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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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只要煜承一个没回答好,便立马有可能陷入风波当中。

    应澜也有点为煜承担忧。

    现在这种情况下,商永言和陈如山明显是一伙的。而且,商永言一直都不相信煜承已经堕落了。

    “并未。”煜承语调轻缓地反驳道:“府中此人做的一切事情,都不必向微臣汇报,所以微臣从始至终,都不知晓这件事。”

    商永言便笑:“是吗?原来如此。”

    只是这笑里有几分相信,几分不相信,那便不得而知了。

    在场的人,几乎都是人精。

    应澜在一旁没有帮腔。

    这件事,商永言问的是煜承,那边只要他去答便行。

    其他人若是再掺和着跟着些什么,反而会让商永言心中的怀疑更甚。

    商永言摩擦着指,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后,他又面上浮现一抹笑容:“不过朕倒是记得,煜爱卿曾经对这种事情信拈来,现在,煜爱卿可有别的想法?”

    “对于此次贪墨案,你认为,是谁做的?”

    商永言真诚发问。

    一旁的陈如山,看似站在旁边并未有任何表示,可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够发现,他在商永言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脚跟是不由自主地朝向商永言的。

    这个细微的动作,已经能代表所有。

    应澜也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因为她也知道,现在是煜承必须要谨慎的时候,若是一个回答不好,之前那么多的伪装,便全都作废了。

    看似温和,看似好好的聊天环境,但其中却暗流涌动。

    商永言也不话,就只是在等着煜承的回答。

    空气仿佛都凝滞了,不再流动了。

    然而便是在此时,煜承忽然轻笑了一声:“皇上这话的奇怪,我有什么看法?这事和微臣毫无干系,微臣再怎么想,也想不到什么。”

    他的声音好听极了。

    而低沉带有磁性的嗓音配上那张带笑的妖孽面庞,在场所有人免不了心头一晃。

    因为,已经被他面容上的一些东西所折服。

    商永言嘴唇旁边浮现一抹笑容,而后便有些惋惜道:“煜爱卿,从前,你不是这样的。”

    “那皇上倒是,微臣从前是什么时候样的?”煜承微笑着反问。

    他总是面上带笑,吊儿郎当的,瞧着就好似都城中最风流的那种公子哥儿,整日不学无术。

    但他不是。

    他应当是商国百年难遇的奇才,十几岁就坐上首辅的位置,聪明绝顶,自发明了一种开放的想法,创新和探索,得到了大批人的支持。

    商永言心中清楚,但也被煜承这样理直气壮的反问弄的没有一句话好。

    “罢了罢了,这件事暂且到这儿,你们都先下去吧。”商永言摆了摆,似乎是有点累了,“不过,陈爱卿留下。”

    他刻意在煜承面前留下陈如山。

    很明显,是有什么不能让煜承知道的话。

    但煜承毫不在意。

    他没有露出任何异样,仍旧是不紧不慢走出了金銮殿,而应澜则是紧紧在他身后跟着。

    陈如山留了下来。

    商永言刚刚还有的笑容顿时消失了,他坐在上首,将刚刚看过的那几封书信狠狠地甩在地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解释解释!”

    “皇上恕罪。”陈如山诚惶诚恐地跪了下来,而后又道:“微臣以为微臣已经处理干净了,但不知道怎么又出现了。”

    “还狡辩!”商永言怒极。

    他面上早已没有之前那样温润风趣的笑容了,这不是商永言,不是商国那个开明的君王,而是一个暴戾的主子。

    陈如山立马承认下来:“是,是微臣办事不利。”

    商永言想了一会儿,也才是稍微冷静下来。

    要知道,他作为一个皇帝,居然还要为一个臣子来擦屁股。

    由此可见,这个臣子,到底有多么不让人省心。

    商永言是最不喜欢这样的事儿。

    他眼中光芒闪烁几分,而后又道:“这件事,你处理的不好,杀了方文这件事,朕也不赞同这个做法。”

    陈如山匍匐在地上,不敢出任何一句话。

    而商永言也冷静下来了,事情已经发生,不能再有更多挽回的措施了:“如有下次,哪怕是朕,也保不住你了。”

    “微臣知晓。”陈如山跪在地上,腿有点痛,但并不敢站起来:“不过,皇上您真的不觉得那个应澜有问题吗?”

    应澜

    商永言沉吟稍许,心头便是一动。

    他可以肯定,应澜肯定不是夏家女,但,应澜身上又有那么多特质和夏家女相似。

    最后,商永言并没有什么,反而是直接摆了摆:“朕自会注意一些,你,就多注意注意煜承的动静。”

    “是。”

    陈如山答应一声,这才真正走了出去。

    只是,他心里想起今日之事,还是一阵后怕。

    他不知道应澜到底将这件事藏了多久。

    如果不是这一次,她到时候在那么多官员面前揭露这些信件,那他就真的已经完了。

    只要稍微一想,陈如山便是后怕。

    这些信件虽然没有明确表明贪墨案的另外一个主角是他,但里面有些词汇和对话时候的语气,只是稍微联想一下便知道,是他了。

    朝中大臣,谁人不熟悉谁?

    只不过是都闭口不言罢了。

    商永言坐在金銮殿内许久,最后还是下去把殿内的那几封信全部都捡起来了,慢慢收好。

    看着上面的这些内容,他眼中掠过一抹厌恶和杀意。

    其实若不是因为留着陈如山还有用,他必不想用他。

    这么瞒着他的臣子,用了也没用。

    而这边,煜承和应澜已经出门了。

    他们出了金銮殿,便直接朝着皇宫外而走,等到坐上马车,应澜双搭在膝盖上,

    心里有些出汗。

    这件事,无疑又是她做的不对了。

    她也知晓,准备来认罚。

    只是非常奇怪的是,坐在马车里许久,煜承并没有什么,也没有立刻发难,只是问:“你知道商永言留着陈如山的原因是什么吗?”

    直呼当今皇上的大名。

    但煜承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