家有功，而除去了陈贤妃的孩子。

    到头来，自己的孩子自己都没有办法保住，自从自己入宫的那一刻开始便已经是身不由己了，只是陈贤妃这才是后知后觉。

    这皇宫之中不过是一个牢笼罢了，多少人羡慕，可是又有多少人被困于其中，陈贤妃同江如雪一样，不过是这牢笼中的其中之一罢了，从来都不会有什么特殊。

    “皇后娘娘为何要告诉贤妃真相。”

    “贤妃一心一意为了皇上，本宫又怎能忍，既然他如此冷漠无情，那本宫也不需要顾及什么。”

    江如雪的眼神之中满是恨意，她所恨之人便是自己曾经最爱之人，谁又能想过会是今日这般的结果。

    “可若是贤妃向皇上提起此事，是否会对娘娘不利。”

    一时间便是连应澜也不明白江如雪心中所想酒精肝是什么了，况且此事应澜也从不知晓，若非今日江如雪提起的话，或许应澜也会觉得是江如雪所为。

    “本宫早已经不在意这些了，即便是告诉皇上也无妨。”

    “是，奴婢明白了，若娘娘没有其他吩咐，奴婢也该离开了。”

    这一场风婆平息了之后，应澜才能放心的离开未央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