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喂药
而这句话一出来,顿时众人皆惊。
陈如山更是瞳孔皱缩,望着面前看似无所畏惧的煜承,暗骂一声,疯子,真是十足的疯子!
他便是对煜承越发嫉恨了。
而且,也许是陈如山料想到煜承不会把这件事出来,便有点有恃无恐的滋味。
但没想到,他当真撕破脸皮了。
众人看向陈如山的目光都有些奇怪。
陈如山面色青了白白了红,最后只能嘴硬挽救道:“谁让首辅大人查了这么久都还没有查出任何一点线索呢?”
“我作为受害者,有权去找任何有嫌疑的人审问。”
他像是找到了理由,得无比笃定。
但煜承却是冷笑一声,忍不住出声:“难道陈大人是不相信我?那往后这些事,都不用再来找我了!”
一番话,吓得旁人都是出了一声冷汗。
也就只有煜承敢这样讲了。
若是让别人出这样一番话来,估计商永言现在已经马上撤去了他的职位。
但是煜承,商永言不会。
听见这些话,商永言则是微微蹙眉,看向陈如山:“陈大人,这件事,的确是你做的不对。”
陈如山听见这样的话微微低垂下头,旋即还是有些不满:“虽然我的确对应澜做了一些不对的事情,但这完全都是为了我的那次受害事件。”
“而且,首辅大人也是擅闯微臣的府邸,皇上也不管吗?”
陈如山现在是声声质问。
陈如山就只想要在这些事情上赢过煜承,而不想在这么多同僚面前丢了脸面。
但是商永言听了这话却是面色微微沉下来,眯了眯眼睛。
虽然仍是温笑着,然而声音低沉,透露出几分危险来:“难道,陈爱卿是在教朕做事?”
煜承也是丝毫不退让,同时拱道:“皇上若是不相信微臣所的一字一句,便大可以亲自去看看应澜的伤势。”
“不必了。”商永言抬了抬腕,轻轻笑了一声:“这件事,你们两个人都有错,但是陈如山错的更多一些。”
他顿了顿,作出了处罚:“陈如山关禁闭半个月,没有朕的宣召不得私自出来。”
“而首辅。”商永言又看向站在旁边一脸不服的煜承,微微沉下了眸光:“这件事情,到底都是你办案不利造成的,所以限你在一个月之内把案子查清楚,有问题吗?”
煜承低垂下了头:“微臣领旨。”
这一番争吵就这样结束了。
只是在众人下了朝之后,还在暗暗讨论这件事。
他们都不免起煜承。
煜承已经不管事许久了,但是直到现在,商永言还没有撤去他的职位。
由此可见,商永言是真的偏爱于他。
众人都这样想着,心中满是对煜承的钦佩。
而商永言坐在朝廷上的龙椅那一块,久久都没有离开。
他眼神闪烁几分,着实是有些摸不准主意。
商永言一握着玉玺,不断把玩着。
在所有事情上,商永言最没有把握的就是煜承了。
现在他查到的煜承是已经没有什么势力了。从前他经营的那些因为他的颓废已经渐渐散了,生下来的一些也不过是无用的。
但是,商永言还是不敢轻易对煜承作出什么。
要知道,他之前势力太过宽广。
而且现在煜承虽然看似已经颓废无比,谁知道他有没有在暗处谋划一些什么。
若是真的撤去了他的职位,还指不定他会不会突然反击。
商永言便是忌惮这些,才总是不敢动。
煜承回了首辅府。
随风一看见他便是迎上来,起应澜的情况:“应澜醒了,只是有点不对劲。”
煜承微微蹙眉,没有停留,几乎是立马朝着澜苑而去。
刚刚到应澜休息的房间,便听见俚歌带着点哭腔的声音:“姐,姐你怎么了?”
煜承不免心中一凉,旋即加快了脚步,朝着里面走去。
只见俚歌正在应澜的床头边上,眼中已经满是担忧,握着应澜的:“姐,你就理一下俚歌吧,奴婢着实是担心你。”
应澜还是没有反应。
她双眼就像是没有焦距一样,怔怔地看着前方,似乎有点回不过神来。
察觉到这一点,煜承目光幽深了一点。
俚歌已经注意到了煜承来了,立马站起身来,恭敬温顺地站在一旁:“大人,您来了?”
“怎么样了?”煜承目光落在应澜身上。
俚歌声音恭敬,但还是带着刚刚哭过的哽咽感觉:“不,不太好。姐已经醒了一刻钟了,但是自从醒来之后就是这样,也不肯吃东西。”
煜承顿时目光沉了些。
他想到那一日闯开地牢房门的时候看见的应澜呈现出来的景色,便是免不了心中一个揪痛,有点难受。
煜承面上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示,只是:“你先下去吧。”
“是。”俚歌虽然有点不放心,但是应澜是煜承亲自救回来的,现在她心里对煜承多了很多信任。
随风还想留在这里,但煜承也把他赶出去了:“你也去外面守着,不能让任何人吵吵闹闹,发出任何剧烈的声音。”
随风立刻出去了,按照命令去做了。
等到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完了之后,煜承才坐在应澜床边,把那些药端到她嘴边:“来,喝药吧。”
“慢慢喝。”
煜承亲自舀了一勺药,并且还特意吹凉了一些放在应澜的唇边。
她的嘴唇干涩,却是不愿意有任何张开迹象。
上面的白色表皮都快脱落下来了。
而此时,煜承还是没有露出任何不耐烦的神色,仍旧是微微笑了笑,温和地道:“应澜,你要听话。”
他的声音宛若三月的春风,让人听了只会感觉浑身舒畅。
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
应澜似乎听了他的声音有了一点反应了。
她漆黑的眼珠子不免朝着这边转了一下,而后两片唇瓣这才稍微启开一点缝。
煜承便顺势就用勺子叩开了她的嘴唇,喂下了药。
每次,煜承都要温和地劝很久,应澜才愿意稍微张开嘴唇。
但是这一点一点,一碗药竟是也这样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