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教导
煜承带着应澜来到了书房。
书房里静悄悄的,而就在此时,煜承则是带着应澜打开了书房内的关。
这个关应澜也是知晓的。
她一向都知道,书房里有一个密室,但从未进去过,近日却是得到了会。
应澜不知道煜承这是在做什么。
密室的入口已经被打开了,而露出里头的密室,无比幽深。
煜承率先踏了进去。
应澜则是站在入口处,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犹豫,煜承踏进去之后反而还转头看向她:“进来。”
只有等着他发了命令,应澜才敢走进去。
她顿了顿,看向面前密室里的场景。
密室很大,但是里头就只有一根蜡烛在飘摇中照亮所有光芒。
点燃蜡烛之后,煜承便看着面前这一室的武器,对应澜道:“你挑一个吧。”
应澜神色恹恹,还沉浸在这一次的失败当中。
但是煜承的命令她不敢违抗。
到最后,应澜还是慢吞吞地走了过去,挑选了一杆长枪。
长枪是红樱长枪,只是武器虽然尖锐,但应澜却不是特别熟悉。
“这样。”煜承根本没有用任何武器,反倒是站在了正中央,旋即道:“只要你今日能在一炷香之内打败我,我就帮你去复仇。”
“夏寒,这是你的最后一次会,如果你成功不了,你就再重新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一步一步来复仇,如何?”
他喊了她原本的名字。
应澜眸光渐渐亮了起来。
这是她最后的希望。
应澜眼底有着希冀,重新有了对接下来生活的期盼,但现在中的武器已经不能改变了,唯一能够改变的便是让自己在等下的交中发挥地更好。
煜承打了个响指。
而后,便是桌上蜡烛的旁边有一炷香。
伴随着这一炷香的点燃,煜承便朝着应澜伸张开了怀抱,甚至还勾了勾指:“来啊。”
“啊!”应澜大喊一声,朝着煜承冲了过去。
她已经是用尽了全力。
原本,应澜就不是武功高强的人,如今这样对上煜承,无疑是蜉蝣撼树,根本没有任何用。
不管她使出多大的力气,多么想攻击到煜承,但是都只是徒劳。
煜承就好像能够得知应澜下一步的所有动作一样,完全躲避开她的所有攻击,最后还能唤她名字:“夏寒,来啊!”
被喊着本来的名字,应澜只觉得心里头的热血也完全都被勾起来了,如今也是眼红不已,一次又一次站起来,一次又一次攻击了过去。
直到最后,她的眼眶都有些红了,甚至都看不见眼前的场景,只知道所有事情都得拼尽全力。
她只知道,必须要打败煜承。
她要复仇!
“夏寒,你还想复仇吗?”煜承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带着十足的蛊惑性,朝着她问道。
复仇,她当然想复仇!
越是被这样对待,越是筋疲力尽,应澜就越发想到十年前的那个场景,那曾经死在她面前的亲人,她瑟瑟发抖躲在笼子里的场景。
到了最后,汗水已经把应澜的发丝完全粘在了脸颊上,根本都抹不开。
她却是好似丝毫都察觉不到一样。
终于,煜承没有和她再继续追打,趁着一炷香的最后一点时间,抬腿就朝着应澜踢了过去。
原本就已经筋疲力尽的应澜被这样一踹,瞬间无比狼狈地趴在了地上。
一双精致的金丝纹边靴子停在了她面前。
“夏寒,你真的知道,无能为力的感觉吗?”煜承低头望着她,眸光却是温柔:“当你真正无能为力的时候,你反而还会想着要如何去报仇,而不是你现在这样的状态。”
应澜趴在地上,眼中却还是不服输。
她想起来,但身体状态已经不容许她再接着起来了,只能趴着听着煜承静静地讲。
煜承再继续道:“曾经,她死的时候,我也有一种和你一样的错觉,但最后,我还是决定向他们复仇。”
他望着墙壁上挂着的那一排排兵器,轻声笑了一声:“这里,便是我当初不断锻炼武功的地方。”
应澜漆黑的眼珠动了动。
她眼球转了转,同时看见了密室中的许多兵器,不只是如此,她还看见了地面上的许多磨痕。
这些,都是他弄的吗?
应澜似乎能够想象到曾经那个少年是怎样的了。
煜承完,也就是低垂下头,静静地看着应澜,温和道:“应澜,若是弄真的想清楚了,想要曾经那些血海深仇放下,想离开了,我是不会强迫你的。”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
完,煜承便直接离开了密室。
应澜在原地怔愣了许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半天,也许是一天,她才感觉到身体里隐隐有了些许的力气,应澜这才起身。
外面煜承已经在等着了。
他没有话,但应澜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主子,应澜知错,愿意再为主子效力,请主子责罚。”
“不必。”煜承眼底已经含了些许的笑意:“希望,你这是最后一次。”
“是。”
应澜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了。
煜承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底却是有些许的满意。
事实证明,他当真是没有看错人的。
当年那样大的血海深仇其实是可以促成任何一个有毅力的人变成一个无比强大的人。
而应澜,具备了所有条件。
这次回去之后,应澜发了高烧一日,一直都在昏昏沉沉地沉睡着。
之前她睡的一直都不安稳,只是后来,似乎有人默默摸了她的额头。
便只是这一个细微的举动,应澜便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好似被治愈了,陷入了深沉的睡眠当中。
高烧过后,应澜第二天晚上才起来。
俚歌在她旁边一直守着,看见她睁开眼睛,不免露出了笑容:“姐,姐你可算醒了!”
“来,这里是粥,你肯定饿了吧?”
俚歌送了一碗热腾腾的粥过来,眼泪不自觉落了下来。
“你哭什么?”应澜望着她,无奈地笑了,顺从地喝了粥:“我这不是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