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不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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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三草

    应付了景后之后,渝安本要出宫的,可御书房来了一个宫人,太子在东宫让他过去。

    但是渝安去东宫之前先绕路去了一趟冷宫。

    冷宫偏远人少,不过宫门口却也有侍卫守着,宫里还有两个看守伺候的嬷嬷。天人、

    一般没有谕旨的是不能擅进冷宫的,但只要是身份尊贵的要进去,守卫都不会拦着,基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渝安进冷宫的时候,守卫的侍卫也自然不敢拦他。

    罗贵妃素面朝天,面如死灰,怀里却死死抱着一个她身为贵妃时佩戴的玉簪,旁边两位嬷嬷看她的眼神不屑,但一看到罗贵妃怀里抱着的玉簪时又不约而同的露出觊觎。

    渝安出现的时候,嬷嬷们都吓了一跳,紧张的收敛神色,又下跪请安,奴婢见过太子妃。

    罗贵妃紧紧盯着渝安,恶毒的吐出一句话,“你们渝家风光不了多久,你们渝家迟早会跟罗家一样,甚至还要惨。

    本宫且等着看。”

    她虽没有冲上来,但宫人见她一副面目狰狞的疯婆子状态,既嫌弃又忌惮但更怕她会抱着鱼死破的心态伤到太子妃,于是警惕的靠近她,只要一发现她有所动作就能及时拦下。

    可渝安却一点也不担心,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罗贵妃,犹如在看无足轻重的蝼蚁:

    “你罗家算什么,也配与我渝氏族人相提并论。

    罗贵妃并没有被激怒,她漠然的看着渝安,冷冷吐出几个字,就像是诅咒

    “现在的罗家,就是他日渝家的下场,只是早晚而已

    ”。

    渝安唇角往下一压,他掩饰的很好,没人注意到他心里升起的不安,“你们用程明成胁程太医,明明早就知道我是等儿,为什么昨天晚上还要指使那个

    罗贵妃扶了扶髻发,也没有掩饰的意思,直接道:“就是要陷害你啊。如果不是席辞墨拿出了我罗家通敌的证据,昨晚上该被抄家的,就不是我,而是你们渝家。

    渝安道:“害人终害己,你们不过是自作自受而已

    罗贵妃冷笑:“一步错步步错,如果早知道你是哥儿,当初绝不会任由你跟席辞墨成婚。

    单单只是对付席辞墨就让他们频频受挫,结果又多了渝家这头猛虎。

    要怪只怪他们当初太过心急。

    渝安笑了:“要不是我心甘情愿,就算你们编的是天罗地,我也能挣开。

    罗贵妃被激怒了,一副恨不得要跟渝安同归于尽的表情。

    钱宝虽平时怂的要死,关键时刻还是很护主的,他怕罗贵妃会冲过来,连忙挡在渝安前面,可他又矮又胖,跟个树墩似的。

    渝安却并不害怕,他只是想知道一个真相而已,知道了之后转身就走,在走到冷宫大门的时候,他听到里面传出了罗贵妃大声呵斥看护她的两位嬷嬷,然后又崩溃的哈哈大笑,可仔细一听又觉得是在哭

    哭哭笑笑,笑笑哭哭。

    一时竟也分不清楚。

    钱宝在旁边唧唧喳喳的,“太子妃,咱们现在是不是就要去东宣了?太子殿下要是迟迟没等到您,会不会生气啊?啊对了,奴才还没有去过东宫呢,对东宫的路也不熟啊。

    渝安没打断他的话,但也没回应。

    渝安之前在东宫住了一段时间,他记忆力很好,之前还跟席辞墨吹过牛,自己闭着眼睛都能摸到东宫,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渝安竟走错了路。

    钱宝也不熟悉东宫的路。

    到最后还得让路过的宫人来引路。

    刚回到东宫,渝安一眼就看到有两人一同从东宫走出来,

    其中一人最先看到渝安,脸色骤然大变,疾步走来,声音又气又急,“渝安你这人怎么回事?你怎能让太子殿下等你这么久?

    温以谦随后才走上来,听到张冷用这样的语气跟太子妃话,不免诧异的挑了挑眉。

    张家世代商人,去年才出了张冷这么一个状元郎,虽是出尽了风头,但张一冷这状元郎在吏部任职后也只是一个六品主事,尤其是张冷这人顽固又嘴笨,在吏部混不开,虽不至于被排挤,但确实没什么存在感。

    而且张家在官场上也帮不了张冷什么,不然他跟张皓井在酒楼得罪了一千国子学的学子们,还打了去年的榜眼跟刑部刘大人之子刘子轩之后,张家也不至于四处求助碰壁,而张玲在吏部的同僚们又都闭门不见。

