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四两拨千斤
黄未前辈子是个俗人,有欺负弱的时候,也有畏惧权贵的经历,为了挣钱可以随便折腰,见到漂亮女人也会像苍蝇一样叮上去。
后来稍微有了点钱就开始吃喝赌博、k歌撩妹。
直到婚后他才稍有收敛,但时间一长就故态复作,唯一被冠以好男人的标签就是,见到漂亮妹妹只撩不上床。
谁也不知道在他内心深处,是真不想辜负自己的妻子,还是胆怯畏妻而不敢。
重生了,他的心境自然有变化,他不再憧憬电影里那些几年后才会出现的灯红酒绿。
但他也想活得比前世精彩些,起码要见识下在前世不敢想、只能仰望的领域。
不过要达到这个地步,提升自身素质就必不可少。
提升素质的最好办法就是先提高影响力,再进入更高的社交圈,等时日一长素质自然就会有。
当然这是他的理解。
但是素质的来源难道还有更好的方法么?
那么今后想法进军娱乐圈如何,比如写、抄歌,拍电影之类,前世有很多重生的主角走的都是这条路。
想到这,他突然有些脸红。
脑子里记得最清楚的词曲只有凤凰神曲。
当然别的流行歌曲大多数都会唱,而且在卡拉ok里唱得还不错,只是根本记不全歌词,全凭字幕。
写剧本、拍电影
别糟蹋了人家的经典!
算了,混到初中再,目前先构思煤矿的索道方案。
他的举动让张燕很奇怪,不过也忍到下课才问他在画什么。
黄未就神秘的:“以后告诉你。”
“哼,不算了。”
她翘着嘴把出了教室。
曾经的学时光,黄未很羡慕家住学校附近的同学,因为放学后他们还可以在学校尽情玩耍,直到家里大人吆喝才慢吞吞回去吃饭。
檀木沟学基本上都是露天乒乓球台,全是水泥板做的,但课间的十分钟里也被初中生霸占了,学生们甭想,只能在体育课上过过瘾。
五年级有三个班,教室外面就有个乒乓球台子,但三个班的学生却很少用,因为很容易跟那几个初中生发生冲突。
王旦和黄未是同村发
,还是王家大院的老大,队长王长胜的大少爷,按后世的逻辑来他也可以称为官二代。
农村孩子放学后都要在学校逗留,目的是不想太早回家做家务,不想放牛割猪草。
或者想和同学们找会耍一会儿,比如打打球什么的。
黄未正在收拾书包,突然听到王旦带着哭腔在吼,赶紧跑出教室拨开围观的同学,略一打量便明白是咋回事。
一个盛气凌人的初中生里握着自制的球拍,挑衅的看着怒目圆睁的王旦。
黄未认得球拍是旦的,而且看样子可能因为争乒乓球台引起了纠纷。
他知道惹不起这几个初中生,就对那个领头的男生:“你一个大人好意思吗?你们用台子,把球拍还给我们吧。”
“还你们?”
这男生鄙视的道。
随即将球拍往地上一扔抬起脚就猛踩下去。
只听‘咔嚓’一声球拍顿时裂成两段,王旦急红了眼,大叫一声抓向对方。
黄未赶紧上前插到俩人中间,伸出掌按在这个初中生胸膛,嘴里也跟着大喊“你竟然敢动打人?”,同时掌心暗劲一吐。
个子高过他一头的男生猝不及防,噔噔噔倒退几步,稳住身子后愕然的望着他,反应过来张口一句mmp,然后挥拳打来。
刚刚才放学,很多学生都没来得及离开,这时候眼见形势不对赶紧散开,毕竟基本上都是学生,被初中生欺负惯了的。
眼看拳头夹着呼啸声迎面而来,黄未把身子微微一躬,朝前猛跨一步。
但见:
藏头贴掌肘靠胸,慨然提气丹田中。
千斤四两御强敌,横飞三尺一阵风。
哈哈,没那么夸张,也就是‘噗通’一声被掀倒在地而已,且没摔得有多严重,也没有飞多远。
但是一个初中生被学生打倒,出去就太丢人了,所以他迅速翻爬起来,怒喝一声就朝黄未抓来,叫嚣着要弄死他。
王旦没有退缩,和黄未一起狂舞双,勉强抵御住对方的拳脚。
“谁在打架?都给我住!”
一声大喊突然响起,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老师急匆匆走来。
几个初中生顿时止住身形,狠狠瞪了黄未和王旦俩人一眼,抽身就跑。
问清楚了事情缘由,老师自然不会责罚明显处于弱势的学生,当然也没必去追那几个跑掉的初中生。
至于踩烂的球拍,只有自认倒霉。
回到家,黄未在黄岳面前依旧规规矩矩的看书,并尽量把自己暴露在爹妈、或者黄瑾的视线内,只是在深夜里才悄悄点着灯画呀画、写呀写。
整个生产队都没通电,据明年有望把生产队的打米房通上动力电,不再用柴油,但是要做到家家通电起码得下半年。
现在村民普遍用的是煤油、桐油灯,晚上走夜路是以马灯为主,当然也有少量电筒。
但灯油电池也是要钱买,有少数人家为了节约,晚上吃饭就把柴火烧旺,而孩子们也必须在天黑前把家庭作业做完。
不过黄未家的灯与别家的不同。
老爹去县车队上班之后不久,就突然拿回来一个铁盅,把几块拇指大的电石扔进去,用带气桩的轮胎内袋剪成盖子塞进去一半,然后在盖子上加水,让水从盖子上扎紧的布条浸下去滴在电石上,这时候气桩灯嘴会喷出刺鼻的气味,一点就着,比煤油灯亮几倍。
车队修理厂有氧割设备,电石自然很多,拿点回家点灯用还不需要打报告,核桃大一块电石可以燃一个时,否则也不会这么奢侈。
只是有个弊病,刚点燃的时候会飘一股黑烟,粘在身上像墨灰。
黄未继续和大姐黄瑾一块儿吃早饭,有时候炒剩饭,有时候煮面条,牙刷用的也是新的了。
虽然黄未就刷原先那只,但她不干,不知扔到哪儿去了。
上学的时候又去了趟煤矿,他需要做到万无一失,不允许出现失误,毕竟这件事还涉及到有没有可能培养一个靠山。
昨天到煤矿的时候,他看到一个人的身影就有了这个想法。
这人叫刘启东,他目前是洪山煤矿的党委书记。
而这时候党政还没分开,企业的矿长或厂子的权利没有书记大,所以他就是煤矿的一把。
黄未打算先跟他取得联系,服他买自己的点子,凭着几十年与人打交道的经验以及刘启东后世的大致走势,他有很大把握能勾起刘书记的兴趣。
记忆中老爹过,刘启东在两矿合并之后就
调到县工会去了,并且从此再也没得到提升和调动,直到六十几因病退休。
虽然黄未不很清楚他的人品,但在桂源街上还没有听过关于他的一些难听的话,起码做人算是中规中矩。
等交易达成之后,就逐步跟刘启东打牢关系,如果索道的事能改变他的仕途,有了升迁,将来自己再想做点其它什么事还可以借力。
当然首先得让他对方案感兴趣,还要赌他有一颗想当官的心。
在煤矿又耽误不少时间,直到路上的学生越来越少才下山,然后在重生第三天的上午八点,走进了五年级一班的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