    那时的张家急的乱成一锅粥。

    万幸的是,张皓井跟太子妃渝安、蜀地的彭侯爷是至交好友,

    自从渝安出面求太子保下张皓井之后,张冷这段时间也逐渐在吏部混得开了,他的同僚们对他的态度也格外热络。可原因,无非就是吏部的那帮老精明们都看出张家的靠山是渝安,所以才纷纷转了风向,借着张冷这层关系而讨好渝安和太子。

    否则张冷一个吏部六品主事,要不是因为认识了渝安,太子殿下又怎么会记得他的名字?而且刚刚还交待了他一个密旨,温以谦看得出来,只要这事张冷办的不错,之后连升两品是没问题的。

    可张冷却好似一点也没意识到他现在得到的赏识真正原因是什么,刚刚从东宫出来的路上就一直自夸,看到渝安不仅不毕恭毕敬的,一点为人臣子的自知也没有,还颐指气使、气急败坏。

    温以谦在心里暗暗摇头,这张冷不识抬举,好赖不分,也就是太子妃脾气好懒得跟他计较,要是换一个身份尊贵又脾气坏的,这张冷还能有好果子吃?

    渝安满不在乎,自然而然的忽视了张冷,问温以谦:“太子在哪里?

    “殿下在曲台殿。

    ”温以谦恭敬道。

    见渝安不理他,张冷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还有些后悔自己刚刚一时没控制住脾气的那句话,但开弓又没有回头箭,他也拉不下脸道歉。

    渝安抬脚去曲台殿。

    “等等,”张冷开口叫住了渝安,干咳两声清清嗓子,然后才,“伯父罚皓井堂哥这段时间不得出府,堂哥让我转告你,过些天就是你生辰,你要怎么过?

    渝安哦了一声,搪塞道:“我知道了。

    张冷觉得他拿自己当外人,有些不乐意道,“你跟我,我回去之后好回复堂哥

    渝安不解皱眉,“我的生辰哪年不都这样过的,他有什么好问的。”53

    完就走了,

    钱宝亦步亦趋的跟上去。

    张冷嘴角抽了抽,“不识好歹。

    完

    一转身看到温润如玉的温以谦正一脸复杂的看着他,不由问道:“温二公子有事?怎么这么看我?

    “没有。

    温以谦看出这张冷才是真正不识好歹的人,也无意点醒他,却暗暗下决心以后得离张冷离得远远的,免得他不会话得罪人之后还连累了自己。

    曲台殿-

    曲台殿有两层,殿里的宫人们都被叫走了,空荡荡的,渝安绕了一大圈没找到人,有些气馁。

    席辞墨去哪里了?线对上,

    着,渝安站在栏杆旁,探头出去左右看了一圈,结果刚好与席辞墨的视

    横坐在墙头的席辞墨淡淡道:“刚刚去了何处?”

    渝安没有立即回答,反而是左右看了一圈,发现曲台殿的二楼没有地方通往墙头,于是他提着衣摆,哒哒哒的走下楼,又走到墙边,仰头去看坐在墙头上的席辞墨,一脸艳羡。

    席辞墨重复那句话,“刚刚去了何处?

    渝安坦坦荡荡道:“去冷宫问一些事。”

    他大概了一遍在冷宫的事,但是却隐去了罗贵妃似是诅咒又似是预言的那句”现在的罗家就是他日的渝家”。

    席辞墨没有话。

    其实就算渝安什么都不跟他,可现在跟在渝安身边的太监也好,暗卫也好,还是侍卫也好,都是席辞墨一安排好的,只要席辞墨想知道渝安去了什么地方,跟谁见了面,又了什么,这对席辞墨而言,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

    渝安踮脚,脸上满是跃跃欲试,“席辞墨,你怎么上去的?

    他也想坐墙上吹风,但是渝安刚刚悄悄观察过了,附近都没有木梯,也不知道席辞墨是怎么上去的。

    席辞墨垂眸看他,“想上来?

    渝安矜持的点点头,过了一会,又急急的伸出去够席辞墨,“你拉我一把吧,我自己上不去。

    席辞墨冷酷无情,“你怀着身子,别乱动,孤下来陪你。

    渝安生气了,往后退了一大步,抱在身前。

    席辞墨利索的跳下墙,看得出轻功的功底不错,他走到渝安面前,声音沉了一沉,“孤在这等你半天,你生个什么气?

    渝安抱着,皱着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席辞墨瞧着好笑,伸拥他在怀,在渝安唇上亲了亲,亲的两人都险些起了反应,这才后退一些,道:“告诉孤,为什么会同意让孤纳侧妃?

    渝安一愣,下意识抬头。

    却发现,席辞墨的目光竟令他感到有一些逼仄。(,更多精彩,阅读追寻梦想,写作创造未来!)